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麗影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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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麗影迷蹤
第一章 麗影迷蹤
無休無止的爭吵,讓紫壽頭暈腦脹,東桓社、北邙軍、南鄂幫幾乎把矛頭都指向了西野門,因為西野門的存在,讓勞工們越來越不懂規矩。
東桓社企業集團的勞工,公然提出要提高工資,縮短日工作時間,讓企業成本驟然增加。明明現在勞工工資比起三年前,每月每人工資已經從三千五百元剛剛提高到現在的三千六百元。雖然沒保險、沒公積金,但是以震旦星的當今市場物價而言,這意味著每位員工每個月可以多吃一碗餛飩麵,為什麼這幫打工的還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再說了,每天他們工作不過才十六小時,每週還可以有半天的休息日,比起二十四小時工作不停歇、全年無公休的機器人來說,難道勞工們還不夠幸福嗎?而這幫過去綿羊般的工人敢如此漫天要價,全是因為背後有西野門撐腰的結果。
南鄂幫也遇到類似的遭遇,他們在戰後先是利用勞工設計製造了大批機器人,再用機器人將勞工們取而代之,隨便找些藉口就將百分之九十五的工人開除,而且因為藉口找的恰到好處,南鄂幫完全不用支付任何違約金。沒想到多管閒事的西野門找到了南鄂幫搗鬼的證據,一方面支援勞工向法庭申訴,一方面讓媒體大肆報道。結果,南鄂幫被法庭判決應該賠償勞工高額違約金,但是仗著他們雄霸一方,至今不肯履約,法庭也拿他們沒轍。可是勞工們成天在南鄂幫佔據的亞圖姆星上游行鬧事,讓阿爾充裕大為頭疼。
至於北邙軍,他們與西野門已經是勢不兩立。崇侯虎素來在自己地盤上獨斷專行,就連殷商會也不敢幹涉。可是西野門居然支援勞工大鬧北邙軍暗中支援的夜總會、福壽館、賭場,導致職員離職,客人遠避,讓崇侯虎遭遇了巨大損失。為此,北邙軍開始大肆在控制的奧丁星與玄武星上抓捕西野門骨幹分子,西野門反過來到朝歌告狀。崇侯虎乾脆親自到朝歌攤牌,西野門與北邙軍,殷商會只能容下一方。
紫壽麵對三大社團的投訴,真是頭疼不已。其實他心知肚明,西野門這樣做都是合理合法,但如今惹起了眾怒,讓他怎麼袒護?何況,殷商會不少軍官與高層官員,家庭都是非富即貴,與西野門支援的勞工群體同樣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因此在殷商會內部反對西野門的呼聲也是相當之高。
為此,紫壽祕密與好友卓爾文、黃飛虎,殷商會元老商容、比干開會商議對策。這四大殷商會的頂樑柱,一致認為如果屈從於三大社團,真的對西野門有所約束,將會讓殷商會失去民心。但是如果得罪三大社團,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首先,金烏星系雖然在高科技開發下,小如枯骨星這樣只有一座城市、環境惡劣的星球都適宜人類居住,但真正的大行星畢竟只有九顆,偏偏北邙軍與南鄂幫一共控制了三顆。兩者一旦發難,金烏共和國將有三分之一將被分裂出去。
其次,共和國的主要稅收來自東桓社,其次為殷商會。而殷商會中納稅大戶大半為反西野門者,被稱為“富賈派”。如果支援西野門,一旦東桓社與殷商會富賈派聯手抗稅,政府將因財政困境陷入全面癱瘓。
再次,共和國的武器重艦打造,皆有南鄂幫負責,而北邙軍雖然相對自主獨立,卻也是共和國軍的重要支柱。再加上東桓社的龐大財力支援,若三者聯手造反,殷商會政府將岌岌可危。
這祕密會議討論得毫無頭緒,讓紫壽更加頭疼,偏偏此時崇侯虎帶著愛將蘇護,不顧警衛阻攔徑直闖了進來。見對方來勢洶洶,紫壽揮手讓警衛們退下,強顏歡笑詢問:“崇大將軍,您是來問政府怎麼處理西野門嗎?我們不是說好三天後給你答覆嗎?”
崇侯虎:哼,我還不至於那麼沒耐心,是有更緊急的事情需要你們殷商會幫忙。
黃飛虎:(皺眉)什麼事,這麼著急?
蘇護:(焦急)我女兒失蹤了,能不著急嗎?當初就是你們殷商會在戰前就謀劃,一旦擊退凌霄盟,立即派什麼文化交流團去外星系遍訪反凌霄勢力,以求未來自保。結果我女兒蘇妲己迫不及待跟著交流團一同離開。我因為當年掃蕩凌霄盟餘孽在慶捷會遲到,結果錯過了女兒。一連三年啊!我都沒看到我的妲己啊!現在交流團回來了,但我女兒卻在進入金烏星系後失蹤了,你們殷商會如果不能幫我找到她!我……我……我絕不跟你們善罷甘休!
崇侯虎:沒錯,蘇護是我北邙軍老將,他的事情就是我們所有北邙軍的事情,我要你們殷商會負責此事!
比干:(不滿)崇大將軍,做人做事都要講道理,憑什麼蘇小姐失蹤了,就要我們殷商會負責任?文化交流團當初是五大社團共同商議決策,成員也是由五大社團共同派人組成。怎麼出了事情就讓我們殷商會一家負責?
蘇護:哼,我們調查到,交流團回到金烏星系時,我女兒還在飛船上。結果到了青龍星轉機時,她就失蹤了。這青龍星是你們殷商會的地盤,不找你們找誰?
聽蘇護這麼說,殷商會首腦們面面相覷,感覺這事頗有蹊蹺。
卓爾文隨即表態:“崇大將軍、蘇將軍,如果蘇小姐真的是在青龍星失蹤,那裡守軍是青龍軍團,恰好是我麾下部隊。我會親自前往青龍星把事情調查清楚,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崇侯虎:好,那我就靜候佳音了。但如果我侄女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北邙軍絕不善罷甘休!
商容:(怒)哼,崇侯虎,不必咄咄逼人。卓爾文是共和國仲聞兵團大元帥,統領著共和國三分之一的十億大軍,麾下精兵如海、良將如雲。他會對你失信嗎?
崇侯虎被商容叱問,又見卓爾文與黃飛虎都不怒自威,心中忽然徒生幾分寒意。他不再答話,悶哼一聲,便與蘇護甩門而去。
紫壽有些不解:“卓爾文,雖然蘇護女兒身份特殊,但是這畢竟只是一個人口失蹤案。讓張桂芳這個青龍星行政總長去負責就是了,何必勞駕你?”
卓爾文:我去主要有三個原因。第一是因為崇侯虎本身就是想借這件事給我們殷商會施加壓力,如果我們答應和北邙軍聯合壓制西野門,相信就算蘇妲己真出了什麼事,崇侯虎也自會大事化小。所以我們必須高度重視。
比干:沒錯,崇侯虎這個意思表現得非常明顯。
卓爾文:第二是因為文化交流團從外星系回來,他們的經歷對我金烏共和國的外交至關重要,而且尚不能確定他們當中是否有人被凌霄盟收買,潛回我國內作間諜。我本來就要對他們每個成員一一審查,如今突然有一人失蹤,我心不安,一定要親自查清楚。
商容:有道理,那對交流團其餘成員的審查就交給我,這失蹤者還需要卓爾文你務必查清其下落。
卓爾文:我一定全力以赴。
黃飛虎:那第三個原因是什麼?
卓爾文:第三個原因是青龍星接近枯骨星,南鄂幫目前在全國勢力擴張很快,其勢力已經開始影響枯骨星。而我們都知道,西野門也十分重視這最小的行星,大弟子伯邑考長期駐守此處。我得到報告,西野門與南鄂幫已經在枯骨星上多次發生衝突,我必須去調查清楚,力爭排解糾紛,否則內亂很可能就會從枯骨星上開始。
紫壽:嗯,說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各位就抓緊去忙手頭的事情,飛虎你留一下。
在會長囑咐下,卓爾文等人立即離去,黃飛虎卻不明白此時紫壽有什麼事情要與他單獨密談。
紫壽:飛虎,我記得三年前,黃娥的朋友就是蘇護女兒吧!
黃飛虎:(猛然想起)是啊!難得紫壽你還記的,我都快忘記了。對了,當時黃娥告訴過我,說這個蘇妲己要跟交流團去外訪,所以暫時不到我們殷商會來面試。如果三年後,她返回震旦星,而我們還有需要的話,她再來面試。誰想到,她居然失蹤了!
紫壽:那……不知道黃娥是否已得到這個訊息?
黃飛虎:(笑)應該還不知道吧!以她的性格,知道自己朋友失蹤,還不趕緊打電話逼著我帶飛虎兵團十億官兵去找人?
剛說到這裡,黃飛虎手腕上的全息電話鈴聲響起,看清來電顯示,黃飛虎未接電話先對好友無奈苦笑:“我估計,黃娥她知道了……”
卓爾文做事素來不喜歡拖泥帶水,離開會議室,他連回家收拾行李都顧不上,直接乘上專用超時空飛船,短短一個小時便出現在青龍星大氣層中。
張桂芳在半小時前與卓爾文進行過超時空通話,十分鐘前便來到軍用機場迎接。兩人握手間,張桂芳便輕聲問:“找個蘇妲己,還要元帥親自下訪嗎?”
卓爾文:(輕聲)首領有令,蘇妲己身懷重要物品,務必取得。
張桂芳:(驚)您是說首領!
卓爾文:沒錯,是首領,本來我想等蘇妲己回到震旦星再動手,她居然在這裡失蹤了。所以我們務必要找到此人!
張桂芳:請元帥放心,我一定全力協助元帥。福爾林已經去調查所有出入境記錄了。
福爾林是張桂芳的黑人愛將,隨指揮官出生入死多年,和另外一個黃種人餘化龍,可以說是張桂芳的左膀右臂。正因如此,卓爾文還沒有離開機場,福爾林便前來報告已經發現蘇妲己蹤跡,因為她的身影出現在民用機場的監控錄影中。雖然當時蘇妲己用了化名伯芳,但還是被福爾林一眼認出,更進一步查出對方乘坐了民航太空船,前往枯骨星。
卓爾文不再遲疑,立即帶著福爾林直接從機場奔赴枯骨星,他心中也隨即產生了兩個疑問:“蘇妲己手裡拿的到底是什麼重要物品?她去枯骨星幹什麼?”
而這兩個問題對於蘇妲己來說,自然不是問題,她很清楚自己掌握物品的重要性,此行目的也十分明確。早早取得枯骨星電子地圖的她,一下飛船,便打了一輛出租氣墊車,直奔工會俱樂部。
進入這高達十五層的大樓,她毫不猶豫地鑽入電梯,按下了數字“9”。當電梯停住,自動門剛剛開啟,熟悉的琴音和那動聽的歌聲便鑽入她的耳膜:
“經過多少的風雨
我們走到這裡,
邁著沉重的步履,
踏出嶄新足跡。
過去已然過去,
明天還要繼續,
擦乾眼角淚滴,
攜手再打造奇蹟……”
不知為何,兩行清淚沿著蘇妲己臉頰流下,她口中輕聲喃喃自語:“三年了,他的琴聲還是那麼動聽,不,是更動聽了!”
琴聲已經停止,蘇妲己也找到了聲音的來源。她悄悄推開並未鎖閉的大門,偷偷看去,只見伯邑考正在跟一群青年人講話:
“我的老師姬昌經常跟我們說:‘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不選擇開心地過日子?’確實,我們現在面臨許多困難,但困難總有解決的一天,但如果我們被自己的煩惱打倒,就永遠看不到困難解決的那一刻。所以我們必須要時刻洗滌自己的心靈,掃除煩惱,不要抱怨,嘗試去挖掘人生的美好!……呂尚,你好像有不同的意見?”
呂尚:這個……沒什麼,不說也罷!
伯邑考:沒關係,呂尚,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們今天就是要彼此分享心得,共同笑對人生。你不必有任何顧慮,把你的人生心得說出來吧!
呂尚:那就恕我無禮了。我只是覺得這世界上有些事是很客觀的,不是你主觀上選擇忽視或樂對,就可以解決。比如說,剛才姬昌掌門的那句話,我有句類似的話請各位評判一下:“有錢是一天,沒錢也是一天,為什麼我們不過有錢的一天,非要過沒錢的一天?”因為我們真沒錢啊!不能用美好的想象填報肚皮啊!
聽到呂尚如此說,在座眾人鬨堂大笑,而伯邑考則略顯尷尬。目睹此狀,蘇妲己立時對這個呂尚有說不出的厭惡,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伯邑考難堪,他算個什麼東西?
呂尚:所以我認為,面對困難樂觀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進取。我們震旦星人從原野中的猿人,發展成為今天金烏星系的主人,就是因為在於不斷進取創新、開拓發展,而最大的障礙就是自私自利、推卸責任。一旦後者戰勝了前者,社會便會停滯;一旦前者戰勝了後者,社會便會進步。所以,我們不能事事抱怨,但更重要的是不僅限於抱怨,如果人人攜手並進、萬眾一心、正視困難、解決困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伯邑考:(猶豫)可是如果事事如此,本來可以順其自然,複雜問題簡單化,最後一定會變得全部大費周章,不知何時才能平靜?這樣值嗎?
呂尚:如果真要順其自然,那麼萬事都有它自己的解決規律。複雜問題簡單處理,只能暫時掩飾問題,卻並非真正解決問題。而且這種掩飾積累下去,小問題最終會發展成大問題。如果一開始就認真對待、仔細研究,全心全意去尋找解決問題的根本途徑,那麼從長遠來看,才能真正做到一勞永逸。不然,那些表面上的複雜問題簡單化,只不過是縱惡怙奸而已。尤其在當前形勢下,我們更需要的不是心靈雞湯,而是力求將問題根本解決在搖籃中啊!一味的自我安慰與退讓,或許換來的是更嚴重的隱患啊!
伯邑考一時無語,與會者議論紛紛,這讓蘇妲己對多嘴多舌的呂尚更加咬牙切齒。但是此刻她還不想露面,見即將散會,急忙躲到樓梯間去。她相信,三年內從未在心中消逝的伯邑考,一定還保留著過往的習慣,就是在散會後喜歡留下獨自彈琴。果然,一切如蘇妲己所料,當呂尚等人乘電梯離去,那房間內又傳出鋼琴雄壯而不失雅緻的雅音。
稍通音律者,一定會從伯邑考的琴聲中聽出彈琴者內心的紊亂,因為近日發生的種種事情,讓伯邑考陷入深深的矛盾中。他不清楚,西野門所秉持的政治態度是否還符合現在的形勢,也不明白,三年前浴血奮戰換取來的和平還能維持多久。
西野門與其他社團之間的矛盾與日俱增,就連支援本門的民眾都對姬昌等人產生了質疑,甚至有人抱怨當初不該相信西野門的宣傳,不該投殷商會紫壽的選票。
可是,伯邑考也相信師父姬昌的判斷,殷商會雖然與西野門群眾基礎不同,但畢竟是反對凌霄盟的革命主力。要想讓金烏共和國繁榮昌盛,唯有放棄私心,全力輔佐殷商會。而殷商會既然當初同意西野門對民眾有所許諾,也一定不會失信。
更何況,現在西野門弟子們也是人心不一。僅以倖存的十五名首批弟子而言,以老三管鮮為首,加上毛正、畢高、羅切芬利,都主張要動員勞工們在各星球採取不惜代價的反抗。而他伯邑考久離總部多年,對這幾個本來就不服自己的師弟,已經管束不住了,多虧師父威信還在,又有二師弟姬發、四師弟周宮翔相助,才將事態控制住。但這種控制,還能持續多久?
“如果你的心已經亂了,又怎麼能彈出優美的旋律?”
輕輕一句話,卻讓琴聲戛然而止。伯邑考顫抖地轉過身,開啟的房門處,出現的正是那熟悉倩影——蘇妲己。
伯邑考:(驚)妲己,不,蘇小姐,你……這三年還好嗎?
蘇妲己聽伯邑考一見面就這麼問,忽然芳鼻一酸,淚花不由自主在眼眶打轉。
伯邑考見狀,急忙奔過去,拽住妲己雙手問:“你……你哭什麼?難道誰欺負你了?告訴我,快告訴我啊!”
還沒有得到答案,伯邑考已經發覺自己失態,急忙鬆開雙手。但妲己卻反過來將伯邑考雙手抓住,情緒同樣激動:“你為什麼鬆手,你現在還愛著我,是不是?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壓抑自己的感情?伯邑考,我回來了,回來只為見你,讓我們和好如初吧!把我們失去的這三年時間全部補回來。”
伯邑考再次撒開雙手,步步後退、連連擺手:“不,不行,我們西野門現在的狀況比三年前還糟,我不能再雪上加霜,讓本門再徒添內亂危機。對不起,妲己,我們……我們至少還是好朋友!對嗎?”
蘇妲己一時無言,她仰起頭,輕輕將淚花拭去,這次再度望向心愛之人:“伯邑考,你不願意接受我,沒關係。我有正事找你。”
伯邑考還沒弄明白是什麼正事,蘇妲己忽然回身警惕檢視門外環境,又將門緊鎖,窗簾全部拉上。伯邑考心中隱隱不安,急忙說:“妲己,你要幹什麼先說清楚,這……這不合適吧!我們孤男寡女的……”
蘇妲己:(不滿)孤男寡女獨居一室,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我真的有正經事,你別亂想。
伯邑考:究竟是什麼事?
蘇妲己:你聽說過女媧嗎?
伯邑考:那不是我們震旦星上古傳說中的神話人物嗎?
蘇妲己:她不僅是神話人物,更是現實中的人物,而且至今依然生存,只是不在金烏星系,而是居住在一個叫做古中皇星的星球上。
伯邑考:古中皇星?怎麼外星系會有用震旦東方古語命名的星球?
蘇妲己:不但有,而且很多。說起來好笑,當初因為受到凌霄盟影響,我們為了向強者看齊,去學凌霄語,可是真的離開了金烏星系,卻發現全宇宙都在學震旦話。
伯邑考:你說得太玄了,太不合理了。
蘇妲己:不管是否合理,古中皇星是存在的,女媧也是存在的……
伯邑考:如果女媧存在,那豈不是至少幾萬歲了?
蘇妲己:她已經幾億歲了,而且確實克服了自然死亡,她是一個超震旦星人。
伯邑考:好了,太荒謬,太荒謬了!蘇小姐,你去了一趟外星系,怎麼變得,變得,變得這麼不切實際,居然會迷信那古人的神話。
蘇妲己:(怒)伯邑考,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食古不化?好,我來向你證明女媧的存在。
話音未落,蘇妲己拿出一件圓盤,忽然金光耀眼,一道光柱矗立在圓盤上。伯邑考正目瞪口呆,忽然看到光柱內閃現出若干文字。
讀清文字,伯邑考的驚愕化為震驚,甚至憑添幾分憤怒,不由火冒三丈申斥起思念三年的戀人:“妲己,你搗什麼鬼,搞什麼封建迷信?你知道這謠言的危害有多大嗎?它會導致金烏共和國立刻分裂,內戰將隨即爆發。我們三年前浴血奮戰得到的勝利將化為泡影。”
蘇妲己萬萬沒想到伯邑考居然是這樣的反應,心有不甘地嚷了起來:“伯邑考,你在胡說什麼?這是女媧聖人讓我給你的預言,你還沒看明白嗎?這說明金烏共和國未來的領袖是你啊!只要你願意,我會為你召集人手,幫你成就大業!對了,我拿著這件東西還可以說服我爹來支援你!到時候,冀州軍團上億官兵、數以萬計的戰艦,立刻會接受你的指揮。”
伯邑考:(怒)別說了!我絕不會做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們西野門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蠢事。我師父說過,我們必須協助殷商會建立一個偉大的國度,這是師父定下來的決策,我絕不違背。謠言止於智者,我不會相信的,不會相信的!
蘇妲己:(急)你……你真是執迷不悟……
伯邑考:執迷不悟的是你!妲己,你走吧!無論怎樣,我們已經分手三年了,也不可能再複合了。不要再玩這種把戲,我們西野門弟子不會被這種封建迷信所迷惑。你做這些根本毫無意義!
蘇妲己:(怒)好,好你一個伯邑考,你記住你說的話,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我保證!
說到這裡,蘇妲己收起那神祕圓盤,頭也不回地甩門離去,還頗有她父親在朝歌怒態的身影。
走下大樓,蘇妲己怒火填膺、毫無目的地疾走著,雖然她的美貌引來不少男性的回眸注視,但她根本無心注意,只是發瘋般地沿著人行路向前奔走。直到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有所觸動,情緒才猛然平復,腳步也隨之停止。
蘇妲己拐入一道僻靜之處,突然異光閃爍,兩名姿色略遜蘇妲己的美女驟然現身。
看清來者,蘇妲己擠出笑容:“你們也來了,胡喜媚、王桂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