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九十六章 城亂人散

正文_第二百九十六章 城亂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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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九十六章 城亂人散

察覺到異樣,慕容燕立即警覺起來,食指靠在脣前示意沈雲姝噤聲,隨即將她保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壓著極低的音量囑咐道:“別出聲,別想著亂跑。”

危險面前沈雲姝沒有表現出異議,她同樣擔心屋子裡面的情況,屏息凝神儘量往後讓出位置,而不耽誤慕容燕的行動。

很小心地試圖推開門,可是才推開一個門縫,木門便發出了響動,雖然並不大,卻足以驚動屋子裡面的人。

心裡陡然涼了下去,慕容燕更加提升了警惕,左右裡面的人一定發現了自己,她索性想著把門推開算了。

就在這時,屋子裡突然亮起了燈,屋裡的那個人點燃了桌上的一盞小油燈,只有微弱的光,但是至少不再是黑壓壓的一片,隨即傳來的就是郭老半開玩笑的話音:“是燕丫頭回來了吧。”

郭老?微微有些詫異,但是也在情理之中,慕容燕的警惕之心沒有放下,此時倒是能夠坦然的進去,看看這老頭子究竟在搞什麼鬼。

一手拉著沈雲姝,一手推開房門,慕容燕的動作很慢,是因為她必須時時守住自己的警覺心,總覺得這個郭老沒在做什麼好事。

“呦,姝丫頭也在。”看到沈雲姝進門的時候郭老有點意外,不過也不怎麼在意,微茫的火光下他的身影時隱時現,尤其是回頭的時候,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一般陰著一半明著,看起來格外的陰森嚇人。

然而慕容燕沒心思管他半人不鬼的樣子,目光盯在郭老的身上,他手上的動作頗為迅速,正在整理的常常攜帶的那隻藥箱,一副行色匆匆,像是要趕去哪裡的樣子。

“你要走?”戒備森嚴的荊梁城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地方,這老頭是有什麼打算麼?他能出城?

“嘿嘿。”郭老得意地笑了一聲,有點尖刻的聲音再這樣的幽暗的環境中特別刺人,誰也不知道他將要做什麼,又會不會給別人帶去危險,慕容燕甚至有些擔心床榻上墨染的安危。

沒有立刻作出回答,但是郭老卻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一切,“砰”的一聲響動,藥箱被合上,他動作極端嫻熟地背上藥箱,隨即轉身往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的慕容燕越發得不安,更加謹慎地將沈雲姝擋在自己的身後,這老頭拖著寬大的袍子,卻那麼的乾瘦,臉上更是帶著詭異的笑容,令人越發得捉摸不透。

好在郭老並沒有什麼惡意,他只是站在門口的位置,笑嘻嘻地和慕容燕形成了對峙,像是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還未來得及他開口,外面轟然響起了雜亂的聲音。

有嘶吼,有尖叫,有人慌亂的叫嚷著很麼,而後是火光四起,院牆外罩著一層火焰的光亮。

什麼情況?慕容燕大吃一驚,側耳傾聽著外面嘈雜的響動,似乎正展開著一場廝殺,攻城?城已經破了?怎麼可能一點與找都沒有,就被人破了城!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慕容燕終於醒悟,等了一雙眼眸狠狠地瞪向了郭老,沒錯,他臉上的得意越發的明顯,側頭看著院外的火光,彷彿在欣賞著一副怎生優美的畫卷。

“走吧,逃吧,南蠻兵已經入城了。”話語間有著期待的意味,接下來的戰鬥力裡可沒有他什麼事情,郭老想要做的都已經得手,自然有人替他教訓這個姓沈的傢伙。

“破城了?”意識到真正危險降臨的沈雲姝開始惶恐起來,嚴防死守的城池,怎麼能說破就破,再加上身體的疲軟,一時之間完全慌了神。

相比之下慕容燕還是鎮定的,她不敢妄動,但是心思活躍,沉啞著嗓音質問起來:“南蠻軍是你招來的?”

一定是疏漏了什麼地方,歹人的算計永遠是防不勝防,慕容燕皺著眉,雖然有懊悔,但是她也知道這是無濟於事,只是想弄個明白而已。

“是我,都是我,那封信也是我仿得,偷得大印,那麼一扣,沈家的傻王爺便心甘情願地去送死了。”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郭老很懂得隱忍,也很懂得把握時機,在最恰當的地方,給了他們最為致命的一擊。

果然,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他了,苦於慕容燕始終都沒有最直接的證據罷了,此時氣得手都有些發抖,這個老頭身為醫者,卻心同毒蠍。

“行了,趕快走吧,遲了想走的走不了了。”看起來郭老比較著急,趁著亂他才好逃脫,也不想再跟慕容燕廢話,一面催著她們也快點逃跑,一面揹著箱子就要往門外去。

“慢著。”見到這老頭做完壞事就想跑,慕容燕當然要阻攔,挺身過去就想要攔住他的去路,卻沒有想到郭老的動作竟然是那麼的敏捷,像是泥鰍一般,一下就順著邊溜了出去。

這一幕真是驚到了慕容燕,怎麼也沒想到郭老還藏著這麼一手,立刻不敢再貿貿然湊近,就維持著這個安全的距離出聲

叫住了他:“至少,你該告訴我,你是怎麼向城外傳遞資訊的。”

“哎,木已成舟,還想那麼多幹什麼呢,你能弄到水道佈線圖,我自然也能看到,是他們太屬於防範了。”臨走之前郭老還是把這個祕密丟了出來,言罷不再做任何的耽擱,撒開腿一溜煙地就跑了出去,寬大的袍子一抖一抖的,全然不像是個上了歲數的人。

“呵,你看,不是我吧。”目光隨著郭老的身影一直飄到了他消失的位置,慕容燕忽地笑了一聲,很是苦澀與無奈,倒著這種時候,還忍不住向著沈雲姝解釋了一句。

因為錯怪了人,沈雲姝顯得心虛而愧疚,心力憔悴的她只感覺到一陣眩暈,險些摔倒下去,好在被慕容燕搭手拉扯住。

“對不起,可是現在怎麼辦?”弱弱地道歉,沈雲姝為自己的不信任自責,可是外面的動靜越鬧越大,他們躲在這裡根本不知道拼殺到了什麼程度,也不知道三哥現在在哪裡,會不會有事。

同樣的想法也徘徊在腦海裡,慕容燕的手也覺得無力,結束了,對她來說真的是都結束了……

猛地抬手拉起沈雲姝,將她瘦小的嬌軀拉進屋裡,慕容燕的決心下得很快,動作也突然變得驚人。

“做,做什麼?”眼前一片凌亂,還沒來得及沈雲姝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拖進了屋子的最裡面,腳下一個不穩,就栽倒在了**,即便壓到墨染,也不見他有任何的反應。

“呆在那裡別動!”代替回答的是慕容燕嚴厲的命令,她甩開沈雲姝之後就飛快地奔向了書桌,拿了筆紙墨硯直接端到了燃著小小油燈的圓桌上,飛快地書寫起來。

慕容燕這又是怎麼了?沈雲姝的眼前有些眩暈,喘息也跟著吃力,她想爬起來過去看看她在做什麼,但是感受到她的肅殺之氣,她卻又覺得不敢。

時間在靜默中格外漫長,慕容燕下筆的速度雖然快,但是中間總有停斷,終於她還是放下了筆,拿著墨跡未乾的薄紙走向沈雲姝。

“這是?”紙被遞到了沈雲姝面前,她被迫收下,顫顫地接過之後,貼近慌亂地看了一眼,倒是有點醒悟:“是解藥配方。”

“嗯。”僵硬地點了一下頭,慕容燕做了很艱難的決定,這也是逼不得已的決定,所以她也該乾脆一點,對著沈雲姝做出最後的交代:“藥方你交給沈雲理,不會有問題,你和墨染,還有那個孩子就呆在這裡,不要出聲,很快他就會來救你們了。”

說完這句話慕容燕便想要離開,可是沈雲姝害怕,就在她要走的前一瞬間拉上她的手腕,近似於哀求道:“你要去哪裡,城裡出了事,三哥能不能全身而退?我們不用逃跑嗎?”

“逃不掉,也不需要逃的。”說出這話的時候慕容燕很冷靜,冷靜得甚至有些淡漠,而淡漠是源於她內心深處的悲傷。

脣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容,慕容燕有些捨不得離開,可是她不得不走了,轉頭看著誠惶誠恐中的沈雲姝,她不該這樣,她很幸運,幸運地又一個好哥哥,而自己,是沒有這樣長久的福氣的。

“不用怕,沈雲理在城外早已安排了援兵,今天只是偷襲突然,相信他很快便能裡應外合地平定這場戰亂,你們就安靜在這裡等著,雲姝,保護好墨染,和那個孩子。”

說出這番話從容得真相是個當嫂子的人,慕容燕將那個孩子也抱到**,又令沈雲姝徹底躲進床圍裡面,一手拉著簾布,在放下之前默默看著雲姝。

她很單薄,但不算脆弱,慕容燕從靴筒裡取出一把防身的匕首丟在了**,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後越發嘶啞道:“拿著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他們。”

很想問慕容燕她要去哪裡,很想要挽留,但沈雲姝剛剛摸上匕首的時候床簾已經落下,將她們困在了一片狹小的空間裡,隨即,房間裡僅有的有點光亮也跟著熄滅,最後就剩下一聲關門聲。

慕容燕還是走了,沒有任何人的挽留,夜色正濃,月光慘淡,她褪去了那身紅衣,換上了與深夜相同的黑,隨即奪了一匹馬,瘋狂地賓士在有人廝殺正酣的街上,顯得那麼的義無反顧。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但是她得出城,她得遠遠地逃離開沈雲理的視線,還有蘇慕白的追捕,有這樣的目標就已經足夠。

那是誰!

援兵到來之前,正在與敵軍交戰的沈雲理余光中閃過一抹黑影,和身旁這些拼了性命揮舞刀鋒計程車卒形成了鮮明對比,他便心下生疑。

果不其然,很快就衝過來士卒來報,說有人看到焰搶馬,從城東門跑了。

電光火石之間發生了太多的變故,還不等沈雲理做出追與不追的決定,城門外便又號角聲傳來,意思就是援兵到了!

結束了,一場等了太久的對戰終於結束了,沈雲

理已經是勝利在握,但是他笑不出來,那個女人,那個戲耍了他的女人!

“駕!”怒喝著催馬,沈雲理將城中剩下的殘局交託給了副將,自己則是跨上馬,狂風一般地衝向了東門。

半彎月亮掩映在了烏雲之下,夜色更加的陰冷,沈雲理不準備放過這女人,她的種種目的,他都要知道!都要她親自說個清楚!

顛簸在馬上的慕容燕沒有想過援兵來的那麼快,更沒有想到沈雲理這麼快就追了上來,如此下去她怎麼能逃得開她的追逐?

眉頭皺得極緊,不論如何慕容燕只能搏上這麼一回,她調轉馬匹衝向樹木繁雜的地方,不惜被樹枝掛扯弄得滿身疼痛,希望能一次阻攔身後緊追不捨的沈雲理。

別追了,放過我吧,哪怕只是這一次,我會消失的乾乾淨淨,再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註定是一段不被上天所祝福的姻緣,卻偏偏老天總是玩笑般地將她們退到一處,慕容燕的心累了,累得哪怕孤獨一生,也不想要看到他憤怒的臉,就放過她這一次好不好?

然而沈雲理並沒有如她所願的屈服,這男人也是用了心,發了狂,堅韌得就像是一匹野獸,鎖定了獵物,便有了非得到不可的慾念!

一場角逐關乎生死,尺步之間,改變的又絕非生死。

自始至終她都是鬱郁不得上蒼垂憐的那個,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慕容燕盲目地竄逃在密林之中,本來還算是對附近地形有些瞭解,可是在沈雲理凶殘的追攆之下,她徹底迷失了方向,知道前方突然閃出靈異的光斑,這條路終於還是絕了。

墨黑墨黑的環境麻木了人的視覺,若不是馬匹的自然反應,慕容燕大概直接就扎進了深潭之中!

前方出現的是平靜無波的池潭,也是附近河渠的一個小小分支,慕容燕猛地勒馬回頭,然而只是這些許的耽擱,沈雲理縱馬一躍直接跨出了叢叢灌木,轉眼已經逼到慕容燕的面前。

害怕,終於到了一絲勝算都沒有的時候,慕容燕的手緊緊攥著馬韁,咬緊牙關,死命地調轉馬身,想要順著譚便逃離,然而這一次沈雲理的手下沒有留情。

這樣的距離,只要一箭就足以的手,沈雲理搭弓放箭的動作幾乎一氣呵成,冰冷的劍身劃破如如墨的夜,直接釘在了慕容燕的肩頭。

就是那麼準,或許就是故意的,背後射來的冷劍直接扣在她之前的劍傷處,將要痊癒的傷口被無情地再次扒開,鮮血淋漓。

巨大的衝力不是慕容燕單薄的身軀可以抗衡的,縱然她捨不得放開韁繩,人卻已經不受控制地被打落下馬,因為韁繩卷在手中,甚至奔跑的馬匹將她從地上拖行了一段,慕容燕方才解脫。

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幾乎打散了慕容燕的意識,可是這個時候她不能缺少意識,大口大口地粗喘著,還企圖挽留自己的力氣。

瀟灑地下馬,沈雲理身上沾染著旁人的血,卻一點也不影響他非凡氣度,飽經世事之後,他也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三皇子。

而地上掙扎得如同蛆蟲一樣的傢伙,還是繼續著她殘破的命運,卑微的即便是被念成塵泥似乎也不過分。

逃不開,就算是爬,慕容燕知道換來的也就只能是沈雲理的嘲笑,她捂著傷口,遲遲不願意回頭,只要一回頭,剩下的就只有面對。

“是你,都是你做的?”帶著十分的失望,在沈雲理選擇相信的時候,這個女人卻選擇了欺騙月背叛,從水道潛入的南蠻兵,自己的璽印被盜用,還有云熙的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嗎?

也許不是,沈雲理沒有直接的證據,他只是氣,只是懷疑,可是今天似乎他的懷疑再已找不到逃避的藉口,這女人,從偷襲一開始就選擇了逃跑,她逃什麼?她逃什麼!

“不是,不是。”脣角滲下了雪,慕容燕還怕沈雲理的靠近,努力向後拱著身子,可是除了一道血痕之外什麼作用都沒有,她最害怕遇見的這個男人還是逼到她的身前。

不是?眉間皺了皺,沈雲理聽到了期望的答案,可是又讓他怎麼相信?冷冷地扯出一絲笑容,不留情面的繼續追問:“不是你,那你跑什麼?你告訴本王!你在跑什麼!”

“我……”真的回答不出來,如此就像是預設,預設那些卑劣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惶恐之中慕容燕想到雲姝,她就像是抓著最後的一點希望,嘶啞著解釋:“真的不是我,是郭老,你問雲姝,她知道了。”

“雲姝!你把雲姝怎麼了!”這麼一說沈雲理倒是想起了方才她們兩個人的古怪舉動,立刻把神經繃得更緊,咬著牙狠狠地吼道。

他不信自己,每一個眼神都寫著信,慕容燕覺得無力,無力解釋,她說的所有都像是謊言,唯一知道真相的沈雲姝不在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