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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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雨絲穿過屋頂的漏口,綿綿不絕,在地面的水窪上濺出陣陣漣漪。日本兵拔出刺刀,看看茅草,自己也覺得這事兒做得挺傻。
同伴哈哈大笑:“你真是個巴嘎,都漏成這樣,還能藏住人麼?”
尷尬地搖著頭,日本兵背起步槍,向門外走去。刺刀的刀刃上,一滴血從刃部緩緩流下……
妖孽的太陽穴,湧出一縷鮮血。他顧不得擦拭,靜靜地臥在茅草上,目鏡死死鎖定正在下馬的一個軍官。
川上掀開頭上的雨帽,回身看看那幾十名被俘的女兵,臉色急不可耐。川上並不像其他同僚那樣,比較注重在公眾場合的形象——這種形象按照於佔江的說法,那就是“裝犢子”。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沒少受到上司的訓斥。可不管別人怎麼說,川上並不在乎,照樣我行我素——誰叫川上家出來個勳一等旭日大綬章獲得者,陸軍參謀總長川上操六?
這枚勳一等旭日大綬章,川上弘一無論走到哪兒,都要帶在胸前。這是他祖上的榮譽,不拿出來顯擺,擱在家裡也是個浪費。沒準遇上幾個識貨卻不開眼的日本小妞,興許還能佔佔便宜什麼的。
妖孽也在盯著這枚勳章,不過他並不知道這勳章是什麼來路。勳章上那個紅點很顯眼,比小鬼子的軍銜更好辨認。槍口微一調整,目鏡中川上那張臉,稍微有些變形。
川上揹著手,慢慢蹬上臺階,看看“富貴平安”的浮雕,顯得意得志滿。戰刀輕輕叩擊著大腿,刀柄上那乾涸的血漬,依舊猩紅奪目。
門衛抬手向他敬禮,川上翹翹嘴上的仁丹胡,從牙縫中冷漠地擠出一句話:“支那人的富貴平安,現在是我們的,他們的女人,也將是我們的……”
槍口猛然一挫,一顆子彈劃破厚重的雨幕,拖著白汽呼嘯而去……
高速旋轉的彈體,疾速甩出身上的雨滴,夾雜著刺耳的破空聲,在被俘女兵驚訝地注視下,掠著白線,向川上疾速逼近……
相比高速移動的物體,川上的身體始終保持在靜止狀態,他的臉扭向一旁,仍饒有興趣地欣賞著浮雕。
女兵們那不可思議的目光,隨著白線,不約而同落在了川上身上……
“噗!”子彈從左顳爆出,一股粘稠的紅白液,將他的頭飆得重重一甩……
“啪!”漢白玉的浮雕被擊得粉碎,一縷血跡從碎裂處,向下慢慢流淌……
僵直著身子,重重摔跪在石階上,眼前的門衛在焦急張動著嘴巴,至於說什麼已經聽不清,慢慢的,視線從門衛的嘴巴向上抬高,越來越高……
他看到了門上的匾額,黑色的屋瓦,以及纏綿不絕的雨絲。景色由紅變灰,直至漸漸昏黑……
“撲通”一聲,川上仰倒在石階上,破潰的頭顱在地面彈了彈,兀自瞪大的雙眼不甘心地歙了歙,直直盯住那濺滿鮮血的漢白玉浮雕。
血水從頭下逶迤湧出……
“敵襲!聯隊長遇刺啦!”
機槍手毫不猶豫地轉身,向民房扣動了扳機。一排排子彈從妖孽頭頂呼嘯而過,噝噝勁風,將他拖拽出去……
“嗦!”一道白線迎面掠至……“啊”的一聲,機槍手後背爆出一團血霧。拖著機槍,他痛苦地彎下身去……“嗦!”又一道白線將他擊打得重重甩起頭……
“嗦!”第三道白線拽著他,踉蹌著後退……
咬牙扣出一串子彈,機槍手痛苦地倚在門框上,槍口越壓越低,直至點在冰涼的石階上,一股汙血混著碎肉,從著大腿宣洩而下……
女兵們迅速臥倒,抱著頭,眼睛好奇地望著槍響方向……
淡淡的硝煙被水霧衝散,老邢懷抱著中正式,逐漸在眾人的視野中清晰起來。他兩眼血紅,英挺的嘴脣,已被鋼牙咬出道道血痕。
“嗦!”一道曳光從他耳緣掠過……
“噗!”一個小鬼子暴噴著血霧,向後仰栽過去……
幾個渣滓上前,趕緊將老邢掩在身後。於佔江氣急敗壞地喊道:“長官!你不是說幹完買賣就撤嗎?鬧了半天,你他媽忽悠咱們!”
“死戰!”一聲厲喝在天地間迴旋不絕,“中國的爺們,決不能丟下自己的女人!”
渣滓們就算有心開溜,這時候也走不了了。女人絕對不能扔給畜牲,否則今後,他們再也甭想抬起頭,說自己是個“男人”。
小鬼子由最初的驚訝中快速反應過來,舉槍攢射開始步步進逼。
密集的子彈迎面撲來,一個從掩體中探頭還擊的渣滓,被曳光穿得爆退連連,一頭栽倒在於佔江腳下。鮮血在雨水中迅速彌散,他的手指還在死死摳動著扳機。
“操你奶奶小鬼子!”幾把扯下衣服,於佔江掄起大刀跳出掩體,瘋了一般向鬼子迂迴撲去,“有種就打死老子!要不然你一刀我一刀!看咱們誰先死!”翻腕扭腰,一刀斜行劈下,於佔江從鬼子腰間順出刀片。
鬼子嗚咽著轉動肢體,上半身被血水高高頂起……
頸後涼風乍起,老於迅速彎腰,一陣刀花掠過頭皮,鬼子中隊長踉蹌著摔倒在他面前。
“敢偷襲?”大刀高高揚起,“你奶奶的!”刀光夾雜著水花,迎頭卷下……“老子那兩個饅頭,不是白吃的!”
兩把戰刀磕碰在一起,火花四射。巨大慣性壓得日本刀回縮過去,鬼子中隊長痛苦地瞧著刀背壓進肩胛,破開鎖骨……“嘭”的一聲,鬼頭刀將日本戰刀生生別斷,餘勢不減勢如破竹,一直切將下去……
“麻子!小心背後!”
瞧也不瞧,大刀挑著鬼子屍身反掄過去,幾個端槍上前的日本兵,在沉悶的骨裂聲中,被砸得痛苦不堪,紛紛跪坐在雨地上……
“機槍!快搶機槍!”眼瞧一個鬼子向機槍手的屍體跑去,老邢急得連連大叫。
一個纖細苗條的身影,衝出四散潰逃的女兵群,也正向機槍狂速奔去……
一個短腿小鬼子,一個腰身修長的中國女兵,雖說都是來自五湖四海,但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跑到一起來了。
“阿妙!你要做啥子?”女兵中有人大喊。
阿妙頭也不會,兩隻大大的杏核眼,死死盯住屍體手中的機槍。
“巴嘎!我怎麼跑不過她?”小鬼子的額頭見了汗。
這也難怪,小鬼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關東平原,可阿妙卻是地地道道的川妹子。自打呱呱落地,每天除了上坡就是下坡,要說體力和耐力,那絕對不是用喇叭吹出來的。
“好!有膽有識!”望著阿妙的身影,邢維民讚歎不已。
彎腰提起機槍,不顧槍身上的斑斑血跡,阿妙迅速掉轉槍口,目光中閃爍著凌厲的仇恨……
“噢卡桑!”小鬼子絕望地叫了一聲“娘”。
“噗!噗!噗……”子彈飆出鬼子的後背,一團血霧隨風四散……倒卷著翻落在地,噴著鮮血的喉嚨湧動幾下,鬼子死命掐住了脖子……
女英雄懷抱著機槍,一道閃電掠過,映出她那無堅不摧的颯爽英姿。
“唆!唆!唆……”一道道曳光扎進鬼子人群,帶著強烈的仇恨,將碎肉和血水從他們身上聲聲扯落……
“隱蔽!”鬼子軍官叫聲未落,逐漸擴大的血霧,已將絕望至極的他團團籠罩,剎那間便支離破碎……
這場仗,日本人有兩個沒想到:沒想到十幾個中國渣滓敢襲擊他們,沒想到女人一旦加入戰場,那就是最堅強的戰士。
小鬼子也有“女兵”,不過他們招收“女兵”的目的,十有八九是跟下半身有關,能用於作戰的,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 這句話出自蔣中正在廬山發表的《對蘆溝橋事件之嚴正宣告》,當然,說這句話時,蔣中正絕對不是頭腦發熱信口雌黃。他暗示了小鬼子:只要你敢發動戰爭,那中國人就會不分男女老幼,一直陪你玩下去,直到你輸掉褲子,撅腚跳進太平洋。
“女人也會打仗?”這是受傷倒地的日軍,在瀕死前留給自己下輩子應該考慮的問題。
當身軀弱小的女人拾起地上的三八大蓋,中國歷史註定會在這一刻發生改變:被人凌辱欺壓的日子,終將一去不復返了!
“打鬼子!”阿妙瞪一眼望向她們的男兵,領著那些手持日式武器女兵們,向不斷湧至的日軍,主動發起進攻。
“轟隆”一聲地動山搖,明清時代古樸的圍牆,被一團濃煙籠罩。
磚石橫飛碎屑如雨,一股強大的氣浪,裹卷熾熱的勁風,將正在廝殺的雙方士兵,徹底吞沒……
艱難地爬起身,甩甩頭上的泥水,大口喘息的老邢,鮮血從耳孔潺潺流出。隨著心臟劇烈地蛹動,昏昏然的頭顱也在前後點動。
“喝……喝……”氣息在肺管中快速進出,扭成湍流,憋得胸內氣血翻騰,煩悶異常……
於麻子指著鎮口,正在衝他大張嘴巴,喊得是什麼,卻根本聽不清。
“你說什麼?”
“小鬼子的王八蓋子!”
“啥?”
“王八蓋子!”
順著於佔江手指望去,一輛97式坦克,從碾倒的磚瓦碓上蹾落,履帶切地一剎那,震波將地面屍體彈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