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五 熾情烈愛 【082】 許你59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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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五 熾情烈愛 【082】 許你59秒
炸彈被放在列車上某節車廂的廁所裡。
保鏢完全是無意中發現的,他們和常人不同的是心思極致細膩,再細微的角落也會成為仔細勘察的物件。
葉卿把廁所門反鎖,經常有男人結伴來這裡吸菸,所以他倆倒是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保鏢按照葉卿的指示暫時撤離這裡,兆瑞蹲下來,看著保鏢們拆下來的炸彈,此時它正放在門後的角落裡。
紅豔的數字閃爍著,已經到了04:36,端詳了半天,兆瑞才撓撓頭道:“其實我對這個也不是很在行。”
危難關頭,已經顧不得計較過去的私人恩怨,兆瑞知道事關重大,要是炸彈真的爆炸,那犧牲的人絕對不止一兩個。
時間眨眼就到了03:16,葉卿瞄了他一眼:“你不是很有本事的麼?”
“你太高估我了,不過……”兆瑞用手指分開一根根顏色不一的線道:“這些線裡,肯定有一條是可以阻止炸彈爆炸的。”
一共六根線,兩根紅色,兩根黃色,兩根綠色。
“廢話,我也知道。”兩人倒是都鎮定的要命,兆瑞亮出一把小刀,這是掛在鑰匙串上的,平時頂多用來切切水果,但比真正的水果刀小很多倍。
“你知道是哪條?”
“連拆我都不會拆,怎麼可能知道是哪條。”兆瑞在炸彈上比劃著,時間到了02:01。
葉卿抿緊脣,現在跳車還來得及,可他就是邁不開步子。
對方卻忽然釋然一笑:“若真能和你一起葬在這,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我不懂,你到底是為何喜歡我。”
危險迫在眉睫,兩人卻破天荒的說起別的話題。
“我也不懂,也許是你太漂亮又太冷淡,或許是你偽裝的冷淡下的情深如許,也或許是別的什麼,但你值得。”
車廂裡充斥著各種味道,廁所裡亦然。
但當這人走近了,鼻端只剩下淡淡的清香。
高嶺之花,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拼了命的。
紅色數字變為00:59,而兆瑞還沒有要下手的意思。
拆彈專家拆彈之後經常是全身虛脫,滿頭冷汗,拆彈之前更是精神緊繃,唯恐出一點差錯。
但兆瑞明顯是個非專業的,表情輕鬆的讓人懷疑那個滴答作響的東西其實就是個炸彈造型的鬧鐘。
葉卿閉了閉眼睛,那段日子一直在夢裡記起,但往往以兆瑞遠去的背影收尾,無論他怎麼喊,怎麼追,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不見,徒留他一人在那荒蕪虛幻的無盡空間。
每次都驚醒他才罷休。
59秒開始倒計時時,葉卿開口道:“如果有所謂的來生,我希望先遇到的人,是你。”
58、57、56、55、54……一秒秒在寂靜中流逝。
兆瑞聞言,受寵若驚的一笑:“你這樣說,會害我根本沒有要阻止炸彈爆炸的**哦~”說著,輕輕挑起其中一條線,用鋒利的小刀用力挑斷。
轟——!!!
預想中的爆炸聲沒有傳來,葉卿睜開眼睛,炸彈上的數字停在00:01。
好可惜,沒有爆炸。
兆瑞的表情明明是在說著這個,但從他還在滴血的指尖來看,似乎心口不一的樣子……
葉卿開啟窗戶,把炸彈用力扔了出去,與此同時,外面有人敲門要進來上廁所。
兆瑞欲上前開門,沒想到的是,葉卿頃刻發力攀住他的肩膀狠狠在他脣上嘬了一口。
聲音很是響亮,但願外面的人沒聽到。
隨後葉卿開啟門,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兆瑞怔愣在原地,被進來上廁所的人趕了出去。
這些日子積壓在心頭的不鬱,被拋棄和欺騙的憤怒傷感,似乎都透過這不算吻的一吻全部被那人吸走。
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那段時間故意從他身邊走過而不看他一眼,以為這樣他就會心裡難過、愧疚,從而得到些微報復的快感。
也想做出更過分的,但終究捨不得刻意去傷害這人。
剛才,的確有那麼幾秒,他在質疑,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但聽了葉卿的話之後,發現自己無論是選對還是選錯,都不虧。
甚至選錯還額外有獎勵,希望先遇到他?呵,這是不是代表,他還有機會啊?
如果不是的話,他很不介意去他房間裡再放個炸彈!
小奶貓和荊南新一樣,是闖禍體質。
它的爪子好的很快,雖跑跳不行,但用三條腿爬來爬去已經不成問題。
放在角落的小四方桌上桌布一垂到地,小奶貓爬過去,咬著桌布角玩。
咬著咬著,小桌子上的東西被拖了下來,啪嗒一聲掉在小奶貓身上,把它整個兒蓋了起來。
而荷言,還在跟著荊南新學電腦。
“工作管理員!不是跟你說了有關不掉的軟體就戳工作管理員嘛,就下面那個,右鍵一下,右鍵啊喂!”
好好一個時而冷酷時而儒雅的醫生,硬生生被逼成咆哮體。
蓋住小奶貓的東西不重,貓兒很快從裡面爬出來,發現蓋住自己的罪魁禍首是一份不算厚的報紙。
因為江英魅愛看報,所以荷言天天得出去買一份,這大概是今天還沒看的,看完的都讓荷言給捆起來準備去賣錢了。
小奶貓踩著報紙,饒有興味的看著。
財經版面的大字標題引起了它的注意:洛氏新當家賣神祕,深居閨中仍執掌大局。
喵了個咪的!
小奶貓似乎對這標題很不忿,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沒繼續看下去,在標題處散了一泡尿就爬去別的地方玩了。
晚飯時候荊南新才發現報紙上那一灘已經乾涸的不明物體,沒敢翻看,直接夾進荷言攢起的一小堆舊報紙裡。
所以也沒看到,報道江棋重病入院命在旦夕的訊息。
天氣漸漸冷了,荊南新感受著儘管關上門窗依然時不時刮進來的小風兒,長嘆了一句:“年糕啊……”
年糕?荷言摘掉圍裙坐下來,“這還沒過年呢,饞啦?”
“有點兒,其實我有個外號就叫年糕,我小時候最愛吃的就是我媽給我做的炒年糕了,蘸著白糖,趁著熱乎的時候吃,特香!”
在荷言家裡住的這短短几天,就給了他很濃厚的家的味道,荷言人沒架子,會做家務,生活雖沒多大起伏刺激,卻恬淡而溫馨。
更重要的是,還挺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