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5章自古立長不立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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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95章自古立長不立幼
李蓁正要說話,踏風道:“主子,良妃娘娘來了。”說罷煙箬快步走來。
“長安來訊息了。”煙箬遞過來一卷絹條。
李蓁朝劉弗陵笑,“你還不去找澹兒姊姊麼?”
“阿姊來了?”劉弗陵大喜。
煙箬一笑,搖頭說:“她方才被本宮罵了去,這會兒只怕在殿內哭鼻子呢!你去罷,不怕她給你罵了去的話!”
劉弗陵轉轉眼珠,笑說:“兒臣去了!兒臣告退。”說著扯著於安低聲吩咐,“於安,你會做風箏麼?我們先去找幾個小宦官來做風箏。”
“我的小祖宗,做風箏做什麼?”於安問。
“哎呀你別問了!快走,我們做好了風箏再去找阿姊,她一定不會生氣了!”
李蓁笑,提醒道:“陵兒,澹兒如今已十六了,可不再喜歡放風箏了。”
劉弗陵不信,看向煙箬,見煙箬也點頭,立即沮喪地嘟著嘴。那蹙眉的表情像極了劉徹,李蓁看著看著竟看痴了。
“母妃,兒臣想向你討一樣東西。”
李蓁看著劉弗陵不語。劉弗陵伸手,李蓁彎下腰去,劉弗陵拿走了一支如意華勝,搖了搖,扭頭就跑。
於安嚇得忙追,“我的小祖宗!慢些!慢些!留神腳下!留神!”
李蓁默默看著劉弗陵跑遠,一直不說話。
煙箬湊過來輕笑,“怎麼?還能心疼你兒子送我女兒一支華勝不成?”
“煙箬,你喜歡陵兒麼?”
煙箬笑說:“喜歡。這小子當真是聰明的緊,一點就透,有時無師自通,倒真是像你,也像陛下了。”
像我?
李蓁看著煙箬,收起了神色,嚴肅的說:“他方才告訴我他想住在宣室殿。”
煙箬聞言,神色一凜。
半晌,煙箬扯出個笑,“有個訊息告訴你。倒真是……巧了。”頓了頓,“霍光來了訊息,陛下前日命人送了一幅畫給霍光。”
“什麼?”
“霍光沒有將畫留著,但他說我只需告訴你一句話,你便知曉畫了什麼。”
李蓁靜靜等著,安靜地都快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周公背成王朝見大臣。”
李蓁瞪著眼睛看著煙箬,煙箬只是平平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你一直琢磨著如何讓昌邑王即位,只怕陛下另有打算呢?”
“不會。自古立長不立幼,你不清楚當年衛太子和燕王的紛爭,陛下不會冒險立……陵兒的。”
煙箬道:“可他送畫給霍光,就是這個意思——立幼。”
兩人正在沉思,藍玉小跑著來了,急匆匆說:“主子,快些去宣室殿!二公子和昌邑王出事了!”
李蓁沒有去宣室殿。
煙箬從宣室殿回來,李蓁這才得知,李廣利與丞相劉屈嫠密謀舉薦昌邑王為太子,事發,李廣利逃向匈奴,死在了匈奴。而丞相劉屈嫠被腰斬。
李蓁一心知道,二哥逃向匈奴並非是投敵,而是去找幼時的大漠、幼時的風、幼時跑馬的暢快。
二哥,你也拋下我了麼?
李蓁陷入悲傷不到一日,第二日便有人上奏請旨嚴查昌邑王。
李蓁再也顧不得傷心,若是自己再不出手阻攔,只怕劉髆的性命也難保!可自己眼下並非是劉髆的母妃,與昌邑王更是沒有任何關聯,若是貿然前去求情,只怕引火燒身,連累了劉弗
陵不止。
怎麼辦呢?
李蓁在雲陽宮內坐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李蓁吩咐:“於安,你去將陵兒找來。踏風,你想法子告知霍光、桑弘羊、金日磾等人,陛下欲立幼一事要他們儘快傳出去。”
踏風遲疑,“主子,此事過早傳出去的話,只怕於六皇子不利。”
李蓁眼神一沉,道:“本宮知道。所以本宮要不早不晚傳出去,既替髆兒擋去了無謂的雜事,也為陵兒鋪路。”
踏風會意,道:“那可要告知幾位大人此事?”
“你就說……陛下的身子越來越差了。本宮要立即面聖。”
踏風點頭,立即離去。
李蓁來到劉徹所在的殿內時,劉徹正在臨帖。
王福見到李蓁,悄悄退開了。
李蓁替劉徹研磨,道:“陛下的字還是寫的這樣好。臣妾宮中還放著一架屏風,上面是陛下的親筆呢。”
劉徹點點頭,“年輕時候的字不若如今內斂。”
李蓁停下研磨,笑說:“陛下,臣妾前幾日見陵兒畫了一朵**,想著不若陛下替陵兒題字可好?”
“呈上來。”
踏風忙的將絹布呈上,放好。
劉徹開啟,細細看了半晌,笑起來:“好!畫得好!陵兒果真聰慧過人!”
李蓁笑,“陛下,臣妾替你研磨,你便替陵兒題字。”說著去研磨,長袖一掃,墨汁灑在了白絹上!
“呀!”李蓁驚呼。
劉徹起身,卻見白絹上竟然自己顯現了字!
——天意不可違。
李蓁自然是知道這字是哪裡來的,與當日嫁禍尹瓊華一樣,用生薑汁寫在上面,幹了之後便看不出來。火一烤,字會出現;墨汁撒上去,字也會出現。
劉徹怔怔道:“莫非是天意?”
半月後,劉徹召見霍光、桑弘羊、金日磾、上官桀於甘泉宮。
幾人不知在殿內說了些什麼,霍光離去前只是朝李蓁深深看了一眼。李蓁一切瞭然,眼下只差一個機會了。
李蓁牽著劉弗陵在園子裡漫步。
“母妃,父皇的病可會好?”劉弗陵是個有孝心的孩子。
李蓁道:“生老病死,終歸是誰也逃不掉的。陵兒,你還有母妃。”
劉弗陵似懂非懂點點頭。
“陵兒,若有一日你進了宣室殿,你可要好好的,做個好人。”
劉弗陵聽不懂,嘟著嘴問:“陵兒平日裡不是好人麼?阿姊一直誇陵兒好,說往後都要跟著陵兒,就算陵兒去了封地,也要跟著。母妃,你答允麼?”
李蓁道:“你要問你良妃娘娘。”
劉弗陵想了想說,“陵兒便答應良妃娘娘將來給阿姊挑一個好夫婿,良妃娘娘會答允麼?”
李蓁停下腳步,蹲下面看著劉弗陵,道:“陵兒,你想做太子麼?”
“不想。”
“為何?”
劉弗陵瞧了瞧左右,道:“衛太子滿門,兒臣那時雖小,卻也是知曉的,讀了書後,兒臣覺得做太子不好。兒臣不想死,也不想母妃和阿姊死。”
李蓁輕笑,摸了摸劉弗陵的小臉,“你做與他不一樣的太子,要住進宣室殿的太子,你想做麼?”
劉弗陵想了很久,終於輕輕點了一下頭。
李蓁親了一下劉弗陵的臉頰,“陵兒,母妃會看著你
做一個好人,對全天下都好的人。你要爭氣。”
“嗯!”劉弗陵重重地嗯了一聲。
不到半月,劉徹的身子越來越差,李蓁估摸著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於是叫霍光等人準備好一切。
在甘泉宮,劉徹縱然是皇帝,可如今兵權在霍光、金日磾、桑弘羊、上官桀四人手中,劉徹根本做不了什麼。
一大早,劉徹在前殿宴請眾妃嬪。
李蓁坐在他右側,一直微笑,恪盡一個鉤戈貴妃該有的體面。
劉徹老眼昏花,手也顫顫巍巍,李蓁便親自為他佈菜,當菜餚送到他嘴邊時,他總會會心一笑。
李蓁便也報以微笑。
“陛下,陵兒近日很用功,不若叫陵兒背書給陛下聽一聽?”李蓁笑著說,說罷便看向坐在自己一側的僅有八歲的劉弗陵。
劉徹笑著點點頭,“好啊,陵兒。”
劉弗陵規規矩矩起身,走到正中,朝劉徹行禮,“兒臣給父皇背一篇《孫武兵法》。還請父皇賜教。”小人兒說完還恭敬地行了一禮。
劉徹微笑。
“孫子曰: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夫鈍兵挫銳,屈力殫貨,則諸侯乘其弊而起,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故兵聞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故不盡知用兵之害者,則不能盡知用兵之利也……”
他背完,笑呵呵朝李蓁邀功似的擠擠眼,得意的神色溢於言表。
李蓁笑,口語:“快行禮。”
劉弗陵一點就透,立即行禮道:“兒臣獻醜。”
劉徹大喜,一直鼓掌,朝李蓁笑著說:“陵兒當真是難得的皇子!”
李昭儀哼道:“陛下,少子故而好,但陛下寵愛歸寵愛,太子終究不可立幼。這些日子風言風語也夠了。”
煙箬笑,“李昭儀,莫非後宮也要干政了麼?”
“不敢,良妃娘娘多慮。臣妾只是怕陛下被奸人矇蔽,置我大漢於不顧。”李昭儀冷嘲。
“李昭儀此言,莫非是想說本宮是奸佞之人?”李蓁突然開口,不等李昭儀說話,指著李昭儀說,“李氏昭儀以下犯上,當日嫁禍衛皇后巫蠱之術,其罪當誅,本宮念在她為陛下綿延子嗣、恪盡職守,現將其禁足於高光宮,無本宮手諭,他人不得探望!”
李昭儀噔的站起,“淑妃!你要做什麼?你要造反不成?”
劉徹已經沒有太多精力插手這些事,便一直不做聲。
“要造反的是李昭儀你!來人!”邢興兒厲聲道。
霍光立即帶人入了殿,將李昭儀帶走。其間,劉徹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在場的人都已經看出了來龍去脈,如今的天下已經是淑妃的了。
當晚,劉徹又病發。
李蓁牽著劉弗陵來到外殿時,朝劉弗陵說:“陵兒,父皇就要西去,你要聽母妃的話。”
劉弗陵點點頭。
煙箬道:“就是今晚了。”
李蓁一笑。
邢興兒看著內殿,低聲說:“放心,桑弘羊和金日磾已經領兵守在外頭,陛下一走,太子劉弗陵立即奉旨登基。”頓了頓,看了一眼劉弗陵,“只是……你確定要讓他這麼小就做皇帝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