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一十六章 重新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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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百一十六章 重新振作
張晟扭過臉，閉著眼，仰頭對著飄落的白雪。心裡頭那寸寸侵蝕、越演越烈的傷害，讓張晟覺得這世上再也無人能夠明白。
“你別以為、只有你、失去……”劍魁站起身，轉過去背對著張晟，看著天空落下的雪，“曾幾何時，也有那麼一個我愛的人……”
劍魁變得吞吞吐吐，這些話總說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很多話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說不出來。說到最後，劍魁完全緘默。
張晟看著劍魁那瘦削卻又顯得高大的背影，用那懇求的目光凝望著，問道：“那你是怎麼做到？”
“我沒做到。”劍魁閉著眼睛，感受著擦過自己臉龐的雪花，“只是不說，但是我一直都做不到忘了。打敗妄想侵佔地球的科學怪物，衝破劍神領域，縱橫鬼仙界……她一直都在心裡陪著我，我們在一起努力。”
張晟粗獷地撥出了一口長氣，垂下頭，心裡的解又彷彿打了一個。此時真想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引用）
“你的頭髮白了。”劍魁緩緩說道。
張晟搖了搖頭，乾澀一笑，道：“無所謂了。是是非非，紛紛擾擾，如若我可以選擇的話，情願避開。要是死得了的話，那更好了。要是那一掌打的是我，那……”
“那現在要承受這般煎熬的人就是她，你真忍心？”劍魁說著回過頭來，皺著兩道劍眉，狐疑地看著張晟。
張晟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聲音幽微道：“不！其實我……”
“你也可以死。”劍魁忽然說了這一句，“你都可以死，入輪迴，洗去記憶，選擇權在你自己手上。只是麻煩你動手前先考慮清楚，你真的願意忘記她嗎？你真的願意讓她死得悄無聲息？”
張晟猛然從石頭上站了起來，速度快得驚人，“那我該怎麼辦？”
“你說你該怎麼辦？”劍魁緩緩回過頭來，看向張晟的手腳，“你擁有這麼好的身手，又有多重體質，還有與生俱來不屈不撓的個性，你問我怎麼辦？我哪兒知道？決定權在於你。”
“那好！我們現在去找他。”張晟說著拉起了劍魁的左手。
就在拉起劍魁左手要走向森林時，忽然聽劍魁傳出“唔”的一聲悶哼。張晟覺得不對勁，便停下來。
揭開了劍魁的袖子後，才見那上面有一條歪歪斜斜的紅線，覆蓋在面板下，猙獰地浮起。
“這是怎麼一回事？”張晟驚愕地看向劍魁。
劍魁狠狠甩開了正常，仰頭狂笑：“哈哈哈，生亦何哀？死亦何懼？”
說著，劍魁往前大步走去，惋惜道：“我早已入了魔。如若不這樣抑制自己的魔性，這個世間就會多一個更恐怖魔。”
張晟落寞地看著劍魁的背影，頓時明白：為什麼劍魁要費三年時間等自己醒過來。又為什麼這些年來他不再是魔君焚回對手。這樣慢慢廢去自己的法力，就算將來他自己變成魔，正道也不會太難對付。
“張晟。”劍魁在張晟身前二十米遠處停下，“按法力，我本來就遠非焚回的對手。但是我相信自己是，所以我能和他一較高下
。”
張晟不做聲，只覺得對自己沒有多大的信心。也都沒有劍魁那骨子裡的自負，自己有的不認命不服輸的自信。
劍魁繼續說道：“她是希望你堅強的！”
“嗯！”張晟沒有開口，用鼻音重重應道。
“沒必要為了一個人，一輩子去養一身傷。”劍魁的聲音陡然多了好幾分滄桑，幾近蒼老的感覺，“不說值不值得，就說我們不是普通人。回首我這一生，上百年來，都活在痛苦的自我懲罰裡。其實錯的不是我們，而是……這個世界……”
“嗯！”張晟再一次應了這一個字。此時除了這個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就連未來的路，張晟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模樣。
劍魁舒了一口長氣，緩緩說道：“現在我就教你‘元劍’，萬物始於元。只要運用了元氣，就可以把萬物變成劍。你本身有了仙榜給你的法力，驅動元氣對你而言，不是難事。只是元氣分為地元、人元、天元，動用到天元時，很容易像我這樣走火入魔。要不要學，看你自己。”
“我學。”張晟義無反顧。
“那好！”說罷，劍魁轉過身來，走到張晟身前，用一手按在張晟的天靈蓋上。緊接著，張晟就看見那許多白色的字元在自己眼前迴圈交替。
“這是地元，你看好！”張晟耳邊迴盪著劍魁的聲音。
幾分鐘後，張晟才學到固元的境界，只聽劍魁說道：“這是這世界最厲害的劍，萬物皆是你的兵器。”
張晟感覺身上有一股熱氣在體內翻湧，有那麼些許時候，覺得自己好像融入了自然裡，甚至好像要被拆分，溶解於萬物之中。
又過了大半晌，劍魁才緩緩將右手抽了回去，垂在身邊。這一刻，張晟感覺玉皇大帝招工軟體的法力能夠將萬物變為劍。
張晟轉過頭去，目光炯炯地看著那些白雪。頓時間，地上的白雪撲了起來，迅速化為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寒光閃閃。
張晟將臉一轉，用法力控制著那把劍，讓劍往樹上扎。啪的一聲，當這把劍撞在粗糙的樹幹上後，又是散落成了白雪。看來傷害性不大。
“劍魁大哥，怎麼會這樣？”這效果張晟不太滿意。想劍魁用空氣變成的劍都能夠射穿兩個怪物，而自己用雪變成的劍連樹木的皮屑都傷不到。
劍魁點了點頭，道：“你還需要多練練。我傳給你的只是技巧，其中法力融入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不！我想現在就去找那魔君報仇！”張晟目光森冷。
劍魁輕輕咳嗽了兩聲，道：“咳咳，不行！你現在的法力太弱，根本不是那魔君的對手，切莫操之過急，否則我們的努力就會毀於一旦。”
張晟猶豫了片刻，理性思考了一下後，還是認可了劍魁的看法，“那好吧！我練習一下。”
“不是一下，你要好好練習。”劍魁抬起頭來看著張晟，眼中流露出了那期待的神色。
張晟躊躇了片刻，心道：“劍魁大哥這也是為了我好。而且，欲速則不達，我要為地聖女報仇，不是去送死，千萬不能衝動。”想著，張晟才把頭
重重一旦，道：“嗯！好好練習。”
說完後，張晟便又嘗試運氣了碎石之類的東西。但即便是石劍，撞在了樹上時，也都是土崩瓦解。
張晟一遍遍找原因，心道：“可能是因為玉皇大帝招工軟體的法力用得還不夠，也可能是我還集中不了精神。”
想著，張晟將雙手緊緊捏成拳頭，集中精神，再一次用玉皇大帝招工軟體的法力運氣了一把劍。
這一次，啪的一聲，樹木上有了一點小小的磕碰痕跡。劍魁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流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經過無數個日夜的磨鍊，張晟的劍終於能夠射穿一棵大樹。但是劍魁卻說道：“還不夠。憑你現在這樣的能力要去對付焚回，和送死沒有半點差別。你還需要繼續練習。等你能夠一劍射穿多棵大樹我再看看。”
聽劍魁說的，張晟又練了近一個月，才一劍穿透了森林中的許多大樹。而被穿透的大樹都紛紛倒下。
張晟覺得：“這應該差不多了吧？看這效果，和劍魁大哥那時候對付那兩個怪物的差不多。”
然而當問及劍魁時，卻聽劍魁又說：“只是這樣，遠遠還不夠。你本身擁有仙榜無窮無盡的法力，才有這樣的威力，我很失望。”
“那到底該怎樣？”張晟有點失去了耐心。
劍魁用話語戳了戳張晟的痛處：“為了她，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憑什麼說你自己多愛她？你是年輕人，比我強那是天經地義。好好練習，我要看你練到人元，憑空不借助外物化劍的境界。”
“好！”張晟這不服輸的個性早已註定他會繼續修煉。
緊接著，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張晟可以憑著意念幻化出劍來。甚至可以將地面都變成一把把劍。
當和劍魁切磋之時，劍魁幻化出的劍被張晟的劍給抵消了。劍魁還迫於張晟的法力，連連往後推開了好幾步。
縱然輸給了這個後生晚輩，但張晟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還可以。不過只是可以而已。要先對付焚回，你還差得遠。這套劍法能夠將仙榜的法力提高層次，可惜你用得連自身法力都不到，失敗。”
在劍魁的這一次刺激之下，張晟瘋了似的夜以繼日，儘可能將玉皇大帝招工軟體那百分之五十的法力都給用上，甚至發揮出更大威力。
直到最後一次，嘭的一聲炸響。張晟那幻化出來的劍只運用到了萬劍齊發的境界，整座森林都毀了。
山洞被撼動的坍塌，劍魁急忙從裡面跑了出來。
滿頭大汗的張晟難得露出了笑顏，問道：“這樣，還可以吧？”
劍魁俯視看著大地上斑駁的道道劍痕，以及那一片光禿禿的“森林”，目瞪口呆，驚異道：“你不是用了天元吧？”
“沒有，這是人元而已。將我自己的法力變成劍。”張晟的笑容淡化下去，臉色又變得有些冰冷無情。
“劍魁大哥，我現在這樣可以去對付那焚回了嗎？玉皇大帝招工軟體的法力已經不止百分之五十的威力了。其中我自己還收了一部分法力，這只是用了仙榜百分之三十的法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