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章 1-4節

第3章 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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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4節

第三章(1-4節)

1

“山子哥,現在咋辦?”

“我估計現在鄉親們最多才走出去二里地,咱必須拖住鬼子。”

童鐵山把隊伍帶上了山,指著這一帶的地形說,“我們就在這裡設防,拼死也要擋住鬼子!”

李茱萸搭眼觀察,這四周的環境和地形對他來說太熟悉了。

“那邊就是四禿嶺,要是能把鬼子弄進去就好辦了。”

童鐵山順著李茱萸的手指方向望去,不由地大喜過望。

“好辦法啊,我咋沒想到呢!看起來把你留下還真是管大用了,就聽你的,咱就這麼幹。”

李茱萸正要問個清楚,童鐵山卻不容分說拉著他就走。他把幾個隊長叫到一起,把想法說了出來,不一會兒,具體的戰鬥計劃和各自任務全部安排停當。

二十分鐘後,戰鬥打響了。

童鐵山一把拽住一個隊員,兩人一起跑向李茱萸。

“新柱,我把李茱萸交給你,傷了一根毛髮,我找你算賬!”

“是!”

童鐵山再轉向李茱萸,急道,“你自己多加小心。”

話音未落,人早已衝了出去。

敵人來的數量不多,而且附近幾個制高點早已被控制,一中隊並沒有感受到太大的壓力。觀察了一會兒,童鐵山發現這部分敵人似乎並不急於猛攻,更多的時候只是虛張聲勢,目的是為了保持必要的接觸。

崔啟平趴在一旁,也看出了一些反常,不禁有些疑惑。

“老童,不對勁兒啊,鬼子這是要幹什麼?”

“他們現在沒有能力進攻,但又怕咱們跑了。”童鐵山鼻子一哼。

“不會有別的什麼詭計吧?”崔啟平憂心忡忡。

“他們在拖時間,等待增援。長谷一共就帶了不到二百人,我呀,巴不得他們都到了這兒呢。”

“為什麼?”崔啟平一時沒反應過來。

“如果鬼子分成幾股在山裡亂竄,鄉親們就危險了。現在正好,他們需要時間,咱也需要時間。”

“說得對老童,都來了,正好把他們拖住。他想學咱們的游擊戰法,天生就不是那塊料。不過老童啊,咱們既要想辦法拖住敵人、阻擊敵人,還要儘量儲存實力,避免大的傷亡,你的擔子不輕啊。”

“放心吧崔書記,都佈置好了,你先下去吧。”

童鐵山判斷得不錯,長谷親率兩個小隊很快趕過來。長谷也明白,雖說咬住了童鐵山的縣大隊一部,但這大山原本就是**游擊隊的天下,是游擊戰的天然戰場,如果他不能儘快實現作戰目的,失敗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長谷其實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唯有強調速度和力度。為此他準備依靠不停頓的猛烈進攻,一舉拿下當面的陣地,死死咬住大隊計程車兵和村民。

經過短暫的動員和調配,長谷下令立即向游擊隊據守的陣地進行炮擊,發射了幾十發迫擊炮彈後,重機槍響了。一個小隊的偽軍在前,一個小隊的日本兵在後,開始衝鋒。

守在這裡的是兩個班的一中隊戰士,人數不足20人,其中大多數戰士並沒有經歷過如此硬碰硬的陣地戰,而且沒有重武器。

幾十個偽軍在身後日軍的逼迫下,表現得極為賣力,連續發起兩輪衝鋒,傷亡接近一半。此時,長谷指揮再次炮擊,趁此機會,督戰的鬼子和偽軍進行了調換,迅速進入攻擊位置,炮擊剛停,鬼子兵馬上發起第三次衝鋒。鬼子兵配有機槍和擲彈筒,火力凶猛,攻擊隊形散得很開,三人一組,交替前進,速度極快。眼看著游擊隊的陣地近在咫尺,迎面突然飛出密集的手榴彈,頓時有五六個鬼子被猛烈的爆炸掀翻在地,其餘的趕緊臥倒隱蔽。與此同時,游擊隊的衝鋒號吹響了,一聲緊似一聲,滾滾濃煙中,鬼子兵的視線完全被遮住,只好原地戒備,準備拼刺。不曾想,濃煙散開之後,卻沒有一個游擊隊員衝下來。鬼子重新發起進攻,竟未遇到任何抵抗,衝上去以後才發現,陣地上面早已空無一人。

長谷得到報告後非常高興,他認為土八路沒有太強的抵抗能力,只是虛張聲勢以求脫身。他不想給這些土八路喘息的機會,立即命令部隊尾隨追殺。沒想到,僅僅十分鐘之後,就在他以為游擊隊已經潰不成軍時,再次遭遇頑強的抵抗。這是童鐵山精心準備的第二道阻擊陣地,由他親自帶人把守。他就是要透過節節抵抗,先打疼長谷,再示弱後撤,以便一步步將長谷引入四禿嶺。

四禿嶺並不是什麼高山峻嶺,相反,它類似一個小型盆地,盆地內只有二十幾個差不多大小、光禿禿的、低矮的土嶺。可那些只不過是表面現象,其玄妙之處在於,不熟悉地形的人一旦進入四禿嶺內就會如墜霧中,突然南北不辨,稀裡糊塗地迷失方向,要想轉出去非常困難。當地人都說,四禿嶺裡面藏著一個八卦陣,這是老天爺的鬼斧神工造出來的。

第二道防線的戰法與之前如出一轍,先是依靠凶猛的火力連續打退長谷兩次進攻,然後投出幾十顆手榴彈,吹響了衝鋒號。長谷捱了兩記重拳之後,正準備更有力地還擊,卻發現拳頭還是打在了棉花上。當他發現陣地上又一次空無一人時,幾乎變得怒不可遏。

“八嘎,膽小鬼,大大的狡猾。”

他斷定這是土八路最後的抵抗力量和垂死前的掙扎,立刻把戰刀指向遠處依稀可辨的逃跑的身影,下達了全力追擊的命令。

此時,李茱萸早已把其餘的隊員帶進了四禿嶺,依照李茱萸的提示,崔啟平指揮他們進入各自陣地,只等長谷上鉤。看到土八路慌不擇路,長谷感覺到離成功不遠了,在他看來,那幾個小土包根本無險可守,於是毫不猶豫地帶領全體日偽軍加速追殺。等童鐵山和兩個班的隊員進入四禿嶺後不久,長谷的大隊人馬已經蜂擁而至。

進入四禿嶺之後,奇怪的現象發生了。剛剛從外面看過去明明視野開闊、幾乎一覽無遺的四禿嶺眨眼間變成了一座天然的迷宮,潰散的土八路消失了蹤跡,四面卻響起了土八路的槍聲,子彈不斷呼嘯而至,長谷卻不知道向哪個方向還擊,士兵們像一群無頭蒼蠅般亂打亂撞,不時有人掉隊、中彈。

“長谷中佐!”偽軍中隊長失魂落魄地拉住長谷,話音裡帶著哭腔,“咱們中埋伏啦,這裡八成就是四禿嶺,咱們掉進八卦陣了!”

長谷狠狠地一個耳光打過去,“慌什麼!回到你的部隊,不許亂動,就地防守,違令者立刻槍斃!”

鉅變面前,長谷還能保持頭腦冷靜,他命令所有士兵停止前進,佈下防禦陣型,一邊收攏散兵,一邊觀察形勢。他叫來幾個當地的偽軍詢問四禿嶺的地形和方位,卻沒有一個能講清楚的,最多也只能指出一個大概的方向。沒辦法,長谷只好選準了一個方向,命令炮兵不停地轟擊開道,並嚴令步兵保持隊型,三人一排依次跟進,朝著那個方向攻擊,不管遇到溝壑還是山丘,必須全速作直線衝鋒,不得停頓或迂迴,不得掉隊。衝鋒過程中不用理會側翼的打擊,只需對付當面之敵。長谷明白,危急時刻,只有採取斷然措施才能迅速脫離險境。

新柱負責保護李茱萸的安全,卻因為不能參加戰鬥,急得抓耳撓腮。

李茱萸看得不忍心,“新柱兄弟,你要真是想打仗,就去吧。”

“真的?”新柱眼睛一亮,隨即又把臉拉下來,“不行,我的任務是保護你,一步都不能離開,我必須執行命令。”

“啥命令呀,我一個大男人,要什麼保護?”

“你不怕嗎?你沒打過仗,槍子兒可不長眼睛。”

“我不能死,可是怕又有啥用?”

新柱聽得一愣,“李大哥,你說的是啥意思,我咋聽不懂了。你說說,你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李茱萸嘿嘿一笑,不予回答。

槍炮聲越來越密,新柱的肢體語言也越來越豐富,他東瞧西看,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坐下,激動地片刻不得安寧。

李茱萸給他出主意,“兄弟,打不了仗,就看一眼吧,爬上這個坡,興許能看見。可你不能走遠,我怕你也迷路。”

新柱望望土坡的坡頂,一臉的興奮,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他終於把腳一跺下了決心,“李大哥,我就上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來,你可千萬別離開啊。”

說罷,新柱拔腿就往上衝。剛衝出幾步,就聽見一聲尖銳刺耳的呼嘯聲,由遠及近,新柱的心猛然一沉,返身向後俯衝。

“李大哥,快趴下!”

轟!一聲巨響。

李茱萸只覺得身下的大地在劇烈搖晃,耳朵震得嗡嗡作響,半天回不過神來。

“呸呸。”趴在李茱萸身上的新柱晃晃腦袋,啐著口中的泥水,站起身來,正要拍打身上的土,突然哎呦一聲坐在地上,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咋了新柱兄弟?”李茱萸翻起身急切地詢問。

“奶奶的真晦氣,腿上打進一個彈片!”

“啊,這可咋辦?”李茱萸慌得不知所措。

“看你急得,李大哥,不礙事,我揹包裡有繃帶。”新柱竟還笑得出來。

“哦哦,對對。”

李茱萸忙不迭地找到繃帶,雖然在槍炮聲中不免有些緊張,但他對處理傷口倒並不陌生,很快就麻利地包紮好了。

這時,坡頂上的戰鬥小組撤了下來,招呼新柱趕緊轉移,鬼子大隊正朝這邊拼命衝殺過來。李茱萸一聽要走,二話不說,拉起新柱,背上就走。

“李大哥,快放下我,我能行。”新柱不住拍著李茱萸的肩。

“傻兄弟,客氣啥,你傷了一條腿還能走?”

李茱萸揹著新柱,把一干人帶到了鬼子的側後方。剛把新柱放下坐穩,腳下一軟,跪在地上。

“李大哥,縣大隊裡,就屬我身板壯,累壞了吧。”新柱過意不去。

“累倒是不累,就是不知道為啥,這條腿使不出力氣了。”

新柱一看,臉色立刻就變了,“哎呀李大哥,你受傷了!”

幾個正準備追擊鬼子的隊員聽到新柱叫嚷,忙圍攏過來檢視李茱萸的傷勢。

“李大哥,你傷到屁股了。”

“說啥呢?沒有的事。”李茱萸哪裡相信,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再一看,竟然是滿手的血跡。驚愕之餘,一陣暈眩襲來,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李茱萸清醒之後,發現自己被人抬在擔架上。由於臉朝下趴著,只能看見無數的腿腳在迅疾地行走。他用力撐起一點身體,把目光移向側上方,卻發現新柱正坐在另一副擔架上低頭看著他。

“這下好了李大哥,你可醒了,都被你嚇壞了。”

李茱萸先忙著道謝,“新柱兄弟,謝謝你啊,你救了我的命。”然後頓了頓,特別不好意思地說,“你說我咋一見到血就暈過去了呢,丟人啊!”

童鐵山正往這邊走過來,聽見了李茱萸的問話。

“茱萸,你哪是被血嚇暈的,那是碰巧了。你想啊,揹著大塊頭跑了那麼遠的路,又流了那麼多血,就是鐵人也受不了,能不暈嘛。”

“是啊。李大哥,都是我拖累的你。”新柱面帶愧疚。

李茱萸擺手,“新柱兄弟,不說這話,別說你是救了我,換了別人傷了一條腿,我一樣得揹他走。”

李茱萸想起另一個問題,“你們說說,我是咋弄傷的?”

“你也是被彈片傷的,小鬼子的炸彈傷了你們兩個人。”

李茱萸聽了,嘖嘖搖頭。

童鐵山說完,一臉嚴肅地轉向新柱。

“新柱你個混賬東西,我怎麼交代你的,你忘到腳後跟了是不是!”

“山子哥,不關新柱兄弟的事……”

童鐵山沒理會李茱萸,繼續訓斥,“軍人就是要堅決執行命令,你個臭小子倒好,聽到槍聲皮就癢癢,光想著自己痛快,要是再晚一步,你李大哥就不是屁股上鑽個洞那麼簡單啦,搞不好屁股都炸沒了。還有,平時你那鬼心眼子哪去了,咋就那麼沒心沒肺,咋沒看出你李大哥受了傷呢,還讓他揹著你!”

李茱萸聽不下去,正要張嘴,忽見新柱向他遞眼色,又把話咽回去了。

童鐵山罵痛快了,俯下身在李茱萸耳邊交代。

“多虧你幫了大忙,這一仗打得不錯,小鬼子跑了,咱還得攆著王八蛋繼續打。你好好養傷,打完鬼子我就回來看你。”

“這麼說,還是叫小鬼子跑了?”李茱萸覺得遺憾。

“是啊,長谷狗日的挺有能耐,認準了一個方向拼命跑,連傷員都不管,咱們的人太分散,正面擋不住,其他人又來不及佈防,叫他跑了。”

看到童鐵山要離開,新柱笑嘻嘻地道別,“大隊長慢走,別忘了替咱多收拾幾個鬼子。”

童鐵山把眼一瞪,“好說!先收拾了長谷,再回來收拾你!”

一句話嗆得新柱直吐舌頭。

李茱萸憋得難受,沒等童鐵山走遠就衝著新柱嚷。

“你為啥不讓我說話,我的傷跟你沒關係。”

新柱倒像個沒事人,一本正經地解釋,“大隊長說的對,我的任務完成得不好。再說啦,咱大隊長就這個脾氣,罵完了,該對你咋好還咋好。說實話,要真是幾天聽不見他罵人,心裡頭還不踏實呢。”

李茱萸不禁嘟囔,“罵人倒有理啦?打了幾年仗,打出了一身臭脾氣。”

新柱一點也不惱,說得頭頭是道“李大哥,你聽說過慈不帶兵,義不養財這句話吧,大隊長好歹指揮幾百號人,不發狠能打得了勝仗?”

儘管李茱萸不喜歡打仗,但心裡卻為新柱的見識暗暗吃了一驚。

“新柱,你多大了?”

“二十啦!”新柱得意洋洋。

李茱萸忍不住樂了,“新兵蛋子呀,看你說話的模樣,倒像三十歲。”

新柱急忙分辯,“我可是老兵,不信你問他們。”

“沒錯李大哥,他屁大的孩兒,人小鬼大。”一個抬擔架的隊員說。

“嘿嘿,人家不光軍齡長,小嘴也能說,吧嗒吧嗒的,不知道的,都以為他是大隊副呢。”

又一名隊員隨聲附和,然後幾個人相視而笑。

“說啥呢?”新柱不高興了,“說你們是為你們好,別看你們歲數大,照樣也是新兵,還不讓人說了?”

眾人早笑成了一片,誰也沒把新柱的惱怒放在心上。

李茱萸張張嘴,忍住了。

李茱萸看著這些人不停地說笑,相處的格外融洽,不由地對這個隊伍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新柱,卻擔心有些話說出來不合適。而且,他心裡始終有些堵,亂糟糟的無法理清思路。事實上,這時的李茱萸還有另外一種情緒,那就是懊惱。本來這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似乎跟他並不沾邊,那隻凶悍的狼卻驟然改變了一切,他稀裡糊塗地跟在一支隊伍裡,稀裡糊塗地打了一仗,又稀裡糊塗地捱了炸。目前他已經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無法按照事先盤算的計劃儘快遠離這是非之地,縱然著急上火,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幸的是,在這樣一個環境裡,他處處都覺得新鮮,有新柱這樣一個小兄弟在邊上不停地東拉西扯,更是不乏樂趣,兩個人是在戰場上結下的生死之交,感情建立得極為迅速。

幾個小時後,十幾人的擔架隊到達羊莊村,稍作休整之後,繼續向縣大隊的駐地轉移,到達目的地已經是後半夜了,駐地衛生隊立即忙著對傷員進行救治。

新柱傷得不重,只需要清理傷口,重新包紮。李茱萸則要麻煩一些,因為彈片留在屁股裡,必須取出來,護士準備給他打麻藥。

本已昏沉沉睡去的李茱萸,突然間被針頭刺入肌膚,痛得呲牙咧嘴,渾身一哆嗦,忍不住怪叫了一聲。

“別動!”

護士低柔的嗓音很是好聽,但在李茱萸聽來,卻猶如當頭棒喝。

女人,咋是女人呢?李茱萸頓時慌了神。

自從記事起,李茱萸第一次遭遇到如此難堪的情景。他清楚地知道現在自己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和程度**在一個女人面前,感覺糟糕透了。要命的是,這種場面自己還根本無法迴避,心裡一緊張,四肢變得又僵又直。

女人噗哧笑了,“緊張啥,給你打麻藥呢,放鬆。”

一旁的新柱也在笑,“李大哥,你別緊張,要不這針頭扎不進去。”

李茱萸此時甚至有些慶幸自己是趴在**的,這樣他就可以繼續把頭埋在被褥裡,從而避免被新柱發現自己羞愧難當的窘相。他儘量放鬆肌肉,卻依然大氣不敢出,一動也不敢動。

女人一邊推著注射器,一邊在入針處輕輕揉著。

新柱還在不停地笑。

“你閉嘴!一會兒再找你算賬!”女人制止了新柱。

在麻藥的作用下,李茱萸的下肢很快沒了知覺,也不知那女人什麼時候離開了,他艱難地抬頭向後面看了看,重重地舒了一口氣。誰知,新柱看見他終於活動了,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啥?”李茱萸沒好氣地問。

“笑你緊張啊,李大哥你知道嗎,去年我們活捉了一個鬼子,那鬼子特別狡猾,趴在地上裝死,跟你剛才那個動靜,簡直一模一樣。”

看著新柱一板一眼的模仿,李茱萸也被逗得大笑。

尷尬地笑過一陣,李茱萸轉移話題,“新柱,那女人咋對你那麼凶?”

“她呀,對我咋凶我都沒二話,她要是凶別人不凶我,我還不樂意呢?”

“新柱,你叫大夫再查查,依我看你的腦袋八成也傷了,淨瞎咧咧。”

“我說的是真的。”新柱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為啥?難道她是你姐不成?”

“是啊,她就是我姐。”

“啊?哦哦哦……”真是太意外了。

李茱萸沉默了一會兒,好奇地問,“你姐為啥找你算賬?”

“這個呀,”新柱欲言又止,“唉,一句兩句的說不清。”

李茱萸再次費力地向身後望去,昏暗的屋子裡,有幾個忙碌的身影,都穿著白大褂,臉上遮著口罩,看上去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到底哪個才是新柱的姐姐,他姐姐長得啥模樣呢?李茱萸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心臟莫名其妙地跳了幾下,一時間竟有些悵然若失。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