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六章 諸多謎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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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六章 諸多謎疑
回過頭，張晟看見一個身穿褒衣博帶、好似古時儒生的男子坐在落葉之上，輕輕撫著古琴。那指法的複雜多變、巧妙熟練，好似許多隻在弦上翩翩起舞的蝴蝶，令張晟看得呆住了。
“又見面了。”只聽夢魔緩緩說道。
此時的張晟對那天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自然也不記得夢魔了，“你是誰？我們之前見過面？不是吧？我都沒見過你。”
就在張晟說話間，夢魔忽然狠狠扣了一下琴絃。從音韻之中聽得出來，夢魔心情的不悅。
“呃……”張晟還想解釋，“我真的不記得你是誰……”
話沒說完，咻的一聲，一道藍光從琴絃上衝出。唔的一聲，那點藍光穿透了張晟的左肩。隨後自然是張晟的肩膀多了一個口子，在不斷流血。
此刻在現實中熟睡的張晟，肩膀上的面板也裂開了，流出了許多血。
夢中的張晟捂住了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嚥了一口唾沫，問道：“你要幹嘛？我只是孫悟空請來觀戰的。我和你無冤無仇，幹嘛打我？”
“打你？”夢魔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這、還算輕的，你身上魔障太重。”
張晟不禁冷笑出來，一個魔說自己身上魔障重？說得他自己好像神一樣。念及於此，張晟決定和這夢魔翻臉，“你一個魔物，說我身上魔障重？我身上如果魔障重，那也是你害的。”
一邊連說帶吼，張晟一邊捂著那個痛得清晰、不用湧出鮮血的傷口。
“信、也好，不信、也好。”夢魔說話總是這個調調，“反正，我是在救你。”
“狗屁不通。”張晟徹底怒了，“我要離開這裡。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讓我離開，你的下場絕對會很慘，到時候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你對我不留情面？”琴音止住了，夢魔說著忽然用十指壓住了琴絃。與此同時，夢魔抬起頭來看著張晟，轉眼便來到張晟面前。
“送你一句話，”夢魔冷聲說道，“仙非仙，魔非魔，善惡在人心。”
“是嗎？”張晟的話剛說完，沒聽夢魔回覆就不見夢魔的蹤影了。而與此同時，周邊的環境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為了不再此受傷，此刻肩膀上又流了那麼多血，張晟想到二郎神的話，於是又心想：“乾脆別浪費了，也是時候用仙榜的能力，省得那夢魔又給我一擊。”
很快的，手機變成了一道白光流入張晟體內。
張晟再次感受到了血液澎湃的感覺，好像靈魂在不斷受到一股力量的拍打。
而這時候的宿舍裡，所有室友差不多也都睡著了，沒人發覺到這微妙的改變。
待張晟獲得仙榜的神力之後，面前的環境也變成了一個海邊。
在張晟面前，出現了一個正坐在礁石上釣魚的老人。
那老者穿著一件T-恤搭配一件黑色長褲，頭頂上戴著一頂鴨舌帽，左手握著一個線圈，右手持著魚竿。面對著滂湃的海浪，老人不為所動。
而順著那個線圈的線望去，直至天空，張晟看到了一個風箏在高空中擱淺。
“夢魔！”
張晟以為這是夢魔
幻化出來的，不知道他又想跟自己耍什麼花樣。
於是吼完那一聲之後，張晟便將身上的力量飆到極限，快速向那個正在垂釣的老者衝了過去。轟的一聲咆哮之際，張晟對那老者的側臉重重擊打出了一拳。
那拳頭閃著白光，頂著海風向老人的側臉撞去。
就在這一秒，張晟看到夢魔出現在另一邊。而與此同時，老人手中的線圈從那乾涸的手掌裡滑落，就要掉到海里。
就在張晟發覺不對勁想收回拳頭時，發覺自己已經控制不住那股力量了。轉眼剎那間，張晟一個踉蹌，滑到在了地上，半張臉重重磕在石頭上。
原因就在剛剛那一秒的時間裡，老人為了撿起那個線圈。他俯身彎腰，避過了這一拳，張晟才撲了個空。而他的動作，僅僅在於0.00001秒不到的時間。
那速度，比起有神力支援的張晟還要快上好幾千倍不止。
看著在另一邊面無表情的夢魔，張晟看得出他雖然面無情緒，但眼中流露出對自己同情的神色。張晟感覺到：或許那夢魔真的認識我，他是想幫我？
就在尋思時，順著夢魔的視線偏移，張晟也將目光移到了那老人的臉上。
只見那老人握著線圈，幸福地笑著，眼中老淚浮現。
這個畫面，讓張晟的心震撼了。更讓張晟有些渴望瞭解：“在他的身上，究竟有一個怎樣的故事呢？為什麼剛剛可以那麼輕易躲過我那一拳？”
一邊想著，張晟一邊站起身，坐在老人身邊。
“老先生，對不起，剛給我……”
不等張晟解釋完，就聽老人哭笑不得著說：“算了算了，年輕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老先生，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就在張晟詢問之時，老人微微笑著，說：“因為一個信念。”
“什麼？因為信念？”張晟怎麼也想不到老人會說出一個這麼抽象的詞，看來這個老人不僅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更是一個富有內涵的人。
就在張晟對這老人浮想聯翩時，只見老人又暗暗點著頭，說：“其實我現在是一個活死人。”
聽到“活死人”這三個字時，張晟感覺一驚，頓時聯想到外國片裡面那些喪屍。
就在張晟感到不舒服時，只聽老人又說：“現在，在現實的世界裡，我是一個植物人。當年出了車禍，命已該絕。但是為了履行曾經許給她的諾言，我憋著最後一口氣足足昏睡了幾十年。之所以你會看到這個世界，是因為我答應過老了之後要陪她一起住在海邊，這就是我的信念。”
聽到這番話時，張晟的心在放寬之餘，也對這老人有些憐憫。
“那……”張晟緩緩說，“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她也許已經嫁給別人了呢？”
“不會的。”老人看著遠遠的海平線，“她說過，不會在我離開之前離開我。我信她。我更相信，只要我在這裡堅持下去，總有一天就能醒過來，和她再見。”
見老人眼中充滿了陣陣堅定的神色，張晟有些同情這個老人，但還是重重把頭點了點。
就在這時，這個空間不斷扭曲變形
，張晟看見自己身處於一個林立著許多鏡子的世界。
“夢魔。”張晟這次並沒有吼，只是輕聲叫著。
當張晟話音剛落時，夢魔立刻出現了。
看到鏡子裡面倒映著夢魔站在自己身後，張晟理解轉過身。
二人面面相覷著，用眼神交流。
張晟臉上迷惑的神情彷彿在問夢魔：“你什麼意思？”
夢魔那冷漠地表情彷彿在回答：“沒什麼意思。”
“你到底要幹嘛？”張晟問說。
夢魔轉過身，走入一面鏡子裡，只留下四個字給張晟：“勿忘初心。”
張晟不懂得夢魔這四個字是要表達什麼意思，只是感覺到：“他對我說這四個字，是不是和我跟神仙在一起有關？是不是和玉皇大帝招工軟體有關呢？”
就在冥想時，張晟在現實中睜開了雙眼。
就在張晟要睜開眼睛時，手機已經化作一道白光流到他的床邊，而他肩膀上那個傷口也迅速癒合了。感受著適才恍若夢寐又格外清晰的一切，張晟都在懷疑：“那真的只是夢嗎？”
疑惑過後，張晟又不斷思索最後夢魔送給自己那四個字的含義：“勿忘初心、勿忘初心，魔夢他對我說這四個字是暗喻什麼？要我在什麼事情上勿忘初心呢？‘仙非仙，魔非魔，善惡在人心’這句話，難道說和那群神仙有關係嗎？”
就在心裡唸叨的同時，張晟轉過臉，把視線投到床邊的手機上面。
“這一切，莫非都和玉皇大帝招工軟體有關嗎？”張晟陷入了深思，“為什麼我覺得這麼亂？夢魔，那個老人，究竟要告訴我什麼？就是說勿忘初心嗎？我變了嗎？堅持初心又是對的嗎？那個老人等了幾十年，等一個未知的結果，不幼稚嗎？”
就在張晟糾結之際，又迷迷糊糊地入睡了。這一次他沒有做夢，興許是真的太疲累了。
朦朦朧朧中，張晟被田峰叫醒了：“張晟，醒一醒。”
“峰，什麼事啊？”張晟勉強地挺起了惺忪的睡眼。
“妮娜說要見你最後一面，她不行了。”
聽到田峰這麼說，張晟立刻從**爬了下來，往門外衝了出去。就在田峰被張晟這個動作嚇得愣住時，又見張晟跑了回來，緊張地問：“她在哪？在哪？”
“張晟。”
田峰和其餘幾個室友都目瞪口呆。
“其實，”其中一個說道，“我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田峰低聲補說道：“是啊，你從昨晚見完她回來就睡到現在，我們就猜……”
不等田峰說完，惱羞成怒的張晟擋開了眾人，悶悶不樂地離開了宿舍。
一個人在校外遊蕩著，此時張晟心裡有兩個疑問：“昨晚的夢究竟是什麼意思？妮娜她沒事吧？”
後知後覺，張晟遊走到了平時很少來的海濱長廊。
在那長廊邊，站著一個老爺爺和一個老奶奶。
那個老爺爺的背影令張晟感覺到多麼熟悉，分明就和昨天夢裡那個老人一模一樣。
“你……”張晟快步來到了那個老爺爺身邊，“你怎麼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