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七章 正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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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七章 正邪分明
那個老奶奶看到張晟揪住了老人，情緒很是激動，“你放開他，放開。”
老爺爺阻止了老奶奶拍打張晟的動作，詫異地看著張晟，哭笑不得著說：“年輕人，今天早上我醒了，我就說過我的堅持是對的吧？想不到我們居然在這裡又能見面，真是想不到啊！”
“什麼？”
看著這恩愛溫馨的兩個老人，張晟把手鬆開了，漸漸往後退開，口中不斷低聲喃語：“不可能、呵呵，不可能的，你是錯的！這絕對不可能地。夢魔，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張晟怎麼也不肯相信，世間上會有這樣的真愛。硬是要將責任推到夢魔身上的張晟，其實都明白：縱然真是夢魔所為，也不可能控制一個女人等待一個活死人等了幾十年吧？
便在覺得不可思議時，張晟想到自己昨天夢裡打老人一拳他輕而易舉就避開了。倘若此刻再打老人一拳，他還能避開的話，就證明愛真的可以超越一切。
念及於此，思緒紊亂的張晟選擇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嘗試：往年邁的老人臉上打一拳。
他一步步靠近老人，當來到老人面前站定後。只聽他說出一聲“對不起”便果真甩出一拳，就在那一拳剛揮起來時，老奶奶很快擋在老爺爺身前。
這一刻，張晟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是自己動作太慢？還是他們都身懷絕學？都不是，是他們那為愛而奮不顧身的精神超越了一切。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張晟連聲抱歉，轉身要離開時只聽老人說：“小夥子，愛一個人本來就是一個人的事。還有，昨天那古代人託我見到你就跟你說，‘看得到的事物永遠都不比看不到的感覺來得珍貴，因為看不到的感覺是你用多少錢都買不到。看事物別總是隻看表面，多用心去體驗。’”
聽到這些話，張晟頓時覺得：這段時間，自己真的從沒有好好反思過自己。是否是因為某些因素，而讓自己刻意蓋過了善良的底線？
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公園，張晟坐在樹蔭下的石凳子上，落寞地打開了玉皇大帝招工軟體，默默凝望著介面。
回想著這段時間自己經歷的一切：被妮娜甩了之後憤憤不平，恰好得到了這個軟體，於是想要賺錢讓妮娜回到自己身邊。之後又認識了地聖女，想要救地聖女，就想著賺更多錢。為了自保，誤殺了李巫神卻很快就不覺抱歉。
而後地聖女也同樣背叛了自己，自己就恣意放縱，和雨兒纏綿。此後為了排除異己，又藉助軟體不擇手段，弄得趙家家破人亡，差點還害死妮娜。
想到這裡，張晟捫心自問：“最初我不是隻要妮娜知道選擇趙天鳴是錯的嗎？
“現在都達到目的了，你怎麼反而更不開心了呢？”張晟低聲問自己，“為什麼你變得這麼冷血？為什麼你變得這麼薄情寡義了？”
說著，張晟趴在了石桌上，枕著左手。
不知怎麼的，竟有些睏意慢慢席捲，令張晟又步入睡夢之中。
“你別太自責。”
“夢魔，又是你
！”張晟在黑暗的夢境中再一次看見了夢魔。
“會反思，足以證明你還有得救。”
“不！”由於沒忘記夢魔是魔的身份，張晟不太信任他，“都是你搞的鬼！其實我壓根沒錯，我一點錯都沒有，我不殺那些人，他們就會殺我。還有，都是因為她們先負我的，我沒錯。”
鐺……
夢魔又坐在地上輕輕撫琴。
“是麼？”夢魔的聲音可謂抑揚頓挫，“別人砍你一刀，你就還他一劍。這樣的話，你覺得世界上的戰爭會有休止的那一天嗎？”
“廢話！”生氣到了極點的張晟步步靠近夢魔，“就算要有一方退讓，那又憑什麼是我？為什麼當好人就要一直忍氣吞聲？憑什麼壞人就能洪福齊天？”
“是麼？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夢魔說話時連人帶琴向後滑動了十米遠，速度遠比張晟靠近的速度快十倍不止，“你，自己想想看。當你無緣無故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打得他一直向你苦苦求饒，你心裡會作何感受？真的會覺得很舒服嗎？”
張晟停下腳步，按著夢魔所說的設想到：“我現在如果無緣無故打一個人，打得他一直對我求饒，跟我說‘求求你別打我’，那我心裡真的好受嗎？”
答案張晟自己很清楚：不好受，回過頭冷靜時恐怕還很憎惡自己。
但張晟還是毅然決然地說：“是，不好受，那又怎樣？起碼，至少，在旁人眼裡，我比那個被人打的人好吧？”
“呵呵呵……”夢魔一陣冷笑後又說，“浮生若夢，你這場夢中會出現幾個旁人？恐怕十年都數不過來。而且也別太自我，很多人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很少人會把你長期放眼裡。”
夢魔這話雖然不中聽，但事實就是如此。
就在張晟感覺無言以對時，又聽夢魔說道：“有沒有發覺？你現在做人、做事變得很絕。其實也不能怪你，我猜一定和那些神仙有關係。不管他們對你做了什麼，都希望你能勿忘初心，不要違揹你善良的本性。”
“你一個魔，跟我談做人？”張晟據理力爭，“你也害過不少人吧？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而且我怎麼做也不關你的事！”
夢魔所彈之曲音律忽然變快，只聽他說：“倘若不關我事我就不會找你了。這件事我覺得不僅關於我，更關乎你們三界之內的每一個生靈。而我猜，你應該只是一顆棋子，但也是至關重要的那一顆。”
“你說什麼？”張晟有些迷惑了，“關你什麼事了？又關三界什麼事？什麼棋子？”
夢魔緩緩搖頭，說道：“現在我還並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感覺不對。倘若我是你，我就會想，天上真的會有掉餡餅的好事嗎？”
聽到夢魔這句話，張晟大致瞭解：夢魔纏著自己，講了那麼多大道理，原來全部都是因為玉皇大帝招工軟體。可一個軟體能有什麼危害？也許是自己具備仙根也說不定呢？
“趁你現在還沒徹底著魔，放手吧！”夢魔以勸說的口吻說道，“畢竟你是韓湘子的朋友，我也不希望看你
出事。”
“韓湘子的朋友？”忘了那段記憶的張晟覺得這夢魔在發瘋，“於情於理，你是一個魔，我都不該聽你的。現在你又胡言亂語，我只想擱你說，以後別有事沒事就找我，就這樣了。”
說完張晟才知道自己根本出不去這個夢境，登時間又想起了玉皇大帝招工軟體，於是聯想到：“我要擁有神奇的能力，打敗這個夢魔，徹底擺脫他的糾纏。”
想著，夢中的張晟狠狠咬破了自己手指頭，又心想：“今天我就要為三界除了你這個一直擾人清夢的魔頭。玉皇大帝招工軟體，如果你知道我是正義的，就賜給我力量吧！”
“別再執迷不悟了。”夢魔緊張地看著張晟，臉上流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在現實中的張晟手指頭也破了，鮮血正好滲入了手機的玉皇大帝招工軟體裡。嗖的一聲，手機又化作一道白光飛入張晟的傷口裡。
在夢中的張晟忽然感覺胸口上堆積著一團火。
“今天就讓我替天行道。”
話音剛落，張晟便來到了夢魔面前。唰的一下，張晟打出了右拳，速度之快，讓人都沒看清何時打出這拳。
可還沒打到夢魔的臉，就見夢魔化作一團黑霧飄散開了。
“孬種，出來！”張晟怒聲罵道，“有種就給我出來！”
轉眼間，夢魔果然出現在了張晟身前四米遠處。只見他抱著那把古琴，仍在搖頭嘆息，“你打不過我的。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讓你一輩子留在這裡，知不知道？”
“是嗎？”張晟邪笑著反問，“你不躲躲藏藏，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說罷，張晟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好像要將夢魔給活吞了一樣。
話音一落時，張晟又對夢魔發起了第二次攻擊。這次夢魔果真不躲不閃，而是一手抱著古琴，用一手與張晟對戰。
張晟兩手的速度之快，令人為之眼花繚亂，但也只是和夢魔單手鬥了個平分秋色。
心急之際張晟又用了雙腳，夢魔用一手對付雙拳雙腳都綽綽有餘。
此時張晟才想到：“這是他創造出來的世界，在這裡神仙的法力會大打折扣。不行，再這樣下去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要將他引出夢境才行。”
想著，張晟迅速讓自己往後飄開。
夢魔也不逼上來，只是有點狐疑張晟想要幹嘛，“你？”
張晟深深吸了一口涼氣，目光又變得邪魅起來，聲音冷漠著：“今天，就讓我來毀了你這個空間。”
說完，張晟揮動起了雙臂，用意念將體內那股力量控制到兩隻手臂上。頓時間，這個黑暗的空間明亮起來。而光源，便是來自張晟的雙臂。
見自己手臂上白光大盛時，張晟狠狠將雙臂往前一伸，想用這股驚天地、泣鬼神的力量來打破夢魔的世界。
轟隆一聲，這個空間蕩過了一個浩瀚的白色光環。
隨著夢境的震動，張晟感覺自己腦海嗡嗡作響。
鐺~~
夢魔又席地而坐，若無其事地撫著古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