第一百三十二節 最後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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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節 最後的溫柔
雷霆看著她異常的舉動，心裡的疑問加大了。
“無情哥。”錢金玉站在窗前，望著星空中，稀疏星星和大半輪皓月，心裡有不詳預感。
“我沒辦法去了。下午坐計程車到火車站坐火車，計程車被一輛小貨車撞了，我現在躺在醫院裡。金玉，我幫不了你。”
“你傷得重不重？”
“不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
“什麼不重，肋骨斷了兩根，胳膊也斷了。金玉，到底什麼事？要他不要命地要去看你，下那麼大的雨也擋不住他。”傳來方芳擔憂的聲音。
“阿芳，照顧好無情哥。如果可能，我後天回曲靖看你們。替我向無情哥道歉！對不起！是我害了他。”錢金玉關了手機，她怔怔地望著那輪皓月，淚水無聲地順著臉頰滑落。對不起！對不起！無情哥，你的心意，我領了。生死有命！如果，我明天躲過去，一定回去看你！
門開了，雷霆抱著熟睡的雷墨走進來。錢金玉聽到聲音，忙擦去臉上的淚，轉過身。
雷霆把孩子放到**，要脫孩子的衣服。錢金玉過來抱起孩子。“今晚，讓爸爸帶他睡。”
“誰打來的電話？發生了什麼事？”雷霆抓住她的雙肩，錢金玉的眼睛裡蓄滿淚花，神情悲傷中帶著絕望。
“無情哥出車禍了，他的肋骨斷了兩根，胳膊也斷了，他來不了。”錢金玉只說一半，她沒有把無情的預言告訴他。
“只要生命沒危險，治療休養一段時間，就會痊癒。明天慶典結束，後天，我帶你回曲靖看望無情。別哭了，你一哭，把我的心都嚇亂了。”雷霆用手指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嗯。我聽你的。”錢金玉抱著兒子走出房門。把他交給了雷震嶽帶，小雷墨現在晚上不起夜，會一覺睡到天亮。
今晚的時間，她只想屬於雷霆。她不敢存僥倖的心裡，如果自己明天生命會終止，她想帶著老公的最後溫存離開。
走進兩個兒子的房間，幫他們蓋好被子，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放到床頭，把他們的書桌整理一下，再最後一一細看過兩個小傢伙的睡顏，關了檯燈，輕輕滴拉起門離開。
這三個孩子，她對兩個大的關心，勝過小兒子，也許是他們相依為命時間久的原因。
回到臥室，鎖上房門，大**沒人，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錢金玉來到浴室門口，推開房門，雷霆精壯健美的身子站在霧氣縈繞中的熱水下衝頭髮。
“老公，你要搓背嗎？我幫你搓背。”錢金玉含笑問。
“什麼？”他大方地轉過身看著錢金玉。“進來，我們一起洗。”
錢金玉在他灼熱的眼神注視下，開始脫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放進洗衣籃子裡，把最後一件褪下，還沒放進籃子裡，雷霆就已經渾身著火地踏出浴盆，抱起她躺進浴盆中。“小魔女，你真是個禍害人間的妖精。”
“毛巾給我，我給你搓搓背。”錢金玉親吻啃咬他嘴脣，在他的脣邊低語。
“這樣抱著你，就比搓背還舒服。”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結婚遠比我想象中的好，這樣與你共浴，就像是在雲端裡漂。”
“這樣還飄嗎？”錢金玉的身子向下一滑，張嘴含住他胸前的一顆草莓，微微地啃咬幾下，用力吸允。引得雷霆倒吸一口冷氣，渾身輕顫。
“小魔女，魔女。”抱起她的臀部，坐上吞沒自己的昂揚，滿足地長撥出一口氣。
錢金玉抬起頭，臉上有幾縷亂髮，媚眼如絲，臉上嬌紅，痴痴地看著他，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老公，我慶幸你催眠我和你結婚，嫁給你到今天，我感到很幸福。這兩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快樂無憂的兩年。謝謝你包容我的任性，包容我的貪心，待我的孩子如親生。今夜，交給我，讓我取悅你。”
“老婆。夫妻本是同體，疼愛老婆是男人的本分。你是為我生兒育女的女人，還這麼孝敬我的父親，我對你好天經地義。你在我的懷裡，就已經取悅我，讓我醉了瘋了。”他的身子開始扭動，奪過去主動權。“老婆，我帶領你，飛天鑽地，跟我一起瘋狂。”
“老，老公。”她只能喘息地緊緊攀住他的脖子，跟隨他跌進狂濤巨浪中，只怕一鬆手，就會被巨浪淹沒。
他們終於躺到大**，錢金玉趴在他的胸前，慵懶的半眯著雙眼，雷霆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還不安分地在光滑的身上跳舞吃豆腐。
“早該把雷墨交給爸帶，沒他在一邊，多性福。”不用著急地穿上長衣長褲，可以毫無顧忌地貼身赤身相擁而眠。
“你不喜歡孩子，還要我再生一個孩子。”錢金玉抱緊他身子，臉緊貼在他的胸前。
“我喜歡孩子，只是不喜歡他在一邊，影響我的幸福。”
“你會記住我的吧？別忘了我。我要是死了，你也不能忘了我。”錢金玉抬起頭，爬兩下，親吻著他的脣。
“你胡說什麼？”雷霆心裡一沉，卻微笑看著她，迴應她的親吻。
“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一定要善待我的孩子。你工作再忙，節假日，學校放寒假暑假，也要抽時間帶他們出去玩，把我的愛一起補上。找個善良的好女人回來幫你撫養他們，不要找個只會打扮刁鑽的女人。”
“你今天遇到了什麼事？你好像在安排後事。發生什麼事？”雷霆的脣間嚐到了眼淚的鹹，錢金玉早已滿臉淚水。
“我捨不得你，捨不得孩子們，真的捨不得。我的兒子那麼小，他不會記得我，你一定要告訴他，他的媽媽什麼樣子，你也不能忘了我。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老公！”她絕望地親吻他，低低哭泣。
“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我們還要再生女兒，還要把他們養大，還要看著他們結婚生子。”
“左博宇要是來要孩子，大衛和小百萬如果願意走，不要攔他們，讓他們走。他們要是願意留下，你一定要多關心大衛，天平多傾斜他一點，他是個苦命的孩子。”
“老婆。我不聽，我不聽你的說的任何一個字。你的孩子，你的三個孩子，你要把他們養大，你要陪我一天天地過日子，陪我為爸送終。”雷霆坐起身，把她推開一些，直視她的絕望的雙眼。“老婆。我發誓，你要是敢死，你死去的下一秒鐘，我就死，去閻王殿追你。我不會養育你的孩子，也不會管爸的死活，就留下他們老小送兩口棺材上山。”
“老公。”錢金玉撲進他的懷裡嗚嗚地哭泣。
“我們的生活剛剛起步，我還要帶著你們到英格蘭養馬，你要是敢死，就把這一切，公司，農莊，還有老爸，全都交給你10歲的兒子承擔。你只要忍心，你就死，我絕對會隨你走。因為，沒有你，我也就成了死人。”雷霆的聲音溫柔，卻一個字一個字像釘子一樣冷硬。
第二天，不到六點鐘，錢金玉就醒了，她依偎在雷霆的懷裡，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輕微平緩的呼吸，這個懷裡是多麼的安全幸福，這個男人沉穩地就像一座大山可靠。
她慢慢地抬起身子，藉助外面從窗簾縫隙裡偷跑進來的燈光，細細地看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脣，忍不住伸出手指，描畫他的劍美，他的眼皮，他的挺直的高鼻樑，他薄薄的嘴脣。
緩緩地俯身貼上薄脣，伸出香舌舔舐吸允，叩開他的脣，勾住他的舌尖，吸取他男性特有味道。雷霆喟嘆一聲，伸手按住她的頭，更貼緊，火熱地迴應她。
“我喜歡你這樣喚我起床。”他低啞地輕笑。
“你，你醒了？”錢金玉瞪大眼睛，想退開，沒能如願。
“你這樣勾引調戲我，還不醒來，就真的成了木頭。你感覺到了沒？我的小弟弟也被叫醒了，叫嚷要吃早餐。”
“早餐沒有。”
“那我們就開始做早餐。”雷霆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吻住她抗議聲音。火熱的早餐開始點火，很快地燃起燎原大火，吞沒了最後的一絲理智。
錢金玉在他的懷裡精疲力竭地再次睡著，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滿室明亮，雷霆依然還在沉睡，拿開他摟住她腰的手，慌忙跑進浴室衝個澡，擦一下頭髮的水滴，取出手機看時間已經是上午9點45分，暗暗叫聲不好。
兩個孩子要上學，不知道有沒有起床。她胡亂穿上衣服，頭髮沒梳，臉沒洗跑出臥室，房間裡靜悄悄地沒一點聲音，也沒看見老人和孩子。
餐桌上放著一張小楷本的紙張，上面有幾個字，是雷震嶽的字型。
壞丫頭，我帶著孩子們去吃早餐了。
沒有日期，很簡單明瞭。錢金玉笑了，拿起留言條，輕鬆地回臥室梳理頭髮。
等她洗漱完後，在擦護手霜，雷霆起床，一絲不掛大大方方地走過來摟住她吻一下脣。“老婆早！”
“還早！今早沒能起來送孩子！等會真沒臉見爸爸。”
“爸會理解，他還會樂得我們晚些起來。我肚子餓了，幫我煮4枚荷包蛋。”他說完，放開錢金玉，走進浴室踏進浴盆，放熱水沖澡。
錢金玉伸手幫他關門，雷霆對她招招手。“進來幫我搓背，我現在不想吃荷包蛋，想洗鴛鴦浴。”
“洗你的澡吧！”錢金玉臉一紅，慌忙拉上門，去整理床鋪。
錢金玉煮了4枚荷包蛋，兩小碗麵條，她剛坐下來吃麵條，雷霆已經神清氣爽地穿戴整齊走進餐廳。
“謝謝老婆！”坐下一口吃掉一枚荷包蛋。“吃過早餐，我們去買菜，今天中午要請兄弟們來吃飯，在對面的房子裡請客。”
“你請他們到飯店吃飯，到家裡吃太麻煩。”錢金玉不想出門，更在努力找藉口，不去參加他們的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