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眾女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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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七章 眾女不容
心有不甘,卻無力反抗。
夜騎?慕容燕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只見眾人似乎都是異常的興奮,幹勁十足地往外圍去,沈雲理亦不例外,慕容燕雖然滿心疑問卻問不出口,不得不加緊步子跟上他。
夜宴場外圍已經備好了成群的馬匹,略微顯得擁擠,沈雲理對自己的愛馬顯然相知甚深,一眼就輕易地辨認出,直奔了過去。那匹馬通體銀白毫無雜色,在馬群中也頗為乍眼,似乎有靈性一般,當沈雲理走近的時候溫順地垂下頭顱。
沈雲理並不急於上馬,而是撫著雪白的馬頸處示好,隨即親自動手檢查馬上安置的裝備。
“嗯!”慕容燕孤零零地立在邊上無從下手幫忙,更不敢貿然去碰他的愛馬,忽然臉頰上被噴吐了一口熱氣,嚇得哼出聲。
“咯咯——”得意的嬌笑聲從上方傳來,身著紫色武服的女子騎跨在馬上,低眼輕藐地睨視著花容失色的慕容燕,瀟灑地調轉開剛剛湊近她面部的馬頭,隨即看向檢查裝備的沈雲理,嬌聲調侃道:“三皇子娶得美人,不叫她上馬同獵,豈不掃興?”
紫衣女子的身份定然不低,沈雲理雖然面目清冷,卻沒有表露出憤怒或者不滿,依舊是專注地仔細排查著馬上裝備,不溫不火地應道:“愛妃身體不適,不宜騎射。”
“咯咯,倒是難為她了,身子不好還出來跋涉。”紫衣女子的話音越發刻薄,斜眼輕蔑地瞥嚮慕容燕,她倒是不知道這女人有什麼好的,竟然能勾搭上一向清心寡慾不好女色的沈雲理!
“蓉蓉,走吧。”女子的話音甫一落地,一個男子便駑馬從她身後踱了過來,正是二皇子沈雲騰,沉厚的嗓音催促道,那女子倒也聽話,只是冷蔑一笑,毫不客套地催馬走了。
沈雲騰穿的是藏藍色的武服,淹沒在越來越濃重的夜色中讓人看不清楚,也沒有多餘的寒暄,驅馬尾隨在紫衣女子之後,只是低沉的留下一句:“三弟,二哥先行一步。”
雖然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沈雲理的眼眸中卻著實一沉,不再做耽擱,只保持著兩個人可以聽清的音量囑咐道:“你是王妃,內忠於本王,上忠於皇上太后,旁人的話不需要放在心上。”
“嗯。”慕容燕揚起脣角,笑眼彎彎萬般可人,她見過狂怒的他,得意的他,淡然冷漠的他,但是如此嚴肅認真的沈雲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即刻裝出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只是不想他掛心。
“嗯。”沈雲理也並不為此在乎,轉身翻上馬身吩咐道:“墨染,帶王妃去帳內休息。”隨即馳馬揚長而去,迅速地消失在迷霧一般的暗夜之中。
目送著沈雲理遠去,慕容燕有些許的驚愕,她不知道何時馬匹的另一側竟然還站著一個完全黑色衣衫的高大男子。
男子的腳步極輕,在砂石的地面上也幾乎不發出動靜,以至於他就像是鬼魅一樣飄渺地靠近慕容燕的面前,使得她心裡有些惶恐的不適。
他不是那夜的男子,慕容燕確認之後尷尬地笑了笑,好在墨染善談,一面引路一面寬慰她道:“王妃莫要多想,王爺疼您憐您這是天下難求的福分,旁人的妒忌之言根本不需要理會。”
慕容
燕點頭依舊笑著,道理很簡單她自然懂,即便說這個武王妃不是她該有的位置,可是鳩佔鵲巢已成定局,她就要面對屬於武王妃的宿命。可是,那種厭惡的眼神,冷苛的言語一旦體驗到,就像是無數的針尖紮在心頭,想要真正地抹去,不留痕跡又談何容易。
墨染只是送她進容留休息的帳內便走了,慕容燕獨自留在帳內,除了兩個站在邊緣侍奉的婢女外再沒有別人,冷冷清清的。
越是安靜,慕容燕想的就越多,為人妻妾她似乎也是不及旁人,最差勁的那個,為什麼在人群裡,她總是個格格不入的異類,心底泛起瑟瑟的苦味。
“燕兒——”一聲圓潤的稱喚,帳簾撩起,太后拖著華貴的衣裝迫切的走進帳內,滿面的喜色已是壓抑不住,倒是把慕容燕驚得不知所措,連忙起身作禮。
“呵呵。”太后笑的極為歡喜,上下打量著慕容燕的身子,雖然自己也覺得這樣過於急切,卻還是忍不住柔聲關切道:“本宮聽聞燕兒身子不適,不能參加騎射,可是有什麼?”言罷垂眸瞟向她的腰腹,眼中滿是期待。
慕容燕的心裡咯噔一聲,立刻意識到太后的意思,不知是誰傳的話,令太后誤會自己有了身孕,所以這麼急匆匆地趕來,不禁面泛羞紅,遲疑片刻還是慚愧地搖著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儘管這件事情本來與她沒什麼關係。
燃起的希望瞬然熄滅,太后的心涼了大半截,是啊,他的理兒她最瞭解,怎麼會這樣輕易的妥協——
“罷了,沒事——”太后的笑有些僵硬,語氣也不似剛進來時的熱絡,帶著老人家美夢落空的失望。可是久經是非的她還不至於將錯誤不明究理地強扣在一個無辜的女子身上,更何況個眼前的慕容燕几乎是她唯一的希望。
執起慕容燕的手輕輕拍著,太后的目光滯留在她的手背上,那神色裡滿是憂悒,不由得引人心疼,她若不是逼不得已,又怎麼會出如此下策?搖了搖頭,抬首對上慕容燕隱隱含著惶恐的水眸,循循善誘道:“為人妻不僅要盡心力照顧夫君,也要懂得持家,還要為夫君,甚至整個家族多做照料與打算,對麼?”
“嗯。”慕容燕除了賠笑和懇切地點頭別無選擇,自己真的好可笑,在這場家庭的鬧劇中真是一個很可笑很可笑的存在,除了兩面無盡的敷衍奉迎什麼都做不了。
太后帶著失望與無奈走了,仍舊留慕容燕一個人孤單的在帳子裡,就像是木訥的布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號角聲再度響起慕容燕才從怔愣中醒來,這麼一持久的僵坐再動起來,全身都酸乏無力,慕容燕準備起身,帳簾卻掀起的比她更快。
“哈哈,三皇子就是厲害,年年都是頭彩。”
“自然,他是統軍的元帥常年征戰塞外的,那是真刀真槍的沙場實戰,怎麼會把什麼騎射,狩獵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三五成群的女眷夜騎歸來率先入帳內,嬌聲鶯語,熱切地議論個不停,為首先入帳內的就是剛剛的紫衣女子,微微揚著自信的笑一點也不顯疲憊,對沈雲理奪得頭籌之事也並沒有不悅的情緒,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坐在那裡的慕容燕,自顧自入座。
尾隨進來的女子都很懂得察言觀色,這些官家夫人素日裡最好的就是聊人閒事,慕容燕的種種事蹟她們自然瞭解的深透。而這位穿紫衣的花蓉蓉的身份可不只是二皇子妃那麼簡單,她更是權傾朝野的花丞相之獨女,更重要的是她一直苦追三皇子無果,逼不得已之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嫁給沈雲騰!
沈雲理面上功夫做的再好又能如何,誰都知道她只是一顆棋子,那麼如何結夥站隊眾人心中都是有數,即刻有人轉移話頭,向著花蓉蓉美讚道:“女子中的魁首就非我們蓉蓉莫屬了,不論御馬還是弓射,都遠勝於我們這群姐妹。”
“正是!”一個人開始奉承討好,即刻有人爭相趕上,那女子生的甜美,嘟著嘴故作生氣地抱怨道:“咱們南苑素來崇尚騎射武藝,蓉姐姐從小就是我輩中最出類拔萃的那個,一點機會都不給妹妹們留,忒可惡!”
“哈哈——”眾女子跟著一陣鬨笑,帳子裡就像是炸開鍋一般的熱鬧,有人就不肯放過這話頭,出來擠兌她道:“所以人家就是皇子妃,你呀,就只能是個將軍夫人,哈哈——”
“哼,我家靖哥才好呢,哼哼哼——”
一群女子吵得熱火朝天,嘰嘰喳喳的帳內終於不再沉寂,慕容燕卻比一個人的時候更加難受,巴巴地望向帳外,她現在是不是能出去了?可是該去哪裡找沈雲理呢?他會不會記得來找自己?
心裡堆著問題,這一群女子們之間的虛偽諂媚卻似乎無休無止,花蓉蓉挑眉向著慕容燕那邊使眼色,便有聰明的女子會意,終於還是將話題挪向這位新來的三皇子妃。
女子裝模作樣的忽閃著手扇風,矯揉造作地埋怨道:“哎呦,這就是咱們的命啊,祖上歷來的規矩,這要做皇家妃子,官家夫人除那些個琴棋書畫要出眾,這騎馬射箭的也是必要功夫,真是累死我也!滿身的汗液不說,口乾的要死,也不見人心疼咱們,連茶水侍奉都沒有。”
茶水本就在桌上,帳內的女婢聽聞立即想要上前,卻被幾個女子狠戾的威懾目光嚇了回去,又有人接著說道:“呀,這不是三嫂麼,聽說你身子不適不能上馬,真是可惜了,沒見到咱三哥馳騁的英姿!”
“你不懂,三嫂跟三哥那麼恩愛,什麼沒見過?只不過妹妹們真是渴得緊了,全身痠痛的要死,三嫂能不能賞杯茶水來喝喝?”
“就是就是,武王的王妃可不能小氣,賞碗茶水予我們姐妹能有什麼?”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像是一道道的催命符般砸在慕容燕身上,顯然是不肯輕易放過她,慕容燕如坐鍼氈,就算她是一塊岩石都承受不住這一群人默契的言詞,終於還是不得不起身踱向桌上的茶壺,緩緩地抬起手。
端茶遞水是下人的活計,尤其是在這地位嚴明的皇家,她不甘受這樣的侮辱,可是不能言語的她該怎麼做?沉默地盯著壺口嘩嘩流出的水流,茶水放得久了早已涼透,就像是她不受人憐憫的心一樣。
可是那群女人根本不會介意茶涼與否,只要是她倒得就足以,慕容燕目光移向手中一點點注滿的瓷杯,這一杯論身份必然是先給二皇子妃的,那就等同於她承認自己婢女一樣的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