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章 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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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百章 塵埃落定
南蠻時局動盪已久,有篡位之心的豈止拓跋一族,只不過在沈雲理的幫助下,拓跋一族卻撿了個大便宜,幾乎沒有過度的損耗,就輕而易舉地入主了南蠻殿。
而沈雲理也是藉助了拓跋氏族在南蠻的守備軍力,才那麼輕易地直驅心腹之地,可謂互利雙贏。
其實可以扶植的勢力那麼多,沈雲理卻偏偏選中了拓跋一族,一是因為他們的固有實力龐大,二是因為以族長拓跋長巨集為首,在族中掌控大權的這些人,不僅僅是好勇鬥狠之徒,更是一群貪戀權貴的人。
愛錢,愛地位,一旦他們擁有了不可一世的虛榮,想要再放下,再提起刀槍反抗就會是很難的一件事情,有他們統治南蠻,最令人安心。
果不其然,攻佔南蠻殿的第二天,拓跋長巨集就迫不及待地登上了他虎視已久的王位,沈雲理作壁上觀,笑看朝堂之下那些並不服氣,卻又不得不違心稱臣的人。
將心比心,他的大哥,也是南苑名正言順的天命之子,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君王,厚愛子民,體諒臣下,自己更是勵精圖治,甚至連對待皇后的心都死獨一無二的。
這樣的皇帝本該是無可挑剔的,但是唯有沈雲理知道,這個老狐狸一樣狡猾的大哥,唯獨對他不好。
心裡憤憤的,皇帝和太后心放在國家大事之上,萬事考慮都是社稷為先,縱然有這樣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為“被害者”沈雲理還是難以平復內心的不滿,尤其是在子嗣的問題上,令他備受侮辱。
目光瞟向正中王座上拓跋長巨集的模樣,這種人不僅僅粗糙,思維亦是簡單,沈雲理忽地覺得有些愧對南蠻的百姓,這對他們來講,說不定將會就此陷入水深火熱當中。
正在沈雲理的心思徘徊在抱怨和愧疚之間,副將雷勇快步匆匆趕到了他的身旁,避開眾人的注意,在他的耳旁竊竊私語一會兒。
不動聲色地聽完了雷勇所說的內容,沈雲理的俊眉不為人察覺地皺了皺,隨即也不表態,揮手示意他下去。
在一步步攻破南蠻防線之時,沈雲理並沒有忽視原本與邱天皓處於合作狀態的蘇慕白,對付他的策略很簡單,那就是內部瓦解,外圍攻破。
目光驀然柔軟下去,因為沈雲理又想起了那個他不該再想的女人,他沒有殺她,更沒有想她死,他只是放過了她,讓她安安穩穩地去生活,他就躲在暗處,看著邵萱將她瀕臨破碎的身體扛走,那時他才明白另一種心死的感覺。
當聽聞慕容燕死了的時候,他滿心的愧疚,一種再也沒有機會彌補的愧疚,當聽到他還有一個孩子沒了的時候,心裡是自責,自責他身為夫君,身為父親的不盡職。
但是當看到自己所愛的女人明明活著,卻永遠地與他分隔,再沒有見面可能的時候,那種心死,則是說這顆心跟著那個女人一同離自己而去,並且再不會回頭。
即便如此,沈雲理還是選擇了放手,他不是神,做不到守護一切,她們彼此諒解之後或許可以有幾日相守的甜蜜,但是他知道,他的手裡拿著刀,就永遠不可能抱緊她。
他肩上扛著國家的使命,生在南苑他必須保護子民,而且他還有仇恨要復,誰欠他的,欺負他的,他必定筆筆償還,所以沈雲理不能在牽絆著慕容燕,她還活著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事,便沒有必要再跟著犯險。
如果沈雲理能知道焰就是慕容燕,他會對她再好一點,然而那樣的好時光再也追憶不回來,他只盼,她的後半生真的如她所願。
大手摸上自己腰間的玉牌,沈雲理知道它意味著幽的最高權力,那天離開之前,他就私自拿走了這個,不僅僅成為了他搗毀幽這個隱祕阻止的重要手段,更是幫助慕容燕逃離了這個生疏的身份。
她的話,他都信了,即便是在最惱火的,最誤解她的時候,慕容燕解釋之後,他統統都是信了的,他知道她活的不好,所以他會為她搗毀這個巨大的隱患。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她過她踏實的日子,他去完成他的家國大事,雖然下了最狠的心,但是沈雲理還是忍不住留戀玉牌上曾近有過的溫度,也會幻想,在一切平復如初的時候,他們也許還有再見的緣分。
而今天,他恰恰是相繼完成了兩件大事,沈雲理不僅僅解決了南蠻這個蠻荒之地的巨大憂患,也可以說徹底摧毀了另一個企圖造反南苑的勢力龐大勢力。
他代替了慕容燕,成為暗中的“焰”,在組織中安插入自己的勢力,並且逐步掌控其中的部分,也是有了這一步,他才知道蘇慕白是怎樣的人物,這個前朝的皇族遺孤,還做著復辟的夢。
一個是心焦氣躁,全然不知道自己暴露在了明處的,還沾沾自喜著的蘇慕白,一個則是久經考驗,默默運轉於暗處運籌帷幄的沈雲
理,兩者之間的差距不需多言,勝負已經可見分曉。
原本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內,即便有了必勝的信心,沈雲理還是步步謹慎,表面上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南蠻,暗地中卻對蘇慕白部署了最充分的準備,並且攻其不備,將其徹底清繳。
唯獨,沈雲理的計劃還是破損了一處,他所擔憂的,也最終成為了麻煩,趙雲就是那個最大的變數!
這男人的身上有著種特殊的詭異,易於接近,卻難以瞭解,其能力更是不可估測,當初不明情況下,他還曾重用過他一段時間,現在想想也是後怕。
但是依照雷勇的回報,趙雲似乎對他們的行動有所察覺,卻故作無視,只不過在最後的關頭,他救走了蘇慕白,這與計劃初始,置他於死地的結果有了很大的不同。
滿盤皆贏,卻唯獨多了一處汙點,就像是沈雲理心裡面的小疙瘩,總是不能令人放心,隨後的日子幾乎沒有放鬆過對蘇慕白的緝捕,然而他和趙雲就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耗費再多的人力物力,都尋不到一絲絲的線索,漸漸也就失去了動力。
這個冬天很平靜,南蠻與南苑前所未有的和睦共處著,然而沈雲理卻覺得這個冬天太冷,冷得他總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麼,可是添了什麼卻都不對,雲姝在信中笑他,是少了個暖床人。
“三哥。”春暖花開的時候,山頭上花開遍野,都是些不知名的野花,四色摻雜著,毫無規律,卻也有一種自由而爛漫的美,雲姝就挺著大肚子站在這花海圍繞的小路上,向著遠處的沈雲理招手,笑容的明豔,似乎能改過整個山頭的花朵。
苦笑著覺得有些無奈,都是快要做孃親的人了,雲姝卻還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比之前身為公主的時候還多了份霸道的痞氣,也不知道是哪裡學來的。
大步向著雲姝過去,有了身孕的人,沈雲理也害怕她太得意忘形,而有什麼閃失,所以加快了腳步,只是等到他走到雲姝的面前時卻又假裝的比較淡漠,如以前一般教訓道:“從你做出私奔決定的那天這世間便沒有了七公主,我自然不再是你三哥。”
雖說沈雲理的嘴毒了一點,但是他是有擔憂的,為了能夠讓沈雲姝和墨染順利私奔,他已經上奏,呈報了七公主的死訊,這是欺君之罪,所以這世間不能再有沈雲姝的存在,那會牽連害死很多人。
饒是如此沈雲姝還是覺得委屈了,扁著嘴很不滿意地嘟囔道:“這裡除了我們哪還有旁人。”
“王爺。”緊隨在沈雲姝後面照料的墨染,病雖然至於,臉上的傷還需要養,現在算是養好了,也還有些疤比較難去,此時還能看得出印痕,見到沈雲理自後一如往常地規矩行禮,話語間更多了一份愧對。
“別叫他王爺,當初做了和我私奔的決定,你便也和他斷了主僕的關係,休得理會她。”沒了身份的束縛,又懷了孩子,沈雲姝簡直變了性情,越發的刁蠻,卻也不失嬌俏。
或許這個才是真正的雲姝吧,宮中的禮教磨滅了她內心的嚮往,而今終於得到了解放,也得到了自由的人生。
也就是墨染這樣寬容的好性子,才能容了這個丫頭,只是唯獨對於這句他沒辦法認同,低下頭認真道:“王爺有吩咐,墨染定當竭盡全力,不敢有半點怠慢。”
在墨染的心裡,他的命屬於武王爺,只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約定,便是一生不能反悔的,而今這般,他並未預想到,但是並不會以此為藉口,逃避原有的約定。
“聽到了?”很滿意墨染的忠誠,沈雲理甚至有些不掩飾的得意,挑著眉看向沈雲姝,少不了挑釁的味道。
“哎呀,哼!”有些羞惱地回頭揮拳打在了墨染的胸口上,自家的男人什麼都好,偏偏見了這個武王爺就會端出這副奴僕樣子,忍不住開口嬌嗔道:“你去給他盡忠盡力,我和孩子怎麼辦!”
用手指著自己的肚子,這都有六個月大了,沈雲姝算是找回了一些家庭地位,沒少用腹中的孩子要挾墨染,此時更是較真,令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哈哈。”自己七妹這個樣子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沈雲理雙聲笑了笑,他可沒想著難為兩人,轉口向著墨染囑咐道:“本王託付給你的任務只有一個,並且需要花費一生,那就是照顧好我這個妹妹。”
目光落在雲姝的身上,墨染的脣角擎起一絲笑意,他習慣了在沈雲理面前一絲不苟的態度,但是和雲姝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是如此的呆板,隨即真心實意地應喝道:“必然如此。”
山頭唯有花香浮動,春日的景色就是那麼一片大好,三個人都是面容姣好的男女,放在這副畫境當中,更是美不勝收,只是其中有個形單影隻的那個。
承諾下之後,兩個男子似乎再找
不到話題,沈雲姝則是眨了眨眼睛,她這一趟並不是白來的,忽地開口向著三哥洋洋得意地說道:“三哥,你知道嗎,我和墨染離開之後他一直都不肯娶我,說相貌醜陋配不上我呢!”
他們剛離開的時候,墨染的那張臉確實慘不忍睹,他本就不願意走的,但是沈雲姝怎麼辦?她違抗皇命,甚至不顧生死,陪在重病的他身邊,這一切沒有人不會被感動。
更何況,墨染的心裡也裝著這個女子,只是身份的懸殊,和他這一生的使命迫使他壓抑,壓抑這份情感,放棄得不到的東西而已。
最後在沈雲理的主持之下,還是將他們攆走了,經歷了種種坎坷之後能夠成全一對璧人也是功德,但是當時為了避人耳目他們走的匆忙,之後發生了什麼,沈雲理也僅僅是憑藉沈雲姝命人送來的書信瞭解一些而已,他明白,其中都是報喜不報憂,這個不肯娶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別說了,這不是娶了。”提到這個墨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竟然顯得有些激動,甚至說慌亂地開口,想要阻止沈雲姝毫無顧忌地說下去。
美目一橫,沈雲姝瞪了他一樣,噘著嘴示意他不許接話,隨即轉回頭向著三哥神祕兮兮地繼續自己的剛才沒說完的話:“後來你知道我怎麼把他拿下的麼?”
“如何?”看著沈雲姝笑嘻嘻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用了什麼極端的手段,在看著墨染終於不淡定的神色,沈雲理還真是好奇起來,蹙著眉頭追問道:“什麼手段?”
“霸王硬上弓!”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個答案,沈雲姝眼中得意的神色寫著,她說的話絕對是真的。
有點詫異竟然是這個結果,沈雲理旋即一想也是想笑,卻還是忍住了,只是側著眼打量向墨染,還不放鬆好奇地追問道:“怎麼個霸王硬上弓?”
話已經說了出去,墨染想要擋也是沒有辦法了,聽了這話,臉上通紅通紅地,沒法再言語。
“他不從,我便用強唄,有了實情,他便不敢不認了,著不娶了我,還有了寶寶?”越說越是得意,其實這個得意也是有意擺給沈雲理看的,沈雲姝仰著頭不惜講述了自己的艱辛歷史,隨即得出了一個偉大的結論:“自己所愛的人,必須全力以赴不顧一切地爭取!”
轉了一圈不惜犧牲自己的夫君,其實沈雲姝的目的很簡單,她就是想要幫幫三哥,也是幫幫慕容燕,明明相愛,明明知道彼此的存在,然而偏偏不能在一起,又是何必。
不像是沈雲理那樣想的太多,對沈雲姝來說,愛情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她甚至面對天威也沒有退縮,那麼一向果敢的三哥更不應該選擇逃避,選擇放棄。
此時墨染和沈雲理也是理解了沈雲姝的目的,墨染抿著脣抬起頭定定地看向沈雲理,終於也忍不住說了一句:“王爺用情至深,或許與王妃之間只是誤會,倘若王爺有心挽回,並非沒有可能。”
說的都有道理,沈雲理又怎麼不知道,只是他覺得不好,不是慕容燕不少,不是七妹墨染不好,而是自己不好,生在這麼一個位置,活在這樣的壓力下。
那女子那樣的痴情,尋她回來也許真的不難,可是回來受苦,又有什麼意思?他們所經歷的活血雲姝和墨染並不清楚吧,每個人的情況不同,他可以成全他們的恣意,但是卻不能成全自己。
笑了笑,像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像是那個女子真的沒有出現在自己心裡過一樣,沈雲理將視線撇開,看向滿山的花,因為他害怕他們看穿自己眼底的無奈。
“罷了,過去了。就像是冬天一樣,都過去了,彼此都會有彼此的春天的景色,又何必去尋找舊年的春天。”清清淡淡的語氣,話卻是有些涼薄,好像沈雲理是個什麼浪子一樣,曾經有情,而今卻沒有了。
沈雲姝想要開口,但是看著三哥的側臉,她不知道還能有什麼理由,只能轉回頭求助於墨染,墨染則是搖了搖頭,抬手輕輕拍撫在她的肩上,而後開口:“時候不到,會有那麼一天的。”
瞭解沈雲理的果然還是墨染,沈雲姝沒有理解那句話,但是沈雲理清楚,真的是時候未到,他也期盼著有那麼一天,彼此的春天能夠再次相遇,必然繁花似錦,美不勝收。
“三哥,雲姝不是任性。”似乎話題變得沉重了,沈雲姝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想要轉開話題,低著頭諾諾地說道,不像是方才的傲慢。
“我知道,三哥要走。”轉回頭,輕輕撫摸著沈雲姝的頭,她對自己來說還是矮矮的,和小時候一樣,只不過此時他也僅剩下著妹妹了,而云熙卻是真的死了。
沈雲姝離開一年,這是第一次回來,因為不久之後沈雲理就將啟程返回帝都,那個她不能再回去的地方,再相見就不知道會是何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