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 雙雙墜崖

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 雙雙墜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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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 雙雙墜崖

“還不走!”人群終於散開些縫隙,慕容燕忍不住啞聲嘶吼起來,沈雲理只覺得胸腔裡面翻江倒海,頭腦也開始撕裂般地疼痛,聽到她這一聲喊叫,方才甩著頭找回意識,匆忙地尋著空當跑了出去。

沈雲理企圖逃離,那幾個黑衣人自然不肯就此罷休,奈何剛邁出步子便被慕容燕飛身擋住,僅憑著一把匕首揮舞在眾人面前,死死堵在那裡不肯讓路。

武功雖然不濟,慕容燕的輕功卻是不錯,又因為誰也不敢貿然傷她,所以個個顯得縮手縮腳,左右幾次突破卻都不能衝過去。

“讓開。”眼見著沈雲理跑遠,滅不由得的冷喝了一聲,親自提劍攻了過去,劍花出手,看著便異常炫目。

“唔。”利刃沒有刮碰到臉上,可是凌厲的劍風卻還是讓慕容燕畏懼,連連後退,直接被逼迫到欄杆之上。

“追!”沒有了擋路的人,滅恨恨地命令道,黑衣人立即奔著沈雲理追去,慕容燕想要掙扎卻再度被冷劍逼回欄杆處,只能與他冷冷對峙。

身體不能動,目光只能隨著黑衣人的背影遠去,沈雲理的逃脫本就不順利,原本想要下樓卻被守在底層的幾個人逼退了回去,不得不選擇往塔頂跑去。

塔頂哪裡有退路!慕容燕越發焦急,這麼跑下去不過就是多拖延一點點時間而已,怎麼能有活路!

“不要動!”心急的慕容燕忍不住想要起身追上去,滅則凜厲地警告道,森寒的劍尖就頂在在慕容燕的脖頸處,只怕再稍微掙扎半分,便會又鮮血流下。

粗重地喘息,既是因為緊張,也是因為方才一番已經超出了慕容燕負荷的打鬥,一雙原本嬌媚的桃花眸子此時怒睜著,似是已經沾染了血紅,凶狠地盯著滅,咬牙恨道:“他背叛了我!”

“沈雲理是我們弒殺的目標,這不是背叛。”看見慕容燕眼中的熊熊燃燒的怒火,滅覺得惋惜,如果說是背叛,真正背叛組織的應該是這個繼任的門主才對。

“呵。”沉悶地冷笑了一聲,慕容燕的嚴重不露怯懦,怒氣昭昭地嚷低吼起來:“我們有約在先,我幫他取這天下,他便要尊重我的計劃!你們這是在打亂我的計劃!”

滅的表情清冷,手中的劍鋒也紋絲不動地逼在那裡,沈雲理此時已經武功盡失,那幾個手下對付他綽綽有餘,所以自己也不急著上去,只是先將門主牽制在這裡,以避免不必要的阻斷。

“什麼計劃?”緊了緊危險的眸子,滅原本不想與門主為難,他只是被迫用劍唬嚇住她而已,可是此時看著她因為別人猙獰的眸子,和怒然的語氣時心裡也不免激怒,愈發陰沉地反問道:“門主的計劃就是和這男人孤身關在此處?白有什麼不好,你要如此對他?”

什麼?憤怒的慕容燕一時之間未能理解滅所說的話,反應了片刻之後方才凝起眉頭冷笑地質問道:“我對他?我對他怎麼?我對他又哪裡不好?”

“白等了門主那麼多年,

他揹負的苦痛,他的血海深仇,門主為何不能用心理解一下?”滅其實心裡明白這些話並不是他一個外人該說的,可是看著蘇慕白一日復一日的等待,小心又小心的呵護,然而換來的卻是門主對另一個男人的一往情深,他覺得實在不值,想到這裡手中的劍不禁又逼近了兩分。

“我不理解?我如何理解——”有些失神地念叨著,慕容燕知道蘇慕白的苦,可是誰又沒有苦,誰有比誰多上幾分?她就是知道這種苦楚!摧人肝腸又陰魂不散!她是那麼的想逃,然而一次又一次將自己莫名其妙拉進這盤大旗的人又是誰!

“不!”沙啞的嗓音嘶吼起來異常嚇人,甚至在這悠悠的高塔之中引起淒厲的迴響,慕容燕的心從單純的急切感染上恨意,怒極反笑地指責道:“如果不是他,我豈有今天?如果不是他步步緊逼,我豈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真的不想去指責誰,慕容燕寧可將一切不能改變的痛苦統統歸咎為命數,也不想要去追朔誰的對與不對,然而滅這樣說,這樣來質問自己,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吃盡苦頭卻還要遭到人這樣的譴責。

悲大於怒,也許滅看不到,但是慕容燕的心裡清清楚楚,蘇慕白是對自己用心良苦呵護備至,可是他愛的是自己,一個自私得只愛自己的男人!他所眷戀的珍惜的不是她慕容燕,而是他自己念念不忘的童年回憶!

碎了,心已經碎了,慕容燕覺得自己周身好冷,這世間難道就真的找不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

沈雲理。

此時此刻慕容燕的腦海裡浮現的只有那麼一個男人,一個雖然不是滿心只裝著自己,卻是對她真心的男人,他對自己好,不為身份,不為憐憫,不為可笑得早已經找不回來的記憶,就只為她是她而已。

“呵,為蘇慕白不平?”銀亮的面具下滿是輕蔑,慕容燕決絕的眼神看起來異常的清冷,戲謔地盯著滅發狠道:“那你便殺了我啊,讓你的劍劃破我的喉嚨,終結我這早就該結束的一生!”

慕容燕的突然發狠令滅措手不及,來不及收回的劍尖正擦破了她的脖頸,立即顯出一道血痕,忙驚亂地撤後一步。

劍未放下,慕容燕也沒有退怯,硬生生地往前追了一步,似乎並不為這道傷口覺得疼痛,脣角勾起邪魅的詭異笑容,越發沒有顧忌地壓抑咆哮起來:“殺了我,殺了我啊!”

這女人瘋起來真夠嚇人,滅看著慕容燕的撒潑樣子倒是想起了巧妹,鬧死鬧活地不肯離開,也是這樣的不可理喻,女人是不是都是這樣不講理的樣子。

終究是不敢傷了門主,滅方才的勢氣被擊敗,不得不認輸地抽回長劍,正想要找些話語安撫的時候,慕容燕卻已經借勢往著樓梯的方向跑去。

沈雲理咬著牙已經一路奔波上了五樓,躲躲閃閃間身上已經多了幾道血口,顧不得疼痛只能隱忍著一路竄逃,卻還是改變不了被圍攻的不利形勢。

“快動手!”一

名黑衣人時時盯防著樓下的局勢,見著門主已經逃脫了滅的控制,忙催促著其他人動手,幾個人終於將沈雲理逼向了絕地。

一路快跑,猩紅的斗篷從未有過這樣的綻放,慕容燕眼中盈著淚,她是這樣的害怕沈雲理走在自己前面,世上唯一對自己好過的男人便也沒了。

等我,你要等我!

當慕容燕衝上五樓的時候沈雲理已是強弩之末,蒼白著臉色,痛苦地一手捂在胸口,一手執劍,奮盡全力地做著最後的抵抗。

黑衣人察覺到門主過來,連忙反手出劍,奔著沈雲理的心口直接刺去,而虛弱得沈雲理已經再沒有了抵抗的能力,正是這致關性命的一劍最後卻沒能落下,伴隨著男人的淒厲嚎叫,慕容燕雙手抽出扎進了那黑衣人血肉的刀刃。

慌亂地尋找到沈雲理的方向,慕容燕跌跌撞撞地跑向了他的身邊,大口的喘息,發抖的手,還有正向下流淌著淋漓鮮血的匕首,這是她第一次切切實實體會殺人的感受。

看著男人扭曲著臉倒下,慕容燕緊緊地依偎向沈雲理,她好怕,怕流血,怕殺人,也怕自己,一個起了殺心下了死手的自己。

黑衣人中也起了騷亂,他們不敢傷門主,而門主卻是對他們下了殺手,這事情實在於情理不合,然而主上有命令在先,任何不得暴露身份行蹤,看著同伴躺在血泊之中,那當下的情況又該如何?

正是犯難的時候滅已經追上了這層,望了眼地上正在流血掙扎的手下,使了眼色名人向扶他出去救治,而後才踱到那兩個人的面前,甕中捉鱉,他不信他們還能逃到哪裡去。

“殺無赦!”依舊是冰冷的三個字,滅的目光裡似乎不會蕩起波動,不管門主是不是真的瘋了,此時他只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務,五個人張成了巨大的網,一步步將勢單力薄的兩人逼向了視窗。

“你這一生有沒有愛過一個人,不懼生死,銘刻在心?”緊張得近乎隨時都會面臨崩潰境遇的時候,慕容燕卻抖著聲音嚶嚶地問出這樣的問題。

尚且殘留的意識讓沈雲理略略思索了一下,旋即脣角輕揚,竟是還有閒暇應道:“自然有過,本王的小啞巴王妃。”

生命將至盡頭,沈雲理反而更加清楚地看見了自己的心,原來很早很早的時候他便不能自拔地愛上了,也許只是第一夜,她紅妝初嫁的時候,那時她的笑容便摧城掠寨地攻破了自己的心,牢牢地印記在了上面。

小啞巴?王妃。心裡驀然寬慰起來,慕容燕亦是笑了,若是如此自己這一生便也是足夠了,既然足夠又何必再追求生死,也許來世她會有個好的身份,也許來世她與他還能再見。

紅色的斗篷,白色的長衫,順勢而掠過耳畔的風聲,不斷加速的下墜速度,兩人說不準是誰拉上了誰,然而就在齊刷刷的冷劍逼過來的時候,兩人具是不約而同地轉身破窗而出,成為了萬丈深淵之中的縹緲落葉,寧願自折羽翼,不甘隕人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