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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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蠻獸
第一卷南域 第七章 蠻獸
“吼……”
遠處一聲響亮的野獸巨吼打破了小城豐城平靜的夜晚，無數沉睡中的人剎那間睜開了那平時難以啟動的眼皮，無盡的恐懼在這片土地上慢慢滋生。看著屋子內的漆黑，小孩躲在那牆角處瑟瑟發抖，老人則坐起身來思量著沉澱在腦海深處那最可怕的事，年輕的人這拿起自備的武器走出家門來到了大街上。這是個需要英雄的時刻，恐懼也掩蓋不了那一個個年輕生命的火熱。
傳說，有一種可怕的生物，它會在夜的寧靜時分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你的床邊，用它那尖利無情的巨齒咬碎你的喉嚨，吸乾你的鮮血……
那就是——蠻！
在那遙遠的上古時代，蠻是這個世界的統治族群，它們高高在上，把握每個族群的生死。它們身材高大，面目猙獰可怕，長著長長的利爪，如地獄中爬出來的魔神神通廣大。
他們有一個嗜好：吸食人血。
於是人類成為這個族群的血食，連這個時代最為卑賤的開荒者都不如。
有人說，那是它們的力量之源。
有人說，他們的力量無窮無盡，吸血只是為了報復人類。可報復什麼呢？沒有人知道。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暗年歲，蠻族建立了一個殘酷的圈養制度，它們像人類養豬一樣把人集中在一個個乾淨的屋子裡，用像抽取黑熊膽汁的機器定期抽取鮮血，來滿足他們對人類鮮血的渴望。
這樣的歷史不知過了多少年多少代，被圈養起來的人們早在第二代就已懵懂無知，如同一個野獸一般，赤身**的生活在那一個個單獨的狹小屋子裡——人圈，生死繁衍掌控在那一個個渴望他們鮮血的蠻手裡，與他們那曾經璀璨發達的過去徹底沒有了聯絡。
豬，這個圈養在豬圈裡的生物，假如它們有些複雜思想，是否會在那個年代嘲笑這個曾把自己當作血食圈養起來的人呢？
殘酷的歷史終是難以從中得到銘刻萬世的教訓，人呢，也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笨的像個豬似的！”
“豬！”
……
如此罵人的話，歷來在這個年代不絕於耳。
可現實呢？在歷史的大背景下，人和豬完全可以稱之為難兄難弟啦！這樣說話，人類是在嘲笑豬的依然，還是在誇讚自己已擺脫圈養的宿命？他們總是在誇耀我們賴以如此的根本，講我們是萬物之靈，講我們是萬物的主宰……可能改變些什麼呢？自備的種子已經種下，再華麗的辭藻也難以掩蓋那內心深處難以與人的不堪！
那皎潔的月光之下，站在距離小城僅僅只有一里之遠的林南和歐陽震在吼聲傳來的剎那，明顯的身體一震，兩人迅速的埋藏好柳七的屍身，將周圍的打鬥痕跡抹平，匆匆的趕往那驚天巨吼傳來的地方——豐城大營。
柳七的逃命速度非常快，快到林南拼盡全力也只能在距離小城之外一里之許，才堪堪在歐陽震的幫助下趕到他的身前。如果不是柳七大意，自負在這個偏遠的小鎮之中難有和自己速度比肩者，他早就已經趕到豐城，安全地處身其中，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拆穿昊宇的身份，將他們一行幾人徹底趕出豐城。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柳七活到晚年，應該會有這句話會在心中迴盪。不過此時，他只能面對“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的結局。不但是他，還有他的家人……
豐城大營
彙報過柳七之事後，剛到帳外不久的林南、歐陽震二人又被刑雲叫了進去。
“你們二人現在接手防兵和刺兵，今晚，林南你帶領刺兵在小鎮巡邏，歐陽震，你就在大營之中緊密佈防，防止發生不測。”昊宇做在大椅上，對著林南、歐陽震吩咐道。
“是！”林南、歐陽震二人齊聲答道。這可是昊宇在小荒山刻意吩咐的：在外人面前要表現的畢恭畢敬。
此時，帳外諸兵在經過短暫的混亂之後，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次序，統領幾大隊的人也陸續走進帳中。看到這樣的情形，昊宇臉上不免有些不悅，他有些不滿的看了看負責訓練這些人的星翔、星月、楚離等人。
“訓練了幾天來了這麼個小狀況就如此的亂，將來……”
“大……人，訓練的時日確實有些短而且……”一個女聲在這個時候突兀地打斷昊宇的訓話，訴說著三人的難處。
昊宇看著反駁的星月，直視那閃著精光的眼瞳，這個十七歲的小丫頭可比林南難搞定多了，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說的狠了，那大嗓門呀的一下哭號起來誰也受不了。
“你是在跟我說理由嗎？”
星月聽聞這句，在看看那昊宇那不漏聲色的臉龐，本想再爭辯的心思也熄了。訓練本來就不好抓，昊宇安排人的時候就沒打算要安排她去。事實上，星月心裡也知道那將要去訓練刺兵的是林南而不是她，假使她不去和昊宇鬧的話。在她哥哥星翔被昊宇叫進帳中安排事務的時候，她就看出點什麼了，所以等楚離也進去的時候，她也直接跟著進去，然後……
一哭，二鬧，三……
剛剛，出亂子最多的就是她訓練的那刺兵，她臉上自然不是很掛的住。
昊宇對著刑雲笑了一下，“不能老寵著，以後你可要關不住的！”
刑雲咳嗽了一下，身子不自然的挺了挺。
“刑雲那老臉可真厚！”歐陽震小聲對著林南說道。
林南則滿眼笑意的看了一下刑雲。又掃了掃一圈，發現眾人都是想笑不敢笑。
不過，星月可是小臉有些漲紅，嘟個嘴小聲說道：“誰要他管啊？我有哥哥呢！”
昊宇看著那有些侷促不安的星月，想了想似乎像做了什麼大的決定似的，至少在星月眼中是如此。
“星月統領刺兵，有失排程，由此卸下刺兵任長職務，由我帳下護衛林南接手。星月，把兵符交給林南，現在起你就是防兵副長。”
“是！”星月極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一柄龍紋手柄黃金匕首，狠狠地颳了一眼林南，把手裡的匕首雙手遞了過去。
林南單手抓住匕首，輕輕拿起，雙眼猛看著匕首，然後放入腿腳的口袋裡。
“星翔，調兵不利，奪防兵長，就任防兵副長！歐陽震，就任防兵長！”
“是！”
二人可與星月不同，當即共同大吼一聲。
星翔將一個盾面印有麒麟圖案的金色小盾拿出，二人共同舉起那面小盾看向昊宇，待昊宇點過頭，歐陽震將小盾望手腕上一照，白光一閃小盾即可化為護手套在歐陽震的手腕上。
“剛剛，那獸襲擊了大營副帳，擄走了大營副督趙二，爾等今晚的任責就是在全力搜尋此獸下落，就出趙副督！可能明白？”刑雲等昊宇安排好諸人事務，一下飛到帳前高臺上，向著集結在此的數百兵士大聲宣佈。
“明白！”眾兵士大聲迴應著。
“找到巨獸，救出趙督！”
不知哪個旮旯裡喊出來這麼一句話來，頓時惹的全營的兵士熱情高漲，都跟著大喊：
“找到巨獸，救出趙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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