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性情剛烈的河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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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性情剛烈的河北姑娘
第三十六章 性情剛烈的河北姑娘
這股日軍是搜尋中隊的一支，足足近二百人，他們在這一帶苦苦搜尋了大半天，無功而獲。日軍中隊乏憊不堪，已無繼續前進之意，他們準備在下一個到達的村子南莊休整補充一番，從外圍悄悄靠過去的日本兵猛然衝進村裡大肆燒殺搶掠起來，來不及撤退的村民只有少數逃了出去，大多數人被日軍用刺刀逼到了一處空地上，日軍士兵射擊意圖逃跑村民的槍聲驚動了附近先遣營派出的偵察兵……
日軍衝進各家各戶，翻箱倒櫃，搜出所有的糧食，捉雞趕羊的日本兵弄得村子裡雞飛狗跳，解決了吃飽喝足問題的日軍開始獸性大發，幾百號村民畏畏縮縮地在空地上擠成一堆……
日本兵首先從人群裡挑出了年輕漂亮的姑娘將她們用刺刀隔開，日軍中隊指揮官是一個大尉，略懂得些漢語，他斷斷續續不清地說，
“說出附近，你們支那人…的軍隊，我，放了你們……”
村民們嚇得沒誰敢吱聲，大尉唰地抽出雪亮的軍刀，一群男人頓時下跪落地慌著求饒，邊帶著哭腔求饒邊彎腰磕頭，大尉眯著眼睛鄙夷地瞧著這群懦弱的中國人，放下軍刀，揮揮手，嘰裡咕嚕說了幾句，幾個日本兵上去就拖出幾個站著早已嚇傻的村民，拉到前面來，然後當眾一個個用刺刀捅死……
慘叫聲和鮮紅的流血更是嚇得村民們打起哆嗦，殺雞給猴看，日軍大尉滿足而得意**著一臉的橫肉擠出一絲冷笑，看起來更陰森恐怖，
“說，說出來我就…饒了你們……”
這下幾個跪著人已經嚇得眼淚鼻涕一大把，但他們真的不知道日本人所說的“支那人的軍隊”是怎麼回事。
看來從他們嘴裡是真的問不出什麼，日本人不想同這些人多費脣舌，日軍指揮官轉身，擺擺手，早已架好機槍的日本兵突突突一陣狂掃，子彈像驟雨暴風一樣射向顫顫發慄的村民，這些可憐的人至死也沒做最後的反抗，就這麼像一隻只螞蟻一樣被日軍輕易碾死……
等先遣營快馬加鞭奔到南莊的時候，日軍已帶著俘到的幾個姑娘揚長而去，陸少郡看著剛才還炊煙裊裊的村子轉眼間就破敗不已被殺得一人不剩，看著那一堆堆村民疊在一起的屍體，氣得他咬牙切齒，此時，他心裡想的卻是對國人的無盡憤怒：
都是男人，他計程車兵要捨生忘死地跟日本人血戰，而這些本想躲避戰火祈求保命的村民卻像溫順的羔羊一樣被乖乖屠宰！他那些和日本人幾經拼命血戰的年輕士兵們活了下來，不成想這些想做順民的人反被戧殺，這是中華民族幾千年逆來順受的悲哀？！還是他先遣營對國人麻木愚昧的無奈呢？！
從這一點說，或許這些村民真的應該被殺，他們丟盡了所有中國人的骨氣、尊嚴和臉面，死不足惜！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們丟的何嘗不是先遣營和陸少郡的尊嚴和臉面呢？！就這一點，他就決不能放過日本人！
幾個不遠不近畏畏縮縮待著的已經僥倖逃出的村民看到日軍退走了以後，見眼前這支部隊好像是中國人自己的部隊，就把陸少郡他們視作空氣又畏畏縮縮地摸到了村裡來，陸少郡看到這些一直在村子外圍打轉像狗一樣有家不能回的村民，他對他們失望透頂，但又真的無可奈何！
陸少郡無聲地看著他身後年輕計程車兵們，他只希望他先遣營的崇文尚武的風氣能在這些士兵身上一直保留下去，並且繼續延續下去……
突然，偵察騎兵報告，“營長！日本人退走了，他們好像沒發現我們，有二百多個人，還帶著抓走的幾個姑娘！”年輕的騎兵說話簡單幹練，帶著傲人的血性。
“把他們給我截住！記住，她們是中國的女人，也是你們的女人！是你們就是流血捨命也要保護住的女人！讓日本人帶走她們是我們中國軍人的無能和恥辱！把這些姑娘給我奪回來！”陸少郡下令全營追上去，幾十個騎兵動作更快，轉身策馬就消失在馬蹄的煙塵裡……
幾十個騎兵自發分散成兩支，各從日軍兩個側後翼同時摸上來，因為自知馬上射擊技術尚未練好，不敢貿然行動，遠遠看見日軍後，他們按照既定戰術，全部下馬跑步繼續追擊，直到悄悄接近日軍，並且率先開槍射擊。
冷不防遭到攻擊的日軍一時慌亂起來，但他們很快穩住陣腳，當日軍明白過來敢向他們攻擊的只不過是幾十個散兵遊勇時，就不屑一顧地進行火力反制。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找到了這支部隊，日軍大尉高興地鬆了一口氣。
也許他高興的太早了些，因為陸少郡率先遣營的近千名士兵就緊隨這幾十“散兵遊勇”之後，而這近千名士兵的出現，對日本人而言，又是註定了他們的滅頂之災……
囂焰甚盛的日軍仗著火力優勢像這幾十個人發起攻擊，先遣營計程車兵就逐次退卻依託地形抵抗，他們在等待後面的部隊。
日軍指揮官才終於發現，就這幾十個支那士兵並不是他剛才所想象的散兵遊勇，他們大多槍法精湛，戰術素質非同一般，他們能夠很好的利用地形發揮火力給予日軍最大的殺傷，雖然這些人搶先向他們射擊，卻並不急於進攻，就這麼的黏住了他們……
當隨後陸少郡趕來的時候，日軍指揮官才頓悟上當：原來先前計程車兵目的只不過是要拖住他們！
當大尉聽得交戰的槍聲一下子密集數十倍時，心裡咯噔一涼，連忙下令日軍撤退，先前孤傲的他認為沒有必要攜帶累贅的電臺，此時日軍無法同大隊聯絡，他們也只有走脫為上計。
一切為時已晚，先遣營的幾百只槍的火力牢牢套住了日軍部隊，撤退不成，日軍轉為堅守，至少他們對自己充足的彈藥量還是有著十分的信心。
但緊接著陸少郡的先遣營就打破了這日軍僅存的幻想，幾發迫擊炮炮彈呼嘯著投往日軍機槍陣地當即炸飛幾個日軍機槍手後，大尉隨即對自己的火力沒有了信心，聽得出來，對方也完全是一樣的裝備。
就在這時，附近的另外一支日軍中隊聽到交戰的槍聲立馬趕過來，日軍中隊大尉像見救星一般與另外一個日軍軍官會和，戰場局勢隨即再次逆轉趨向平衡，先遣營想攻破日軍的防線已非易事，而日軍想吞掉眼前的先遣營也是異想天開，僵持不下，日軍開始後撤。
日本人沒忘了他們手裡的幾個姑娘，連忙拖著她們一塊撤走，陸少郡持望遠鏡觀察著整個戰場，一直心急如焚。幾個姑娘性子剛烈，一直眼望著先遣營的方向，希望那些她們不認識計程車兵們能夠追上來救到她們，但剛剛趕來助陣的另一支日軍給她們潑了一陣冷水。
這時陸少郡咬牙下令一個連隊強行衝鋒，日軍密集的火力急忙阻攔，彈雨中，不斷有士兵倒下，但剩餘計程車兵繼續利用地形躍進衝鋒。
幾個被捉到的姑娘看著素不相識計程車兵一個個為了她們被打死，都心痛的大哭起來，性子一來，一個不斷掙扎掙脫的女孩悽慘地大叫一聲，竟然咬舌自盡，嘴角里流出鮮紅的血跡，其餘的女孩見狀，也紛紛仿效，哭著咬斷了舌根……
壓著他們的日軍士兵嚇傻了，他們自踏上中國領土以來，見過諸多各色中國的女人，但像她們這樣寧肯咬舌自盡也不甘汙玷自己貞潔的人卻是頭一次見到，幾個姑娘臨死之時悽慘地笑著望著那些在彈雨中繼續衝鋒倒下的先遣營士兵，她們成全了這些年輕計程車兵，眼裡閃著為他們的驕傲，也算無憾地走了……
所有這一切陸少郡在望遠鏡裡看得一清二楚，他頓時渾身熱血沸騰，想起了北平讀書時同樣不甘受辱自盡身亡的餘芯蘭，想起了南京那些眾多失去男人保護受盡苦難的中國女人，他扔掉望遠鏡，抱起旁邊士兵的機槍，憤怒地喊道：
“我陸少郡還不需要女人以死來成全我！救不出這些女人是我先遣營的無能啊！我還有何顏面回見鄉親父老！先遣營！跟我衝上去宰了這群王八蛋！”
說著的時候他已經率先衝了出去，先遣營士兵們怒氣沖天地全線壓上來，數十騎兵不顧危險駕馬衝擊，炮手幾個連續填裝發射打光了所有的炮彈來掩護騎兵，之後也拿槍躍出去跟隨全營衝鋒……
先遣營那如滾山之石落崖之水的衝鋒氣勢震住了日本兵，他們倉促之間慌忙撤退，轉眼間先遣營的騎兵頂著傷亡殺到跟前，鋒利的戰刀砍掉了一個又一個日軍的腦袋，血腥頓時在日軍內部四散開來，騎兵的冒死突擊插入給日軍造成了混亂，先遣營士兵一口氣衝進去跟日軍短兵相接，於是慘烈的廝殺面積越來越大……
處處被動的日軍陷入混亂的狀態，現在只能各自逃命，日軍的大尉想奪路而逃，被陸子飛毫無表情地擋住了去路，緊接著兩人都拿刀揮砍起來，老道的大尉刁鑽的刀術招招要至陸子飛於死地，年輕的陸子飛則是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豁出去的心態，用排長教他的砍殺方法外加自己平時訓練琢磨出的攻擊之術把大尉的殺勢壓制下去，大戰數十回合後，日軍大尉筋疲力盡氣勢已衰，陸子飛乘準機會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大尉叱出的鮮血灑了前邊一個日本兵一身，當即嚇傻了，陸子飛順勢也取了他的首級……
戰場勝敗局勢已趨明朗，陸少郡下令，
“封住戰場！不準一個日本人活著離開這裡！不准他們帶出去我們部隊的訊息！殺！”
……
先遣營不顧傷亡最終要下了這數百日軍的性命，而且做到無一人漏網，這場戰鬥，先遣營又活捉了幾個被俘虜到的日本兵和軍官。
陸少郡看也不看，揮揮手，於是一排士兵把這些俘虜押到山腳下，一個個照例砍了……
陸少郡走到被陸子飛砍死的那個大尉屍體旁邊，拿起那張已從口袋裡露出的照片，那是他在日本一家人的合影，
“哼…你也有家啊？！我那南京幾十萬同胞就沒有家嗎？今天沒能殺掉你的全家讓你團員，你就遺憾吧！”說罷隨風丟掉照片……
他走到那幾個自盡的年輕姑娘遺體面前，她們依舊被捆著雙手，陸少郡悲痛地看著她們，突然一膝落地，下跪懺悔……
此舉驚住所有計程車兵，士兵們竟無意中跟隨他們的營長單膝跪地，一時幾百號士兵齊刷刷跪下，
“是我無能，沒能救下就近在眼前的你們！你們的勇氣可堪比我手下英勇敢死計程車兵們，讓我心生敬意，我計程車兵會以你們為傲，我希望我們的國家也會以你們為傲，安息吧……”
陸少郡如此輕聲地對自己說。
他是一個傳統的人，這是從他的家族傳承下來，但這不是封建……
……
不多久，先遣營奉命升級為團級建制，對外作戰番號——51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