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十八章 宛若天神

正文_第二十八章 宛若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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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八章 宛若天神

一顆不肯服輸的心。

百感交集,幾雙眼睛都不懷好意地盯著她手中的杯子,當茶水即將漫出的時候慕容燕才不得已的停手。給她,還是不給她?這個問題簡直要將她逼到了懸崖邊上!

沈雲理的話徘徊在腦海,她只要忠於他和皇上太后!她不再是慕容家那個不值一文的丫頭!她是他的武王妃!

為什麼平起平坐的她們,甚至身份遠不及自己的她們可以這樣的羞辱自己?就是因為懦弱!因為她懦弱不爭!

狠狠地瞪大眼眸,下脣緊咬,燭火掩映下幾乎要滴下鮮血,慕容燕低垂著頭無人能看清她的表情,可她此時的樣子猙獰得似要與人拼命一般,沉默片刻之後終於做出決定,咬著牙正要有所表達的時候背後卻吹過一陣冷風,旋即整個人都飄飛起來。

沈雲理飛一般地闖入帳子,在眾人未及反應的時候,已經將慕容燕打橫抱起在懷中。滿場都是驚異,方才口舌不斷地女眷們此刻見了沈雲理面面相覷,個個心虛得不敢出聲,而花蓉蓉看著二人抱作一團更恨得緊咬牙根,不著一言。

慕容燕手中仍僵直地擎著杯盞,茶水搖晃出大半潑灑在手上也無知無覺,整個人已經無限沉淪在沈雲理救世主一般的溫柔中。

他來了,他真的來拯救她了!目光凝視在沈雲理英俊的側臉,他的脣角因充滿自信而上揚出完美的弧度,他就是將自己從最黑暗!最痛苦!最無奈的地獄拯救出來的天神!

“愛妃,茶冷了不飲為妙,本王命人備了好的,我們回去吧,可好?”沈雲理冷冽的目光掃向帳內的一眾女眷,視線所到之處都似帶去一股瘮人脊背的清寒,而後對上慕容燕閃爍著驚恐的美眸卻笑得越發俊朗,眼中柔情脈脈,令人無法抑制的澎湃心動,耐心地等待著慕容燕的答案。

他的溫柔此刻就是最為致命的武器,輕而易舉地摧垮了慕容燕緊繃的心理防線,過度的緊張與矛盾過後猛然放鬆下來導致她也失了控,手指一鬆茶杯摔在地上水濺一地,她卻突然摟上沈雲理的脖頸,在他俊美無雙的側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徹底釋放出心中積壓的所有委屈。

這下怔愣的終於輪到沈雲理了,勉強維持著原有的笑容,心下卻劃開了無數疑問!這丫頭是在給自己加戲?竟然如此大膽!罷了,如此倒是演繹的生動了不少,沈雲理也就不想在眾人面前追究什麼,只當她是同意了,抱著人灑脫地奔向自己的寢帳。

夜騎剛剛結束,眾人餘興未消聚留在外面津津樂道著狩獵時的趣聞樂事,見沈雲理與慕容燕這般模樣招搖地走在外面,自然將不解的目光投射過來。然而沈雲理顯然不為旁人的視線所影響,沒有絲毫的動搖,自信莞爾,每一步都堅定而穩健。

而此時窩在他懷中的慕容燕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無比乖巧的小兔子一般,整個人都努力地縮得更深,恨不得躲進男人的身體裡,本能地抗拒著外界一切可能的傷害。

始終無話,沈雲理並不算粗魯,走回寢帳將人放在榻上,便自己出去沐浴,方才的夜間

狩獵並不是十分輕鬆,現在也覺得有些疲憊。

空空的大帳子,好像又回到了剛剛等待的時候,慕容燕直愣愣地看著沈雲理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底有無數的不捨卻說不出口,肩背上似乎還存留著他懷抱的溫度。

良久,她默默地看著帳頂,酸澀的淚水就順著眼角悄無聲息的滑落,慕容燕終於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做了愚蠢又可怕的事情。

她無從解釋,她百口莫辯,更何況,她根本不能言語——

慕容燕抬手抹掉順著眼角而下,就將要滴落在枕頭上的淚水,誰能體會她真實的感受呢,當她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每當承受痛苦,陷入窘境,她無數次的祈禱可以有一個人來拯救她。

痛苦,委屈與折辱日復一日的糾纏著她,這種期盼也一日不休,可是這種毫無意義的期盼卻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折磨得人心碎。期望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磨平,可是每當最極端的痛苦再度降臨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從心底深處湧出這樣的祈禱,這也是她唯一可以想象的希望,來人救救她吧——

十餘年,那個她苦等的英雄或是神靈從未來過,直到今天!他就是她的天神,第一次有人將她從破碎的屈辱中拉扯出來,只有他,生命中等待了十年,唯一的一個……

疼痛的喘息,慕容燕抬起手臂狠狠地擦乾自己越發洶湧的眼淚,而後望著空蕩的帳頂,紅豔的脣角彎起無比欣慰的笑容,她滿足了,不論沈雲理出於何種目的,但對於她而言,他就是她漫長等待的神靈,那麼自己胡作非為的懲罰無論是什麼,她都願意笑著承受。

爬下床榻,哭過之後已然釋懷的慕容燕動作麻利,一個人躲到桌案那邊坐著,靜等了一會兒沈雲理才沐浴歸來,然而他仍舊是無語,面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只是完全無視了慕容燕的存在,自己躺上床榻裡側。

他不追究她麼?她那個唐突的吻——慕容燕細細回想起剛才發生的種種,只留有些微的印象,面上不禁燒紅,自己真是不可理喻到了極致。

月照當空,帳簾沒有落下,沈雲理卻好像在榻上已然入睡,慕容燕等了又等都不見他翻身只能被動地認為他睡了,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走向帳口。

玉盤似的滿月掛在遙遠的天際,皎白的一片,慕容燕扯下帳簾緩緩放下,就在簾布合下的瞬間她的心底卻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並迅速地生根發芽。慕容燕抿著紅脣偷偷地側望了榻上似已熟睡的沈雲理一眼,斂住氣息,整個人快速地竄出了帳子。

眼眸猛然睜開,沈雲理的目光閃過一抹狠戾的光,心下警惕,這女人深更半夜的要做什麼?

“王爺。”隨著慕容燕走出一段距離,帳門口閃現出一道幽黑的人影,低低地向帳內喚道。

沈雲理再度合上眼眸,一個女人又能怎麼?只當做無事地淡淡下令道:“跟著她。”

帳外的人得到命令,迅猛的身影劃破月光,尋找著黑暗處謹慎地隱藏起身形,一路尾隨著慕容燕。

該死,沈雲理閉上

雙眼努力地想要進入睡眠之中,可是心裡卻沒有辦法像往日那樣平靜,甚至有些失去控制。

那女人在他懷中委屈的樣子就浮現在他的眼前,進而令他又想起那個意外的吻,自己竟然並不是十分厭惡。這也是手段麼?善於賣弄單純與可憐,博得男人的同情心?沈雲理啊沈雲理,什麼時候你也懂得憐香惜玉起來,呵——

沈雲理心下煩亂,自我嘲諷著,不得不翻身側臥,想要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確實,這個女人比自己想象的和遇見過的都要厲害,但是他還不想輸。

“王爺。”方才轉身試圖收斂自己的情緒,帳口就再度傳來人聲,這女人看來是沒有走遠,沈雲理轉回身對著帳口的方向淡然應道:“說。”

“王妃牽了一匹馬,自己去了營地後方的一塊空地,應該是想要練馬。”帳外的男子有理有據地分析,他已經安排了人繼續監視著武王妃一舉一動,自己則先行回來稟報。

練馬?這個結果讓沈雲理有些意外,憑她對馬匹的反應應該是不懂馬術才對,怎麼突然想起這麼做。

沈雲理將思考只留給自己,平靜地對著帳外人繼續下令道:“保護好她的安全,去吧。”

帳外的人得到下一步命令即刻動身去踐行,沈雲理自己辨析著他走遠方才恢復了自己的思索,是因為那群無聊女人的某種刁難麼?確實,不懂馬術的女人根本沒有資格嫁入皇室,因而被嘲諷排擠?

沈雲理的表情顯露出一種輕藐的嘲笑,搖了搖頭,再度合上眼眸準備入睡,她與自己除了名頭上又有什麼關係。

夜涼如水,慕容燕獨自艱難地牽引著馬匹向空地挪移,準確的說她是偷了一匹馬出來。因為根本無人看管,也無人過問,她開啟馬棚的大門就那麼出入自如的拖了匹馬出來,倒真像是盜馬賊,不知道會不會被追究責任,不由得心裡發虛。

馬兒啊馬兒,能被萬里挑一選進這場狩獵的馬匹肯定都是良駿,你一定也通靈性吧?慕容燕僵直著身子,伸出手遠遠地學著沈雲理那時的樣子撫摸馬的脖頸處,努力地用心靈語言與它做著對話,也像是一種自我安慰式的祈禱。

她祈求這匹馬能夠很有靈性,不會將她甩飛,不會踢到她,不會咬她,或者什麼什麼的……慕容燕一面默默祈禱一面聯想出種種可能的恐怖場面,她看著馬匹狹長的臉甚至害怕它會在這深夜無人的僻靜處變成妖精直接生吃了她!

越想越是恐懼,都快要落下眼淚來,慕容燕狠狠地搖晃著頭,逼迫自己甩開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一點點試圖著與馬匹接近,近一點,再近一點,這匹馬似乎真的理解了她的祈願,真的沒有什麼異樣的動作,只是默默地立在那裡,微微晃著馬頭。

哈哈,有機會,慕容燕心中一喜,趕快踩上馬鐙使足了力氣往上爬去,可是剛剛跨上馬身還來不及調整坐姿,這匹馬就忽然狂性大發,猛地一陣顛簸,直到將她摔到地上方才罷休。而後又在一邊安靜地低垂著頭,好像方才翻慕容燕下馬的始作俑者不是它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