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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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晚7時許,英國總會酒吧……

一身晚禮服的老謝,出現在酒吧的舞池中,他立刻便成為所有男士的焦點。

徐文遠一眼看到老謝,隨後無奈地搖搖頭。

“怎麼啦?”老邢低聲問道。

“幹我們這行兒的,最忌諱招搖,你這手下,生怕別人都不注意他。”

“他是軍人,所以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你知道這裡有多少間諜?”看著杯中的紅酒,徐瞎子淡淡說道,“在每個人背後,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祕密。”

瞥他一眼,邢維民始終也未發一言。幾個部下都換穿一身得體的西裝,只有老賀那光禿禿的腦袋,怎麼看都和他身份不相配。

不匹配的結果,自然就會引起別人注意。而注意的直接後果,便會讓人產生懷疑。所以,徐瞎子再三囑咐老賀:“你千萬別說話,就把自己當成個啞巴。”

“那別人要是問我呢?”

“你可以‘阿巴、阿巴’,或者‘嗚呀、嗚呀’。”

“瞎子,我算明白了,你這是不把人當人看。”

“也許吧……”端著酒杯,徐文遠若無其事地離開了。走得很瀟灑,看得老賀直髮呆。直到鉤子走過來,他還在翻愣眼睛。

“頭兒呢?”鉤子低聲問道。

“自己找!”

“你說什麼?”

“噢!噢!跟我來。”揉揉鷹鉤大鼻子,老賀定定神,指引鉤子走進一間雅間。

“有盯梢的麼?”老邢看看他。

“有,不過都叫我幹掉了。”

一旁的徐文遠點點頭,心說:“牛!你可真牛!別人是生怕擺脫不掉,你可倒好,弄得盯梢的都想擺脫你?”

“說說情況,”老邢給他讓個位置,叫他坐下。

“這傢伙躲在一艘英國郵輪上,靠近公海,四面都是水。船上還有幾十個保鏢,清一色的洋鬼子,主要武器是彈鼓湯姆森。”

老邢點點頭。

“我們不可能乘小艇靠近那艘船,因為它周圍有軍艦。還有,它離陸地較遠,游過去也不大可能。”

“軍艦是什麼軍艦?”

“幾艘日本驅逐艦,看來,小鬼子也怕他出事。”想了想,鉤子小心翼翼問道,“長官,您不會又想故伎重演,用鬼子軍艦打沉郵輪吧?”

“這方法恐怕不行,”徐文遠搖搖頭,“就算你能奪一艘,可怎麼對付其它軍艦?再說,你把英國艦船打沉了,外交上怎麼辦?誰敢保證英國特工不會查出誰幹的?”

“是啊……這的確很麻煩。”

正說著,老謝扭動腰肢推門走進。一股濃烈的香水味襲來,薰得眾人昏昏欲睡。

“你抹得是什麼?”老嚴皺皺鼻子,“我怎麼感覺像迷魂香?”

“去!用你管?”白了老嚴一眼,烏黑的髮絲從他鼻尖輕輕擦過。窈窕走到老邢面前,將一份報紙悄然遞給他,老謝嗲聲嗲氣說道,“最新訊息,德國進攻波蘭,英法已經對德宣戰了。”

“嗯?”徐文遠一愣,搶過報紙匆匆瀏覽。

“英法對德宣戰?對德宣戰……”突然一愣,老邢趕緊追問,“那麼在上海,有沒有德國人的船隻?”

“有一艘德國遠洋補給艦,另外在它旁邊……也巧得很……”

“怎麼回事?”

掏出一張照片遞過去,老謝問道:“您認識這麼嗎?”

瞪著照片上的東西,老邢和徐文遠面面相覷。

“德國的VIIB潛艇?”徐文遠大吃一驚。

“如果用德國潛艇幹掉英國郵輪,在外交上,我們不會承擔任何責任。”老邢淡淡說道。

“可你們誰會使用潛艇?”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看看眾人臉色,徐文遠微微一笑,心說,“總算有你們不會的了。”

抽菸的抽菸,喝酒的喝酒,就是沒人搭訕。沉默是一種美德,但沉默也是一種煎熬。這些人中,要說開汽車,興許有人會,但使用如此高檔的物件,一個個不用過腦子,就知道該及時選擇鱉茄子。

“我們不會,難道上海的猶太人也不會嗎?”騙子掐滅菸頭,“幾個在德國海軍幹過的猶太佬,被我給弄來了。”

這叫絕處逢生,看來中華民國真是要走運了。

“他們人在哪?”

“都在外面等著,已經說好了,每人三塊大洋。”

騙子和戲子的組合,就是無與倫比。老謝沒想到的事情,居然被騙子給彌補了。

“德國潛艇怎麼會來遠東?”徐瞎子若有所思。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兒!”老邢拿起鉤子畫的路線圖,還別說,這傢伙的手不是一般的巧。整張紙上,線條路徑勾勒得彷彿一張印刷的軍用地圖。

“海里等於多少公里?”老邢問道。

“按照英國的標準,應該是1海里等於1.855公里。”徐文遠掏出自來水筆,在紙上寫道,“從德國潛艇到英國郵輪的位置,應該是7海里,也就是13公里。”

向騙子招招手,老邢吩咐:“你把那些猶太人叫進來。”

“是!”

工夫不大,一群衣衫襤褸外國人走進。他們很有禮貌,雖說穿得寒酸,但那種居於貧困卻又萬分坦然的氣質,卻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親愛的先生,我能為做點什麼?”一個大鬍子猶太人摘下帽子,用生硬的漢語,對老邢畢恭畢敬地說道。

“你在德國海軍幹過?”

“阿道夫上臺之前,我是潛艇的少校艇長。”

“那你身邊的人呢?”

“他們曾是我的部下。要知道,我們在一起多年了,彼此分開都捨不得。”

“知道我們要幹什麼嗎?”遞給大鬍子一根香菸。

“潛艇還能用來幹什麼?”大鬍子接過香菸,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你願意幫助我們嗎?”

“當然,”大鬍子嘆口氣,表情很無奈,“對於英國人,我們沒有好感。正是由於英國外交官拒絕為我們簽證,所以我一家人……就只剩下我了……”大鬍子的眼睛溼潤了,但他默默抽著煙,擺出一副強顏歡笑。“三千年前,摩西帶領猶太人走出了埃及,可是現在,有誰還能把猶太人領出德國?”

這是個很難解釋的問題。在座諸位,除了徐文遠,誰都不知道這大鬍子在說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老邢又問。

“希勒。”

“好的希勒,你馬上隨我們出發。”

“明白!”出人意料的是,希勒居然抬手敬個標準的軍禮。

從1939年9月1日開始,整個世界就徹底亂套了。亞洲戰火不斷,歐洲炮火連天,每一個人,每一個種族,都在苦難和黑暗中,無助地彷徨著。這次世界大戰,與上一次有所不同,無論規模還是參戰武器,都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用當時一個美國政客的話來說,那就是比較好看、過癮。從天空到陸地,從陸地到海洋,所有戰爭機器都被動員起來,只有你看不到的,沒有你想不到的。

“我們這次行動,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德國潛艇和它的魚雷!”老邢這是要玩命了。雖然勝算對他來說幾乎為零,但他沒有選擇,因為徐瞎子那句話說得好:為了抗戰,我們什麼都可以犧牲,也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