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三追娘子 望眼欲穿 甜心公主甜蜜戀 純陽真仙 殺戮進化 美漫之我道 再生之天雨花 江東突擊營 陛下才是真絕色 暴力奶媽
第8節
經驗,任命他擔任作為主力營之一的第二營營長。然後又經過一個階段的對新兵的嚴格訓練和政治思想教育,並開展自下而上的對安攸和醴陵之戰的經驗總結,**團就像裝在炮膛裡的一顆殺傷力無比的炮彈,只要一聲“發射”的命令,會以雷霆萬鈞之勢,挾雲帶電,呼嘯著衝破一切阻力,飛向敵人的心臟,轟然爆炸。 攻佔平江城的戰鬥定於凌晨四時開始。擔任突破任務的葉挺**團已於頭天在農民自衛隊的支援下隱蔽在距離敵軍只有十華里的止馬鋪。由於**團有群眾的掩護,敵軍絲毫沒有察覺出這樣一支人數可觀的部隊的行蹤。 戰鬥剛一打響,**團沒有受到半點阻擊便渡過汨羅江。 “特別大隊向左翼進攻童子嶺第一營直接向平江縣城進攻前衛部隊經破壁灘逼近猴子巖”葉挺向各作戰營隊下達了戰鬥指令。 各戰鬥營隊立刻按照葉挺部署展開。 不多時,**大隊派通訊員向葉挺報告:**大隊和三十五團向童子嶺和審思嶺的敵軍發起猛攻,由於敵軍陣地過於堅固,兵力又雄厚,一時難以攻破,請求派兵支援。 葉挺聞聽濃眉聳立,略一思索,轉身面向第二營,斬釘截鐵地說:“二營,回渡汨羅江,包抄童子、審思二嶺的敵軍” 葉挺這一果斷的機變,使第二營對扼守在童子嶺和審思嶺的敵軍來了個釜底抽薪,敵軍原來挖掘的戰壕和設定的鐵絲網、地雷以及射程遠又威力大的山炮及野炮都變成了聾子的耳朵,失去原有的效能,再加上農民自衛隊使用疑兵策略,來用燃燒鞭炮、打松樹炮及吹衝鋒號等迷惑敵軍,使堅守於童子嶺和審思嶺的敵軍發生了慌亂,有的陣地已被我攻破。 這當兒,葉挺得到報告:第一營經過猛打猛衝,以壓倒一切敵人的氣概,攻破平江城的北門,已經在城內與敵軍展開巷戰。 “打得勇猛,打得神速”葉挺喜悅地一揮拳頭,牙幫骨習慣地隆起,像要爆發新的勁力。 果然,葉挺新的部署下達了:“四連,火速迂迴到童子嶺,在側後對敵實施突襲,打亂其防禦中心” 下達完新的戰鬥指令的葉挺,在特務隊的護衛下,迫不及待地登上距平江城北門不太遠的一塊高地,拿起望遠鏡向城內眺望,只聽城裡槍聲疏落,不時升起縷縷煙塵,說明第一營與城內敵軍巷戰並不十分激烈,敵軍已經聞風喪膽,一營的戰鬥進展順利。他將望遠鏡移至童子嶺和審思嶺一帶,見那裡的硝煙蔽日槍聲大作,而且硝煙升起處是在敵軍陣地上空,說明我軍攻擊猛烈,敵軍雖仍頑固抵抗,但已處於被徹底擊潰的瞬息之中。 突然,葉挺發現在審思嶺北麓一個村莊裡,有一支幾百人的敵人隊伍在集結,從行動預向觀察,彷彿要從我第一營背後包抄過去,打我個措手不及。 “馬上命令二營,火速趕到審思嶺北邊那個村莊,全殲那裡準備威脅我一營之敵”葉挺濃眉剎那間在眉宇蹙成一個川字,目光似火,大聲發出命令,那震耳的聲音似龍吟虎嘯,一時間淹沒了轟鳴的槍炮聲。 二營官兵百米衝刺般到達葉挺指定的村落,接著一個衝鋒,將剛剛準備去偷襲一營的敵軍打得四處逃竄,被斃傷的敵人躺滿了場院,不少棄槍被俘。 在平江東南一帶高地,在第十二師和各直分隊的攻擊下,雖然雙方經過一陣犬牙交錯地廝殺,可是當敵軍得知平江城已被葉挺**團攻破時,再也無心戀戰,急忙開始撤退。 陸沄的混成五十旅已全線崩潰。 可是,利令智昏的陸沄仍處在自我陶醉之中。 當葉挺**團第一營已逼近陸沄的指揮部時,他仍在與他的副官和參謀們搓麻將,並神氣活現地叫喊:“我們一邊搓麻將,一邊靜候佳音。北伐軍不怕死的就來吧,哼,叫他們不是踩我的地雷,就是挨我的炮彈哈哈哈” “報告旅長,北伐軍已經打進城裡來了”陸沄的一個副官嚇得面如土色地跑進來報告。 “什麼你他媽的說什麼北伐軍打進平江城啦”陸沄一掀麻將桌嚯地站起來,一雙豹子眼珠都要蹦出眼眶。 “已經快打到指揮部了”副官嚇得渾身直哆嗦。 “旅長,快跑吧”幾個陪同陸沄的參謀六神無主地向陸沄喊叫。 “鎮靜,都他媽的給我鎮靜”陸沄忙不迭地拿著望遠鏡,將配有手槍的武裝帶紮上,“走,跟我到樓頂觀察一下。” “預備隊,趕快命令預備隊將北伐軍給我堵住”陸沄向四周一看,城裡已滿是追殺的北伐軍,有一隊已逼近了他的指揮部,而他的部隊到處逃竄,一個個都成了喪家之犬。他拿起望遠鏡一看,城外的童子嶺和審思嶺一帶,北伐軍也在全線追殺他那被擊潰的部隊。 “旅長,快找個地方先藏一藏,站在這個地方太危險”陸沄的幾個隨身人員急忙把他拉下樓頂。 “副官,傳我的命令,把零散的部隊組織起來,跟我一起衝出城去”陸沄聲色俱厲地喊叫了幾聲,不僅副官不知躲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就是逃竄的兵士聽到他的吼叫也顧不得理睬他,事到如今,還是保自己的命要緊呀 膂力過人的陸沄,再想作垂死掙扎,已是無可奈何花落去。 陸沄被他的幾個隨身人員拉著躲進西街的蕭曹廟,馬上就被我軍鐵桶似圍住,他絕望地用手槍對準太陽穴,自斃身亡。 下午三時整,經過十一個小時又三十分的激烈鏖戰,被陸沄宣稱為“固若金湯”的平江防線,徹底土崩瓦解。 葉挺騎馬平江街頭,巡視著充滿勝利豪情的**團官兵,威風凜凜,氣宇軒昂。
第七章本章字數:6909 最新更新時間:2015040917:26:220
再當一次先遣隊,“攻佔賀勝橋,去牽吳大帥的牛鼻子”。 八月的鄂南第二門戶賀勝橋,炎熱如熾,潑一盆水在地上,噹噹一陣響,騰起一縷白煙,霎時間地面上又滴水不見,依然烙得腳板像鹹鹽撒在傷口上**辣蟄得生痛。熾熱又無風,使人稍一動彈就汗淋如雨,胸口發悶,起心裡煩躁不安。 一連幾日,一代梟雄直係軍閥吳佩孚在距賀勝橋不遠的大帥專列火車裡宛如一隻龐大的困獸,來回踱步,滿臉的橫肉凶相畢露,兩隻豹眼像一隻凶狠禿鷲,時而看看專列裡張掛著的軍事地圖,時而憑窗眺望賀勝橋縱深構築的工事,兩個厚厚嘴脣壓迫下垂的嘴角不時泛出桀黠的凶惡。從吳佩孚的身量看,就像個出生在山東蓬萊的山東大漢。他雖為清末秀才,精通詩文,卻久已浪跡軍界。初為北洋軍閥曹錕部管帶,繼而升為陸軍第三師師長;直奉戰爭後,先後任兩湖巡閱使、直魯豫三省巡閱副使;後殘酷鎮壓京漢鐵路工人運動,血腥屠殺罷工工人和**,是“二七慘案”的罪魁,是一個雙手沾滿工人和**人鮮血的罪大惡極的劊子手。前兩年,他在與奉系軍閥張作霖交戰中失利,不久吳、張在帝國主義侵略勢力的勸說利誘下又握手言和,原本他坐鎮華北的長辛店,要大舉討伐馮玉祥的國民軍,根本就沒有把北伐軍放在眼裡,誰知自從葉挺**團入湘以來,北伐軍佔安攸,破醴陵,奪平江,剛剛又端掉他的發祥地汀泗橋,可謂攻城拔寨,如摧枯拉朽,連戰皆捷,勢不可擋。這一來把他從大帥椅子上驚嚇得一蹦三尺高,頭上的冷汗一層一層往外冒,不顧一切地要“帥駕親征”,以破釜沉舟之勢,親臨賀勝橋排兵佈陣,要與北伐軍決一死戰。 這賀勝橋本是一個小鎮,但險要的地理位置卻使其變成兵家必爭之地。從這裡北至武昌只有一百餘里,並且都是丘陵平原,難以構成堅固的屏障。這樣,賀勝橋就成了防止武昌失守的惟一一道關隘了。從賀勝橋的地勢看,的確也易守難攻。鎮的東西為梁子湖和黃塘湖,一片;鎮的前面河道縱橫,現今又洪水氾濫,滔滔水流與左右兩個大湖連成一片,惟有一條鐵路可以通行;鎮的背後是起伏的丘陵,茶樹叢生,從上鳥瞰賀勝橋,居高臨下,一覽無餘,盡收眼底。 吳佩孚氣勢洶洶到賀勝橋,帶來了他的嫡系部隊第三混成旅和第八師、第十二混成旅等精銳,共四萬人之眾。在工事構築上,吳佩孚從桃林鋪、印斗山和賀勝橋之縱深構築了三道防禦工程體系,在可以監控賀勝橋的每個丘陵山頭,都修了堅固的環形工事,將火炮、重機槍配置在這裡,既能威懾前方又能兼顧左右,並且在他認為北伐軍任何能夠透過的地方都設定了障礙物和埋設了地雷,並附以防守部隊。 吳佩孚深知他的部隊得知平江和汀泗橋慘敗於北伐軍手下而開始瀰漫起對北伐軍的恐懼心理,這種恐懼心理如果不馬上遏制住,比那些堅固的工事被摧毀還可怕。於是,他來了個“殺一儆百”,將從汨羅江敗退下來的第二十一旅旅長和另外兩個團長,在剝光衣服的後背上插有因潰逃罪而被槍決的箭標,在部隊中游街一圈,然後槍斃。吳佩孚傳諭全軍:凡再有潰逃者,一律按此處決,決不寬容。就是他吳佩孚,如果臨陣退怯,也軍法不容。 吳佩孚可謂用心良苦 “娘那x,老子一定要把賀勝橋修築成一個堅不可摧的金城湯池,叫這賀勝橋為我吳某慶賀勝利”吳佩孚在最後巡視完由他親臨勘察和設計的防禦體系,得意忘形地大誇海口,“賀勝橋一戰,將為我吳某而立天下” 這次擔任攻打賀勝橋任務的是第四軍和第七軍第二路部隊。總攻擊時間定於8月30日五時整。 第四軍給葉挺**團的任務是由正面桃林鋪附近沿鐵路向賀勝橋攻擊。 葉挺**團接到擔任正面攻擊賀勝橋戰鬥任務的時間是8月29日。距離總攻擊時間還不到一天。 這又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呀 這必定是一場硬仗和惡仗 葉挺深知這場攻堅戰的艱鉅性和嚴酷性 葉挺更加深知,**團所以能夠贏得這份殊榮,是**團具有敢打硬仗和無往而不勝的精神和榮耀 “一定要叫全團每一個官兵,既懂得這場戰鬥的殘酷,又懂得我們的光榮和自豪”葉挺在支部會上,提出要向全團每一個士兵做好政治動員工作,充分激發全團官兵昂揚的鬥志。 黨支部同意葉挺的建議。於是,一次時間雖短但卻切實有力的政治動員在全團展開。 **團在政治動員中,在回憶戰鬥歷程時最引以為自豪的是攻克平江後,在勇奪汀泗橋的戰鬥中**團敢於再當一次先遣隊的神聖經歷 在葉挺**團力克平江後,又星夜兼程,一路追擊,一天便進入湖北境內,佔領了通城。與此同時,左翼北伐軍第七軍渡過汨羅江,佔領長樂街;第八軍也越過汨羅江,進逼岳陽。吳佩孚潰逃的部隊如大堤決口後裹著泥沙的洪濤滾滾而下,爭前恐後地往湖北逃竄。 北伐軍已形成大兵團挺進之勢。至此,葉挺**團先遣隊的使命光榮完成。 不料,就在**團在通城大氣未喘,葉挺接到通知馬上到軍部參加緊急會議。 這次由團以上幹部參加的緊急會議由副軍長陳可鈺和黨代表廖乾吾主持。其討論的緊急命題是第四軍剛剛截獲吳佩孚和湖北督軍陳嘉謨將“親率大軍南下”,並命令汨羅江一帶部隊“開到汀泗橋”的密電。同時,經情報人員報告,吳佩孚的部隊已開始往南開進。 那麼,吳佩孚為什麼要派重兵扼守汀泗橋呢 原來,汀泗橋是鎮守武漢的第一道關隘,有“鄂南第一門戶”之稱。它西北南三面環水,東面是重疊的高山。橫貫東西的河流水急且深,南北只有粵漢鐵路橋可以透過,鐵路橋上有層層鐵絲網相遮,橋北面丘陵起伏,每個山頭都已設防,橋南雖地勢平坦,但在上端卻是豬姆崗小高地,又伏有重兵,頗像個橫眉立目手持青龍偃月刀的周倉,要想透過此人鄂要衝,那是難上加難 因此,要確保武漢無羌,首先要把汀泗橋構築成令北伐軍不能逾越的鐵壁銅牆。 汀泗橋本已有從汨羅江敗退下來的第一師師長宋大霈指揮四個旅據險死守。而今,吳佩孚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他一方面親率嫡系劉玉春等部隊趕到漢口,準備次日帶領衛隊**第三混成旅乘火車趕赴前線督戰;他另一方面又緊急從洛陽軍官學校挑選了六千多名經過戰事的校尉級軍官,結成兩個擁有數十門火炮和六十多挺機關槍的軍官團,到汀泗橋擔任把守地理位置最重要的白墩高地和豬姆崗高地;同時,吳佩孚還命令第一師師長宋大霈成立手槍隊和大刀隊督戰,凡有逃跑者一律格殺勿論。 因此,要趕在吳佩孚率嫡系部隊南下之前拿下汀泗橋,已刻不容緩。 但是,從進攻路線看,要在有限時間內力克汀泗橋,必須有一支部隊經過一天急行軍,翻幾座山,過幾道河,徒步行軍一百六七十華里,佔領中夥鋪,待大隊人馬上來後,再發起總攻,才有確鑿的把握。 那麼,哪一支部隊肯於充當這個連續奔襲的苦角色呢。 副軍長陳可鈺一連問了兩遍,參加緊急會議的師、團長們沒有一個吭聲的。 陳可鈺見這個師長裝作想問題地眯縫著眼,那個團長裝作太疲倦地哈欠連哈欠,急得輕輕用手指敲敲桌面:“都精神兒點,思想也集中點兒,我們這麼多團以上高階幹部,難道就沒有一個敢站起來拍胸脯的” “嗯,怎麼平素勇為人先的葉挺這次也悶著頭不作聲了呢”當陳可鈺的目光像水流歸渠似的落在側著臉看屋外的葉挺頭上,不禁愈發好生疑竇。 不過,坐在陳可鈺身旁的黨代表廖乾吾臉上漾著會意的笑容。他知道,本來各部隊連續幾天作戰已經十分疲勞,需要做一些休整,馬上又去執行這麼艱鉅的先遣隊任務,一般上司都怕自己的部下吃不消,再打起仗來衝不上去。所以,大家都不肯冒這個尖是情有可原。但是,葉挺不單是這麼想,他主要不滿意周圍這些在粵軍時期過來的“老袍澤”們各打各的“小九九”,根本不從整個革命大局利益出發。 “希夷呀,你們**團是不是再當一次先遣隊呀不過,困難是有的,但軍部相信你們能夠征服困難,完成任務”廖乾吾發了話。 “上級叫我們去,我們就去”性情剛烈的葉挺豁地站起來,友好地向“老袍澤”們一拱手,“明天我們在中夥鋪恭候諸位” 果然,葉挺**團經過一夜急行軍,於拂曉前到達中夥鋪。官兵們聽到“原地休息”的命令,撲通撲通地往地下一躺,便鼾聲如雷。待每個連的炊事班燒開了水,叫士兵們燙燙滿腳都是銀鈴鐺似的水泡,休說喊,就是推都推不醒。 可是,當全團官兵聽說明天凌晨一時要擔負正面攻擊汀泗橋的任務時,頓時一個個精神抖擻,渾身像上足了勁的發條,準備一聲進攻的令下,矯健雄鷹般撲向敵人的陣地。 “帶好紅藍白三色識別帶和背上銅鼓帽竹笠雨帽,出發”葉挺雙目炯炯地環視著士氣昂揚的全團官兵,信心十足地下達了命令。全團隊伍中霎時出現一陣窸窸窣窣地響聲,這是官兵們在最後一次檢查手臂上的袖標和背後的竹笠標誌,以防止疏漏造成打起仗來因敵我難辨而發生相殘。 當葉挺**團在黃昏時刻進入準備攻擊位置時,敵人或許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或許為自己壯壯雄威,開始猛烈地在他們認為可能有北伐軍隱蔽的地帶打炮。一枚枚炮彈將泥土沙礫拋到半空中又狠狠按下,噼噼啪啪砸在**團官兵頭上和身上,但沒有一個喊疼痛和躲避的,始終保持一動不動,不給敵軍以任何有部隊埋伏的跡象。 第十二師三十五團首先從右翼進攻汀泗橋東南一帶高山陣地。雙方處於膠著狀態,進攻者攻擊不上去,防守者也不能將進攻者擊退。接著,**團發起衝鋒。但是,因敵人炮火地毯式轟炸控制汀泗橋正面狹窄通道,加之洪水恣肆,**團也一時受阻。 怎麼辦這樣久戰不決對我軍不利呀於是,葉挺透過冷靜思考,覺得應該另闢蹊徑,找當地群眾請教,問問有沒有可以迂迴到汀泗橋側面的道路。他這一問不要緊,還真問出一條打柴人攀登的環山小路。 “好極了”葉挺飛身上馬來到軍部,向副軍長陳可鈺和黨代表廖乾吾報告了當地群眾提供的盤山小路和自己決心率**團沿小路包抄汀泗橋的設想,並在得到陳可鈺和廖乾吾的拍板後,馬上命令**團迅速撤出進攻陣地,悄無聲息地躲過敵軍的監視,利用夜色掩護,猿猴般攀山越崗,在拂曉前神不知鬼不覺地插到汀泗橋東北方向的高崗處。 “按原建制,就地展開,首先消滅白墩高地的軍官團,再向汀泗橋線進攻”葉挺憑高而立,見各個部位的敵軍一覽無餘,兩條濃眉歡快地跳個高,一揮拳頭,果斷下達了命令。 **團官兵一個個似飛出炮膛的彈頭,呼嘯著衝向敵陣,頓時把毫無準備的敵軍打得暈頭轉向,被擊斃的被擊斃,被繳械的被繳械,汀泗橋敵軍的防線全面瓦解 “今天,我們攻打賀勝橋與汀泗橋不同,北洋軍閥吳佩孚為了挽救他的失敗命運,已到賀勝橋坐鎮督戰,他還揚言,賀勝橋固若金湯,定叫北伐軍有來無還我們要拿下賀勝橋,要去牽一牽這位吳大帥的牛鼻子”葉挺在全團政治動員大會上,以誓言般的決心給全體官兵心裡又燒了一把火。 “我們要攻佔賀勝橋,去牽吳大帥的牛鼻子”全團官兵振臂低呼,那低沉雄渾的聲音,似地火在執行,如岩漿在滾動。 兩軍對壘勇者勝。 **團官兵摩拳擦掌,必欲擒拿吳佩孚而後快。 戰鬥力,是政治力量與軍事力量的一種綜合體現。 天剛黑下來,葉挺**團的官兵或匍匐前進,或以疏散的隊形,在敵軍炮彈的罅隙中進行接敵運動。 火紅的炮彈在夜空中劃出條條美麗的弧線,如彩練當空舞;光的閃射,火的升騰,長長的火舌將夜空舔得如同白晝;人影的躍動,力的衝擊,像一幅幅剪貼畫在變幻的時空中疊影。這人與火,光與夜,生命與死亡,搏殺與抗拒,交織成一副壯麗的戰鬥畫卷。 升騰的熱浪在滾動,在升騰,在爆炸,在燃燒,在瀰漫。 突然,在火光的裂變中,一隻龐然大物呼嘯而至。 “敵人的鐵甲火車”穿插到桃林鋪地帶的許繼慎第二營遇到了意外的景況。 “打”隨著一聲命令,條條曳光交織成一張火網,倏忽間將鐵甲火車罩住。但是,鐵甲火車像個刀槍不入的怪物,仍然氣勢洶洶地衝來。 “拆除鐵軌” “沒有工具” “抱些稻草填在鐵軌上,它就跑不動啦”一個不知姓名的當地群眾向**團士兵焦急地喊著。 “好”十幾個士兵返身從一塊稻田旁各自抱來幾捆稻草,奮不顧身地迎著開過來的鐵甲火車碼在了鐵軌上。 果然,方才還不可一世的鐵甲火車害怕輪子軋在稻草上造成脫輪翻車,急忙氣哼哼不服氣地倒了回去。 如漆的夜空,又下起了大霧,滑膩膩、粘稠稠地像天地間注滿了劣質墨汁,嘴裡、鼻孔裡、身上都糊得全是,令人胸口發悶和作嘔。 凌晨三時,尖厲的衝鋒號聲劐開了霧的衣裳和夜的胸膛,一直潛伏在賀勝橋百米處的**團第二營和第三營的官兵奮力向賀勝橋一帶的敵軍發起衝鋒。 頓時,急風暴雨的槍彈聲猶如海潮撲岸,發出嘩嘩震耳欲聾的凶桿,這是山崩地裂才有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