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54章那一日火紅的花轎

正文_第54章那一日火紅的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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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4章那一日火紅的花轎

“去病當真有幾分像當年的大將軍,陛下說可是?”平陽公主笑說。

當劉徹與平陽公主說話時,李蓁這才注意到城門下霍去病騎在高頭大馬背上,穿著一身銀色鎧甲,露出的衣衫皆是黑袍,頭髮被黑冠束起,留下的隨風揚在身後。

他一隻手握著劍,一隻手握著韁繩,慢慢踱步而來。

仗劍天下。

李蓁腦海中閃出這四個字,不禁喜上眉梢,他這樣的人,疏狂之氣不外露,卻十分迫人,戰神之姿不過如此。

劉徹親迎,果真如李蓁所想一般,霍去病的地位在朝中如日中天,劉徹的聖恩也是沐澤天下百姓。

不想,兩日後匈奴渾邪王、休屠王送來降書欲降我大漢。

劉徹自然願意接受,但休屠王與渾邪王手下兵權不少,若是他們詐降,只怕前去接應的兵馬會被一舉殲滅。故而朝中無人願意前去。

霍去病又一次自薦前往。

休屠王果真是詐降,霍去病當機立斷領著一千人殺進匈奴,斬殺休屠王,並命渾邪王下令斬殺欲詐降的八千軍士。

當即,剩餘人馬齊齊歸降大漢。

劉徹喜上加喜,二話不說將“驃騎將軍”稱號封給了霍去病,與冠軍侯同享俸祿。

霍去病在朝中蒸蒸日上,氣勢直逼大將軍衛青,成為武帝手中又一張不敗王牌。

正在前朝衛氏、霍去病貴極一時的時候,丞相公孫弘與主父偃又一次在朝堂上因“懷柔、武鬥”而爭執不休,事後兩日公孫弘罷朝在家,第三日,丞相公孫弘薨。

劉徹依祖制賜了東西和爵位,立李蔡為相。同時,祥婕妤加封為正二品:祥昭容。

當李蓁在椒房殿請安時,才得知了這位李氏祥昭容真正的面目。

衛子夫穿的很素淨,綰了個簡單的墮馬髻,僅憑斜插著的銀鼠鳳求凰步搖和長袖上繡著的一隻金鳳看得出她是後宮之主。

她笑著朝祥昭容賀喜,“本宮早前便覺得祥昭容不俗,賞罰總該分明的。嘆雨,去將陛下昨日命人送來的青雀頭黛取來賞了祥昭容。”

祥昭容穩穩謝恩,道:“臣妾謝皇后娘娘。”

李蓁與吳蕙蘭對視,李蓁道:“祥昭容大喜,本宮便效仿皇后娘娘賞那山榴花胭脂罷,也算與皇后娘娘的青雀頭黛相配,錦上添花。”

“臣妾謝李夫人。”

賢妃哼道:“李夫人當真是活絡,本宮的賞賜還未到,倒被你搶了先。”

李蓁忙起身,賠罪道:“賢妃娘娘恕罪,因臣妾與祥昭容有些昔日恩情,故而臣妾喜不自勝便搶了先。”說罷看向祥昭容一笑。

說來奇怪,李蓁與這李氏一向很少往來,但卻總覺得兩人之間有所牽扯。她過去的性子與今日截然不同,莫非是產子後方轉了性?

祥昭容一笑,道:“賢妃娘娘請恕罪,莫不是昔日李夫人曾出手相救於臣妾,若非是李夫人,臣妾與三皇子的性命只怕都難保。”

李蓁登時想起了那一日火紅的花轎,以及被自己送上花轎的點翠……

吳蕙蘭看出李蓁的神傷,笑著起身扶住李蓁,道:“皇后娘娘,近來李夫人總是犯困,想來是近秋日了人容易乏,臣妾便送李夫人回去了。”

衛子夫含笑點頭,“

注意身子才是,去罷。”

“諾。臣妾告退。”

李蓁與吳蕙蘭出了椒房殿,並肩而行。

“姊姊可覺得蹊蹺?”

吳蕙蘭嘆氣道:“你也覺察了?那李氏竟然轉了性子麼?”

李蓁搖頭,“姊姊,本性難移。我怎麼覺得,起先我們都被她矇蔽了?”

“何以這樣說?”

李蓁挽著吳蕙蘭,兩人慢行,李蓁慢慢說道:“姊姊該記得的,她入宮時我正被冷落,陛下恩寵的只有那王貴人。王貴人氣盛,她自然得罪不起,故而才韜光養晦。待我恢復,王貴人氣勢減退,她正蒙聖寵,所以作出了那得意忘形的樣子來迷惑你我。”

“蓁兒,此言差矣。她起先韜光養晦在四女之中不起眼,是為了避開王豐榮,我是明白的。可後來為何要裝作那得意的性子?後宮中,一朝一夕揚眉吐氣、得意忘形的人,多半都難以善終。她斷不會不知。”

李蓁一笑,“這才對了。她故意要我們以為她是這樣的人,便讓我們減輕了對她的防備。也正是這樣,王貴人才能不在乎她是否產下了皇子,覺得她不是威脅。”

吳蕙蘭恍悟,心有餘悸道:“她心機頗深,看來走了一個王豐榮,只怕又來了一個李氏。”

“姊姊,她與丞相李蔡有何關聯?”

吳蕙蘭略顯驚訝,道:“李蔡之女不是前些年在宮中小產後又因寢殿走水而歿了的李良娣麼?如今的李氏,好似是那李良娣的表姊妹。”

李蓁還欲再問,踏風輕輕咳嗽了一聲,便聽見身後祥昭容的聲音,“李夫人、蘭良娣留步。”

祥昭容趕上來,行禮後笑看著李蓁。

她頭上戴著金絲八寶珠釵、赤金盤螭瓔珞圈、身上是抽金絲的鏤金玫紅洋緞衣,大有“未見人便已聞其聲”的囂張氣焰。

“李夫人,臣妾趕來便是想叩謝李夫人當日相救之恩。如今旦兒將近週歲,臣妾日日感念李夫人恩德。”說罷,祥昭容的視線停在李蓁的額頭上,略顯驚訝道,“竟未留下疤痕,李夫人當真是大福之人。”

李蓁撫了撫額角,笑說:“換做誰那一日也會搭救,祥昭容見外了。三皇子近來可好?”

“承蒙李夫人關心,一切都好。”祥昭容看了一眼吳惠蘭,道,“李夫人若是無事,能否賞光前去合歡殿,好叫旦兒當面謝謝救命恩人。”

吳蕙蘭會意,道:“蓁兒,祥容華,正巧我與尹美人相約前去落英亭賞菊,這便告退了。”

吳蕙蘭離去,祥昭容引著李蓁往合歡殿去,卻走得極慢。

長巷好似沒有盡頭一般,遠遠看不見前方何處,兩邊高高的城牆遮住了天,顯得這長巷越發狹窄悠長。

兩人一步一步走著,鞋履敲在青石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祥昭容開口說:“李夫人,王豐榮未死,只怕你還需多花些心思。”

她語氣轉圜極快,李蓁又不知她是敵是友,便看著她不語。

祥昭容倒是通透之人,笑說:“王豐榮昔日寵冠後宮,若非是李夫人憑藉著《傾國傾城賦》入宮,這後宮的天下,或者說如今的天下,便都是王家與公孫氏的了。”

李蓁明瞭,道:“祥昭容,先丞相公孫弘已死,王貴人也被禁足於鳴鸞殿,

祥昭容竟還不肯放過嗎?”

“放過他們?”祥昭容聲音抬高了些,“我表姊又有誰來放過?她害了表姊腹中孩兒,害了表姊,當真以為此事從此無人追究麼?”

李蓁早有猜測,略有些驚訝,問:“祥昭容的表姊是……”

“披香殿的李良娣。”

果然啊!所以這祥昭容才一直與王豐榮暗鬥,也才有那一日椒房殿她站出來指證王豐榮的一幕。王豐榮,你終究是結仇太多!

祥昭容又道,“若非是陛下還對她有情,椒房殿尹美人小產一事便足以送她進冷宮!可恨我終究算少了一步。”

是她!

沒想到害了尹瓊華腹中孩子的人竟然不是衛子夫,也不是王豐榮!

這李氏究竟城府多深?她竟然能將後宮的兩個最有權勢的女人玩弄於鼓掌,整件事都是她安排的。

以王豐榮的名義嫁禍於衛子夫害了尹美人。不管陛下信了誰,總有一個是替死鬼,而這三人中,死掉誰與她都是有利的!

李蓁心中幾分沉思,幾分擔憂,還有幾分敬畏。轉念,忽的想起什麼,道:“祥昭容如今想做什麼,難道還做不了麼?”

祥昭容一笑,道:“我想要的,無非是王豐榮死。”頓了頓,她又補充,“而李夫人也不想她活著,不是麼?”

李蓁沉思。

祥昭容又道,“臣妾聽聞李夫人的兄長未過門的夫人死於王豐榮手中,李夫人竟忘了麼?”

李蓁大驚,卻道:“點翠死於蔣氏手中,陛下已有論斷。”

祥昭容掩嘴笑,大有懷疑的意思,“李夫人,莫不是你也覺得那唯唯諾諾的蔣氏連螞蟻也不敢踩,竟然能用鶴頂紅害了人麼?”

李蓁看著她,想看清她真正的意圖。

祥昭容肅容,悠悠道:“臣妾知道李夫人所想,臣妾願助李夫人。只是……不知李夫人意下如何?”

李蓁道,“祥昭容有話直說。”

“好!”祥昭容道,“李夫人不只是後宮之中有蘭良娣、尹美人、陳選侍相助,前朝還有冠軍侯與衛氏。皇后娘娘不便做的事,李夫人都能做到,不是麼?”

立太子一事她竟也猜到了?且她竟然知道與霍去病有關聯?難道她聽到了什麼?還有陳選侍等人,她又是如何得知?

此人隱藏之深,訊息之廣,實屬罕見。李蓁不由得一顫,越發懼怕此人。

“祥昭容,本宮不知你說什麼。不過……本宮的確不希望她活著。”

祥昭容笑靨如花,理了理鬢角處的碎髮,道:“李夫人,二皇子尚且年幼,不慎誤食了什麼也未可知。再過幾日便是三皇子的週歲宴,臣妾會求陛下放了那王貴人出來,宴席上李夫人該知道做什麼罷?”說罷,她長袖下的手匆匆塞了一個小瓶子來。

她說罷便微微一笑,飄然離去。

李蓁看那手中的小瓶子,白白淨淨,不知裡面裝著的是什麼害人東西,一時間心裡滋味難述。

踏風道:“主子要與這祥昭容聯手麼?”

李蓁眼前忽的閃出劉閎的笑臉,他肉嘟嘟的小手拉著自己,撒嬌說要去放風箏;他不肯吃飯便要自己哄著;他夜裡要自己唱歌哄著睡著才肯讓自己離開……

他不過是個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