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零七章 傷痛心痛

正文_第二百零七章 傷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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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七章 傷痛心痛

“唔。”忍著強烈的痛處和內心巨大的惶恐,慕容燕緊咬起下脣,死死盯著沈雲理此刻玩味的目光,良久方才一字一頓地念道:“摘下它,至少一個人,永遠都出不了這林子。”

好一句威脅,讓人聽了深信不疑,原本自信的沈雲理不由得動容,斂起眼眸,不說話亦沒有繼續手上的動作。

雖然幾度相逢,沈雲理卻第一次如此仔細地觀察這女人,她削尖的下頜,櫻紅的脣,竟是如此熟悉的感覺,還有銀質面具也無法遮擋住的桃花眼,和記憶的丫頭一模一樣。

心驀地軟了,不知道是不是傷痛致使人格外的脆弱,或是根本就會令人產生幻覺,沈雲理面前的這張臉慢慢與燕兒重合,又慢慢分開,似是極度的相似,卻又是完全的不同。

扣在面具上的手緩緩鬆了力氣,沈雲理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然而一想到燕兒,他所有的防線都退讓得無影無蹤,指尖在光亮的面具上滑下,彷彿還留戀在燕兒柔滑的肌膚上。

不看了嗎?沈雲理的目光明顯轉柔,大手也不再緊抓著面具,慕容燕的心跳隨之減緩,謎底揭曉令她害怕,可是這個騙局繼續下去,也一樣令她恐懼。

罷了,也許有些東西真的不該提前揭曉,沈雲理始終沒有在這神祕女子的身上發現敵意,而此種難堪的條件之下,兩個人保持身份上的距離也是好的,要知道在這林子裡,兩個身負重傷的人相互扶協尚且未必能夠出去,更何況只剩下一個。

紅脣抹開輕笑,不是為了躲過一劫的喜悅,慕容燕更多的是在嘲笑命運弄人,如果這一輩子沈雲理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該說兩人的幸,還是不幸。

“額。”正沉陷在自己心思裡的慕容燕右手臂上突然一緊,大睜起眼眸,再度盯上沈雲理,繡眉一緊,沉啞地質問道:“又要做什麼!”

左手臂脫臼已經失去了控制能力,而另一隻手臂此時卻緊緊束縛在沈雲理的手中,這種完全被人掌控的感覺十分不妙,不怪慕容燕緊張起來。

“哼。”沈雲理自然不是為了佔她便宜而摸上的她的手腕,只是清冷地笑了一下,然而當真的探到她脈搏時,卻又不禁皺起了眉,很是不解地問道:“你的內力?”

嗯?很快明白過來沈雲理在疑惑什麼,一個女子獨自行走江湖卻沒有武藝傍身實在說不過去,慕容燕抿著脣迅速地思索著最為合情合理的解釋,然而最好的理由就擺在她的面前,很快故作懊惱地應道:“和你一樣,我也中毒了。”

“可是——”自己中毒暫失內力,她也中毒暫失內力,這原本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沈雲理並不傻,兩者的症狀上並不是完全的相同,躊躇了一下還是耐不住狐疑發問:“可是為什麼你沒有內力盡失,而我卻一絲內力都調動不到?”

你是真的中毒,我又沒有,當然不會內力盡

失!慕容燕在心裡怏怏嘀咕了一句,然而這話自然不能說,她的心裡倒是真的有些不快,因為按照沈雲理的說法,就好像是在說自己所有的功力跟殘留下來的差不多。

“我怎麼知道,問得真蠢。”慕容燕是第一這樣罵沈雲理,因為她害怕被看穿,而愈發努力地扮演起與曾經完全不一樣的自己,要高冷,要帶著輕蔑,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他一樣。

“你!”手上狠狠緊了一下,那力度彷彿能夠隨時捏碎慕容燕的手腕,沈雲理何時遇上過比自己還要傲慢的人,真恨不得狠狠整她,然而既然決定了兩人先平安離開這是,那他就要隱忍到底,至於離開了這裡,他不信不能將這個女人的身份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慕容燕始終緊張著,與沈雲理的靠近讓她很容易混亂心思,所以一察覺他的手有所鬆動,便意圖快速抽身,然而沈雲理何其精明,只是稍微的試探了一下,又立刻緊緊地鎖住手,將他拉扯了回來。

“想做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慕容燕早已疲憊不堪,還有疼痛從未停止過對她的啃噬,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久。

“呵。”神智越發清醒,疼痛對於沈雲理來說變得無足輕重,仍舊是將這女人拉到自己的面前,除了輕笑什麼都不給她,另一隻手則是慢慢摸上她面上紋理精緻的面具。

他又要做什麼?才放下不久的心再度狂跳起來,慕容燕不知道他是不是反悔了,只覺得沈雲理的手越接近自己,心裡就越發的不安,甚至抿緊脣忘記了呼吸的節奏。

“怕什麼?真的醜的那麼不可見人?”憋了許久沈雲理竟然是調侃了一句,輕鬆的模樣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經歷過死裡逃生的人,大手覆在冰涼的面具上,不離開卻又不像是要拿下的意思。

作惡的男人,他大概是要是報復自己之前的嘲弄,慕容燕自然要瞪他一眼,隨即轉開目光,向著一旁看去,他現在是不以為意的樣子,可是如果真的看到自己的這張臉,恐怕比什麼青面獠牙的樣子都來得嚇人。

“不鬧了,你額頭受傷了。”只是一個小小的報復,沈雲理並不是真的有什麼惡意,其實是想要提醒這女人,可能是在摔下的時候,面具反而傷到了她的臉。

“哦。”敷衍地應了一聲,這感覺實在熟悉,每每緊張得以為他要生氣發怒,或是有什麼懲罰的時候,偏偏得到的卻是他異樣的溫柔,讓人一瞬間卸下對外界的所有防備,再也無力置辯什麼。

脣角勾起笑容像是在示好,沈雲理灑脫地放開自己的手,對焰做出了請便離去的神情,慕容燕見終於得到了解放就忘記了身上簡直毀滅性的疼痛,艱難地翻過身,好不容易背對著沈雲理做穩地上,身後的男人卻再度發難:“跳下來之前,你為什麼那麼問?”

“怎,怎樣問?”明顯心虛地口吃了一下,慕容

燕拖著傷臂不敢貿然動作,她也沒有勇氣回身,因為自己實在是問了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

“就是——”沈雲理對這件事情的印象還很深刻,因為這畢竟是“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問題,而且是個很不著邊際的問題,但是具體怎麼說的卻又一時回憶不起來,眯著眼眸思量一會兒,方才開口道:“大概就是有沒有愛過一個人,額……不懼生死刻骨銘心,對是這句話。”

自己肯定了自己的回憶,不懼生死,刻骨銘心,沈雲理想到這裡不禁又有些失落,再怎麼刻骨,再怎麼不能忘懷,然而兩人陰陽相隔,終究是難以跨域生死的鴻溝。

這句話慕容燕那時絕對是發自內心深處,可是現下聽來卻令自己覺得背後發寒,她埋頭思索著,想不透該如何解釋這莫名其妙的一句,為難許久終於生硬地擠出一句:“因為我曾經有過。”

不知道這樣說是不是合情合理,也不知道能不能透過沈雲理的這一關,可是正當慕容燕還為此事憂慮的時候,手臂上傳來遽然的疼痛,層層冷汗猛地竄出在脊背上,脣色亦轉為煞白。

最痛的一刻只是剎那,卻還是要去人半條性命,單薄的軀體因劇烈的痛楚而發抖,慕容燕卻沒有來得及吭出一聲。

“接好了。”好聽的男子話音在背後響起,似乎能夠給人帶來些許安慰,沈雲理自然明白,一個人死前能有此問,必然是性情中人,得沒得到真愛且不說,至少是曾經用心愛過,他只是希望藉此使這女人分心,而忍下重接斷臂的痛苦。

原來如此,吊在半空的心放下,慕容燕也明白了沈雲理的意思,可是人的精氣神也被這一下打斷,她變得氣力不濟起來。

淚水掩蓋在面具底下,在她姣白的臉蛋上畫出兩道長痕,面頰正中的位置還有沈雲理的留下的傷疤,她始終捨不得除去。

無聲的抽泣,身軀慢慢頹廢下去,慕容燕的眼前一切東西都變得模糊不清,緩緩地向著後面倒去,直到觸碰到沈雲理所依靠的大青石,方才放鬆地癱軟在上面,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

其中疼痛自不必說,區區一介女流之輩,她竟然沒有嘶喊半聲,這已經值得沈雲理欽佩,可是看著焰失魂落魄的感覺並不像是隻因為疼痛,也許更傷人的是自己的話吧。

與沈雲理胡亂的猜想不同,幾乎將慕容燕退到死亡線上的劇痛反而令她從未有過的清醒,原來兩人是彼此相愛的,相愛至深乃至刻骨銘心的境地,那現在,隔著這樣一張面具,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他又在做什麼!

這便是命數吧,就算你生在最富有的家庭裡,你也是被冷落的棄子,就算你嫁給了全天下最優秀的男人,你也只是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替身,就算有一天遇上了真愛,彼此動了真心,卻雲泥有別,永遠也不會有執手相老的機會,好生荒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