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 第四至五節

第7章 第四至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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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四至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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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200萬?!袁常給人綁架勒索200萬,這事不管是不是華仔表哥做的,把公安的視線引向華仔表哥,大概華仔表哥這次總要遭殃──華仔表哥佈置接近袁常本身就很可疑,加上開賭,新賬老賬都算上,華仔表哥大概是吃不了兜著走。方清皺著眉頭思索著,他已經想了一整天,終於下了決心,攤開信箋,動筆寫了起來。?

他寫得很慢,因為要斟酌用詞造句,不讓人看出是他方清寫的匿名信,還要把火燒到歐燦輝那裡,把華仔表哥說成是歐燦輝的後臺老闆──歐燦輝年紀輕輕哪裡來那麼多錢,搞了一間又一間的酒店?歐燦輝剛出道時是跟華仔表哥的,據說還跑過外省開賭──方清在記憶庫中搜刮出阿嫲曾對桂洪去外省的懷疑,至於歐燦輝有沒有去也不用求證的,總之把他和華仔表哥混在一起說就好,把水攪得越渾越好?

終於把匿名信寄出,方清滿懷高興地回到金龍,見周麗娟正從雅房走出來,方清便問,來了什麼客人?周麗娟自嘲地笑了笑說,幾個散客。?

方清便沒放在心上。老城區餐飲店越開越多,競爭越來越激烈,中低檔的酒店雅房已經以不收房費、不設最低消費吸引顧客,金龍大廳除了早茶還算人多熱鬧,午、晚餐常常是沒幾個客人。?

做餐飲的最怕冷清,特別是上了一點檔次的酒店,燈火通明卻沒什麼食客,不但燈油火臘所費不扉,數十員工無所事事,那士氣便受挫折,疲軟、懶散、無精打采,這種心態甚至會像瘟疫般傳染擴散,造成軍心不穩,有人便會想著改換門庭,跳槽換工──沒有生意,不要說多發獎金,甚至連發工資也會成問題的。金龍這般不死不活已經有好長一段日子,誰知老闆能捱多久?不如早走早著。?

方清在收款臺翻看了一下營業紀錄,心情又壞下來。除了早茶還算人多,每天午、晚餐營業收入不超過一千元,若不是華仔表哥當老闆,別人早就把餐廳關了,蝕本生意誰肯做?食客的心態真奇怪,對旺的地方就趨之若驁,像歐燦輝的南國大廈、南國大酒店、富怡食府,據說天天賓客如雲,停車場停滿食客的汽車,真是讓人眼紅。歐燦輝這小子不知行了什麼狗屎運,開一間旺一間,連華仔表哥也要去倚kao南國大廈開夜總會。?

方清直到現在還沒光顧過南國大廈,連把“偵察敵情”的習慣也放棄了。他心裡堵著一股氣,春節前南國大廈開張時,金龍有七、八個服務員跳槽過檔,連當月工資也放棄了。節省了這些人工資是小事,節前很難招到熟練工,樓面少了這些服務員才要命呢,春節正是酒樓餐飲旺季,樓面服務員有了缺口,安排班次捉襟見肘,把周麗娟也愁得眉頭深鎖,唉聲嘆氣。幸好華仔表哥同意高薪招聘,臨時招了一批服務員,又提高了原有員工的薪酬,才算穩住陣腳。?

方清這回才算真正體會到,商場如戰場,競爭是殘酷的,那殘酷雖不見刀光劍影,也教人嘔心瀝血,寢食難安,連白頭髮也悄悄的冒了出來,雖不似伍子胥一夜白了頭,但煩心的事一件接一件,沒一天過得舒心開朗,說不定連命也短几年呢!?

方清抬頭看見三樓樓梯走下一個嫋嫋婷婷的靚女,見是蔡韻儀穿了一襲衣裙,打扮得漂漂亮亮,想是出門去什麼地方,也懶得和她打招呼。這個女人心事難測,關係複雜,說她是華仔表哥的二奶,她又可以隨意勾引男人上床,說她不是華仔表哥的二奶,華仔表哥卻又極其信任她,也不知她在華仔表哥那裡扮演什麼角色。?

方清便在心裡暗暗盤算,下次寫匿名信連韻儀也捎連上,華仔表哥把這個女人安排騎在我頭上,下一個目標就是要搬倒她──老闆、董事長倒了,這個公司就該輪到我方清掌大權了……?

方清絕對想不到,他的匿名信才發出一星期就見著了效果,當然他也沒料到,突如其來的一場急風暴雨,不但把金龍飲食娛樂服務有限公司徹底摧毀,嚇出了一身冷汗,也把他的發財夢徹底毀了!他這才明白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晚九點多大廳還有幾桌客人,其中有兩個客人特意讓服務員找來方清,說過兩天要在金龍擺38桌壽宴,讓方經理開選單、談價錢。有這麼大的生意上門,方清自然高興,耐著性子和客人套交情。?

這一應酬拖延了下班,應該是十點整吧,其他客人都走了,服務員也準備下班了,方清心裡埋怨客人囉嗦,臉上還要裝出笑容迎合,見客人滿意地站起來告辭,伸出握別,忙站起來也伸出手。握手的剎那間,客人忽然發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方清撲倒動彈不得,接著,一副鏘亮的手銬把方清雙手銬緊。這一突然變故嚇得方清魂不附體,臉色發青,全身發軟,哪裡敢掙扎妄動??

幾乎是同時,樓梯口出現了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他們迅捷地朝三樓衝了上去,最後一組荷槍實彈的特警則守在二樓幾個通道口,虎視眈眈殺氣騰騰。餐廳的女服務員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全驚訝得目瞪口呆,有個年輕膽小的,竟嚇得尿也撒了,溼了褲子也挪不動腿。?

方清被兩名扮成顧客的公安便衣按倒在地,那急速的腳步聲和服務員的驚叫聲,讓他明白金龍出了大事,待從最初的驚恐萬狀中清醒過來,馬上想到是華表哥“東窗事發”,不由得心中一陣狂喜。後來,他在給押上囚車時,看見蓬頭垢面的韻儀也帶上手銬給押上囚車,不由得心裡又一陣驚喜。韻儀是華仔表哥的人,一定參與了許多不法勾當,我方清清清白白,最大的錯誤不過是亂搞男女關係,不沾刑法的邊,華仔表哥和韻儀關進監獄,我的機會來了!?

公安雷霆萬均的行動,雖然也嚇著了自己,但也證明華仔表哥的事小不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城門失火,也殃及池魚的,不管怎麼說,自己掛了個董事總經理,也難免有人把自己列入他們一夥。所以方清打定主意,在押送到拘留所後提審時,第一時間就向阿ir申明,撿舉揭發華仔表哥策劃綁架袁常的匿名信正是他寫的。方清不但一字不漏背出匿名信,還說得出這信是他特意跑去跑去新市區,扔進連江路一個郵筒裡的時間。?

阿ir確認方清就是寫匿名撿舉信的人。正是這封匿名信,使偵查袁常綁架勒索案有了更明確的方向,隨著偵查工作的深入,越來越多跡象表明,胡偉華(華仔表哥)不但是綁架勒索案的主謀,而且還是涉及黃、賭、毒的類似黑社會團伙的首犯,而且和境外黑社會組織有勾結。?

經過甄別,排除了方清是團伙成員的懷疑。但面對阿ir“為什麼說胡偉華是歐燦輝的後臺”、”“你有證據嗎?”的質詢,方清卻吱吱唔唔的拿不出證據。阿ir沒有深究,只是告誡方清在盡一個公民的責任時,要依據事實,不能望風捉影,更不能憑空捏造。方清這時面紅耳赤,猜想是阿ir覷破了他心事,羞愧難當。?

方清很快就恢復了自由,只是金龍公司遭到查封,員工都似驚弓之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另找謀生門路。他想到即使公安允許他重開二樓餐廳,但金龍名聲也徹底壞了,原本生意就不好,壞了名聲恐怕更沒有食客上門,方清便沒有心緒,連回金龍走走看看的心情也沒有。?

不過他倒是給周麗娟打了一個電話,周麗娟便急急忙忙走來,和他說了這幾天的情況,方清才知道清源發生警匪槍戰的大事。這個時候方清也知道華仔表哥必定參與了綁架人質案,斷定華仔表哥這次絕對翻不過身,心裡又湧起希望,囑咐周麗娟多些走動打探清況,兩人又說了好一會才分手。?

五?

方清母親盧少容這幾天寢食難安,金龍酒家出了這麼大的事,連兒子也給抓了進去,顧不上老毛病又犯了,囑咐丈夫方樹開去打探情況,又和兒媳珊珊一道登親家的門,哀求親家出頭去救方清出來。親家翁原來當過區長,官場上認識人多,雖然兒子和兒媳老是鬧矛盾,但這個時候林珊珊也急得上了火,在父母面前只是低頭垂淚。?

林珊珊父親林可奕卻知道風頭火勢上沒什麼人情可託,表面上對親家母盧少容客氣勸慰一番,答應動用關係查問方清的事,待盧少容和林珊珊走了,老倆口卻又相對無言,心情沉重。林可奕的夫人心裡更不好受,這時更埋怨女兒當時不聽自己責罵勸阻,若是聽了自己話,說不定現在就移居澳洲了,闊太太不當,若方清安安份份倒還罷了,偏偏方清不學好,如今更走上歪門邪道,今後的日子還過不過??

讓盧少容感到歡慰的是,方清很快就放了出來,而且看來沒在裡面吃什麼苦頭,問清楚方清真的對老闆的事毫不知情,自然也沒參與進去做違法的事,盧少容才lou出難得的笑意。這個兒子太令人不放心了,這幾年有了幾個錢,變得不規舉起來,街坊鄰里誰不說他妻子林珊珊賢淑?方清卻時常做出對妻子不忠的事,小夫妻常慪氣鬧矛盾,再胡鬧下去,發生婚變也是很可能的。?

阿嫲自孫女小蘭死後傷心過度患病臥床不起,自己也體弱多病,全賴有林珊珊悉心照顧,若是離了婚,哪裡去找一個如此孝順細心的兒媳?若找回一個像隔壁阮家那個五女般的就糟了。那個五女開始是騎在男人頭上,也不想想阮桂洪是何等脾氣,後來果然開始吵鬧,現在雖不見吵鬧了,那個五女出出進進都板著個臉,平時見了面也不和銜坊鄰里打招呼,哪有林珊珊識大體懂禮貌有孝心又賢惠?阿清這衰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見兒子和周麗娟在家裡說事情,待周麗娟走了,盧少容便說,你還想著回金龍酒家?名聲都臭了,還有什麼搞頭??

方清不高興地說,我有二十萬放進金龍,難道就這樣算了?你不懂不要亂參謀……方清心想,那二十萬中有六萬是借彭其康的,彭其康若來追討,到哪裡找六萬還給人家??

盧少容聽兒子說得不中聽,就生氣地說,我不懂不懂,什麼也不懂,但我懂得最根本的一樣,就是做人要本份——?

方清心裡煩悶,轉身就走出屋子不聽母親囉嗦。盧少容原來見兒子平安無事歸來,高興得劏雞還神,不料才過一個晚上就和兒子慪氣,這時覺得呼吸急速起來,把手裡剝著的蔥一扔,kao在椅子喘了好一陣氣才算平伏下來,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一旁倒了一杯開水,找出常備的一片藥嚥了下去。?

方清在家覺得煩悶,阿嫲臥病在床,連說話也講不清楚,父親下了崗閒散在家心情不好,糖廠說破產卻又沒破成,工人早沒班上了,廠領導和幹部們最後也沒班上,等待上級正式宣佈進入破產程式,這一等就是大半年。而母親卻又嘮叨教人不耐煩,妻子林珊珊也沒了過去的柔情mi意,對他不冷不熱,關係時好時壞,方清便覺得沒有什麼家庭溫暖。走出歐巷,見歐燦輝父親的早點檔還有不少人買饅頭包子,他低下頭不願和歐國能打招呼,漫不經心的走出內街,那雙腳卻不由自主向南走去。?

到了金龍酒家大門口,方清才意識到自己走回金龍來了。看了看緊鎖的大門,方清慢慢朝江邊長堤走去,腦子裡思索開了。金龍首層的商鋪還在照常營業,就是說,他們的鋪租照樣要交,如果華仔表哥和韻儀都不能出來,那麼主持大局的就應該是我,我方清不但是總經理,也是公司的董事,董事長因故不能履行職責,我這個董事肩負重任順理成章。丟那媽,華仔表哥斷然是不能出來的了,韻儀這個**也說不定是凶多吉少,哈哈,天遂人願,金龍就是我的了!首層商場、商鋪每月租金有2萬多,收上八、九個月,也頂上我原先的投資了;金龍二、三、四樓也不用自己去幹,轉租出去,租金也是很可觀的──就算沒人接手租賃經營,我就處理售賣那些物品,光是幾十臺空調機也值不少錢吧……?

方清越想越高興,一高興就想到了一個很親近的人:袁玉環。他便掏出手機打過去,果然,袁玉環聽見他平安出來很高興,馬上約他去飲茶見面。?

在一家小茶樓見著了袁玉環,方清看袁玉環真情流lou,為自己擺拖官非喜不自禁,心中也自感動,袁玉環真乃我方清之紅顏知己也!方清心情極好,興致勃勃地說起今後打算,他信心十足,為自己描繪出一幅重振雄風的燦爛畫圖。?

袁玉環便說,對呀,金龍酒家是清源老字號,我聽說解放前就有了的,這是一塊金字招牌,你若重整旗鼓,我一定支援你!?

方清大喜,正愁重開酒樓餐廳需一筆資金無處籌措,得袁玉環表態,頓時覺得滿天烏雲飄散,這時若不是在眾目睽睽的茶樓,方清真想把袁玉環抱在懷裡狂吻。袁玉環便說,埋單吧?方清點點頭,他飽含情意和袁玉環四目相投,兩人心意相通,都想著同一件事,離開茶樓,上床**。?

方清緊緊盯著金龍大樓,天天走去巡看一兩次,見上樓的大門仍是緊鎖,兩旁的商鋪商場仍舊營業,眼看快到本月收租日子,方清便想到了金龍公司聘請的會計師許煜文。許煜文一直負責金龍公司的會計財務,大約首層商鋪收租的事也應該清楚,方清便專程到會計師樓找著許煜文。?

許煜文告訴他,金龍商輔的租金,是華仔表哥親自去或是派人去收取的,旁人根本無法cha足。接著,許煜文告知方清的一個資訊卻令他驚駭不已,市飲食服務公司以簽約方嚴重違約,已經終止與蔡韻儀簽訂的協議,並追究違約責任。樓下商鋪的經營者已經接到通知,從本月起租金直接繳交市飲服公司;市飲服公司將向社會重新招標租賃經營金龍大樓二、三、四樓……?

彷彿一盆冷水從頭頂澆到腳下,陣陣寒意從心底滲出,方清連臉色也變了,一把抓住許煜文說,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

許煜文藉著拿煙輕輕掙拖方清的手,給方清遞煙點菸,然後說,這怎麼不可以?你翻翻《合同法》,再翻翻你們與飲服公司所籤協議第十七章:合同的修改、變更和解除,上面寫得清清楚楚。飲服公司依法而行,你就算打官司也是輸硬了的。?

方清心裡發急,愁眉苦臉地說,老許,你也知道我是拿了錢出來的,真金白銀,那是我的血汗錢啊!?

許煜文同情地說,那也沒辦法的,商業社會、商業市場就是這樣,投資不慎就滿盆皆輸。不過你也不用太灰心,你還年輕,不是有一首歌唱“我拿青春賭明天”嗎,你年輕有為,拼搏幾年就可以翻過身來了。?

方清心裡苦笑,說得輕巧,有人拼摶幾十年還是那個窮酸樣子。見在許煜文這裡不得要領,便急忙走去飲服公司找徐經理。?

徐經理還是老樣子,只是身軀越發滾圓了,笑的時候更像那個著名的相聲演員馬季,小眼睛一眯,只剩下一條線。徐經理樂呵呵地讓座倒茶,一笑那小眼睛就不見了,說,阿清,你好久沒來公司了,家裡都好吧??

方清勉強扯了幾句閒話,就直入正題,徐經理,我還是金龍公司的董事、總經理,金龍公司也沒宣佈不搞了嘛,我可以繼續履行合同,每月準時繳交租賃費……?

徐經理擺擺手打斷方清的話,微笑著說,繼續履行合同這些話,應該是貴公司的法人代表和我說。方清,我知道你是公司董事,我這裡也有你們公司的章程,貴公司章程第八章第二十三條明確規定:董事長因故不能履行其職責時,可臨時授權其他董事為代表——你拿到了蔡韻儀董事長的授權書了嗎??

方清倒噎了一口氣。徐經理這頭老狐狸,就是看準華仔表哥這次大禍臨頭的時機,拿出合同、章程這些合法武器堵住他方清、也堵住其他人的口。不要說見不著被抓了的蔡韻儀,就算拿到蔡韻儀的授權書,飲服公司抓著違約經營這一條就能置金龍公司於死地,追究違約責任,不但把抵押金吞了,還把租賃者投資購置的物品扣著──違約者賠償合約另一方的經濟損失是很難計算清楚的,總之飲服公司利用這次違約事件發了一筆財。公司發財是公家的,於方清個人來說,損失就慘重了。?

方清只好苦苦要求徐經理想個變通的法子,同意他重開二樓中餐廳。不料徐經理不看過去的交情,半點也不為方清著想,把門關得緊緊的,最後還下了逐客令,藉口要開會讓方清離開。?

方清失魂落魄般離開飲服公司,心裡苦悶透了。完了,完了,在金龍的事業完了。在金龍倚kao華仔表哥發達的夢想不但一場空,而且今後的路怎麼走?金龍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金龍原先就名聲不好,現在更可以說是臭名遠揚,遮也遮不住的。這一次可以說是大敗虧輸,方清已經沒有經濟實力去承包、租賃新的酒樓餐廳,若是去打工,誰又肯聘他當經理了?方清這幾年都是坐有空調的辦公室的,若是做一般的打工仔,面子怎拉得下來?給人背後指指戳戳,什麼臉子也沒有了!?

方清又一次吞吃後悔苦果,苦不堪言。寫那個匿名信幹什麼?!這一次真正是雞飛蛋打,而且還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老天爺啊,你已經眷顧我開了個好頭,難道你註定我要受此磨難?難道你註定我不能發達?!你這瞎了眼的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