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章 低到塵埃裡

第10章 低到塵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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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低到塵埃裡

石軍回W市了,將滿心惆悵的她一個人丟在了車站,丟在了偌大的北京。因為思念,她心裡溢滿了空寞和寂寥,就像翻騰的水,隨時可以濺出來。

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孤獨,也許是之前兩個人的熱鬧襯的。北京,在這個繁榮地,她卻瘋狂思念著一個遠在西北荒漠W市的男人。

回去後,和以前一樣,他還是每天主動和她聯絡,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彼此間的感覺明顯變了,變得客氣和生疏,再沒有沒見面前的貼心和濃烈了。照說兩個人的關係有了質的變化,不該如此的,應該更加熱烈才對。對此,石軍的解釋是,她搶看他的手機,她對他的不信任,讓他心裡有些擔憂和害怕,但是,兩人已經有了那樣的關係,他不想輕易放棄。之後有一次,因為她分析他過火,說他無法給女人安全感,他還一度認為她挑他毛病,想著就這樣算了,在她的卑微認錯下,他答應留下來,再磨合磨合。

她感覺,他已經開始在找藉口,這或許是處女座完美主義的情結和天生挑剔的本性使然,她想起了沒見面前網聊時他說的話,那時他說她是上帝賜給他的,是他一直在等待的緣分,之所以之前沒找,他說是因為“自己找的不完美,天賜的才完美”。而如今,自然是嫌她不如想像中完美了。

又或者,他原本就是在做多項選擇,如今看到她,覺得她並不比別的女人更完美。

儘管一天天地卑微起來,但她捨不得離開,總奢望能再回到過去的那種美好中,她不希望她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因此,她只能一天天地低了姿態,直低到塵埃裡。

一天晚上,兩人討論一篇相濡以沫的日誌,石軍就說:“我們剛開始就吵,以後怎麼能相濡以沫呢?”

她很驚訝他的斷章取義,無奈地說:“你再好好看看日誌,好好理解一下,相濡以沫不是不吵架,而是吵了也不分開。吵架其實也是一種溝通方式,很多夫妻吵吵鬧鬧一輩子,不過是因為思維習慣和行為方式不同而已,並沒有什麼原則性的分歧,這當然也是相濡以沫。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

也就在那時,他告訴她,單位半年沒發工資了,說等女兒高考完後會想著做一些別的事。他不再給她任何承諾,每天只是客氣地問候著,說著當天發生了什麼事之類。

她開始變得煩惱起來。在她想著給孫顏打電話找她傾訴時,卻碰巧接到了她的來電。

“親愛的,你是學美術出身,認不認識搞鑑定的人?我這兒有一張鄭板橋的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找人鑑定一下。在北京這行,我不熟啊。”她電話裡說。

“應該沒問題吧,我給你問問。”丁楠答覆道。

她隨即給張打了電話,說了情況。據說他學畫二十多年來,全國各地的博物館美術館都看遍了,也臨過各種古畫,多年的眼界練就了他非同凡響的古

畫鑑定能力,眼力很好,看畫很準。

很久不聯絡了,兩人在電話裡感慨了一番,張答應看畫,時間約在第二天上午十一點。

為了保險,丁楠又透過同學找了央視的《鑑寶》專家徐某,同時讓在故宮工作的同學推薦故宮的專家。故宮的同學回過電話說,能看鄭板橋畫的專家現在去外地了,要兩週後才能回京,問她兩週後行不行,她轉問孫顏,孫顏說那就算了。

徐某在當今畫壇也是相當活躍的評論家,做鑑定寫評論的同時,自己也主編了一本美術方面的刊物,辦公地點就在丁楠上研的母校師大。她上研時倒經常在校園裡見到他,也聽過他的講座,但從未近距離接觸過。徐某也答應了看畫,她於是把時間錯開,約在第二天上午九點半。

當丁楠在師大正門迎到左手揹包、右手拿著卷軸畫的孫顏時,孫笑著打量她一番,第一句話說的是:

“還是早生孩子好啊。”

“你不也一樣?”丁楠接過她的畫,領著她向徐某的辦公室走去。

“那個德籍華人怎麼樣了?”輕輕地撩過迎面而來的柳枝,丁楠側看了孫顏一眼說。

“別提了,回德國後,一次也沒和我聯絡”,孫顏有點沮喪,停了停,又傷感地說,“為什麼會這樣?我和你商量,和另一個女朋友商量,想讓自己做得更好一點,我寬容,我體貼,我忍讓,我那麼卑微地放低了姿態,為什麼還是這樣?”

丁楠的鼻子就有些發酸,眼淚就差點掉下來,為孫顏,也為自己。她嘆了一口氣,伸手擦掉孫顏臉頰上的一抹灰痕,努力堆出一個牽強的笑臉,說道:“別責怪自己,也別委屈自己,也許,不怪我們不夠好,有的男人天生不值得!就像一句歌詞說的‘深情是你擔不起的重擔,情話只是偶然兌現的謊言。’”

“你呢?前夫給兒子的撫養費增加了嗎?”孫顏默然半晌,又問。丁楠曾告訴她,想讓呂波增加撫養費,如若不成,就變更撫養權。

“別提了,一時答應,一時不答應的。他這人就這樣了,多少年了,說話做事沒什麼信用,背信棄義的傢伙,缺乏做人的基本素質。人家自己還美其名曰叫靈活呢。”她對呂波是既無奈,又不屑。

“我靠!對自己親兒子還這樣?什麼人啊?我那位還一分不給呢,法院白判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一幫王八蛋!”孫顏罵道,語氣憤激。

“不能指望男人,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讓自己儘快強大起來!”丁楠說。這可真是多年的泣血經驗。

“對了,那個W市的怎樣了?見了嗎?”孫顏問。

“見了。前幾天來北京了,又回去了。不過在北京時,有點不愉快。他和人發信息,我直覺覺得是個曖昧的女人,要搶他的手機看,他不給。回去後,他一直對這事耿耿於懷,說我不信任他。呵,我還生氣呢

,還是我的心結呢,資訊沒什麼的話,為什麼不能給我看呢?現在我們雖然還聯絡,但冷淡和客氣了很多。”丁楠說。心中的煩惱似乎要溢位來,之前的踏實感,安全感,幸福感,似乎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沮喪和懊惱,還有迷惑和彷徨。想起了張愛玲,覺得自己似乎都低到塵埃裡去了,他卻還在那裡不領情,說勉強來的感情不幸福。愛情都是這樣嗎?酸甜苦辣全都有?

“哪個女人不看男人的手機啊?沒看過《手機》電影嗎?心裡沒鬼,為什麼不能給你看?肯定有事,這種男人,你要小心了。”孫顏的潑辣勁又上來了。

“他在網上看起來很正,但我總覺得他在現實裡有點邪,而且偏執,強勢。我本來沒想和他做那件事的,沒想到他用那麼大的勁強迫我,還說是因為喜歡才情不自禁的。”丁楠沉思半晌,又說。

“別聽男人那套混賬邏輯!就是自私,就是佔有慾,就是不負責任,就是為了滿足他們自己的性。沒聽說過那種**觀啊?‘如果你不能帶她走上婚姻的殿堂,那麼請不要脫下她的衣裳’。”孫顏嚷道。

“很震撼的**觀!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丁楠若有所思地讚道。

“是啊,不是有那句話嘛,女人有愛才有性,男人無愛也有性。別聽他們嘴裡蜜糖似的,心裡還不一定是什麼動機呢。”孫顏說。

“聊點別的吧,不聊這幫臭男人了,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丁楠說。想到了《紅樓夢》上的話,說男人是泥做的,是骯髒齷齪的,女人是水做的,是清白純真的。可這世上的臭男人們,總是會辜負女人的美好。

“前段時間,我爸媽帶寶寶來北京了,住了十來天,沒把我搞死。寶寶病了,我媽也病了,我既要照顧寶寶,又要陪我媽去醫院,差點沒把我累病。寶寶一好,我就讓他們趕緊帶回去了。現在真後悔沒聽你的話,把孩子給他。”孫顏抱怨著。

“現在孩子不在你身邊,偶爾來一下,你就煩,以後你自己帶,會怎樣哦?我的現在就是你的未來,我早讓你給他。不過說真的,女人心煩心累時都會抱怨,但真的要給他,又肯定捨不得了。孩子是一項長期的事業,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哦。”丁楠用過來人的口氣說。

“我是願意給他,是我爸媽不願意啊,他們捨不得。我說了,捨不得,你們就自己帶,我是不會帶的。”孫顏發狠地說。

“別說氣話了,到時候情況變了,你還得自己帶。”丁楠以洞察十年後世事的敏銳眼光,笑著對她說。

孫顏不再作聲。

“說說這畫怎麼回事吧。”丁楠示意了一下手中拿著的畫問。

“也是我爸早年在位時,人家送的。我爸媽說,找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真的話,就換了錢,再弄一套小房子,放那兒養著。”孫顏說,倒是毫不避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