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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和老李的關係還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我知道他在剋制著,但他遲早會爆發的。我一定要做得更好,讓他抓不到把柄。每天早上起來,我都搶著打掃衛生,有個公差勤務,比誰跑得都快。訓練更是全身心地投入,這沒得說的,就是老李不整我,我也不能在這上面偷懶。當兵不練武,不算盡義務。這是軍人的天職。我要讓他明白,我不是一個鳥兵,相反,我是個好兵。還真像那句俗話說的,越怕鬼,鬼越來找你。我夠小心翼翼的,訓練也抓得很緊,但最後還是在這上面栽了跟頭,被老李狠狠地修理了一頓。我的軍事訓練其他方面都蠻好的。別的兵們最怕的五公里越野和五百米障礙是我的強項,佇列訓練什麼的更不在話下,我不是在吹牛,我在中學搞過好多次軍訓了,那時主要就是弄佇列這一套。新兵連時,我就被班長單獨拎出來給大家做過示範。我最怕的是體能訓練,具體地說,就是臂力不行,雖然在老李修理下,俯臥撐能做到六十來個了,但還是差得很遠,拿慣筆的手和拿慣鋤頭的手是沒法比的。我很羨慕那些農村來計程車兵兄弟,訓練一段時間,他們呼呼啦啦地就能做一百來個俯臥撐,而我做完這五六十個後,胳膊就好像沒有了一樣,最後幾個還得咬牙切齒地使出吃奶的勁,身子扭得像條很難看的麻花一樣,這才能勉強做完。老李在這方面整我,我真沒話可說。體能訓練中,我最怕搞單槓。搞單槓時,我就經常被班長老李吊槓。他見我三練習只做了兩個就做不動時,瞪了我一眼,吼了一聲:“吊槓!”我一聽,眼前差點發黑。吊槓就是雙手抓住單槓,吊在上面不動。這很要命,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胳膊上,一會兒就把胳膊拉得很疼。但你又不能說這是體罰,老兵油子油就油在這裡,明明是整你,但又無懈可擊。我開始還不想吊槓,想繼續做幾個,可把吃奶的勁用上,胳膊還是拉不上去,雙腳在下面撲騰也沒用,樣子也不雅觀。後來我就不瞎撲騰了,靜靜地吊在單槓上。我本來想爭口氣,不下來就不下來,看你能怎麼著我。雖然有志氣,但胳膊卻不爭氣,沒堅持幾分鐘,胳膊像被要扯斷了一樣,疼得受不了,我齜牙裂嘴地看了看老李,他正在指揮別人訓練,根本就不看我。我只好自己跳下來了,準備緩口氣再上去吊槓。誰知他一看我下來了,就扭過頭指著我的鼻子罵了我一聲:“你他媽的怎麼下來了?”我只好又跳上去抓住單槓吊了起來。新兵連時,我第一次聽到班長罵人時,心裡還很不好受,但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軍人要的就是一種野勁。我看過很多老美的戰爭片,他們計程車官長更加粗野,《合金屬外殼》中,那個士官長簡直就是魔鬼了。但你不得不承認,優秀軍人就是這麼摔打出來的。所以,那些老兵或班長修理我們新兵時,我一般都沒什麼想法了,我要是成了老兵,我肯定也會這麼幹的。你要是把新兵捧在手心裡,捨不得摔打,那你基本上就把這個新兵弄廢了。老李整我,我真的一點也不恨他,他這人並不壞,班裡要是有個兵訓練跟不上,他作班長的,肯定很著急。換了我,說不定會比他更急。我很理解老李,所以這次想盡量吊的時間更長些,但事實上比上次吊的時間還要短,沒過一會兒,胳膊疼得又受不了了,我只好跳了下來。這樣反覆了三四次,老李終於火了,他衝過來,朝著我的屁股踹了一腳:“你怎麼這麼狗熊,連這一會兒都堅持不住?你有什麼牛的?”我本來已經做好了被班長摔打的準備了,知道這是成為一名優秀軍人必須要承受的,但老李真動手了,我又有點反應不過來了,我愣愣地看著他,你是班長,還是黨員,怎麼說打人就打人了?雖然這不是很疼,但它傷害的是我的自尊。我氣得手都發抖了,我帶著哭腔說:“你是班長,怎麼能動手打人?”老李把脖子硬了硬,指著我鼻子吼道:“你不好好訓練,老子就是打你了,你能怎麼著?”我承認,我那時還不算一名合格的軍人。這時我應該立正站好,承受軍人必須要承受的這一切。但我沒有,我相反氣得身子都哆嗦了,甚至還瞪了他一眼:“你別老子長老子短的,我體能訓練不好,就不一定軍事素質不好。你不要認為我就不如你,現在是現代化戰爭,你連電腦都不懂,真要打起來了,你只能靠邊站!”我就是這麼想的,我覺得我說得有道理,海灣戰爭不就是這麼打的?哪裡會讓你面對面地廝殺啊?我一下子就把老李惹火了,班長是“軍中之母”,連連長都讓他們三分,我一個新兵蛋子,當面頂撞他,這當然很嚴重了。我也有點後悔了,按照軍人標準來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不應該這麼幹的。老李果然很生氣,他的臉都脹成紫色了,他“唰”地解下了武裝帶,扔在了地上,朝我吼了起來:“你不服氣咋了?我不如你?現在咱們就單挑!”說著就真的衝上來了。幾個老兵忙擁上來,抱住了他,他還在那裡使勁地掙扎著:“放開我,老子今天就要和他單挑,你有什麼牛的?放開我!”我也有點生氣,不時地斜著眼睛看他,我頂撞了你,我是有錯,但我現在是個士兵,和你一樣,我們是平等的,單挑我也未必怕你。張富貴過來勸我:“小胡,你給班長道個歉,認個錯吧。”我看了看他,他是真心為我好的。這時我已經緩過來勁了,又有點後悔了,自己畢竟是個新兵,作為一名軍人,要學會尊重,尊重上級、尊重領導,尊重部隊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尊重你的敵人,他們永遠都要比你想象的強悍,老李因為軍事訓練整我並沒有錯。我就是給班長一個臺階下,也不能硬撐著,不然這對我們都沒好處。雖然我沒有道歉,但我還是乖乖地抓過單槓,賣力地做三練習。老李斜著眼睛看著我,可能是我主動上了單槓,也算是一種認錯的表現,他這才慢慢地消氣了,不再衝過來單挑我了,但他也不理我了,帶著其他的兵繼續訓練,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樣,我吊累了,自己從單槓上跳下來,他也不管我了,有點像要跟我搞冷戰一樣。我心裡很難受。我是想成為一名優秀軍人的。自從我們授了軍銜,戴上了帽徽、領花以後,我的許多想法都變了,不再是從前那種為找條出路什麼的而當兵了。我是一名士兵,就要有士兵的樣子,如果僅僅是為了找條出路而留在部隊,我覺得這不是一種光榮,而是一名軍人的恥辱。我沒想其他的,我就是想成為一名優秀的軍人。但老李並不知道我的這些想法。我也沒辦法給他說,他整天動不動就瞪我,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講才好。不管我願意不願意,我在老李那裡已經掛上號了,他簡直是把我看死了,又開始折騰起我來了。無論是中午還是晚飯後的自由活動時間,甚至是週末休息時,他都要把我帶到器械訓練場,狠狠地整我。先讓我做俯臥撐,然後再做單雙槓。最後筋疲力盡了就是吊槓,我實在抓不住單槓了,他也不讓我下來,就用肩膀頂著我屁股讓我吊在上面。我都快被他整瘋了。我做為農民兒子的犟勁被他挑逗起來了,偏不信這個邪,我就從來沒有哀求過他,無論是作為男人,還是作為軍人,我覺得這個念頭都不應該有,這比吊槓更丟人。整了兩個來月,他還真的把我整出來了,單雙槓我也不怕了,俯臥撐也能一口氣做一百來個了,我甚至把有些新兵都甩在了後面。有天我在洗臉時,無意間把胳膊彎了起來,胳膊上面竟然有了鼓得硬繃繃的疙瘩肉了。這真他孃的是個奇蹟,我本來還是個一身虛肉的傢伙呢。我忙找到那個城市兵周志軍,他有個數碼相機,我們一起到訓練場上,我把上衣脫掉,擺好姿勢,胳膊一使勁彎了起來,讓他給這些鼓得硬繃繃的疙瘩肉來了個特寫,然後寄給了老家的女朋友米小陽。米小陽回信時說我像個小老虎。我真正地喜歡上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