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61章一朵花可養不活一家子老小

正文_第61章一朵花可養不活一家子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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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1章一朵花可養不活一家子老小

李蓁輕輕一笑,繼續往前走,卻聽見衛子夫說:“牡丹是你們這些年輕女子的花,與本宮是不相配的。”李蓁聞言回頭,見她折下一朵玫紅色的牡丹,輕輕插在了萱娘子的髮髻上。復又替玉才人也戴上了一朵。

萱娘子和玉才人謝了恩,萱娘子卻道:“臣妾不喜這些花,倒是更喜歡金銀首飾。花值多少錢呢?一朵花可養不活一家子老小。”

衛子夫臉色一變。

萱娘子意識到失言,忙行禮請罪:“臣妾失言,請皇后娘娘責罰。”

“無妨。”衛子夫走向李蓁,微微側著頭看萱娘子等人,說道,“萱娘子體會民間疾苦,何罪之有?去前頭看花罷。”

衛子夫前行,尹瓊華緊隨其後,李蓁待吳蕙蘭走上來便挽住了吳惠蘭,低語,“萱娘子過去是窮苦人家出身?”

吳蕙蘭瞥了一眼萱娘子,點頭道:“是丞相府裡的下人。”

李蓁看了她一眼,不語。

賢妃卻忽的道:“李夫人聽說了?萱娘子能歌善舞,如同當年的李夫人一般。李夫人莫不是怕她搶走了恩寵?”

李蓁笑,看著賢妃說:“臣妾只是覺得萱娘子與臣妾的確相像,可她卻比臣妾更貌美些。且她知百姓疾苦,當真是賢良淑德,臣妾自愧不如。”

賢妃碰了釘子,便不做聲走了。

吳蕙蘭哼道:“在賢妃面前說話當真是要留心,嘴實在不把門。”說罷還用食指點了點嘴脣。

李蓁輕笑,神色卻很嚴肅,道:“萱娘子定不是來助我的人。那玉才人又是誰?”

吳蕙蘭明白李蓁所言“是誰”的意思,道:“可還記得休屠王、渾邪王詐降一事?”

李蓁頷首。

吳蕙蘭道:“陛下如今極其器重休屠王太子金日磾(di,一聲),金日磾還與你長兄有些往來。聽聞這位玉才人是他帶來的歌姬,也是他舉薦入宮的。”

“歌姬?”李蓁知覺覺得有蹊蹺,“金日磾大人可是精通音律之人?”

“只怕都不是。”吳蕙蘭又道,“陛下曾召她前往清涼殿,聽王福說陛下是為求籤。”

“求籤?”李蓁猜測道,“莫非這玉才人精通五行?”

吳蕙蘭也是一頭霧水,多半是道聽途說,便也不知究竟是如何。

李蓁便只是點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長順,挽著吳蕙蘭繼續往前。長順立即掉頭離去,往少府去了。

果然,長順從少府回來便打聽了清楚。

這位玉才人正是精通五行,但她會些西域的“法術”,故而劉徹更加痴迷,對她的話十分相信,故而如此得寵。

忍冬頗有些驚訝,道:“竟是會些巫術蠱惑了陛下麼?”

李蓁看她一眼,沉吟道:“金日磾……休屠王太子……”

踏風道:“主子以為玉才人是前來相助的貴人麼?”

李蓁又沉思,半晌才說:“金日磾在朝中可是與冠軍侯走得近?”

踏風道:“這倒並未聽聞。冠軍侯性子冷清,除了李三公子和趙破奴大人,多半不與人親近。”

是她麼?

李蓁吩咐道:“忍冬,你和繁月去少府取了新開的玉蘭花,送去高門殿。說是本宮囑咐的,那花是賜給玉才人的。”

忍冬頷首,領著繁月離去。

踏風輕扇牛骨扇替李蓁納涼,道:“主子此舉不錯,若當真是她,見花便該知曉了。”

於安卻道:“主子為何不直接問冠軍侯或是玉才人呢?問了不就清楚了,這般猜來猜去,當真麻煩。”

長順送來安胎藥,待踏風用銀針試過後方遞給李蓁,“主子該喝藥了。”說罷瞪了一眼於安,道,“冠軍侯哪裡是想見就見的?再者說直接問那玉才人,若是問錯了可如何是好?你這猴崽子!”

於安趕忙賠笑道:“好公公,奴才只是隨口問問,奴才哪懂這些!”

傍晚,李蓁正要睡下,去送花的忍冬和繁月回來了。

繁月一進屋便哭喪著臉,走路也是一瘸一拐,額頭上還有些淤青。忍冬則沉著臉,心裡不痛快似的不說話。

踏風道:“這是怎麼了?”

“坐下慢慢說。”李蓁從踏上坐起來。

於安趕忙拉了兩個墊子放在床榻前,忍冬不語默默坐下了,繁月卻站著說:“奴婢被玉才人賞了四個耳刮子不夠,還打了五大板。奴婢氣不過!”

“什麼?膽敢打咱們昭陽殿的人!”長順一聽便急了。

“主子還未發話,你猴急什麼?”踏風張嘴罵道,又朝李蓁道,“想來是有緣由的。”

“忍冬,你說。”李蓁看著忍冬。

忍冬跪坐在墊子上,嘟著嘴半晌才說:“奴婢自打入宮以來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氣!奴婢與繁月奉命送去玉蘭花,那玉才人雖收下了,可嘴上卻不饒人,再三說些難聽的話,甚至還說……”

繁月見忍冬說不下去,眼眶一紅,道:“說的那樣難聽!尋常家的女子也說不出口的!可不要髒了主子的耳朵。”

“說。”李蓁道。

忍冬吞吞吐吐說:“她說……說主子腹中的孩兒不長命……”頓了頓又說,“還說,還說主子也不長命……”

踏風趕忙道:“胡說!這般胡話竟也說得?可是你們開罪了那玉才人?”

繁月委屈的哭起來,“不是!奴婢跟著主子也有些日子了,哪裡能不知道主子的行事作風?玉才人一見那玉蘭花便不高興了,幾次三番明裡暗裡辱罵主子,奴婢聽不下去才頂了一句,她便命人掌嘴,還不夠,還賞了板子!”說罷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她可收下玉蘭花了?”李蓁問。

“收下了。”忍冬答。

聞言,李蓁伸手,忍冬和繁月對視一眼,一起用手握住李蓁的手。

李蓁淡淡道:“苦了你們了。踏風,你去,拿雪蛤膏來,給她們上藥。你們也早些休息罷。”

忍冬還欲說,“主子,奴婢……”

“玉才人既然想做暗箭,那便由她。委屈了你們若能換得安寧,也值得。”

忍冬與繁月不太明白李蓁的話,踏風卻猜了個大概。

想來玉才人就是冠軍侯送來的人,只是為了避嫌,今日這些便是做給外人看的。如此看來,這玉才人心智不差,且做事懂得分寸,最重要的是,她若是冠軍侯找來的人,那麼金日磾的歸屬便也有了計較。

踏風想到此處,不禁暗喜。

李蓁卻依舊不悲不喜,只是想著霍去病若是透過衛子夫將玉才人送進宮來的,為何要送這樣一個女子?當日李蓁說的很清楚,此人要如同霍去病

一般值得信任,玉才人擔得起麼?

還有,玉才人背後代表的金日磾勢力,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霍去病與這個降臣又有什麼交情?也是,當初勸降一事就是霍去病去辦好的,有交情也是應該的。

李蓁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便只能由著他們暫且如此,走一步看一步了。

“主子,歇罷。”踏風等忍冬幾人出去後才又開口。

李蓁緩緩躺下,忽的想起什麼,便說:“泰山封禪一事可定下了?”

“定了大概。皇后娘娘自是要去的,還有賢妃、德妃也得了訊息,其他妃嬪暫未有訊息。主子只怕去不得,如今有孕在身實在不便……”

“明日一早伺候我去清涼殿。”

“主子這是……主子要去泰山封禪?”踏風有些急。

李蓁道:“不,玉才人去。”

踏風瞭然,“主子這樣信她?若她不是……那人,或是她並不值得主子這般信任,那豈不是……”

“不會。霍去病那一日很清楚我的意思,玉才人一定是心腹。踏風,我不能去,只有她了。”

踏風明瞭,點點頭,將紗帳放下,道:“那邢貴人呢?”

“容我再想想罷。”

踏風聽出李蓁話中的倦意,便滅了兩燭臺,低語:“主子睡罷,奴婢去屏風外守著。”

李蓁不再說話。

泰山封禪在即,宮裡宮外都忙得不可開交,前朝後宮也都是人心浮躁,反而此時,李蓁格外冷靜。

“主子,方才王福公公來傳話,陛下過會下朝便過來。”忍冬進殿,瞧見太醫令正在為李蓁請脈,便默默站在一側。

太醫令道:“李夫人胎象平穩,一切無礙。微臣再開些安胎的藥方,李夫人按時服下便可。”

“勞駕太醫。”李蓁道。

踏風道:“太醫,主子還有些話想問。”

“李夫人請。”

李蓁道,“本宮此次是頭胎,如今已有近五月的身孕,可卻從不忌口,也沒有任何不適,本宮想起尋常婦人有孕時反應頗多,可是本宮有何異樣?”

太醫令笑說:“李夫人說笑。個人懷胎時反應皆不同,李夫人是大福之人,想必上天眷顧所以並無不適,此乃好事。”

李蓁聞言,心中稍稍緩和,僅淺淺一笑,道,“本宮明白了。忍冬,送太醫出去。”

太醫剛走,繁月上前來伺候李蓁躺下休息,笑著說:“奴婢不懂什麼醫理,但想著莫不是主子肚中的皇子心疼母妃,故而不折騰,是個孝順的皇子呢!”

李蓁還未笑,劉徹的笑聲已經傳來,“說得好!朕與蓁兒的孩兒自當孝順恭謹,聰慧過人!”

劉徹大步走進來,不等李蓁下地便已扶住李蓁,柔聲道:“無須多禮。”說罷手覆在李蓁的小腹上,“朕這些日子忙於泰山封禪之事疏忽了你們,今日便留在昭陽殿陪你。”

李蓁將手蓋在劉徹手背上,道:“臣妾心知陛下心中有臣妾與髆兒,便足夠。”說罷伺候著劉徹喝了茶水,便道,“陛下可忙好了封禪一事?”

“朕還在想著是否帶你去,路途顛簸只怕你吃不消,如若在半道上產下髆兒豈不是凶險?可朕不見你卻又惦念,當真是心煩!蓁兒一貫聰明,你倒說說,兩難之事如何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