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節

第27節


武道神皇 軍婚有毒 強寵舊愛:七少的專屬情人 笑逐天 王的帶球休夫娘子 花弦月 七歌 影子游戲 術師的時空之旅 閨話

第27節

算慕容白嘴上沒說也沒問過,但她心裡仍十分介意著她的夫君不辭而別一月之久的實事。她不喜歡這種事情脫離她的範圍,所以她要懲罰一下那個擾了她心又不聽她話的人。

“王上的意思是”甘羅輕聲道。

“就以王君的名義頒佈變法吧。”慕容白淡淡道,“孤想王君,會很開心的。”

“王上”甘羅忽然長跪於地說道,“王上請三思啊這變法牽扯太多,利益面觸動地太多。若以王君之名恐怕會樹敵太多”

慕容白輕敲著桌面,就像她七年前做出的決定一樣,她說道:

“孤意已決。”

然,經年後,她卻為她所做的這個決定追悔莫及。

那是她一生中,乾的最蠢的一件事。

次日清晨

當木三跑來告訴我今日朝堂上頒佈的法令時,我正在御花園餵魚。

“王君陛下,您可真真厲害您這法令可是令奴十分欽佩”木三手舞足蹈地說道。

我手下一頓,低下眉眼聲音卻如常道:

“是以我的名義頒佈的”

“是著呢”

我不知道我在難過什麼,是我寫的法令不錯也應當以我的名義頒佈天下,我來秦國就是應當幫助秦國富強不錯,可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難過。感覺好像我追求了很久的東西忽然就破碎了一下,我曾以為在慕容白的心裡或多或少是有點地位的,原來我冷笑了聲,然後抬頭看著天邊正升起的紅日。

原來,我從始至終在你心裡都只是鬼谷弟子。

“我知道了。”我笑著對木三說道。

木三小心地看了我一眼:

“陛下好像並不怎麼開心”

我笑地十分溫良,淡淡道:“怎會。”

我記起昨夜慕容白歸來時我坐在燭燈前,對她笑道:

“回來了”

她亦淺笑道:

“等急了麼”

“不曾。”

若是等你,我又怎會等急

“君上。”木三輕聲道,“李少將軍求見。”

李毅他來找我做什麼

“準。”

“諾。”

不大一會兒,李毅就來到了御花園。我背對著他,他說道:

“李毅見過君上。”

“有事麼”我淡淡道。

“君上可知法令已頒”

我點點頭:

“我知。”

李毅沉默了一下,然後又才開口道:

“臣想,若是可以,君上還是避一避吧。”

我笑了笑,真不知道這些個秦國人是怎麼想的。又想富強又怕變法,好不容易從鬼谷山拖回了一個肯背黑鍋的人現下又來裝好人。

“她讓你來告訴我的”

李毅沉默了一下,我瞭然地散了宮人,諾大的御花園裡只有我與李毅兩人。

我道:

“說吧。”

李毅忽然跪下,對我說道:

“君上,臣是秦國子民,有些事還望君上切莫難為臣。若君上願意,臣願在這非常時期以死保護君上”

我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然後越笑越大聲,原來我在這些人眼中就是這般無用麼

“我鬼谷門人何懼鼠輩”

我知道李毅為什麼要冒死來告訴我這些話,一方面是因為我與李家交情不淺,另一方面李毅是真心待我好。其實他根本就不用這樣的。因為從我開始提筆寫秦國變法令時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然做好了死的準備了。秦國曆史太久了,隱患太多。我想讓秦國變強變富,有能力統一天下就必須要實施變法。可我是個瘋子,我自負之極。我寫下的法令以商業作為突破口,解除了秦國貴族們的特權集權於君王。而這樣,無疑我是開罪了這秦國的權貴們。這些人,世代為官,權傾朝野。想來就是慕容白,也不見得敢同他們硬碰硬的來

“君上”

我抬手製止道李毅:

“李毅,你的心意我領了。倘若我還要留在秦國,這些總是要面對的。”

“可是”李毅仍是猶豫著。

我笑:

“難道你忘了我是誰了麼回去吧。”

“諾”

是不是我平日太斯文了搞得現下整個秦國都覺得我好欺負我是不是該考慮轉變一下我的形象啊什麼的

送走李毅後,我尋了個理由後就在宮裡瞎轉悠了起來。路過太醫院時我忽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下大喜,一時間就掃盡了方才的不快。我一個健步就是衝上前去,然後動作相當帥氣逼人的以那人的後背當作跳板,十分流暢地來了一個空中翻轉。落地之後,我帥氣地甩了一下發帶,回眸對著那人就是笑容溫和:

“小森森”

邳森那張俊俏的臉上如吃了屎般僵硬,他從喉嚨裡發出了兩聲有辱斯文的咒罵,然後說道:

“谷從南你能不能對一個醫者有起碼的尊重”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雖然邳森醫術是好,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看見他那張長得比我還好看的臉時我就是把持不住我自己啊

“小森森,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啊”

邳森是個書呆子,他家雖是世代行醫的但怎麼都治不好他那副呆樣

“從南姑娘,好久不見。”他笑地一臉斯文卻在從南兩個字後給我做了一個“姑娘”的口型。我瞬間就覺得呼吸有點疼,邳森這人雖然很是溫文爾雅的,但得罪了他也沒什麼好果子吃。看來剛才我是嚇到他了

我笑地一臉的巴結樣:

“好阿森,別生我氣啊我錯了。”

邳森溺寵地敲了我一下頭:

“你一天沒個正形的。再說了這是王宮你在瞎鬧什麼還有誒你怎麼會跑到王宮裡來被發現了可以死罪啊”

我不以為然道:

“什麼啊,我是娶雞隨雞,娶狗隨狗,隨婚進的宮。”

邳森愣了一下:

“你嫁誰了”

我糾正道:

“是娶娶好嘛”

“好好好你娶誰了”

我隨口道:

“慕容白啊。”

邳森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盯地我頭皮發麻:

“你是王君”

我愣了一下,反問道:

“不然呢”隨即又想到邳森好像還不知道我的真名,於是又說道,“我真名鬼谷縱橫。”

邳森一下臉色就變了,他一把拽起我的手就把我往屋裡拖。到了房間,關上門,邳森很是認真道:

“你是鬼谷弟子”

我點了點頭:

“三年前你救我時我不就告訴過你了麼”

邳森的臉陰沉,他在屋裡踱步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然後對我頗有些嚴厲道:

“我聽過鬼谷的門規,你是交劍下山入世歷練的對吧”

我一臉不明的點了點頭。

他又繼續道:

“聽著,不管你下山是要歷練多久才能被考核成功,也不管你與秦王是什麼關係。總之,你現下馬上離開秦國這秦國水太深,再這樣下去你會交代在這兒的”

“為什麼”我問道,直覺告訴我邳森知道很多事。

邳森看了我半天,忽然扯過我的右手替我把起脈來,片刻過後他皺著眉問道我:

“你內力怎會少這麼多”

我扯謊道:

“前些年受過傷,身子不如從前”

邳森打斷我道:

“莫欺我,你是不是每晚以內力灌入王上體內昨日我替王上把脈,她體內的寒氣莫名其妙地少了許多,原來竟是你所為。”

我有些尷尬道:

“不礙事的何況慕容白”

“夠了你這個瘋子”邳森很是憤怒道,“你知道什麼王上從三歲起每日就呆在寒室裡練功,她體內的寒氣是你能解得了的你這般浪費你的內力,你可有想過你這本不健好的身子又當如何”

“我”我被邳森吼地說不出話來,邳森與我相交甚好。作為醫者,我這樣的行為確實惹他生氣了。

邳森還想罵些什麼的,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的似的拉過我的手又替我細細把脈,他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奇怪你怎麼會中了絕情蠱而且,還未解乾淨”

我一愣:

“絕絕情蠱”

怎麼可能印象中我從未中過這蠱毒。

邳森眉頭一皺,他從懷裡取出銀針,然後對我說道:

“把衣服脫了”

“”我瞬間腦門一黑,“你該不是想佔我便宜吧”

邳森眼睛一掃,我立馬乖乖的脫了外衣,只穿著個裡衣坐在椅子上。邳森隔著衣服在我左胸紮了一針,我提醒道:

“那個,我心在右邊”

“我倒是忘了你與常人有異。”說著邳森就將銀針撥出,然後重新紮在我心口上。除此之外脖子和手臂上也紮了幾針。一刻鐘之後邳森取了銀針,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邳森:

“我到底怎麼回事啊”

邳森看了銀針許久,然後抬起頭來對我一臉凝重道:

“你體內有絕情蠱。”

我一愣:

“那我不早死了嘛”要是有絕情蠱,那我在對慕容白動情時我不就早死了麼

邳森搖搖頭:

“不,你體內的絕情蠱曾被人解過。只是這解法很奇特,用得是你所愛之人的心尖血做藥引,加以忘情水製藥。如此一來,你便既可以忘了你所愛之人又能解了蠱毒。”

我腦子嗡地一下白了:所愛之人心尖血

我顫抖著聲音問道邳森:

“能知道我是何時中的蠱麼”

“依你體內的殘餘的蠱來看,應該是三年前中的蠱。”

三年前三年前三年前的事我細細地回想了一遍,仍起不起任何有關於這件事的記憶。

邳森在一邊輕聲道:

“你想不起來的。那蠱再配著那種解法,會讓你忘記所有你與那人相愛的過往。而且而且倘若你憶起,蠱毒逆行你會暴斃而亡。”

屋子裡一下就靜了下來,我聽見自己的心臟在我胸腔裡有力地跳動著那兒曾住過一個人,可我忘了她。

那個人是誰

我聽見自己問道邳森:

“能解否”

邳森帶著憐憫與不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能解。可又何必呢解開了,你憶起那人。已然三年了,那人又曾以心尖血為你做過藥引是生是死都很難說。而且我想,那人願做藥引,想必也是願你忘記他吧。”

“忘記”我喃喃道,“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忘記了我與她的過往我怎麼可以”

邳森忽然問道我:

“可若你憶起,那慕容白呢”

慕容白這三個字尤如當頭棒喝打在我頭上,我忽然失掉了所有力氣。我不敢再問邳森這件事,也不敢再想。我怕我會想要解開這蠱可慕容白呢

我失魂落魄地推開門走出去,外面正是午日的陽光正盛,可我卻一片寒冷。

慕容白。

慕容白。

慕容白

我該怎麼辦才好

我感到大腦一片空白,邳森的話一直在我腦裡迴盪著。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曾愛過一個人,我一直都以為我只愛著慕容白。可原來事實並非如此。

我在用著那個深愛我的人救起的心臟愛著另一個人。而這一切,在今日之前,我是做地那般理所應當。我忽然好妒忌那些可以守著記憶回望過去的痴情人們,因為比起他們,我連回憶都沒有。我不知那個我曾深愛也許現下還在愛著的人,姓甚名誰,不知那人家住何處,年過幾許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們曾相愛過。

我們曾相愛過,如今想來卻心酸。我自幼熟讀四書五經百家之長,然而那麼多書裡卻沒有一本可以告訴我我現下該如何是好。我感到心臟那個地方還在跳動著,可是裡面曾經住的那個人,我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一種絕情蠱,一杯忘情水。這樣就抹殺了我曾與他人相愛的過往。一句不記得了,我就能理所應當地去愛上別人。這些在那個深愛我的人看來,是多麼可笑諷刺啊

我愛上別人,我不知道我是否對那個我現下已記不起的人曾說過些什麼。可我現下我只要一想到我對慕容白的情深就是一陣劇痛。原來我真的是個登徒子一顆心,怎麼可以在經年之後又分給別人

那個曾為要救我而取自己心尖血的人,若她還在世,若她知曉在經年後我已愛上他人她該做何想

她什麼都沒做錯,我卻遺忘了她。

遺忘到,連她名諱都不知。

而慕容白莫名其妙地變成了第三者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麼整我

我不敢解開那蠱,我怕我會傷害了兩個無辜的人。我曾口口聲聲說要愛著的人,我忘了。我現下說我願為其付出一切的人,我怕了。

到底還是最傷人的物什

我抬頭看了看正午陽光下的王宮,我忽然不敢面對慕容白了。

蘇域蘇域蘇域的名字出現下我的腦裡,我像是在黑暗裡突然看見光的人一樣。對,我要去找蘇域

我想這世上,恐只有蘇域能懂我。

縱府

我找到蘇域時她正在長長地走廊上悠閒地散著步,我忽然出現下她眼前嚇了她一跳,一身血紅色長衫的她在陽光下依舊光芒萬丈。

她皺著眉看著我,見我神色不對,本來想凶我的表情斂了起來,輕聲道:

“怎麼了”

我站在她身前,聽見她的聲音後失魂落魄地上前抱住了她,然後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無聲地哭了起來。

在蘇域身邊我總覺得是最放鬆最安全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哭,在我看見蘇域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我感到了悲哀。那種悲哀並不是從蘇域身上感到的,而是我心裡浮出來的。那種悲哀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又能做什麼。

我抱著蘇域痛哭了起來,蘇域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下一刻她就發現了我在哭泣。她伸手回抱住了我。在長長的走廊裡,蘇域的聲音泛著柔和:

“哭罷過了就好過了就好”

我感到她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但我並不想問,我也沒精力去問。我不知道她那句“過了就好”到底是說與我聽,還是說與她自己聽的。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也知道不了什麼。所有人都在瞞我,我解不開這局。

“師叔”我開口道,“我想喝酒”

“好,我同你一起。”

那天我到底喝了多少,我記不得了。印象中我從未喝過那麼多酒。我與蘇域席地坐在走廊上,在喝高了之後我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並哭著告訴蘇域我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蘇域問我:有多重要

我指了指心臟,這裡疼。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蘇域眼角泛起了淚光,但細看卻又沒有。

她問道我:

“你願解開那蠱麼”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若我解開了,那慕容白怎麼辦我仗著我對慕容白的喜歡,於是自私地抹去了另一個人對我的愛。

“我,不願解開”

蘇域眼中的光被晚風一吹,熄滅了。那時的我一念在蘇域與慕容的間做出了決擇,可我並不知曉那人是蘇域。若我知曉若我知曉我想我定不會搖頭傷了她的心,若那人是蘇域若我一早便知我對慕容白又怎會發展到那般境地若是這樣,後來的我與蘇域也不會生死相別。

她愛了我那麼久,我愛她卻那麼遲。

她等了我那麼久,我卻從未看見她。

若時光能重來,我怎會負蘇域

可我已負良人,未見痴人心。

因為我聽見她輕聲道:

“那便就是了放下吧,我想我想那人不會怨你她不會怨你”

我醉醺醺地歪在蘇域肩上,我問道她:

“師叔你可有可有歡喜過一人”

她拿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用我聽不出的情緒道:

“有,有過一人。不過那是在很早以前了很早以前我曾喜歡過一個人”

我困地閉著眼問道:

“那那後來呢”

後面蘇域說了什麼我並不知道,我只記得最後一眼蘇域那一身血紅色長衫很是惹眼。

因得我睡過去了,自然我也就不知道後面的事了。

蘇域抱著靠在她肩上已熟睡過去的人,她低低地笑了笑,飲了一口酒然後說道:

“後來後來她忘了我了。可我不怨她”

她抬手輕輕地撫上那人好看的眉眼,在心裡細細地描繪著心上人的容顏,她輕聲道:

“我怎麼可能,會怨你”

她怎麼會怨,到底是愛過的又何必去怨。

在年輕地時候她曾冷眼看過多少場別離,如今卻也落得個這般場面。她曾做過一個很長的夢,夢裡花下弄情,兩情相悅。夢醒時分卻只剩她一人笑看紅塵。可她還在等著那個說要陪她看一場郎騎竹馬來的人。

夢裡的人,再也不會歸來。可做夢的人,卻還未散去。

所以她不理朝夕。

而現下,那人終於給了她一個放下的理由了。

忘了吧,愛過就好。蘇域這般安慰道自己。

可心,卻出賣了她。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紅塵一笑

第二十六章紅塵一笑

不知過了多久,蘇域抬頭看了看走廊外掛在天邊的明月。杯裡的酒已盡,她淡淡詢問道來人:

“既然已然來了,何不大方出來見個面”

話音落下,片刻之後一個身穿黑色王袍面容清冷的人從黑暗處緩緩走出。她那張冷清的臉在看到那人靠在蘇域肩上睡著了後變得有些微妙,但她依舊是淡淡的神色。

蘇域寵溺地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肩上的人,然後輕手輕腳將其放在柱子旁,又抬手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