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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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節
罷。而今看來,那人是故意的。
她氣得眼睛裡聚起寒意,沒做什麼思考的就轉身去了側殿。所以說,像她這種極度自信、驕傲又行動力強的女人,可能對於情愛的反應並不是那麼如人意,但她們卻往往做出些個膽大直接的決定。
比方說現下:她並不會想到我在同她生氣,也不會去想我為什麼會生她氣,為何惱她不想見她。她只知道她想見我,想表達她對於冷戰這種事的不滿。所以她理所當然地來了側殿,推開了我的房門。
世上的每一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而可笑的是我們竟天真的以為自己能憑著喜歡而去猜測對方的心思。然而結果卻是令人遺憾。比方說在慕容白的眼中她現下來找我是來表達和好的意思,但對於我來說,她這一月對我不聞不問,見著了跟沒見著一樣的。而今又板著張臉,我自然,不會往好處去想。
再比方說,她一進門就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過了半天后她才朝我走來,卻未有說話,而是彎下腰來吻住了在床榻邊斜坐著的我,在我不解中,她說道:
“多日未見王君,當真思念的緊。”說著就將我推倒在**。
興許在她眼中,她說的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表達思念,而結束冷戰,讓我不再同她“鬧彆扭”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投其所好,來進行場熱切的。
可在我眼裡,我看到的卻是面無表情對我毫不在意的慕容白對我暗諷,因為她往日裡絕對不會叫我“王君”,而當她將我壓在**時,我終於怒了。我不想被她碰。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她與別人的恩愛,怎麼今日想換換口味了
我帶著幾分力反身將她壓到身下,盯著她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在心底我是怒火滔天,面上卻是淡笑著。我用最輕浮的語氣問道她:
“王上今日怎麼得閒到我這裡來莫不是他人伺候的不好,才想念我的緊”
瞧,我們已然開始在互相傷害了。
她眸子裡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她用手將我推開了些,硬生生地與我拉出距離來。對此,本來就怒火中燒的我則更加火大。
她不願意被我碰了麼
我咬著牙,目光帶火地瞧著她。多少個日子裡,我在夢中驚醒。身邊空無一人,冰冷的床榻上只有我一人。而我日思夜想的人卻在別人的**,共度良辰。這個曾渾身上下都留有我印記的人,拋棄了我。
那些日子裡,她是不是也是這樣在他人身下她的臉上,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想到這兒我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我嫉妒地都快發狂了。我想要她,狠狠地要她
我吻著她的脣,帶著幾分粗暴,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在撕咬。她在我身下,我忽然的發狂讓她有幾分無措,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未推開我。在良久的沉默後她開始試探性的在迴應我,她在用她的方式與我拉近距離,可沉浸在嫉妒中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吻落在她的如玉的頸部,留下煞人的紅印。手上不安分地解開她的衣衫,渾身的她沉默無聲地躺在我身下,承受著這場毫無**可言的歡愛。在手指探進她體內的那一刻,她弓起身子,條件性地抱住了我,長腿也曲了起來。指尖熟悉的溫度讓我的恢復了幾分清明,我抬頭看著她緊鎖的眉,素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幾分隱忍與情動,她抿著脣,見我瞧向她也並未說話。
我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或者說是感到了一些挫敗,我停下了動作,在她體裡一動不動。半晌,她啞著聲音道:
“怎怎麼”
我沒有說話。
她閉了閉眼,大概是緩了緩身體上的疼痛後,才又睜開。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印著的是惶然無措的我。我不知道我是在做什麼,佔有她麼可若是她心不在我這,佔有了她又能如何
想到這兒我便欲從她身體裡退出來,意外地卻被她伸手製止了。她拉著我的手臂,將臉別到一邊,頓了半天后,在我的詫異與震驚中緩緩地帶著我的手開始在她體內進出。手上的摩擦感頗強,我立刻就明白了她皺著的眉是何緣由。我伏下身,輕吻她的髮梢、耳後、眉間、薄脣。手上漸漸感覺到溼潤後才放開手進出,本想溫柔的待她卻嫉妒心作怪,手上的力氣不減反增,用力地撞進她的深處。
如果要別離,那就讓我好好地感受這場最後的溫存吧。
慕容白,我多想問問你,在你心裡可曾有我
“爺。”男人走到一名身著華服的男子身前,作揖行禮道。
“辦妥了”
“辦妥了。”男人道。
聞言那名被他稱作“爺”的男人心情頗似愉悅的勾起了嘴角,他悠悠然道:
“走,去瞧瞧。”
“諾。”
牢門被人從外面開啟,黑暗深處被鐵鏈鎖在木樁上的男人聽到開門聲後猶如驚弓之鳥般努力地想要將身體往後退,人性的本能讓他趨利避害,只是無奈鎖住他的鐵鏈太緊太固,他根本無力掙扎。眼睛被蒙上,嘴裡被塞了布條。他著的上身鞭傷累累,新老傷口混在一起在偏白的肌膚下顯得頗為駭人。他不知道來的人是誰,嘴裡發出的“嗚嗚”求饒般的驚恐聲讓來人的心情變得更加愉悅。
“不錯,很像。”來人的聲音溫良如玉,如是讚美道。
來人伸手抬起被鐵鏈鎖住的男人的下巴,然後用力地捏住,在聽到令人滿意的痛苦聲後來人又才開口道:
“若不是他早已埋入黃土,我定會以為你們是一人。不過”
他目光向下移去,落在囚犯的胸口,繼續道:“還差了點東西。”
囚室裡傳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只見來人將一把精緻的匕首刺入囚犯心口,片刻,刀身便被鮮血所染紅。
刺入的位置與力道很精準,既深可見骨又未傷及心臟。
來人看著囚犯煞白而冒著冷汗的臉,他笑的十分爽朗:
“放心,你不會死,你可是我要送人的大禮,怎麼會死但現下你要學會聽話。”
說著他便側過身接過身後的待者遞來的包著一種不可知的粉末的手帕,然後一點一點均勻地抹囚犯的傷口上。強烈的疼痛加上多日的囚禁,終於讓這個可憐的囚犯昏了過去。但來人並沒有因此而停下手上的動作,終於,在完成了他作品的最後一個步驟後他滿意地往後微微退了一小步,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個被鎖住的男人,半晌,他才喃喃自語道:
“噢,當真是完美。”
這麼完美的禮物送給慕容白,想必她定是會很喜歡的。
慕容白,我的王。你不是想要保護好你的愛嗎那就看著吧,看著你用你的愛如何去守護你的愛人。看著愛你的人如何被你的愛逼到絕路上。
噢,瞧著吧。
你在意的,我都要毀掉;你擁有的,我都要奪走。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現下終於開始要歸還於我了。
慕容白,遊戲開始了。
秦王宮長生殿
當我從夢中醒來時,枕邊已是一片冰涼。伸手探了探昨日裡與她溫存過的地方,她睡過的位置早已散走了炙熱的體溫,在這初冬裡,有的,便只有寒冷。
半晌,我輕笑了一聲,真是搞不懂自己在大清早裡做這個動作有什麼意義。果真是歲數越大越矯情嗎又沒什麼用。
我哈出一口白氣,緊了緊身上的被子。我想我這身子是越發的虛了,才初冬裡我就已然凍的不行了,往後可怎麼辦明明裹著厚厚的被子我卻還在打著冷顫,冬日裡本應是囤肉的季節,結果我卻因天氣涼,胃口不好的緣故生生減起了肥來。
唉,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那日過後,我又有很久沒見過慕容白了。聽木二說好像是出宮去了,他告訴我這話時我正躺在靠椅上在小院裡晒著太陽,聽完他的話後我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淡淡地應了聲就當是知曉了。結果這可讓彙報完的木二賴在我眼前不走了,他冒著大不違,上上下下有些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番。
我知道他奇怪些個什麼,無非是我對慕容白這般冷淡的態度罷了,平日裡向來追著他問慕容白的訊息的我,如今卻是這般不為所動,他奇怪也是正常。但他怎知我已不同往日。
木二說,陛下,您還是搬回主殿去吧。您同王上置了這麼長時間的氣,也該消了。可莫讓後宮的那些個公子們討了便宜去。這寒冬臘月的,您都瘦了不少。瞧您這臉白的,誒
正巧縱七十一從門外進來,聽見了他這話頓時一張臉拉的老長:
“你瞎說個甚陛下在這住的好好的,要你管東管西的”
木二氣的漲紅了臉,指著七十一就道:
“木三你你”
“好了。”我打斷他們的爭吵,“吵什麼吵誒算了算了,木三你少欺負木二。”
縱七十一暗地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面上卻是十分恭敬:
“陛下見笑了。”
我對木二道:
“你先下去吧。”
“諾。”木二看了眼七十一,憤憤然的退了出去。
院子裡只剩下我與七十一,我斜靠在椅子上,搭著腿隨意道:
“怎麼樣了”
七十一席地而坐,隨手拿起桌上的香蕉剝開就吃,並道:
“你眼光不錯,這才幾月,鄭浩便在朝中頗具影響力,另外兩人也依著你吩咐在慢慢按計劃行事。丞相那邊沒起什麼疑心,你放寬心便是。”
我笑著點了點頭。
七十一吃完一根香蕉,又拿起一根,很隨意地問道我:
“說起來你現下不應該操心該怎麼爭寵嗎”他嘖嘖了兩聲,摸著下巴,面上神情頗為猥瑣,“一次就納七名公子,師兄,嫂子應當算是豪傑了。”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說話。
他又道:
“話說回來,你搬到側殿裡來也不給嫂子吱個聲,天天躲在這裡暗自傷神給誰看啊”
“閉嘴”
“師兄你這是為伊消得人憔悴麼”他安靜了一下後又兩眼冒著星光不懷好意道。
“”
“師兄,你是不是惹嫂子生氣了啊怎麼多日也不見嫂子來臨幸你啊你可別慾求不滿,轉而對我下手啊”
我拼了半天的命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滾出去”
把七十一從房裡趕出去後,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清靜了。經他這麼一鬧,我本來鬱鬱寡歡的心情總歸是好了點。
這小子,安慰我的方法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罷了罷了,我懶得理了,愛怎樣就怎樣吧。
時間調到年末,年關將近,王都內一片喜氣洋洋。素來威嚴的王宮也沾上幾分喜氣,無論是主子還是宮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點笑。
除了我。
原因麼自然是因為我與慕容白的冷戰依舊未停歇。自打她納了後宮後,我與她見面的次數便屈指可數。起初她還隔個三兩天的不經意路過側殿,到了後來便是七八天,往後便再也未見過她了。
對此我表示十分淡定,看見她了就跟沒看見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而她的冷漠,她的無視,我早就習以為常了,由最開始的難受到麻木再到現下的無感,怎麼熬過來的,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對她算是不抱什麼希望了。我想她這種女人,大概是自小什麼都有,所以她便什麼都不在乎。我不想看見她,所以除夕夜裡她差人過來傳我一同前去享用團圓飯,參加王室的聚會時,被我一口就回絕了。
李德全糾結著一張臉,面帶苦色:
“陛下,這”
我手裡拿著本書,穿著厚厚的棉襖坐在書桌前,昏黃的燈光下我木著一張臉,屋裡的爐火通明,溫暖如春,我心卻似寒冬,一夜冰封。
“想必也不差我一個,我乏了。”我淡淡道,“就不送公公了,慢走。”
李德全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退了出去。
我繼續看著手裡的書,彷彿所有的心思都聚到這上面去了,這般認真,倒也少見。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那時是有多失神
閤家歡樂我一個過了時,不成氣候的王君去湊什麼熱鬧下了旨羞辱了我還不夠,還要當面來羞辱我,告訴我我的妻子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了嗎
縱然說的這般灑脫,但在心底我還是隱約希望慕容白能來找我。我就是賤,對著她時,便是一把賤骨頭。我還想著,若是她能來,那我便依著她了。反正也讓了她那麼多回,多一次少一次又怎麼樣呢
可她沒有來。
我等了她一夜,她都沒有來。殿外斷斷續續,來來回回走過七十六人,卻沒有一個腳步聲屬於她。
等到第二日天大亮,宮人們進屋來請安時我才發現除夕夜已然過了。新的一年來了,鬼谷縱橫,你該死心了吧
本章完
、第三十八章因果迴圈
第三十八章因果迴圈
秦王白八年十月初到九年五月中旬,這半年裡我什麼都沒做,只與慕容白冷戰。我們冷戰了半年,分房而居。本來就算不得多親近的我們,到最後變得陌生的客氣。
我想了半年,認認真真的思考過。我還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們倆都太驕傲,又太自信,都不肯服軟,所以註定了傷害。坦白來講,我想我與她並不適合。
在長久的失望與寒冷裡,我那顆曾充滿朝氣,肯拿一股熱血去感動慕容白的心終於沉靜了下來。
兩年,我減了不少無謂的執著。試著放下些事後,那半年裡我過得還算自在,也沒什麼大事發生。我本以為能這般安安靜靜地等到我離秦的那日,不與慕容白再有過多的糾纏。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五月初裡陳國出使來秦,修國書願與秦共享秦晉之好。
本來我是不在意這事的,我已然很久沒怎麼關注過朝堂了,但誰知那慕容司音是抽了什麼風,竟嚮慕容白上書表示她願與陳和親。而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向來護短的慕容白竟然爽快的允了。
她允了她親妹妹去陳國和那勞什子親,當真是姐妹情深。既然如此那慕容司音當日又為何要去招惹琳琅惹了之後又裝著副負心人樣地逼走了琳琅,難不成這慕容家的女人都這麼冷血嗎
我氣的摔了大門就殺去了公主府,在見到慕容司音的那一刻我抬手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給她,冷聲道:
“你知為何”
“”
我咬著牙憤怒道:
“我替琳琅打的,你就是想她死也能不能讓她死舒服點”
琳琅啊琳琅,若你知曉了慕容司音背叛了你,將要嫁給他人,你的心,該是怎樣的疼啊想必定是與我一樣痛不欲生,輾轉反側,恨不就死
“你說什麼”慕容司音愣了一下,隨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大聲質問道:“她在哪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說啊”
我看著她眼底的那片慌亂,心裡竟泛起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我冷笑道:
“她死了,琳琅死了,被你逼死的。”
聞言,她往後退了一步,滿臉的不可置信與絕望:
“怎麼怎麼可能,她怎麼會”
我往前一步,目光如利箭般刺向她:
“你逼死了她,用她的愛活生生地逼死了她”
就像慕容白用我的愛,活生生將要逼死我一般。瞧,琳琅與慕容司音,正是我與慕容白的前輩呢。
夜裡,我回到長生殿,連夜修書一封傳信給蘇域。慕容司音是個冷血的女人不錯,但她至少比她的姐姐好,懂得去挽留。憑著這一點,我就得幫幫她。另外一方面麼,我其實是在心疼琳琅,又或者是在心疼我自己。在她們身上,我看見了我與慕容白的結局。
過了幾日,蘇域回信給我,說是在江南一帶遇上了琳琅,並且琳琅向她提出了希望蘇域能幫幫慕容司音。
蘇域在信裡問我:阿縱你說我要不要幫那個目中無人的長公主啊
“長公主”這三個字她寫的十分有力,可想而知慕容司音是多麼不受她待見。
幫,怎麼能不幫。
我回信給她,並附上和親隨行人員,兵力配備以及路線。
我問蘇域,琳琅是怎麼說的
我曾在邳森那兒得知了琳琅的病情,算算年月,她時日定是不多了。邳森說他已然找到了那味藥,也制好了藥丸給她。但我知道,琳琅是不會服下去的。
我和琳琅是一種人,我懂她。
我記得在藥王谷時,她才二八年華,遮著半邊容顏的她曾笑著對我說她的願望就是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說她矯情,但事實上我比她更矯情。我也想白首不相離,但而今看來是不大可能了。
她說她至少要同司音道個別。蘇域回信給我。
我心一沉,果然還是這樣嗎
秦王白九年六月初三,秦長公主慕容司音從秦王都出發,前往陳國和親。臨別前,穿一身紅色嫁衣,畫著嬌美的妝的慕容司音走到我身前對我道:
“知道嗎如果我能再見到她,其實我很想告訴她:琳琅,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我心裡一動,忽然有些後悔那日騙司音,說琳琅被她逼死了。隨後一想,倒也沒什麼。讓她絕望一次,失去一次也好,這樣的話她再見到琳琅時便會珍惜了。
琳琅是個好姑娘,她應當被人珍惜。
慕容司音側過頭,對我身旁的慕容白說道:
“王姐,我走了。”
慕容白麵無表情道:
“好。”
果真是個冷血的女人,自己的親妹妹要遠赴他國和親,當姐姐的竟連句道別的話都不願說。
“司音,”我喚道她,“她不會怨你的。”
她對我笑了笑,溫婉寧靜。我這才意識到她早已不再是三年前那個盛氣凌人的長公主了。而今她眼裡的淒涼與悲憫,到底是對還是錯
是琳琅改變了她,還是她改變了琳琅。誰也不知道。
有緣無份,大抵是這世間最傷人的了。
我嘗過,所以我懂。
站在城樓上,我目送著和親的隊伍消失在遠方。幾年前我曾帶著假鳳虛凰的單寒飛去楚國和親,比起慕容司音,單寒飛要幸運的多,好歹她還喜歡項瑤。
她是大秦唯一的長公主,享盡榮華富貴,最後卻難逃被當成物品般送去他國的命運王室的人,都這般生不由己嗎
“走吧。”慕容白在我身旁輕聲道。
說起來,這還是我這兩個多月裡頭回見著她呢。若不是今日要送親,我想我與她不相見的時日會更久些。
我微微往旁邊移了幾小步,不動聲色地與她拉開距離。我曉得我只要面對著她我就會心軟,所以我不給我心軟的機會。
都是痛,長痛不如短痛。
我同她恭敬地行了行禮,客客氣氣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