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5章

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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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第195章

跟別人,曉冬不能說這話,可是跟大師兄,他說的可順溜了。

“我覺得童浩師兄可能對我有些誤會。”

莫辰一笑:“有什麼誤會?我沒有誤會。”

曉冬先是一愣。

大師兄這是說他多心了?可是他馬上就意會到了這話裡真正的意思。

“童師兄是不是覺得,要是沒有我,就不會出這些事?”

莫辰並不放在心上:“沒本事的人都會遷怒。即使沒有你,陳敬之天生一顆狼心,迴流山容不下他,他早晚還是會走。而且以他的性格,對他好的人他不記恩,該出賣時絕不會手軟。你自己說,即使沒有你,他能在迴流山長長遠遠待下去嗎?”

曉冬認真想了想:“只怕不能。”

“是的,師父不會支援他去報仇。一來回流山不是師父一個人的,也不可能為了陳敬之一個人搭上整個門派給他報仇吧?二來他要報仇就是弒父弒親,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誰是誰非爭執不休,爭一百年也沒個定論。陳敬之達不到目的依舊會走邪路,說不定那時候他想的是如何出賣師父,或者是我。”畢竟其他人沒有值得出賣的價值。

曉冬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童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有的人就是這樣,自己是從來不會出錯的,有錯的都是旁人。如果自己真有錯了,那也必然是旁人害的。再說這些人欺軟怕硬,他為什麼不敢埋怨師父?不敢埋怨我?甚至不敢埋怨騙他害他的陳敬之?不就是看著你最軟,好欺負嘛。”

大師兄前面說的都有挺有道理的,後面一句曉冬不能苟同,他鼓著臉反駁:“我不軟。”

莫辰看他鼓鼓的腮幫子,沒忍住,上手掐了一把:“我看挺軟的。”

曉冬偏了一下頭,沒躲開。

莫辰要掐他,還能讓他躲開了?

好在掐的也不疼。

看著莫辰的俊臉,曉冬也覺得手癢癢的。

可是……

就算大師兄不躲不避讓他掐,他……也沒膽子下手啊。

好吧,曉冬認慫。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在大師兄面前他只怕永遠也硬氣不起來。

說笑歸說笑,莫辰還是給曉冬又熬了一份安神茶,用藥有更改。曉冬喝著倒覺得這個不泛酸,有點甜絲絲的,還問大師兄,是不是在裡面擱糖了。

喝下這藥他鑽進了被窩裡。

去年這時候沒有暖木,他怕不得凍僵了。

今年就好多了,功夫有了底子,哪怕是在北府城這樣奇寒無比的地方,不用暖木也不會凍著。

暖木……

一想到暖木,就想到玲瓏師姐他們兩人。

那塊暖木,曉冬是千里迢迢從迴流山帶來的,因為師姐重傷,怕她凍著了,曉冬特意抱過去給她用了。

玲瓏師姐走時把暖木也一起帶走了。

他們兩人,現在在哪兒呢?嚴冬酷寒,他們有沒有一個棲身之地?

曉冬到現在還是想不通玲瓏師姐為什麼要走。

是怕留下來拖累大家?可她從小就是師父撿來養大的,情同父女,這種關係又說得上什麼拖累不拖累?

還是……另有什麼原因?

莫辰在一旁打坐,已經聽到他翻了兩次身。

“怎麼了?”難道是今天調的藥方不對?

曉冬悶悶的說:“我在想師姐。”

莫辰沉默了片刻,低聲說:“我也擔心他們。”

可是這是玲瓏自己選的路。

等曉冬經的事再多一些,就會明白。就算親密如父子、師徒,手足兄弟,可大家終究還是一個一個不同的人,早早晚晚會走上不同的道路。

玲瓏的性子註定不會永遠待在山上,她的心太野,從小的時候她就和姜樊不一樣。姜樊可以老老實實坐在屋裡看書、練功,玲瓏卻總是喜歡漫山遍野的瘋跑,她總想去遠處,還想著成為傳說中那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霸主一樣的人物。

只是莫辰猜中了前頭,沒有猜中結局。

他知道玲瓏一定會走,卻沒有料到會在這個時候。

“嗯,師姐很聰明,她一定會沒事兒的……再說,要是隻有她一個人,說不定做事還是那麼顧前不顧後的,熱血上頭就往前衝,她且得顧著翟師兄呢……”

唉,翟師兄那身子更讓人擔心。

看著曉冬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還握著他一角袖子不放,莫辰低聲問:“在想什麼?”

“嗯,大師兄……你身子沒事嗎?”

都困成這樣了還惦記這事。

莫辰覺得曉冬的心事有點重。如果他能少思少想一些,沒心沒肺的才象他這年紀的人,說不定晚上也能睡得更沉更香。

如果那樣的話,也就不是曉冬了。

屋裡漸漸轉暗,曉冬睡著了。

莫辰就這樣坐在一旁,靜心屏息。他已經習慣了,就這麼守在曉冬身邊,一晚,兩晚,許多晚。

有時候在夜間,他會什麼也不做,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著身邊的這個少年。

黑暗並不能影響他的視線。

這是莫辰身體的又一個變化。

異變太多,到現在他都已經懶得吃驚。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惶恐,也迷惘,但是現在他發現這種變化是可控的,並不會暴露在人前。而且給他帶來的改變是力量越來越高,修為、眼光……他覺得自己走在一條向高處不斷攀升的路上。

莫辰現在不懼怕這種異變了。

他甚至……

甚至在期待這種變化繼續下去。

沒有力量,連身邊的人都無法保護。於大洪也好,玲瓏也好,翟文暉也好……

還有曉冬。

莫辰保守著和小師弟共同的祕密,即使對師父也沒有透露。一開始是有事耽誤了,後來……迴流山變故頻頻,莫辰自己也有了一個難以訴諸於口的大祕密。

要是都告訴師父,只怕他一夜之間頭髮都會愁白的。

莫辰把曉冬伸到被子外面的手放回被子裡去,又把纏在耳朵後的頭替他理順,安靜的注視了他一會兒,才又開始繼續打坐。

童浩大概以為自己的動作很隱蔽,殊不知有一個算一個,同門們都將他的表現看在眼裡,連李復林都發現了。

沒人會喜歡這樣一個心胸狹窄陰暗的人。

連平時還能和他說上幾句話的段平都下意識的遠離了他。

反正本來也算不上有什麼交情,段平以前覺得,都是同門,他話少些,自己就多說兩句,總不能相對無言尷尬冷場吧?

現在段平覺得,冷場挺好,冷就冷吧,和這樣的人走得近了沒有什麼好處,一個鬧不好還被人記恨上——說不定他現在就在心裡記恨呢。

還是離得遠點兒好。哪怕離得遠點兒也會讓他記恨,那總不會太冤枉。

莫辰指點考校了一番師弟們的功夫之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長進,也都把放野了的心重新收歸到正途上來。可這其中,唯獨童浩一個人毫無長進不說,劍招反倒越練越有一股戾氣,看得人直皺眉頭。

邵進明這兩天倒是讓旁人看了有些奇怪,老往窗外瞅,一見颳風要落雪就提著劍往外跑,害得旁人還以為他有什麼要緊事。

等問明白了才知道,原來是大師兄指點他練劍。

一開始邵進明就是在雪地裡練劍,漫天雪片亂舞,邵進明練的很是認真,不過也分出一點心神去注意下雪。

師兄什麼要讓他在雪裡練劍?他的劍招刻板跟下雪有什麼關係嗎?還是下雪時練劍能把他劍法中的瑕疵彌補了?

又或者,大師兄是讓他用雪練劍?

想到這個,邵進明就開始有意識的用劍去刺雪花。

段平和秦瑋兩個經過,看著只覺得新奇。

天下練劍的人千千萬,各有練法不同而已。聽說有人在瀑布下練,有人在狂風中練,有人在大雨中練完一趟劍法衣裳根本沒點半滴雨……

邵師兄打算在雪裡練,倒是沒怎麼聽說過。

雪花凌亂飄舞,可是邵進明身周方圓約摸三丈多的一塊地方是沒有雪的。因為他動作間鼓動的勁風虎虎生威,即使沒有被劍尖刺中的雪片也被勁氣刮開了。

練著練著,邵師兄都已經練得……快要鬥雞眼了。

雪片有大有小,有遠有近,有疾有疏,他一開始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情去刺,後來發現要把雪片全刺中,這簡直太難了。

邵進明拜師之前也和人交過手,上山拜師之後就很少有動手的機會了,多是同門師兄弟切磋技藝。

比上山前他的功夫當然有了很大的長進,可是要說對劍意的領悟,他比師弟們卻要差。邵進明知道自己天分有限,所以比旁人更刻苦。別人練功若有七分苦,他卻苦到了十二分,世人都說勤能補拙,邵進明卻可以憑自己的親身經歷說一句,有的東西天生沒有,後天想補真是太難了。

這會兒連雪都刺不中,他心裡反而激起了一股拗勁兒,不讓我刺中?我還偏得刺中不可。

在邵進明的眼裡,這朝他撲面襲來的飛雪彷彿成了一個可惡的仇人,此人劍法輕靈多變,虛虛實實難以捉摸,且多有神來之舉,令人防不勝防。

迢進明練了一下午劍,把自己練脫力了……

莫辰知道之後只是一笑。

第二天沒雪,第三天有雪,迢進明提著佩劍殺氣騰騰的又衝進了門外的大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