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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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
上公務繁忙,本君便先行告辭了。”
在看見她臉色驟然鐵青的那一刻,我心裡沒有一絲曾設想有過的快感。我應當報復她的,報復她不懂珍惜的,但我辦不到。我還愛著她。
我轉過身,欲先行離開。卻被她冷聲呵道:
“誰準你走的”
我語調沒什麼起伏,就像她平日裡對我說話般那麼冷淡,卻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沒頭沒尾道:
“是你不要的。”
是你不要的。我知道她懂。
慕容白,是你不要我的愛的。我也是人,我也會疼。如果你一直都想讓我遠離你的生活的話,那為什麼當初要讓我靠近你給我親手織了一個讓我深信不疑的美夢,卻又在中途將其收回。
你這麼待我,你沒心。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城樓,我再也不想念著這些事了。就這樣吧,你不愛我,就別再給我希望了。
我快絕望了,真的
六月廿一,蘇域來信告訴我她已在和親的路上劫下慕容司音。嗯,她用的是“劫”這個字,所以我能想象得到當慕容司音被蘇域以幾乎是以綁架的方式在和親的路上被救時,她的憤怒之情。
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地衝蘇域吼道:
“你瘋了你想讓秦國的子民陷於戰亂麼”
蘇域騎著馬,對被她壓在馬背上頗為狼狽的慕容司音冷笑道:
“若不是有人求我,你以為我會來管你”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慕容司音的腦裡忽然冒了出來,她緊了緊抓著蘇域的手臂,整顆心都狂跳起來。
“到了。”蘇域一把將慕容司音從馬背上拖了下來,帶著她走到林中的一泊湖水前。
月光裡,慕容司音看見一個人背對著她。
慕容司音緊著聲音喚道那人:
“琳琅”
聞言,琳琅緩緩轉過身來,依舊是兩年前的模樣,只是瘦了許多。她穿著與司音一樣紅色的喜袍,潛意識裡她把這場告別當作了她與慕容司音的婚禮。
她淺笑道:
“阿音,許久不見。”
“嗯”
琳琅溫暖的目光落在慕容司音身上,看了她很久,那雙永遠在對著她時便含笑的雙眸裡透著慕容司音從未感受過到的愛意。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歲月如歌,將最美好的她們刻在纏綿的時光裡,永遠也不能磨滅,然後成為永恆。而道過別之後,上窮碧落下黃泉,最好永生永世不相見。
記著吧,這個你最愛的人。
忘了吧,這個最愛你的人。
時光還長,總能遺忘。
她的公主,依然太平長安。
琳琅背對著月光對司音說道:
“我為你跳支舞吧。”
“好”
驚鴻一舞,絕世佳人。
慕容司音永遠也忘不了在那片皎潔的月光下,穿著一身喜袍的琳琅為她翩翩起舞的模樣。她從未有過的寧靜,再見到琳琅時忽然就淚如雨下。
琳琅琳琅,你可曾怨我幾多
舞畢。
琳琅對著明月,淺笑著對慕容司音道:
“阿音,你要過的很好才是。”
要過的很好很好,這樣才不枉她苦心守候她多年。
慕容司音多希望她能回頭,那樣的話她便可有勇氣留下她。
但是她沒有,她走了。
頭也沒回。
她鼓足勇氣,想去追她卻被蘇域攔下:
“讓她走吧,她時日已不多了。”
慕容司音心下一驚:
“邳森不是已找到那味藥,制好了藥丸給她了麼”
蘇域看著月光,她那張美豔的臉上充滿哀傷,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憶住昔。
“她說她若能放下往事,便會放過自己服下藥丸。若不能,便聽命。”
“那她”
蘇域回過頭來盯著慕容司音,反問道:
“若能放下,她又何須見你”
“”那一刻慕容司音彷彿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氣般的跌坐在地上,在一片月光裡她連為琳琅哭的資格都沒有。
她負了琳琅,連挽留的資格都沒有。
她逼死了琳琅,用琳琅對她的愛逼死了她。
後來,她便再未得到過琳琅的訊息。但她仍相信她還活著,只要還活著,便還有希望。
秦國長公主已與陳國和親。
她只是慕容司音。
再後來,她窮盡一生都在尋她,卻再未見到過她。
正如她所說,若有機會她能再見到她,她很想告訴她:
琳琅,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只是怕再也沒機會了。
慕容司音和親這事解決後,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雖然結果有些不盡人意,但也怨不得誰。今日的果,昨天的因。若是當年慕容司音肯低下頭看看琳琅的愛的話,想必如今她們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但比起這個,更讓我無語的是慕容白,那日城樓上我當眾甩了她臉色後,本以為像她那麼驕傲又睚眥必報的女人定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誰知從第二日起她就每天抽空來側殿呆一會,也不打算與我說話,就像個犯了倔的孩子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三天五天還好,我這心理素質還遭受得住。但誰能告訴我,這連著一個月了她都每天雷打不動的來我房裡看著我是幾個意思啊。我思前想後,糾結到肝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罷了罷了,隨她去好了。
她看她的,我做我的。來秦王宮這麼久,別的我沒學會,單熟視無睹這一技能我自認為學的還是不錯的。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晒太陽依舊晒太陽,看話摺子依舊看話摺子,同七十一吹牛依舊吹牛。對於慕容白的存在,我當做看不見便是。
我承認我心裡的氣散了不少,不然她早就被我丟出了房。但我還是在生她的氣,我不是個大度的人。世人們覺得三房四妾在我眼裡都是不忠的象徵。我知道子嗣對於一國之君的慕容白來說有多重要。但知道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既然她當初在知道了我是個女人的前提下還是選擇了與我成婚,那她現下憑什麼以我們沒子嗣為由興後宮
我現下只要一想到她與別人睡在一張**,我就恨不得把她給手撕了,掏出她的心來,看看是個什麼顏色但我不能手撕了她。因為前面我也說了,我想我與慕容白大抵是不合適的。我不用想就知道在她的心裡,她依舊認為著自己沒有錯。而她如今這般做,不過是變著法子地逼我妥協罷了。
糾結來糾結去,糾結到我夜裡都睡不好覺了。睜開眼盯了半天,睡又睡不著,實在是無聊的緊,於是我穿著褻衣褻褲坐在**喚來七十一,打算同他聊聊天。我將我想的告訴了他,本想著能在他那得到些個什麼意見,但明顯我高估了七十一的智商。因為他完全沒抓住重點的說道:
“師兄啊,你說你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面給嫂子甩臉色看。嘖嘖牛逼啊”
“”
他坐在椅子上,晃著二郎腿嬉皮笑臉道:
“好師兄,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制服一個身為一國之君的女人你甩了她臉色看,她還天天有事沒事往你這跑的厲害啊”
“你能不能閉嘴”
他無辜道:
“是你讓我來陪你聊天的啊。”
“”
“好了好了,不過說正經的,你們鬧了都有大半年了,這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再說了,嫂子都服軟了你幹嘛還端著臉不理她不難受嗎”
難受,難受得很。
我斜了他一眼,冷哼道:
“你懂個屁。”
說著就將床頭壓著的信甩到他臉上,道:
“自己看”
那是前日我收到的密函,從楚國寄來的。裡面只有一封信和一枚玉佩。
玉佩是那枚當日單寒飛曾在楚國大婚後拿給我看說是項瑤送她的訂情信物的那個,而我也曾送過人玉佩。這都沒什麼,可問題是如果將那兩枚玉佩放在一起,便會發現那是一對雙勾暖玉。
信裡項瑤只寫了一行字:
“阿姐,好久不見。”
只這兩樣東西便將我所有的安穩日子炸了個雞飛狗跳。這便就是了,我現下不能與慕容白在一起的理由了。
那日在蜀郡客棧,蘇域將我的身世告訴我時我曾一笑置之,都是些二十年前的事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並不想插手。我的父親是誰,我又是誰這些都不重要。在我眼裡,我依舊是尚在襁褓之中就拜入鬼谷門下的鬼谷縱橫,現下是秦國國君慕容白的丈夫。
但我料想不到項瑤能有這般本事查出我的身份來,噢不對我忽然想起單寒飛拿那枚玉佩給我看時說的話,該死的原來那時項瑤便在懷疑我了。
當真是我的好妹妹,與我流著一樣的血。是很聰明,知道用我的身份來威脅我,以達到她的目的。但她或許遺忘了一件事我出自鬼谷門下。
取捨,是入鬼谷門下的第一關。
不用想,我閉著眼都知道我那名義上的父親與妹妹同慕容白比,誰輕誰重。這麼說可能有點冷血,但事實上我並不覺得這麼想有什麼錯。我性格是有些慫,但我最恨別人威脅我。
七十一看了看信上的內容,抬頭問道我:
“寫信的人是誰”
“楚國長公主,項瑤。”
“哦”七十一淡定的點了點頭,過了半天才像反應過來似地激動道,“啊那她是你妹妹咯”
我:“”
七十一啊,你能不能走點心,偶爾抓住一回重點好嘛
“嘖,師兄你這扮男的技術是有多差啊,怎麼別人上來就直接管你叫阿姐呢”
我:“”
“噢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他見我不說話,想了半天又才問道。
“當然是玩了。”我面帶微笑對他說道。
他打了個顫,“別別別你說就是了。”
“去查查項瑤在搞什麼鬼,另外我想知道楚王與鬼谷山是個什麼關係。”
“我又不是情報處的,天天叫我查這查那的再說你都不是鬼谷門人了還在操心個什麼勁啊你”他抱怨道,過了會忽然咦了聲,大驚小怪道,“那楚王豈不是你親爹噢親孃啊你居然還有爹”
我就說了這小子永遠也抓不住重點。什麼叫我居然還有爹啊
“”
“你可以不用叫我師兄。”我面無表情道。
“”
“也可以不用去。”
“我還是去吧,”他站起身來對我賠笑道,眼睛賊溜溜地一轉,又道,“那師姐再見”
“”師姐是個什麼鬼啊
臨出門前他又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摸著下巴奇怪道,“雖說早就知道師兄你是女的了,但是怎麼沒一點違和感呢”
“”我壓著額間跳起的青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又抬頭看了看七十一那一臉的“對,就是你想的那樣”的表情,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一把就將茶杯摔去了門口。
“滾”
本章完
、第三十九章殺機四起
第三十九章殺機四起
趕走七十一後我在**打著坐,把事情前前後後理了一遍,事情是從查軍餉時開始脫離我的預期的。那是秦王白八年四月,秦國邊境受外族進犯,李武出戰,我明查軍餉軍糧,惹得權貴憎之。隨後七月,我中毒,臥病不起一月有餘。九月,蘇域婚訊至,我強行出宮尋之,謠傳。結果宮中生變,慕容白寒疾惡化。我渡之半生功力,食蠱救之。十月,群臣上奏,王無子嗣,興後宮,白許。我與她冷戰至今。嗯,時間順序上是對的,也頗為合情,好像並沒有什麼關聯啊。而到了今年的話從除夕夜到而今的七月,風平浪靜,整個秦國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啊。
不對這麼合情合理反倒讓我心生怪異。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深夜郊外樹林
“沙沙沙”有人從遠方走來。
“來了”聽到聲音,男子回過頭對來人笑道。
來人是一位看模樣約三十左右的女子,面容精緻,氣質卓然。她穿著一身素白色長衫,在朦朧的月光裡踏步而來,恍若仙子。
“如風。”她停住身,開口喚道他。
那一刻,時光好似倒流,被歲月的灰燼所掩蓋住的記憶在這一刻終於重見天明。他們又回到了近三十年前的初見時分。他在她危難時刻撥刀相助,輕聲問道:
“姑娘,可曾安穩”
他一身淺藍色袍子,面若玉冠,俊朗的眉眼落入她的心中,她低眉淺笑:
“尚可。”
後來時光變遷,年華逝去,她假死他鄉成大秦王后,他心死浪蕩成鬼谷子。他們之間,再也不是當年那對能把酒言歡,笑對紅塵的璧人。
簡家有女,一為簡安,一為簡靜。可笑造化弄人。
“好久不見。”柳如風輕笑道,已年過五十的他眼角已生皺紋,華髮已生。
他再也不是二十三歲時意氣風發的柳如風了,時光荏苒。
“好久不見。”她亦笑著回道。
一樣的月色一樣的人,卻再也不能回去了,這便就是時光。
“簡安。”半晌,他啞著嗓音道。
她苦笑了一聲,目光遊離:
“簡安”
誰才是簡安他喚的是林中撥刀相助救下的簡安,還是曾與他有過婚配的那個簡安前者,早已死在二十七年前的那個晨曦,葬在他們初遇時的林中。後者,早在二十七年前嫁給秦王寂,成了大秦的王后。
誰才是他的簡安
“”
如果當年那個女孩沒有調皮地錯將自己姐姐的名字告訴他,那麼後來的結局會不會就此改寫可他同時也在慶幸著,因著那個玩笑他才他遇見了她。
簡安是簡靜,簡靜是簡安。一個活潑開朗,一個冷靜沉穩。
他叩響簡府的門,作揖道:
“在下鬼谷弟子柳如風,冒昧前來向簡家大小姐簡安提親。”
她從房中出來,清冷卓然,明眸皓齒。
“小女子簡安,見過柳公子。”
她抬眼,目光闖進他的眸中,只此一眼,她耗盡一生,他半生未忘。後來年華逝去,她終成他人婦,而他浪跡一生未果,仍在午夜夢迴。
而初見的那人卻躲在門後,掩面垂淚。
從此,三人的命運便緊緊地纏在一起,互相折磨,互相虧欠。
“在我眼裡,你從來都是簡安。”也許他們的遇見是個不經意的玩笑,可他愛的,從始至終都是自簡府一別後住進了他心的人。
“是嗎”簡安喃喃道,失神了片刻後淡淡道,“找我來有事嗎”
柳如風抬頭看了眼天,月如勾,人依舊。半晌,他低下頭,然後朝簡安伸出右手,笑容溫暖明朗:
“可曾記得三十年之約”
簡安怔了怔,回憶的潮水向來襲來。那日他們訣別,她道“柳如風,我從來沒愛過你,從頭到尾,都沒有。”
他臉色慘白,不可置通道:“不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她冷漠的轉過身,仰起頭不讓淚水落下,“當日你救下的是簡靜,不是我,你愛的人也是她。而我,從來都沒愛過你。”
“怎麼可能”他痛苦道,“為什麼要這麼說”
“不是我”她輕聲道,“我性子薄涼,喜靜。怎麼可能會跑出簡府後被你所救”
她閉上眼,浮現的卻是昨日妹妹跪下身哀求她的模樣:“姐姐我不要嫁給秦王我喜歡的是如風啊求你了明明,他救下的就是我啊姐”
“簡安。”半晌,他嘶啞的聲音才從她身後傳來,他上前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想你大抵是有苦衷的”
頓了頓,繼續道,“我等你簡安。等你做完你要做的事,我便來找你”
終於還是沒忍住的淚水滴落在他手背上,在月色下折著好看的光暈,她死死地咬住脣,她怕她一開口就會想讓他留下那就真的萬劫不復了。她的使命還未完成,她不能負了年老的父親的囑託,她不是妹妹簡靜,可以任性地去選擇自己想要的。
如風如風對不起。
“我等你三十年。”他道,“三十年。”
用三十年去贖罪,用三十年去遺忘,用三十年去等待,直到那一天,她來到他身邊。
秦王宮長生殿
“噢你說什麼”我看著去而復返的七十一,問道。
“我說,嫂子在殿門外。”他翻了個白眼對我說道。
我愣了一下:
“你專門跑回來就是為了給我說這個”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像個賢妻良母一樣屁顛屁顛地跑去嫂子那慰問嗎”他奇怪道,“我可是專程折回來告訴你的。”
嗯對,我都睡下了又被你給叫醒了。可真是“專程”。
我再度躺下身,蓋好被子,安穩道:
“行了,我知道了。跪安吧。”
“”他湊到我身前來,一雙漆黑的眸子賊溜溜地一轉,“師兄你是抽風了嗎這麼淡定。”
你才抽風
我冷哼了一聲,閉著眼不去看他:
“你不懂兩女人的夫妻生活,一邊涼快去。”
“可師兄,你又不是所有時候都是女人。”
我:“”
我什麼時候不是女人了
“算了算了,當我多事了。”他一邊小聲嘀咕道一邊往外走去,“夫妻吵架什麼的,太頭疼了。”
等七十一走後,我閉著的眼瞬間睜開,一馬從**躍起,伸手拿了件外衣往身上一套就往外衝,心裡怒吼道大晚上的不睡覺那女人是抽的什麼風
做什苦情戲
結果門一開,只見七十一臉笑地跟朵花似的,褶都出來了,見我衣衫不整,斜靠著門悠悠然道:
“這是去哪啊師兄”
我:“”
關你屁事不滾去辦事在這湊什麼熱鬧
“散步”我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哦,散步”他了然的點點頭,手朝旁邊一指,“嫂子在殿門左轉,七十丈處。”
“我沒說要去找她。”我冷哼道。
“對對對”他做了個投降的姿勢給我,邊說著邊往屋簷上躍起,“我不懂女人嘛”
我:“”
“哈哈哈哈哈”他狂笑著跑遠了。
我捏著門把半天,黑著張臉忍了許久,一把摔了門進了屋:
我說不去就不去
夜深了,值班的宮人都打起了盹,出了殿門繞過巡邏的守衛,在小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