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淘出個糞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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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淘出個糞人來
第十七章淘出個糞人來
果然不出所料,本車乘警與列車員從這個小站出來後,手裡攥著鋼釺和手錘,準備對川騎隱藏的這個廁所動手了。
開槍打燈的矮胖男人立即跟上車,又腳跟腳地尾隨他二人到了廁所邊,然後“嗯嗯啊啊”而指手劃腳地向乘警和列車員表示,自己可以幫他們幹這種又髒又累的活兒。
列車員看了他一眼,將鋼釺和手錘遞了過來,首先宣告道:“臘肉不放鹽,有言(鹽)在先,這可是無償勞動。”
矮胖男人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是聽懂了別人的話,還是不懂裝懂,反正他已經將列車員的工具接過去幹起來了。
乘警覺得這人怪怪的,總得跟人說說話,至少該口頭表示,自己樂於助人,不要任何報酬啊?
“你是啞巴?”乘警拍拍矮胖男人的肩膀問道,見他仍然一聲不吭地用鋼釺撬著那條門縫,就說:“狗日的小啞巴,你到底得不得行喲。”
矮胖男人雖然被罵得心裡實在不舒服,想舉起鋼釺給乘警來個穿肚破腸,但還是忍住繼續幹活。
本廂旅客有的打著很響的呼嚕磕睡,有的仍然在站臺上走來走去,少數幾個則圍了過來,看矮胖男人幹活。
昏暗的燈光中,人們除了能看清他的輪廓外,其餘都很模糊,沒人能眼尖地認出,這就是讓大家處於黑暗之中的罪魁禍首。因此,矮胖男人就甩開膀子吃力幹活,他要儘快將川騎救出來再作打算。
從開始作業起,矮胖男人就將耳朵貼到門上仔細地聽了聽,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由此,他猜測,川騎已經重度氨氣中毒。如果不及時將門開啟,放進比廁所裡的空氣新鮮一些的空氣稀釋一下,川騎可能窒息而死。
經過矮胖男人的錘打釺撬,廁所門終於有了鬆動,開啟的希望越來越大,時間會越來越短。
“快啦!快啦!加把勁吧。”列車員頓時激動起來,就用腰間掛著的水壺在隔壁的洗臉槽接些自來水來,遞給矮胖男人,作為一種關心,也是一種獎賞。
矮胖男人也累了渴了,就放下手錘,掉頭從列車員手裡接過水壺仰頭大大的灌了一口。
此時,眾人才看清了他的面孔,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媽也!天底下竟有這麼醜陋的人?”。
每個人心裡都這麼想著,直到矮胖男人將水壺還給列車員,彎腰蹲下來繼續幹活,心裡才平靜下來。
“睡覺去吧。別看了。反正沒三、兩下,這門是打不開的。”一個旅客說。
“看都看見鬼了,怎麼還睡得著呢?”另一個旅客說。
列車員明白他倆含沙射影地說人家醜,可人家雖然相貌醜陋,但心靈不醜啊,也指桑罵槐地挖苦道:“快撬撬試試看,能不能儘快開啟,有人都放連珠屁了,等不急了。”
這話誰都聽得出來。那兩個旅客不饒了,馬上跟列車員幹起來,越幹越火。
乘警又下去找車站站長喝小酒去了,沒人來管列車員與旅客幹架的事兒。眾多的旅客聚集上來看熱鬧,就是沒有人站在列車員這一邊。也許是這傢伙放任旅客隨地大小便,讓他們在連連作嘔中呆了好幾個小時,而又有人為自己出氣,大家何樂而不為呢。
矮胖男人在雙方吵吵鬧鬧時,心裡暗自高興不已,這是給他救出川騎的機會。因此,他將鋼釺插進門縫裡,然後使勁全身力量,雙手抓穩鋼釺身體往下壓,鋼釺往上挑,只聽一聲脆響,門閂斷裂,門也就被成功地打開了。
藉著廁所裡那盞小燈發出的燈光,他看見川騎躺在了汪汪的尿液裡,已經不省人事了。
矮胖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彎腰蹲下,伸手到川騎的鼻孔處試了試,人還活著。他便雙手去摟川騎,但那被尿液浸泡的軀體一抓一個溜滑,根本就抓不穩當。
而此時,列車員見廁所已經成功地被“啞巴”開啟,便放棄與那兩個旅客的爭吵投眼往裡一看,看見了川騎。
“俺娘咧,這裡面還真的有人呢?”列車員嚷了起來,急忙又道:“啞巴你看看是活人還是死人?”
矮胖男人又裝聾作啞地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向列車員暗示,他聽不懂對方的話。
“抬出來吧。”列車員對矮胖男人剛一說,馬上又改口道:“算了吧,啞巴。這麼個臭不可聞的糞人放哪裡呢?不如就將他扔在廁所裡,省得倒一車人的胃口。”。
矮胖男人心中一喜,川騎因為太髒太臭,任何人也不會挨近。如果將他放在廁所裡,肯定是安全的。
因此,他按列車員的吩咐走出廁所,並將門輕輕地掩了起來,然後依著車廂重重地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聲長鳴,那輛出事的軍列開過來了。
軍列到站停下後,荷槍實彈的日本憲兵紛紛跳下車,眨眼之間便在站臺上站了一排。一個身掛指揮刀的軍官慢慢地走下那列軍車,率領跟在他屁股後的兩個士兵向這列客車走了過來。
那個跟車站站長喝小酒的乘警和車站站長急忙奔跑過來,向軍官點頭哈腰地算敬了地主之誼。然後領上軍官踏上這列火車,挨廂挨個巡查起來。
旅客們早就聽說這日本人非常可怕,膽戰心驚地耷拉著頭,心裡千祈萬禱地巴不得他們趕緊走過。
軍官每走過一節車廂,都要用手指指那些個他認為可疑的人,乘警和列車員根據其所指,將旅客叫起來讓他仔細看了又看,到了他再移動雙腿才叫旅客坐下。
每當遇到女客時,軍官總是多看兩眼,這讓乘警心頭一喜,這日本人並不是不好應付,只是時機尚末來臨而已。
軍官來到了黑燈瞎火的這節車廂接頭時,問道:“這是怎麼的一回事?”
列車員道:“報告太君,這車燈被八路給打壞了。”
“八路?”軍官立即將列車員的衣領抓住,問道:“你的說,這車上的有八路?”
乘警見軍官生氣了,就圓場道:“是的,太君,這是八路抓舌頭時打壞的。”
“舌頭?”軍官大概不知道這個比喻,伸手指著自己的嘴,伸出舌頭來又縮了回去,然後說:“抓舌頭?”
“是的。”乘警點著頭說。
軍官道:“八路的,抓誰的舌頭?”
乘警道:“抓太君的舌頭。”
話一出口,乘警才意識到自己惹了大禍,也就在他驚慌失措時,臉上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那個來不及戴正的大沿帽被一掌打飛,飛進了黑暗的車廂裡。
軍官又道:“這車裡的花姑娘的有沒有?”
乘警心頭一喜,暗罵道,狗日的小日本聲東擊西,表面上查車,其實是上來找女人的,俺“呸”,你大白白讓崽打了一下。
“到底有沒花姑娘?”軍官見乘警不回答,又要伸手打他了。
乘警趕忙捂著腫臉道:“有有有,大大的有!”
軍官道:“喲西喲西,你的帶路,給本佐的物色個花姑娘。”
乘警點頭道:“嗨!”
“嗨”了後,乘警又急忙掏出火柴劃燃照亮了車廂,迅速領著軍官走至另一頭。
軍官呼吸了幾下,問道:“這裡的怎麼這麼的臭?”
乘警信口開河道:“廁所裡有八路。”
“八路?”軍官的身體明顯地顫了一下,捂鼻的手立即伸向了指揮刀。
列車員馬上寬心道:“哪來的八路,是一條死狗。”
軍官這才往前走著,到了矮胖男人站立的地方,他也停了下來。矮胖男人就站在廁所旁,有車燈照著,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新莊淳中佐。
認出新莊淳時,矮胖男人呼吸馬上急促起來。他擔心新莊淳將自己認出來,那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