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九十七章 追討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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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九十七章 追討答案
太可笑了,自己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慕容燕的悲傷到達了極致,剩下的只有苦澀的無奈,和她冷瑟的笑容:“沈雲姝沒事,她好端端地躲在墨染的屋子裡,城內戰火一平,自然能找到她。”
這女人的話並不像是撒謊,縱然有萬般惱火,沈雲理還是拔不出手中的劍,或許真的是他錯怪了,壓下火氣,語氣亦平緩了幾分:“跟我回去,和雲姝當面對質。”
“我要走了,不會回去。”沈雲理對她不是完全否定的,這令人覺得有些安慰,慕容燕稍微緩過氣來,晃晃盪著爬起身,抬起頭定定地看向面前英俊的男子,說出平淡的道別,在嘴角的殷紅血色的映襯下更顯的悽楚。
心驀然又是緊了一下,這女人果真又是在耍弄著他玩嗎?沈雲理的怒氣竄湧,衝動得已經完全不像他了,但是就算他再怎麼努力地去剋制,這個女子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
握劍的手捏的死緊,大有將劍鞘捏碎的衝動,沈雲理真是恨透了這個女人,凶狠地切齒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本王是什麼人?其容得你這樣放浪自在!”
是,他的劍下,怕是真的容不了自己了。
目光瞄到了他暴起青筋的手,慕容燕自覺全無勝算,可是沒有勝算,她也回不到從前了,從前單純的慕容燕,此時卻成了他的敵人——焰。
沉默的對峙半許,慕容燕虛白的臉色卻掩藏不起她內心的強大,哪怕是被逼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選擇了逃!
猛然抽身,運起輕功,慕容燕潛心修煉的輕功並不算太差,她黑色的身形就像是飛鳥掠過天空時留下的影子,迅速地竄逃出去。
這女人,帶著傷也不惜與他一搏麼?會不會自信得有些勉強?沈雲理看著她逃開的樣子很可笑,而自己也是一樣的可笑,到頭來終究還是錯信了她!
做個了斷吧!
心中凶狠地嘶吼一聲,沈雲理傾身去追,那速度比慕容燕還要快上些許,不出幾步就追了上去,起手出招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就算是她帶著傷,那也只是自作自受而已,並不值得同情。
太快了,招數也太過剛毅,從來慕容燕都不是沈雲理的對手,拳腳功夫上更不是一個層次,幾招之後便有了高下,慕容燕最終所剩的唯有躲避而已。
沒想過這個看似無所不能的焰,竟然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她的功夫遠遠低於了沈雲理的最初料想,他本可以這樣戲謔地折辱她更多,但是終究沒有下得去手,而是選擇了收手談判。
就是此時,這是慕容燕翻身最後的機會,她不會傷害沈雲理的性命,但是他得想辦法逃走,手中的銀針一抖,隨著慕容燕的轉身出手,無情地飛了出去。
一抹銀亮閃過,因為受傷和方才一番打鬥的負累,慕容燕這次出手並不如往日迅捷,沈雲理又是何等機敏的人,及時閃身便輕鬆躲過,同時也不再留情面,長劍出鞘,比那銀針的速度還要快!
或許是那柄劍真的削鐵如泥,或者在這一刻慕容燕的心如死灰,她什麼都沒有聽見,金屬的碰撞聲,面具的落地聲,還有自己的呼吸……
乾乾地張合著脣齒,可是沈雲理一個字都說不來,這張臉蒼白而熟識,還有那道疤,自己曾經殘忍割上去的刀疤!
燕兒?是你麼?這是一場夢?除了夢誰還能把你帶回我的身邊?
怔愣時分,慕容燕企圖抓住這個機會,手中暗藏著銀針,起手想沈雲理襲去,唯有打到他,他才能什麼都不質問,或許他一覺醒來便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夢境。
可這樣的機會也沒有留給她,針尖將要抵到沈雲理脖頸處的時候,慕容燕的手背強硬地擎住,兩種力量的抗衡高下立判,她動不了一分一毫。
不可能,慕容燕死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是個騙子!她是假裝的,是假的!
這就是沈雲理所想的答案,他不可能相信面前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唸的燕兒,聽話的乖巧的慕容燕不可能面前潑辣詭異的騙子是同一個人!
“唔。”慕容燕的臉觸犯了沈雲理內心的禁地,這一刻的他似懂非懂,就像是在心頭捱上了沉重的一棍,哪裡還能被理智所束縛,竟然直接抓起了慕容燕的衣領,直接將人拖進了冰冷的潭水中。
掙扎,即便是在夏日,夜裡的潭水還是冷得可怕,就像是窸窸窣窣有無數挑小蛇鑽進了她的身體,她的傷口,還有她的鼻子和嘴。
不斷放大著傷口的疼痛,窒息感也隨之而來,慕容燕的整張臉都被沈雲理扣在了水下,大手鉗制在她的脖頸上彷彿真的要溺死她一般。
然而這只是她自己的感覺,在慕容燕徹底斷氣之前,沈雲理一下又將她拖出了水面,另一隻手則是極端用力地揉搓上她的臉,似乎是要生生扒掉她的一層皮!
“唔。”壓抑地哼吟
著,慕容燕根本做不出反抗,撕心裂肺的疼,徹骨的冰寒,還有男人不可抗拒的忙橫,她徹底失了勢,成為了仍人擺佈的木偶。
粗魯的動作漸漸停住,沈雲理的目光也越發得空洞起來,他那麼用力地去清洗,可是這張臉卻一點變化也沒有,包括她病弱的白色,都不是因為傅了粉才有的,這張臉太真實。
頹廢地停下手,人不知覺地向後撤了一步,潭水隨之盪漾出去,一圈圈的波光,一輪被打散的殘月倒影。
喉嚨像是被什麼掐著,這時間一定是有鬼的,就像是面前的女人,不!女鬼!還有掐著自己脖子這隻看不見的鬼!否則他怎麼開不了口!
停止了嗎?就這樣放過她了?慕容燕的眼神很迷離,許久才又找回了焦點,看著男人渾身溼透的殘相其實也不比自己好多少,只是這沾了水的身材真是更棒了,呵呵。
見沈雲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慕容燕也不再趴在這半深不淺的水中,她直起身,比剛才晃得還要厲害,長髮也因為被水打溼而像是毒蛇般蜿蜒在蒼白的臉上,這張臉真實太白了,白得甚至快要看不見原本傷痕的存在,也看不到一個人該有的生氣。
那是什麼眼神?畏懼?疑惑?還是什麼?
原以為一切揭穿之後自己的會怕的要死,然而這一池的冷水卻清醒了她的頭腦,死是遲早的事情,而與其惶惶一生,倒真不如現在覺得釋然。
抬起手摸上自己冰冷的面頰,慕容燕莞起一絲笑容,在這水月交輝之下竟然顯得那般妖嬈,還有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味,都無形烘托著此時的詭祕。
“焰?”沉默良久之後的開口,聲音有著極度的沙啞,他明明一路追著焰過來,所以面前的這個人她應該是……
“嗯。”知道沈雲理在猶豫什麼,也知道這種猶豫多麼的折磨人,所以慕容燕點著頭,回答得快而堅決。
身體僵硬了一下,乾澀地嚥著口水,沈雲理努力壓抑著自己情緒,哽咽良久之後方才又小心地念道:“慕容燕?”
這一次有些遲疑,但是並沒有遲疑太久,慕容燕的目光中閃過剎那的怯懦,但是她有怯懦的權利嗎?
沒有。
“嗯。”終究還是點頭,面具落下就是終結,面對結局需要太多的勇氣,今天既然走到這裡,她就忍了,亦是一種解脫。
響應很輕,但是換來的是巨大的水浪聲,沈雲理的鐵拳砸在水面上,炸起水花四濺:“該死!”
“呵。”泣笑了一聲,垂下頭,再一次相見,和第一次相見竟是相仿的心裡,有些許的慶幸,著更多的忐忑,還有一樣的未知生死。
他會殺了自己嗎?慕容燕真的不知道,沈雲理並非的絕情之人,但是也是個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他若認定了自己的惡意,若認定她有心偏她,或許真的會吧……
“你是死而復生?”現實就是現實,一旦活生生地擺在了面前,就算是沈雲理也無力改變,本能地想要逃避,也是本能地為了面前的女人尋找藉口。
算是死而復生嗎?可是她沒有死過。
慕容燕也無法定義,但是到了現在她不想再有欺騙,一五一十,沈雲理想要知道什麼,她就回答什麼:“我沒有死。”
“你騙我!”氣惱地衝上前去,沈雲理就緊貼在慕容燕的面前,他的氣焰死死壓住了面前嬌小的女子,她騙了自己,騙了自己真而又真的感情,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男人軀體的溫暖似乎喚醒了慕容燕心底的什麼,她也惱了,怨了,忽地仰起頭叫嚷起來:“沒有!不是我!我沒有騙你!我暈死過去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眼淚落下,也分不清先後,慕容燕難受至極,這本就不怪她,憑什麼說是她在騙人,她該恨得是面前的男人,不禁委屈道:“那你呢,王爺就那麼忘了我?”
“不是。”猛地被這麼反問,沈雲理也是愣了,隨即心口抽緊了一下,亦是表現出了頹然:“我被下來藥,什麼都不知道就回到了帝都,根本出不來。”
彼此有彼此的痛苦,各有各的無奈,沈雲理說不出什麼,他確實對不起的她,如果他能決絕地衝出帝都,如果他能執著帝都見她最後一面,如果他能相信她沒有死……
不敢想下去,沈雲理退開一步,低落了底氣:“對不起,是我的錯,可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或許如果她能找自己,也會是另一方結局吧。
“呵,怎麼著?逃脫管束,不遠萬里,站在一面宮牆之下,找一個拋棄自己和孩子的人嗎?”有著自己的委屈,慕容燕也又何嘗無辜,所以她心裡的怨憤,也要說清楚。
“那焰呢?”彼此扯平了,欺騙和拋棄,誰都對不起誰,可是拋去感情,他們之間還有更多的糾葛。
是啊,那是一個誤會,彼此都有錯,或許真的只是天意弄人,誰都不能怪
誰,但是後來,和曾經的事情,是慕容燕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的事情:“我就是焰,幽的頭目。”
“一個叛軍殘部的組織?”得到些許線索之後的沈雲理,沒有放過任何捕風捉影的可能,他早已派人去查,再怎麼嚴密的組織,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疏漏,就像是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也知道,那就更發隱瞞,慕容燕笑了笑,也不敢去正視沈雲理,喏喏地回答:“是,一個很活躍,頗有勢力的組織。”
是啊,眼前又閃過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揚起頭看著墨色的森林,那時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像是一隻會飛翔的鳥,衝進了他的視野。
“很久之前。”停頓了一下,這樣的說法似乎還不夠準確,沈雲理心越來越冷,整理了一下思緒,方才說出嘴不情願的猜測:“是在嫁給我之前,這個組織就存在,你嫁給我也是有目的?”
“從沈家坐上皇位,這個組織從來都沒有消失過。”慕容燕的淚水止住了,因為講到了不值得哭的地方,她只是說完了前面的話,便揚起頭靜靜地看著沈雲理,看他那雙同樣受了傷的眼睛:“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說,全部。”很冷很冷的表情,比初見時怒火中燒的樣子還要嚇人,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也等同於承認了一切,沈雲理被戲耍了一次又一次,她還敢來問自己信還是不信,要他怎麼說?
嚥了下口水,說便說了,慕容燕揚起頭,她心裡最清楚自己做過什麼,所以她可以挺胸抬頭地給出回答:“我不知道,外公去世之後才被告知,也是被迫接受這個身份。”
“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大睜著眼眸,升高了音量呵斥道,她是他的武王妃,是他同塌而眠的髮妻,她的乖巧順從都只是表象嗎?她該信自己的!
然而慕容燕只是苦笑,在她的心裡,他是三皇子,他是武王爺,他只是他名義上的夫君,對她再好,也不過是把他丟在後院自生自滅的那個人而已。
“他們活著也是不易,他們外公的舊部,還有我,我兒時的玩伴,縱然多年未見,我也不能把他們交到你手裡。”忍著淚,講出心裡最簡單的想法,這也是慕容燕最初的想法,只是她沒有預料到,她的仁至義盡,換來的只是得寸進尺罷了。
此時真是後悔,如果真的可以重來,或許她還真可能有別的選擇,只可惜,時間是不可逆的故事,她對沈雲理的瞭解太晚,看清蘇慕白的時間也太晚,如果是再給她一個機會,或許真的從一開始就斷了他的野心才是對的。
“呵,好一個至仁至義的理由,那後來呢?”沈雲理只是笑了笑,就算這個理由充足吧,那後來呢,他的心不夠真誠?還是表達的不夠清楚?
“誤會,一步趕著一步,最後就沒有了回頭的餘地。”終於還是解釋不下去了,連慕容燕自己都理不清頭緒,她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沈雲理,多麼希望他可以在一次做自己的英雄,相信她所說的所有。
“那雲熙呢?是不是你害死的?南蠻兵,是不是你放出來的?慕容燕,你告訴本王,你那麼安穩地潛伏在本王的身邊,逃走了多少軍情政況?做了多少對不起我南苑的事情!”真的只是誤會嗎?有這麼多的巧合?屢遭欺騙的沈雲理再不敢輕信什麼。
這種懷疑又是一次傷,背後的傷也開始賣力地疼痛起來,慕容燕太無奈了,她有一張嘴卻說不出心裡的苦,她有一顆心,可是沈雲理看不到了。
“我沒有,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是郭老,他是曾經是慕容家的舊部,我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對不起南苑的事情,沈雲理你想想,我真的傷害過你嗎?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凝著眉,這是最後的一句辯駁,再多說也是無益,慕容燕把眼淚擎在眼中,不讓它落下。
她賭這麼最後一次,如果沈雲理肯相信她,那她就跟著他回去,此後餘生,哪怕只是在他身邊為婢為奴,她也認了。
如果他不信,那她也決然不會再回去,任殺任刮,不過是一條性命,她不想一輩子抬不起頭,一輩子與他隔著一道牆。
“你覺得呢?從你扮舞姬,帶著這張該死的面具接近我的時候,你覺得我會原諒你嗎?”誰不是含著淚的呢,同樣地疼痛扎著人的心,沈雲理並不比慕容燕好受,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實事,自己身邊兩度賦予真心的女子,是同一個騙子,真是好手段!
“我只問你,信還是不信?”似乎焰更符合慕容燕的身份吧,這一次她必須捍衛這道尊嚴,否則就談不到還有以後,所以面對沈雲理合情合理的反問,她只是選擇了無視,平靜而堅定地追問。
一句話,是生是死,一場賭局,下注的卻未來的所有,慕容燕自始至終都沒有逃開命,這一次去把決定權交給了面前的男人,她真的用心愛過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