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47章微臣願為李夫人分憂

正文_第47章微臣願為李夫人分憂


官場俠侶 權柄:愛在征途 三週目稱霸世界? 劍道狂魔 極品侯爺 網遊之名動江湖 鬼校凶靈 小白進化史 乾爹和那些乾兒 女尊:愛上花樣美男

正文_第47章微臣願為李夫人分憂

忍冬心一涼,急急看向李蓁。

若此時對霍去病的歸屬猜測錯誤,那麼李蓁便會被霍去病反將一軍,到時還未開始爭鬥,已經敗了。

李蓁直直看著霍去病,須臾,道:“陛下多次對本宮說起冠軍侯,對冠軍侯極其賞識器重。想來,冠軍侯是記得的,冠軍侯的姨夫不止公孫氏一人。”

霍去病哦了一聲,恍然大悟似的,道:“是了,陛下也是我姨夫。”片刻,道,“李夫人此言,難道……”

“本宮只想替陛下排憂解難,冠軍侯身為臣子,想必是樂意相助的。”

霍去病沉思。

氣氛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兩人相對而立,都不再說話,風起、風止,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雪下枝頭,落滿了霍去病的黑裘。

黑白相間,襯得他丰神俊朗,恍如窮途末路的劍客,身無外物,長身而立於潔白的天地間,無拘無束。

李蓁情不自禁問道:“冠軍侯橫掃匈奴大軍時,為的是今日的位列九卿還是榮華富貴?”

霍去病聞言,微微眯著眼看著李蓁,忽的笑道:“微臣曾在朔方外見過一個被活活餓死的小乞丐,他不過十幾歲,還是個孩子。那時,有人曾問微臣,戰爭何時是盡頭。微臣答不出,但微臣知道,總會結束。待朔方再無人餓死,或許就是結束。”

李蓁一愣,半晌不能言語。這句話是自己當日問霍去病的——一場戰爭何時是盡頭?

一時間,李蓁後悔了。

這樣天地不拘的一個人,他所為不過是為了自己心中所想。並非是官名利祿,只為百姓疾苦,為大漢江山千秋萬代。自己卻將他牽扯進這些無謂的正爭鬥之中。

李蓁正欲開口對霍去病說,霍去病搶先了一步,“李夫人心意正是微臣所想,微臣願為李夫人分憂、車前馬後,還請李夫人示下。”

李蓁瞪著眼睛看他,他卻柔和地一笑。

那短短的一瞬,兩人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卻都選擇了不說。

李蓁收起所有神色,道:“冠軍侯為社稷考慮,當真是我大漢之福。本宮雖是一介女流,卻也曾在後宮聽聞前朝太子立儲之事。皇長子仁恕溫謹,冠軍侯久居朝堂,不知可當真如此?”

霍去病眼神一閃,道:“確實如此。”

李蓁一笑,“陛下想來也要到昭陽殿去了,本宮便不再多留。冠軍侯請便。”

霍去病行禮:“微臣恭送李夫人。”

李蓁一路往昭陽殿走,忍冬忍不住說:“主子,冠軍侯可願助主子?”

李蓁道:“他要助的人是皇長子,非是本宮。”

忍冬會意,卻奇怪地問:“主子從何處得知冠軍侯答允了?奴婢一直聽著,卻聽不明白。”

李蓁苦笑,側頭欣賞著沿路的雪景,幽幽道:“仁恕溫謹是陛下今年年初皇長子劉據誕宴上說的話。”

於安恍悟,道:“原來如此!冠軍侯聽了這四字,便知主子要他站在衛皇后這邊,故而答允了主子!可主子當真要助皇后對付榮貴妃嗎?”

李蓁眼前來來回回閃現霍去病

的臉和話,只是點點頭,道:“他如此胸有成竹,想必是早有了對策。但陛下曾說皇長子劉據難承大統,只怕……為保萬無一失,我還需做一件事助劉據。王豐榮,本宮自是不會輕饒的,否則如何對得住那些……”

忍冬道:“奴婢明白了。”

入夜,劉徹宿在了邢興兒處。

李蓁一直在看書,直到二更天時踏風和忍冬從少府回來,踏風道:“主子,事已辦妥了。”

李蓁點點頭,瞥了一眼炭火,“又領了炭火來,這冬日到頭也夠用了。”

忍冬道:“主子,這法子管用麼?”

“你們找的女官管用,這法子便管用。”李蓁放下了書冊,站起身來伸展了手腳。

“主子放心,奴婢往日裡聽來的那些閒言碎語全是那映秀傳的,宮中就屬她的嘴最碎!”忍冬想到此處,略有怒氣。

於安道:“忍冬姑娘莫不是也被她戳著脊樑骨說過?”

忍冬聞言,揚手作勢要打於安,於安連連求饒。

踏風道:“不得胡鬧。”又朝李蓁道,“主子,奴婢瞧著那賢妃娘娘手下的映秀,想著此事成得了。主子安心歇息罷,明兒一早便見分曉。”

李蓁看了一眼窗外,道:“快到冬末了,但願早一日花開雪融。”

“臣東方朔、臣董偃、臣霍去病、臣李敢、臣趙破奴有本啟奏:皇長子據仁恕溫謹、謙恭好學,是以為萬民表率,年且幼,卻已見得百歲之貌,性且溫,是以為陛下難得之皇子,大漢期冀之儲君……”

霍去病、李敢、趙破奴等五人的上奏引起朝堂一陣騷亂。

對於立太子一事,霍去病、李敢、趙破奴三人一直秉持中庸之道,如今突然與東方朔、董偃等衛氏一派朝臣聯名上書立長,實在蹊蹺。

劉徹不語,衛青跪下,道:“臣大將軍衛青有本啟奏:誠如君所言,昔日陛下命人為據兒作《皇長子賦》,臣不敢請耳……”

公孫賀見衛青終於說話,想來加上霍去病這個陛下眼前的紅人的啟奏,只怕劉徹下決心,忙跪下道:“臣丞相公孫賀有本啟奏:臣以為……”

一番較量後,劉徹依舊未下決定,只是道:“退朝。”

於安急急忙忙跑進昭陽殿,大喘氣說:“主子,陛下下朝了。”

李蓁問:“過來了?”

“回主子,陛下去賢妃的高門殿去了。是不是要奴才去請?”

李蓁一笑,繼續擺弄著羊脂玉花瓶裡的紅梅,道:“不必。你領著兩個小宦官去上林苑摘些紅梅來,送幾株好的去蘭姊姊與邢娘子、尹美人那裡去。”罷了又補一句,“待陛下走了,給賢妃娘娘也送一株去。”

“諾。”

忍冬正在擦書冊,聽了便奇怪地問:“主子何時與賢妃這般要好了?”

“賢妃?”李蓁笑了笑,道,“不過是一株紅梅而已。”

次日,武帝下詔。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應天順時,受茲明命,皇長子據仁恕溫謹、謙恭好學,是以為萬民表率……著立為皇太子,欽此。”

元狩元年,衛子夫長子劉據立為皇太子,史稱“衛太子”,年僅七歲。

元狩二年的新春,宮中大肆操辦,比起去年更添了幾分過年的喜慶。

李蓁斜倚在湘妃塌上自己弈棋,指尖把玩著黑白子,眼睛緊緊盯著那盤棋,彷彿四周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忍冬在一邊守著,看久了覺得有趣便掩嘴笑了。

李蓁道:“笑什麼?”

忍冬說:“主子這弈棋的模樣,竟與陛下有幾分神似。莫不是真的應了那句話?”

李蓁白她一眼,“你越發胡鬧了。”

忍冬想了想,上前去拿起一顆白子把玩,說道:“主子心思奴婢不懂,可奴婢實在好奇為何主子要命奴婢去少府與踏風偷偷說起立太子一事,有意給那映秀聽了去?”

李蓁看她一眼,笑著說:“我瞧你不是不懂,你是心裡頭不舒服。”

“是不舒服。衛太子得以落定,分明是主子立下的功勞,為何陛下這些日子盡往高門殿去了!連榮貴妃也不樂意,去攪了一次,奴婢瞧著賢妃娘娘早已……”

“忍冬,你越發管不住嘴了,難道要我也給你找婆家不成?”李蓁說罷,忽的想起點翠,看見忍冬頭上日日釵著點翠喜歡的那枚和合二仙簪子,一時悲從中來,“又是新年了。”說罷嘆了口氣,“去給點翠挑些好的東西,燒給她。”

忍冬點點頭,心知惹了李蓁傷心,上前哽咽著說:“主子,是奴婢錯了,說了不該說的話惹了主子傷心。”

李蓁安慰一笑,從頭上拔下一枝梅花金絲紅寶石步搖,插進忍冬髮髻,道:“不怪你。你性子穩當,我該提拔你多些的……”

“主子……”忍冬含淚。

“映秀那女官的性子如何?”

忍冬心知李蓁要提點自己,嚴肅地答:“性子溫和,與人為善,但卻實在嘴碎,管不住要說別人長短,依不住的。”

“你與踏風說起立太子一事被她聽了去,她回去定會說與賢妃。賢妃在宮中說三道四、四處挑撥也不過是從她口中得到的話頭罷了。”

忍冬恍悟,道:“主子是借映秀的嘴將此事告訴了賢妃?”“算是罷。也是借賢妃的嘴,告訴陛下。”

忍冬咯噔一愣,問:“那主子為何確信賢妃會被陛下問起?”

李蓁道:“陛下不信衛皇后和榮貴妃,卻也不信我。想來陛下想著此事上我難免會偏袒,蘭姊姊便更不用說。至於尹美人和邢娘子,只怕陛下也不會過問她們此事,故而朝臣聯名上書之後,陛下欲找人商議此事,後宮之中只剩一人而已。”

忍冬接話:“陛下信賢妃無偏袒,故而那一日去了高門殿。誰知賢妃早前便偷聽了主子命奴婢與踏風說的‘閒話’,所以才……”

李蓁微微一笑,放好了那瓶紅梅,道:“閒話?我們不過是說王豐榮仗勢欺人,實話罷了。不必誇讚太子,只需詆譭了二皇子一脈,此事便有了定論。況且,陛下心中早有了定論,否則‘博望苑’又作何解釋?我不過是替陛下找了由頭罷了。”

“蘭良娣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