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5章 一線之間

第165章 一線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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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一線之間

該死的,他竟然睡了一整天?

陸雲海知道,肯定是醫生在他的藥裡混了鎮定劑。

他下了地,大力拉開房門,急步朝樓下奔去。

不能讓寧溪出事!

哪怕要永遠失去她,也不能再對她用忘憂術了。

楚封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一邊勸他:“先生,你的身體不好,還是在房裡好好休息吧。醫生說了,你不能再四處走動。”

一邊想伸手去扶他。

“閉嘴!”陸雲海喝住他:“楚封,你最好祈求寧溪會沒事。否則,我會要你的命!”

陸雲海對待下屬向來溫和愛護,如今卻為了一個莊寧溪,說出這樣的狠話。

楚封忍不住了,問出埋在心底很久的疑惑:“先生,寧溪根本不理解你。她不但傷你的心,還害你受傷害你生病,你這樣為她,值得嗎?”

“值與不值,我心裡有數。”陸雲海說:“這不是你該問的。”

天已經黑了,舒晚一個人在關在那裡,一定覺得很害怕。

他必須儘快來到她身邊。

告訴她,不要害怕。

“先生……”

楚封還要阻攔,陸雲海心裡已經急如火焚,冷淡地打斷他:“楚封,如果你繼續攔我,以後,我也不用留你了。我陸雲海身邊,不需要不聽話的下屬。”

楚封終於被這句話震住,不敢再對阻撓陸雲海的腳步。

死他都不怕。

他就怕先生不再信任他。

“先生,我扶你去吧。”

楚封攙上陸雲海的手臂,扶著他朝暗室的方向走去。

“快點!”陸雲海的腳步越來越急。

一定要快!

但願還來及。

暗室裡的燈光仍然微弱,照得每個人的臉色冷冰冰的。

看到陸雲海進來,這些滿臉僵硬的人才露出一點表情來,恭敬地說:“先生。”

陸雲海無心去應,短短几百米的通道,他覺得幾乎在走自己的一生。

從懂事開始,就要接受父親鐵血的訓練方式,終於成就今天的陸雲海。

不管是多才多藝的陸雲海,還是溫和如春風的陸雲海,又或是腹黑冷酷的陸雲海。

這些扭曲的性格形成,誰能知道背後的種種辛酸與血淚。

多少個成長的日日夜夜,每天面對身邊周圍冰冷的面容,他不知道愛為何物。

他以為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的。

冰冷的,殘酷的,沒有溫度。

他也曾流連過無數的溫柔鄉里,從今天的小家碧玉,到明天的嫵媚多情,再到後天的含羞帶澀……

只要接觸過他的人,誰人不知道陸雲海是個風流多情的溫和男人。

高處不勝寒。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是乏味的。

他覺得這個世界空洞而寂寞。

不管那些女孩對他是不是真愛,有一點他是明明白白的:她們想靠近他,無非是為了他的名氣,他的外表,他的金錢,他的權勢。

只有舒晚。

在不知道他是誰的情況下,她靠近他,抱緊他。

然後對他說“不要害怕”。

父親固然疼愛他。

但他的愛也是有目的,那就是為了掌握。

父親總是渴望著掌握全世界,想利用他,來掌握所有一切他

想掌握的事物。

只有舒晚,不帶半點企圖的,靠近他。

卻把他推向另一個深淵。

暗室的盡頭,秦芝穎攔住了陸雲海。

她慌張地問:“先生,你怎麼來了?”

陸雲海看著她說:“讓開!”

他的眼神很淡,卻讓秦芝穎覺得在如芒刺在背。

她咬牙,硬著頭皮說:“先生,老剎主吩咐過了,誰也不準進去打擾他。”

“讓開!”

陸雲海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這兩個字來。

莊逸博竟然讓芝穎守在外面?

他開始用忘憂術了嗎?

“先生!我今天只能違抗你的命令了。”秦芝穎堵著去路,說什麼也不讓。

只差一點了,只要再等一會,莊寧溪就能永永遠遠地忘記以前。

七為迴圈,生生不息。

沒有人能衝破這個強大的術數。

過了今晚,莊寧溪只能永遠忘記,永遠呆在先生的身邊。

秦芝穎執念太深,一心只想看到陸雲海能幸福能開心。

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永遠也不能想起來,舒晚已經在短短的時間裡,重新愛上了路見琛。

不管舒晚的記憶被如何封印。

她的心裡,只裝得下那個人。

“楚封!拿下芝穎。”陸雲海不能再等了。

不能再耽誤下去。

寧溪在等著他。

楚封猶豫,僵著不動。

“楚封聽令!”陸雲海說:“給我開路。”

楚封在陸雲海面前跪下:“先生,這次我不能聽你的命令。”

秦芝穎也跪下來:“先生,現在老剎主又不是要殺寧溪,他只是給她施忘憂術。你就狠心一點,只要再等一會,就什麼都過去了。忘憂術的那些後遺症,又不是百分百會發作。寧溪對你那麼無情,你只要再狠心一點,等她接受這最後一次的忘憂術,她就永遠都不會再敢離開你了。”

就算用的方式不對,楚封和芝穎,也不過是替他著想。

陸雲海突然嘆了口氣。

“楚封芝穎,你們不懂。”陸雲海心平氣和,語氣也溫和:“寧溪是我的命。我不允許她受到半點傷害,你們讓開吧。”

哪怕後遺症發作的概率,只有很小很小的一個點,他也不能忍受。

不能忍受她受半點傷害。

楚封和秦芝穎低著頭,始終不願讓開。

陸雲海往前走一步,楚封和秦芝穎就往後跪一步。

楚封說:“先生,也許再等十分鐘。十分鐘之後,就什麼都能改變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寧溪留在你身邊嗎?再等十分鐘就好。”

陸雲海沒有理會他,繼續往前走著。

他已經隱約聽到舒晚的聲音。

低低的哀求聲,就像失去了保護的小動物。

她一定很害怕。

寧溪對不起,我以前沒能及時救你。

這一次,我一定會救你。

陸雲海雖然有病在身,但他的功力還在。

見楚封和秦芝穎不肯讓路,他抬起腳,毫無預兆地踹向了楚封的肩膀。

楚封的肩膀都被重重踢傷了,捂著肩膀倒在一邊。

秦芝穎大驚失色,她想不到先生會說動手就動手。

她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伸出手臂欲要阻攔他的去路

楚封突然叫住她:“芝穎停手。”

他知道,先生是今天拼著受傷,也要救出寧溪的。

剛剛那一腳,使盡了先生的全力。

先生的身體已經這麼糟糕,怎麼還能使出這樣的力量?

不能再讓先生動怒了。

他對秦芝穎說:“退到一邊去,不要再攔著先生。”

“楚封?”秦芝穎不明所以,瞪著他:“我說什麼也不會讓開。”

說著,還拉開阻攔的架勢。

她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要攔下先生。

事後,要罰要殺,她任先生處置。

楚封再次喝住了她:“芝穎,退開!”

秦芝穎看向楚封,恨聲問:“為什麼?”

“先生已經支撐不住了。”楚封說:“不要再攔他了,讓先生把寧溪帶出來吧。”

秦芝穎這才注意到,陸雲海已經漸漸泛青的臉色。

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那是因為他在極力忍耐。

如果再使出一招,恐怕就會耗盡他的心力。

秦芝穎瞬間又悲又恨。

莊寧溪你就是賤!

先生這樣的人,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珍惜他,好好待他!

她咬牙退開。

楚封艱難地站起來,要去攙扶陸雲海。

陸雲海說:“你們在這裡守著。”

莊逸博不喜歡被別人打擾,他不會罰陸雲海,但不代表不會怪罪楚封和芝穎。

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他們再受到懲罰了。

陸雲海的話很溫和,也不盛氣凌人。

卻含著不容置喙的力道。

楚封和秦芝穎不敢再出聲,恭敬地退到一旁。

陸雲海加快腳步,終於推開了那扇鐵門。

舒晚滿臉都是淚痕,她不願睜開眼睛,不停地哀求:“不要,你放過我。我不想再忘記了……”

也許已經恐懼到極點,除了不斷哀求,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陸雲海奔到舒晚身邊,緊緊把她按在懷裡。

磁場已經在運轉,一剎那間全部湧向這個大膽的闖入者。

陸雲海的胃不好,身體也差,哪裡受得住這樣強大的磁場干擾?

心口湧起陣陣腥痛,卻不肯鬆手,牢牢地抱住舒晚。

他忍受著身體上傳來的痛苦,輕聲安慰舒晚:“寧溪,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

彷彿破冰而出那一剎那的寂寞。

舒晚覺得自己的心突然也是靜止的。

她感受到了雲海止不住顫抖的身體。

他卻還在逞強。

舒晚把手摸向陸雲海的脈搏。

脈博的跳動,已經虛弱到若有若無。

如果只是胃出血,不可能會是這樣的脈搏。舒晚慌了,大聲問:“雲海,你受傷了嗎?”

“沒事,別怕。”陸雲海抱住舒晚,不讓她把臉抬起來。

他直視莊逸博的眼睛:“父親,請你停止。寧溪始終是你的女兒,她喊了你八年的爸爸,這一次你就放過她吧。”

莊逸博大怒。

所有事都在脫離他的掌控。

他非常不喜歡這樣感覺。

哪怕是他的女兒,他不允許任何人脫離他的掌控。

“雲海,連你也要違抗我?你是不是也想試試忘憂術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