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7節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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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節

己略微服軟一些,那人便會放棄自己固有的原則依著她來。如此一來,服軟一下,好像也沒什麼不妥。反正最後她要的只是那個結果,過程什麼的,並不重要。

但是她似乎忘了件事,那便是那個向來寵她的人所有的所做所為都是基於她們相愛的基礎,又或者是那人喜歡她的前提。而這幾日她在極度自信甚至自負下所做的事情已然完全地讓那人絕望了,她並未發覺那人已不再願意歡喜於她。

自己正在與初衷背道而馳。

這個強勢的女人,總喜歡用自己的方式去處理問題。在國事上這可以讓她成為一名賢君,但在感情上,這恐會讓她成為孤家寡人,因為在無形之中,她推開了這世上最愛她的人。

她放下筆,飲了口濃茶,讓自己顯得更精神些,然後才對李德全說:

“宣。”

我走進御書房,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批摺子的慕容白,她穿著件玄色的袍子,袖口與衣領那裡還鑲著喜慶的紅色,頭上盤著的是適合大典用的端莊精緻的髮鬢我能想象得到那日大婚時她是有多美。

我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對她行了個禮,淡淡道:

“縱橫拜見王上,吾王聖安。”

她似乎身子坐地更直了些,看著我,頓了頓,才開口道:

“免禮。”

我微微含首,對她笑道:

“今日縱橫來,是有事相求。”

“何事”

“前些日子縱橫寒氣入骨,險些丟了性命,萬幸有邳御醫不辭辛勞又救了縱橫一命。大病了一場後縱橫已想明白了,縱橫這身子骨已不似往日那般好了,所以希望王上能恩准縱橫尋個僻靜處養養身子,將來也能得壽終正寢的好。”我不卑不亢微微低下頭,道。

她沉默著不說話,我感到一股冰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幾乎要將我身子戳個洞出來。我心說這女人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只是讓她劃個僻靜地方給我,又沒要她的命,至於麼誒大不了讓她劃個寒磣點的地方算了,反正就我和七十一住,要那麼好也沒什麼用。

想到這裡我便打定了主意,正想開口便聽見她冷著聲音道:

“如此便依王君所言。”

不知為何,我心頭有酸楚,但我並不想關注這個。

我行了行禮:

“那便謝過王上了。”

“喜歡哪裡,便自己劃去吧。”她拿起一本奏摺,頭也不抬地對我說道。

“那縱橫便先行告退了。”我轉身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件事來,回過頭對正伏案工作的女人說道,“還未向王上道聲賀喜,願王上新婚快樂。”

說罷不等她有迴應我便推開門走了出去,外面的雨還在下,下吧下吧,雨過便會天晴的,我靜靜地想到。

從御書房回來後我便告訴七十一說要搬地方,七十一愣了一下,奇怪道:

“我還以為咱這是要走呢。”

我白了他一眼:

“你到是有鬼谷山可以回,但我可沒地方了。”

七十一大義凜然地拍了拍我肩膀:

“師兄莫怕,我不會養你的。”

“”

我同七十一在宮裡轉了一天,最後定了王宮最西邊的一個僻靜的宮殿。那宮殿不大不小的,許是很久沒有人住所以顯得有幾分蕭瑟,聽宮人說,這兒是先王時一個不受寵的妃子住的地方,七十一看著那說是宮殿實則卻是座尋常人家住的連院宅子,問道我會不會太**份我說我長得好,能失什麼身份他一時被我堵地沒話說。

不過講真的我是十分中意這宅子的,因為它不像宮裡其他宮殿那樣大得滲人,奢華的不真實。就簡簡單單的,在院子裡還種了顆柳樹,在這四月天裡,搖曳地十分漂亮,後面有條從宮外通進來的小溪,水十分清澈,我很喜歡。正好那裡離若非殿也近,我收的那便宜徒弟一聽到我要搬到他隔壁不遠處,那歡喜的模樣讓我十分愧疚,畢竟我有多少時日沒去教他功課了

我站在宅子大門口,問道七十一該給這地方取個什麼賦有詩情畫意的名字呢

七十一沉思了一下,對我道:

“這春天來了,我看不如就叫迎春殿吧。”

“”

春天來了也不是你能盪漾的理由啊師弟

七十一見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便知道這名字取的不好,於是又想了想,試探道:

“那叫來春殿”

“”

嗯,越聽越像青樓的名了。我揮了揮手,讓他麻立地滾一邊去,自己在那想了一下,於是便給我在這宮中唯一能落腳的地方取名“清雅軒”。

嗯,我是一個清雅的人。

搬到清雅軒後眾人都以為我被打入了冷宮,一時對我十分地憐憫,就連去庫房支銀子時,那管事的大監還給我多開了幾兩,基於這,我就省得去解釋了。這樣也好,再沒人能來擾了我清靜,我過得舒心得很。不過七十一併不覺得,反而他的話是越來越多了,他成天給我抱怨什麼事都是他做,還說我為什麼當初不從長生殿帶點宮人來,這樣他也能輕鬆些。他說這話時我正在溪邊釣魚,聽了他的話後我朝他微微一笑,對他道:

“愛留不留。”

七十一嘆口氣,悲痛道:

“我要走了這清雅軒可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萬一你哪天死了都還沒人給你收屍,嘖嘖”他點點頭,“師兄弟一場,我可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我還想說些什麼呢便遠遠地就看見慕容清言朝我跑了過來,已然十歲的他個子長高了些,模樣也十分地俊俏,估計以後免不了去招惹些春心蕩漾的少男少女們。

“先生。”清言跑到我跟前來,朝我行了行禮。

我拿著魚杆的手搖了搖,嘖,好大一條魚我一邊收線一邊問道他:

“何事”

“我已然背會了鬼谷子。”他高興道。

我眼皮子一搭,終於想起那日為彌補對他的虧欠,隨手甩了他一本書,我說什麼時候背會了我什麼時候再教他,沒想到他背地還挺快的。

我收了線,果然是條大魚。將魚兜甩給七十一,對他道:

“木三啊,今日中午燒湯喝吧。”

“諾。”七十一對我行了行禮,恭恭敬敬的,指不定在心裡怎麼罵我呢

我轉過身對清言道:

“你跟我來。”

我帶清言去了院裡,對他道:

“背會了”

“會了。”

我點點頭:

“你可知為何第一章是捭闔”

“清言不知。”

“聖人之在天下也,自古至今,其道一也。變化無窮,各有所歸,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馳或張。是故聖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我背書道,“捭闔,張馳有度,一捭一闔是為鬼谷之精髓也。你且記好。”

“言兒謹記。”

“粵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命物”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我在清雅軒住了多久我已然不記得了。等到蟬鳴聲再度響起時我才忽然驚覺已入了夏,我以為過了很久,原來才不過三月有餘。

七十一問我為什麼不走,還要留在這裡。我說我在等一個理由,一個讓我對慕容白徹底死心的理由。

我不知道我這算不算得上是痴情人,來清雅軒住的日子裡我忘記了很多事,我不記得當日為何我要同她吵鬧,不記得我為何我要搬出來,就連慕容白的模樣我也開始模糊了起來,我太久沒有看到過她也太久未想起她,久到已然成為了一種習慣。但在我心底還隱約存著一份希望,是了,我還在希望著。也許有人看到這裡會罵我一聲矯情,覺得她已然那般待我了我竟還對她抱有希望,但愛情這東西,它從來不講什麼道理的。

但我不是傻子,我也會感到疼感到痛。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不多情。

我還留在秦王宮裡,是因為我在等一個理由,等一個讓我對她完全死心的理由。我不知道這樣子對自己到底是好是壞,但我想這樣做,那便就做了。

呆在清雅軒,除了慕容清言每隔兩天就來一次同我學習外,我未見過外人。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我不知道我這算大隱還是小隱,總之我在這裡過得很閒散,很舒心,似乎我本來就該這般過活著。我固守著一方平靜,未想過遠離也未想過改變,直到那一日蘇域歸來。

那是夏日難得的一個清涼天氣,晌午過後我睡了午覺起來,拉開門,正對著屋子裡的小院中的柳樹下,背對著我站著一個人,我上前走了兩步,那人聽到腳步聲後緩緩轉過身來,見到是我,她眉間都染上了笑,輕輕柔柔的,落在我心頭。她還是原來的模樣:那一身血紅色長衫還是記憶裡那般的妖嬈,在微風裡揚起的弧度同多年前一樣好看,她眼中的春與秋,勝過我看過的所有美好的風景。

她對我道:

“聽過一句詩麼”

“什麼”

她笑: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她歸來的這般自然理所應當,似乎從未離開過一樣。

我走到她身前,細細地打量著她,瘦了,美了,更精神了。我伸手抱住了她,在她耳邊喃聲:

“師叔,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她回抱住了我,應道。

我與蘇域還是這般,無論分別多久,於我們而言只是好久不見,我還是我,她還是她。任外間滄海桑田,我們依舊是我們,從來不會改變。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師叔,好久不見。

本章完

、第四十六章相遇不相知

第四十六章相遇不相知

那日我與蘇域喝了一夜的酒,說了很多話,絮絮叨叨的。但究竟說了些什麼我卻也記不得了,只曉得到後來我倆喝多了,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像兩個痴人兒。她喚我“夫君”,我稱她“師叔娘子”醒來後我想起這兒時驚恐的拍了拍胸口,還好是醉話,否則當是師門不幸也。

不過比起這個更讓我覺得是師門不幸的便是七十一了,醉酒後的第二日晌午,七十一推開門打算喚我與蘇域吃飯,結果卻是看見了我與蘇域橫著睡在地上,一個抱著對方,一個頭搭在另一個的胸口上他在門口頓了半天,忽地一聲尖叫將我與蘇域從夢中驚醒,我揉著眼睛從蘇域胸口處抬頭看向門外,而蘇域則是支著下巴面色睏倦但是煞氣騰騰地看著七十一。

七十一看著我與蘇域,伸著手指著我們“你你你你”了半天卻是捂著臉跑開了。我頓時感覺胸口中了一箭:

完了,壞事了。這七十一怕真是同我呆在一起久了,貪慕上了我的智慧與美麗愛上我了。

這可真是師門不幸,我心想道,這師弟喜歡上了師兄雖然這師兄並不是個十足的“兄”,但我仍感覺鬼谷山怕是要絕後了我沉思了很久也沒想出這斷袖之癖到底是從哪一代鬼谷子身上流傳下來的。

我越想越不覺得是個事,都是同門師兄弟,我覺得我有義務提醒下七十一,他師兄我是不喜歡年歲比我小的人。但當我在後院裡找到一個臉憂鬱的七十一,向他婉轉地告訴他我當他是親弟弟時,他朝我翻了個白眼:

“我也拿你當親哥哥。”

我心說這孩子莫不是還有**的癖好麼嚇得我臉一下就白了,我當即就告訴他我與他是絕對不會有任何超出師兄弟情誼的感情出現

“我又不會看上你,師兄。”七十一抬頭望著天,對我深沉道。

我奇怪道:

“那你方才捂臉跑幹什麼”

多引人誤會啊

“我那是看見師叔被你糟蹋了”七十一朝我怒吼道,過了一會他又說道,“不過細細想來,若你與師叔在一起我還是會成全的,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好糞不拉別家地。”

“師叔又關你什麼事”

七十一看了看我,一臉無語:

“難道你不知師叔是整個鬼谷山男人們最想娶的女人嗎”

我“咦”了一聲,驚奇道:

“還有這回事”

原來蘇域還是有人要的。

又喃喃自語:

“可為什麼我對著她這麼多年怎麼就不想娶她呢”

七十一一語點醒夢中人:

“師兄你又不是男的。”

“”

過了一會我忽然記起件事來,問道他:

“你剛才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好糞不拉別家地誰是糞”

“”

自從這蘇域來了清雅軒,七十一就越發地不正常了,我本著一顆善良心,不知勸了七十一多少回了,他都還是一看見蘇域就面紅耳赤,舌頭打結,羞澀難當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跑去問蘇域,我說你是不是給七十一下迷藥了這都多少天了他見了你怎麼還是那副德性。

聽了我的話,本來正在嗑瓜子的蘇域抬起頭來,對著我就是勾人地一笑,我虎軀一振,面上頓時就紅了。她卻是笑了,笑地那叫一個惑亂人心,妖氣橫生,她道:

“我需要用藥”

“”

哦對了,她怎麼會需要用藥呢憑著她那張臉,想勾引誰勾引不到

我太天真了。

秦王宮御書房

慕容白看完前線送上來的戰報,聽完甘羅的話後她將手裡的摺子遞給甘羅,頓了頓,然後道:

“丞相以為如何”

甘羅看完摺子點點頭,雙手奉回,對慕容白施了一禮,道:

“敬將軍如此驍勇善戰,此乃我大秦之福。假以時日,秦定當大勝楚國。”

“假以時日”慕容白沉默了一下,又道,“兩國開戰,秦國國庫糧草充足,全是丞相之功也。孤在此謝過愛卿了。”

“王上萬萬不可。”甘羅作揖道,“微臣只是盡職責罷,若王上要論功,當屬王君陛下。”

慕容白沉默著不說話。她心裡明白,若不是三年多前那人以強勢地手段變法,血洗冗員恐今日秦與楚開戰,怕是國庫空虛最開始時她便知道那人有才幹,那一副隨心所欲的模樣既讓她心裡隱約有些羨慕又讓作為君王的她忍不住去利用她,利用她去做她不能做的事。後來與那人相處久了,她漸漸喜歡上了那人,但又要剋制住自己。她身上肩負整個國家的興亡,她沒辦法痛痛快快地喜歡上一個人。等她好不容易邁過了心裡的那道坎,決定了與那人私守終身時偏偏又冒出個和親的事來她心裡有些煩躁,向來果斷地她現下卻在懷疑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她想起那日在見到謝長君後,她獨自一人去了慕容文的墳前。在那一片荒郊野外裡,埋著慕容文屍首的土堆孤零零地在那裡,連個碑都沒有。那時十五歲的她親手將慕容文埋在那裡,她記得慕容文曾對她說過的話,他說她最大的心願便是欣然能君臨天下,做一名好君王。

十四歲的她聽了這話,笑彎了眉,問:

“除過這個呢”

慕容文紅了整張臉,小聲道:

“除過這個那那就是希望欣然能嫁給我。”

她應聲:

“若是阿文一直都在,那我便嫁於你。”

而當她站在慕容文的墳前想起那些少時的說過的話時,她忽然便覺得眼睛進了些沙子。她拿起了酒壺,飲了一口,然後席地而坐,與慕容文並著,就像少時他們並肩坐著眺望遠方時那樣。

她騙自己還是那樣,卻又知道早已滄海桑田。

她輕聲道:

“阿文,今日我見著了一個與你很像的人我以為你回來了。”

頓了頓:

“可我知道你回不來了。”

她靜靜地看著遠方,思緒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那時她還不似現下這般多的心計,也不是別人口中無情無義的秦王。她也有的天真浪漫的時候,也有女兒家情態的話語。生在帝王家,父王對她嚴厲苛刻,母親對她冷冷淡淡。陪著她的,只有慕容文。

他們青梅竹馬,共同長大。儘管她敬慕容文為親哥哥,但在他同她說起自己心意時,她還是笑著應了。也許她是自私的,如果她一定在將來的某一天會成王,那麼她為什麼不留下慕容文陪在她身邊何況在心底她也是喜歡著慕容文的。但它太輕太淺,否則她不會狠下心來將匕首刺進他心臟。

“我欠你很多”她飲了口酒,然後將酒灑在慕容文的墳前,“我很想補償你儘管我知道你不會怨我。”

“阿文在我心裡,你是我最親的人。”她笑了笑,“我有個很愛的人,雖然她很任性,還愛想東想西。但我很喜歡她”

她低下聲音:

“所以應不了你曾許我來生的諾了。”

在長久的沉默後她忽然用手捂住了臉,她堅強了太久,現下想軟弱一下了。她問道慕容文:

“你告訴我罷,我這麼做是對是錯”

迴應她的,只是那堆黃土和耳邊的風聲。

世上哪有什麼絕對與對錯,是是非非又哪麼容易去分辨,不過是看心如何決擇罷了。在其位,謀其職。她每一個選擇都那麼無可厚非,卻又讓她永遠也開不了口去解釋,她不能說,也說不了。就像她想讓她信她,卻又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麼讓她相信。

慕容文為了她已然長眠在了地底,同樣的事情她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如果這麼做可以讓她平安,那麼她願意。她與她還有好多年,好多年。她們行過周公之禮,喝過合巹酒,黃泉路上都要牽著手走過。

所以她不怕。

可如果

“所以臣當以為王上不應如此待王君陛下”甘羅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聽了甘羅的話卻是淡淡地笑了笑,問道甘羅:

“愛卿可是兩朝元老”

“臣有幸在朝兩代,實乃甘家祖上修來的福份。”

她輕笑了一聲,淡淡道:

“丞相當日勸孤莫對王君動心,現下她關進了冷宮,不正合愛卿之意麼”

甘羅猛然蹲地行大禮道:

“王上”

慕容白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

“下去吧。”

“諾。”

甘羅退下後,慕容白看了看桌面成堆地奏摺,冷笑了一聲:就是這些東西,束了她一生。讓她親手殺了阿文,讓她親身面對那人的質問。

她問:

慕容白,你什麼時候會對我下手呢

她說:

慕容白,你有沒有心

原來她到底還是成了孤家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