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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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風語
第十章 風語
風語古林位於豐城的南邊,是帝國南邊的蠻荒之地,也是整個帝國的邊疆禁地。類似豐城大營的存在就是在看守邊區的開肯農,防止這些在貴族眼中卑賤農夫們進入其中。
事實上,帝國的做法在邊隅開墾農的眼裡是很雞肋的,因為相傳上古統治人間的蠻的後裔就生活在風語古林深處,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瞎跑進去。畢竟裡面東西再珍貴,小命可就有一條。即便是那些在別人眼中高大威猛的猛人,在聽到風語森林的時候都忍不住心頭顫抖。那裡是一個冒險者必死的絕地,曾經吸引了無數勇敢的冒險者前去探個究竟,可在當年那些名冠帝國的冒險者們一個個消失在這片上古的神祕之地後,深深的恐懼籠罩在了這片大地上,加之帝國立刻在事後對風語森林進行了封鎖,久而久之,風語森林,這個讓世人驚恐,讓冒險者瘋狂的神祕之地成為了帝國的無數人難以提及的噩夢!
幽暗的月光下,一列身著黑裝的隊伍在悄悄的溜出了戒嚴多日的豐城大營。臨來的幾日,昊宇也琢磨透了,被他派去尋找那頭出盡風頭的蠻的林南也不負他的期望,成功地將蠻經常落點的地方找了出來。只是那地方位於風語古林的事實,在昊宇剛得到訊息的幾天,實在是讓他傷透了腦筋。
豐城的居民本來就不多,近日來折損在蠻手中的已有十幾個了,要是去風語古林那邊再出了什麼事,那肯定會讓他的整個盤算雪上加霜。他本想著把這件事往上面一報,就撒手不管不問,等上面出來人解決問題時,再出來大展拳腳。奈何,接連幾天的襲擊著實嚇怕了這些土著,尤其是住在豐城周邊那些村子的人,沒有豐城軍士的保護,他們在面對蠻時毫無防護之力損失自然也是最大的。對此,昊宇也是無可奈何,本來就人手不多,防護一個豐城和豐城大營都顯得相形見絀了。面對著圍在大營外準備長久居住的可憐人,他只能做出現階段最好的解決之道——出兵斬蠻!
林南,這次行動的全權負責人,在這群殺氣騰騰的軍士後面靜靜的跟著,黑夜遮蓋著他的面容,一身黑袍遮體盡顯神祕風範,引來眾人矚目。豐城防守的失利,儘管昊宇等人不以為意,他卻至今難以釋懷!主動要求去探查蠻的蹤影,這只是要為能帶兵斬殺蠻所做的第一步,現在,他隱藏在黑袍下的面容一直殘酷的冷笑著!
“蠻,你逃不掉的!”
一行人靜靜地行走在這有些昏暗灰白的大地上,漸漸地從豐城大營那群駐望的人的眼中消失在黑暗之中。
“但願這次行動不要觸動什麼存在,不然,宇,我們麻煩就大了!”刑雲凝望著那隊人消失的地方,有些惆悵的說道。
“到時候林南知道該怎麼做,呵呵,其實這小子的心思你我也都明白,都是從他那個年紀過來的,爭強好勝之心不論他這幾年把自己鍛鍊的有多老到,仍舊難以真正理智對待。”昊宇仰望著那如弦的月色,風吹動雪白的頭髮,飄飄灑灑,一臉俊逸的表情彷彿陶醉在天地!“呵呵呵,小孤山,這才出來幾日啊?就對那裡有些思念了!”
“林南會記得吧!可是那條繩子一直被他帶在身邊,這個,沒了那個還真不好數了,呵呵!”刑雲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也不難怪他會如此,以往時間記不準了他們都會找這個專門記時間的林南,時間一長,也就有了問時間找林南的習慣!
“他會記得的,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他每天都在記,不像我。”昊宇低下頭,莫名的嘆了口氣。
“林南還是不太成熟!”刑雲道。
“他只是有些時候下不去心,不然,我等又何苦籌劃若此?”昊宇感概道。
“可是,宇,單是為了等他,是否值得?”刑雲詢問。
“呵呵,值得!”昊宇面上如此,心中卻說道,“不知是命數使然,還是他本該命運多桀,每次在他人生最關鍵的時刻總會出現意外,這次也難逃宿命嗎?”
“宇,你就如此看好他?歐陽震,李然可都是不遜色於他的人物啊!”刑雲心中大驚,口上平靜地問道。
“這要看一種運氣,林南的運氣似乎一直都不怎麼好。讓他領著星月那丫頭訓出來的兵去殺蠻,本來就不怎麼+** 容易,偏偏還要生出如此大的變數!”昊宇的手指遙遙指向黑衣小隊消失的那昏暗處,幾個身影鬼鬼祟祟的隱隱可見。
“我去做了他們。”刑雲臉上一抹凶光閃過,有些厭惡的說道。
“讓蠻做掉他們豈不更好?”昊宇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刑雲。
“你這不是存心讓他為難嗎?”刑雲想到了以往自己面臨的境遇,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變數大了,對人不也是一種鍛鍊嗎?”昊宇道,“你去跟著吧,像往常一樣。”
“嗯,林南那小子狠勁一上來,什麼都不顧,放心好了,有我在蠻傷不了他!”刑雲說完,雙腿一震,身子慢慢消散在空中。
昊宇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對於刑雲的離去無動於衷,只是口中喃喃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你,還依然如你嗎?”
……
蠻肆虐的那天晚上,柳家沒了,王家破了……可是柳七已逝,柳家被蠻血洗他怎會多少痛楚,王九卻還活的好好的。那夜他吐血昏死過去,陳二等人將他抬到陳家,就忍著常人難以忍受的不耐將王家重新清掃了一邊,他們不想王九醒來再見到那種血腥的場面。三天後,王九幽然轉醒,不顧陳二等人的反對,拖著羸弱的身軀慢慢來到他從小一直生活的地方,那裡有他曾經美好的回憶,距離他那麼近,卻再也難以企及。
王九撫摸著那被他身後幾人清洗乾淨的門框,這裡曾經鮮血若水,他輕輕的撫摸,眼睛漸漸溼潤,淡淡地訴說仿若自語:“你曾說時間還很多,你可以等我,以前我不懂的,未必明天,就有以後!曾經白頭到老的夢,我一個人怎去追尋啊?六!”
“豐西的那片池塘,我們曾種下的蓮花還沒有開花呢!你要我為你來年的時候採好多好多的蓮花,你說女人要有花才能拴住男人,我想為你……”
“記得我娶你那天,你說老了就到一片誰也找不到我們倆個的地方,靜靜地看日升日落,過只有我們兩個的日子,你說你找不到,說要我揹著你找……”
……
院子裡的寂靜,讓這個失去自己女人的男人的呢喃迴盪在這寧靜,震動他身後幾人的心,他們默默地站著,溼潤的雙眼迫使他們倔強的揚起臉。
王九低著頭扶著門框,身子微微顫抖,輕微的抽泣聲隨淚水悄悄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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