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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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豐城
第二章 豐城
豐城，位於帝國西南邊隅的一座小鎮，人口不過數千，是內地強制搬遷過來的下層貧民，以及一些因罪發配到邊疆淪為開墾農的人。分佈在小鎮四周的事幾座零星的村莊，而小鎮存在的必要是為據此不足三里的豐城大營提供必要的生活用品採集區。每隔五天，這裡就會有一場由軍營組織的收購盛會，小鎮四周的農民就會拿出這幾天的採集積蓄來進行交易。當然，這是李然在來時的路上聽路邊一個老人講的。老人自小就生活在這裡，祖上是發判到這裡開荒的罪人，不過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沒人會在乎。
豐城是歷史遺留的名字，當年第一批搬遷貧民在這裡定居時，這裡就有人居住。從這些原居民的口中他們得知這裡是豐城，一座在歷史的風沙中重現人間的城市。而當這些原居民在繁衍中慢慢的與那些貧民融合，這座城池的來歷也漸漸隨那些知道此事的人消亡在歷史的長河中，慢慢地這裡也就只剩下了現在這個只知其城不知其史的尷尬局面。
昨天傍晚，昊宇的車隊趕到了豐城。在昊宇的安排下，車隊在小城外的一處空地上安置起了帳篷。當帳篷外的火光再次燃起時，著實驚了不少的豐城人，甚至有幾個大膽的跑到近處去看看到底來了些什麼人。
夜晚，在林南的周邊依舊是那麼平靜，不過他知道，這一夜在大部分豐城人眼中是有多麼的不尋常。
早上，李然被昊宇叫去，然後匆匆的離開了車隊駐地。
在從老人嘴裡得知豐城大營的方向+** 之後，李然沒有再留戀這繁華的市井，幾乎是一路小跑的直奔大營而去。
……
“報！”
一個穿著士兵服飾的人匆匆走進一座大帳篷，隨後裡面傳來一聲驚呼，連正站在大營門口的李然都聽的清清楚楚。過了一會，裡面出來了一位神態自若的灰衣中年人，後面跟著那個士兵。
這個中年人是趙二，豐城大營的副督營，在上任督營離開豐城另謀高就後，整座大營的控制權就重新掌握在他的手裡。正當他逐漸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時，帝國掌通史兵從域南邊省那裡得到指示告知他，帝國新任督營王十六正在前往上任的途中，讓他準備準備。在聽到訊息的那一刻，趙二愣住了。在豐城的新近歷史中豐城大營的督營還真是稀少，稀少到幾乎一名副督營在任內就碰不到一任督營，而他就“幸運”地遇見了一任，而且破天荒地在送走了一任後又即將迎來下一任。
趙二滿懷著鬱悶的心情來到大營門口，見到在此等候的李然時，臉上瞬時綻放了花朵。後面的那位士兵心中沒由來地對這位長官的舉動一陣鄙視。
“這位小兄弟，王大人現在到了哪裡？”趙二昨天就打聽到了訊息，這次新來的駐守邊關長官昨天傍晚就來到了豐城，行為實在另類。情況雖然大體都瞭解，但該有的客套趙二絕對不會少。
“王大人？啊，這是他讓我給你看的信物，說是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的。”李然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蓋有紅色印章的紙遞給這個滿臉微笑的中年人。
“這樣啊，那小兄弟先到大營裡歇著。去，帶他去找柳七，先讓他招待一下這位小兄弟，然後告訴他到帳中找我。”趙二安排了李然，開啟紙看了一會兒，就獨自默默地回到大帳中。
柳七，趙二的僕人，在大營中照顧趙二的起居行程，昨天晚上被趙二派去收拾廢棄已久的大營主帳。初始見到李然這個新面孔著實讓他感到新鮮，在安排幾個人帶李然出去溜達溜達後，柳七來到了趙二居住的大帳之中。此刻，他的主人正坐在椅子上，撫摸著手裡端著的茶杯。柳七的到來，打斷了他的沉思，他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紙，說道：“新來的督營差人送來的。”
趙二對他的這個僕人不是太滿意，如果不是柳七的腦袋瓜子兒好使些，在以往的許多大事中的確幫襯了自己不少，就衝柳七對他的那份態度，趙二早就把他換掉啦。
看過督營送來的紙，柳七皺起眉頭：“看來這次你有麻煩啦！”
“我也知道，昨天你說那幫人馬是新來的督營，我想去迎接，你卻說先把大營主帳收拾收拾。這下可好，那督營遣人過來，不是擺明了道是讓我們去豐城迎接他嗎？千算萬斟酌，終究還是沒能給督營留下個好印象啊！”趙二有些後悔，以往柳七可沒有這麼失策，難道是因為那件事刺激了他？
“督營會自己過來的，我們不用太過關心什麼。從這字裡行間我感覺這個督營和以往那些人不一樣。”看著將要變臉色的趙二，柳七也知道自己在這裡存在的價值，絲毫沒有隱瞞地將他所猜到的告訴了趙二。而趙二也知道，這柳七確實有腦子，因為這是在血的教訓下慢慢被證明的。
看著安靜下來的趙二，柳七心中升騰起了喜悅，他明顯地感知到了來人的謹慎，他明白督營這次來的是有多麼的不同尋常。他看向屋外，望向豐城的位置。
反常！妖！你們在隱藏什麼？
……
傍晚時分，昊宇與刑雲領著林南幾人來到豐城大營外，而趙二與數名大營高層則早已在此等候多時。柳七一直注意著昊宇等人的行蹤，當昊宇等人剛出小城，他就將此訊息通知了趙二。零零幾人的歡迎場面，雖然在歐陽震的眼中有些冷清，但也是非常符合當下的禮儀，在趙二的安排下，幾位佐官的到來也是出乎了昊宇的意料。
寒暄，在這種場合下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時下平民不喜官場的地方，雖然帝國多次規範，但習慣已經形成，誰又能跳的出來呢？冷場在這裡絕對不會存在，寒暄之後，他們就被熱情的趙二迎到大營中去了。
林南與往常一樣跟在隊伍的最後，在走很遠後，他扭頭看向那唯一沒有跟過來的人，那筆直的身軀映襯著遲暮如血的殘陽，一抹紅雲橫在身後突出那年輕愣神的臉龐，高大的營門下孤零零的身影顯得那麼落寞。林南對那人微微一笑，在他心中升起一點波瀾：
難道又是一個那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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