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怒不可遏
宦海爭鋒 絕世寵妃:誤惹腹黑小神醫 頭條婚約 靈武九天 盛世風華 殤宮劫:替身寵妃 民國大偵探 星辰之戰之隕落 皇家幼兒園 網王請叫我神
第二章 怒不可遏
第二章 怒不可遏
黃娥身死在前,黃家四子失蹤在後,紫壽憤怒得接近發瘋。他要求警察局、情報處、調查處全部出動,務必要查清到底是誰蓄謀行刺,是誰殺害他紫壽今生最愛的女人。
蘇妲己的辦事效率很高,刺客身份已經查清,此人名叫姜環,系東桓社前高階保安,因為不明原因,近日自總部位於青龍星的東桓社辭職,辭職後便來到朝歌。
而根據調查處的情報,姜環來到朝歌后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姜美英。更奇怪的是,姜美英與姜環見面的時間,就是在她與黃娥見面之後。
來向紫壽報告的不僅僅是蘇妲己,申公豹也隨後悄然而至。
在單獨向紫壽報告中,申公豹更洩露出一個驚人的祕密,那就是周宮翔藏身幻都星之間,曾祕密會見過姜桓楚。
紫壽:(皺眉)你能確定嗎?
申公豹:我以前不能確定,但是在調查了姜桓楚這幾年的動向,發現他的舞臺軌跡與周宮翔過去的舞臺軌跡有交集。那一次還是我保護著周宮翔去與某人密談,當時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現在我可以確定就是姜桓楚。
紫壽:你的意思是我岳父勾結西野門,對付我?如果是真的,他早就應該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申公豹:那就要請問會長,最近跟東桓社有什麼矛盾沒有?
紫壽:(猛然醒悟)你是說,最近東桓社極力主張“停止鎮壓西野門、對付凌霄盟”的事?
申公豹:沒錯,凌霄盟捲土重來,東桓社擔心自己的產業被掠奪,或者重新淪入過去的市場競爭劣勢。所以,本來主張壓制西野門的他們,為了自己的商業利益又主張團結西野門。可是我們殷商會已經騎虎難下,演員也不能總按照贊助人的話去做,不然可就沒什麼藝術可言了!
紫壽:(不敢相信)不,不可能,他畢竟是我岳父啊!怎麼可能殺我?
申公豹:我們星龍社的人去勘察過現場,那刺客確實是要暗殺您,但我覺得您並不是他的首要目標。
紫壽:那你覺得誰是此刻的首要目標?
申公豹:黃娥!
紫壽:(皺眉)你為什麼這樣認為?
申公豹:我們派駭客侵入了姜桓楚的電子郵箱,竊取了其中幾份您夫人與姜桓楚的電子郵件,都在這裡,您看看。
紫壽接過申公豹遞過來的隨身碟,插在自己的電腦上,很快擷取的郵件內容全部呈現在全息螢幕上。
這是姜美英對自己父親哭訴丈夫近日對自己的冷淡,並說得到訊息,懷疑黃娥在破壞她的家庭。而姜桓楚除了安慰女兒不要亂想,並保證如果黃娥真這麼做,他姜桓楚必然會採取有效措施。
看到“有效措施”這四個字,紫壽不由一驚,他問申公豹:“你們查清這‘有效措施’是什麼意思嗎?”
申公豹:雖然我們不能確定“有效措施”就是指派刺客對付黃娥,但確實很有可疑。我們還查到黃飛虎的四個兒子是倉促逃走的,家裡的鈔票、珠寶、股東都沒來得及帶走,只拿走黃天化的一張信用卡,而信用卡從他們失蹤那天起,就再也沒有使用過。
紫壽:(驚)沒有使用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四個也遭遇了不測?
申公豹:不清楚,但目前無論是他們爺爺黃滾的界牌軍團處,還是黃飛虎的飛虎兵團處,都沒有這四個孩子的身影。反而是在離黃家不遠的公路上發現了一具屍體,很巧合的是,這個人也是從東桓社近期辭職的高階保鏢,與姜環是同時辭職。那個人死因不明,應該是被高手所殺,他屍體附近的車胎印及特有花紋,與黃天化的轎車屬於同一型號。
紫壽:那黃天化的轎車發現沒有?
申公豹:發現了,在朝歌郊外,車裡沒有人,也沒有什麼東西。
紫壽:那這就更奇怪了,他們四個孩子是死了,還是被綁架了,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你們星龍社還查到什麼?
申公豹:目前沒有什麼了。我個人只是懷疑,一切都像是東桓社勾結西野門行動隊的表演,他們最想變沒的,是黃家的人,因為畢竟現在負責進剿西岐的是黃飛虎元帥,其次才是您!他們期待的演出效果,應該是逼迫您停止鎮壓西野門,與西野門合作!
紫壽:(怒吼)不可能,不可能!誰也逼不了我,我不會向任何人屈服!哼,姜美英一定知道什麼!公豹,我可以信任你嗎?
申公豹:如果會長喜歡我的魔術,我將竭盡全力去表演,信不信任在於您,我但求盡心盡力。
紫壽:好,我就要你的盡心盡力。我現在能信任的人不多了,除了卓爾文、黃飛虎,就是你跟蘇妲己了。我會給蘇妲己下命令,你們兩個人祕密逮捕姜美英,無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弄清東桓社在搞什麼鬼!
申公豹:(猶豫)這個……我跟蘇妲己畢竟只是副社長,不直接給厄爾萊社長與費處長下命令,不太好吧?
紫壽:現在南鄂幫也越來越不穩定,厄爾萊在專心處理南邊的事,你來搞定這裡就好。至於費仲,哼,他跟尤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是看在他們跟著我時間比較久,才沒撤他們的職。現在調查處的事情我只囑咐蘇妲己,情報處的事情我只交待給胡喜媚,費仲與尤渾也應該知趣,不會給你們的工作惹麻煩的!
申公豹:那……也好,只是對夫人,真的用什麼手段都可以嗎?
紫壽:(目露凶光)當然什麼手段都可以。不是我無情,龍有逆鱗,觸之則怒!他們姜家就不該觸我的“逆鱗”!
於是,就在當天下午,紫壽的妻子姜美英出門購物,再也沒能回來,她的護衛第二天在郊外被發現,已經變成了記憶全失的白痴。
如此轟動的新聞,卻未能被任何媒體捕捉到,一是因為當局對此事全面封鎖,二是像黃娥那樣有背景、膽子大、敢挖內幕的記者畢竟是少數。
黃娥死後,在朝歌的記者更是人人自危,誰也不敢沾手政治國事,唯恐不知遭到誰的毒手!
然而,這件事能瞞過媒體,卻無法瞞過卓爾文的耳目。雖然由於申公豹實際接管了星龍社,讓卓爾文已不能直接控制該組織,但碧遊成員還在,當然有人會報告他某些情況。比如說,在姜美英失蹤那天,申公豹帶著自己的親信曾經出動,而且至今未歸。
卓爾文知道現在申公豹是直接受紫壽指揮,他打不通申公豹的智慧電話手錶,乾脆直接去找紫壽。沒想到,卓爾文又撲了一個空,紫壽居然在如此危急的關頭,既不在家,也不在辦公室,他究竟去了哪裡?
突然,卓爾文想到一個地方,立即心急火燎地奔去。
卓爾文沒有猜錯,紫壽正是在那還未全部修好的酒吧中,這裡已經沒有服務員,慶幸美酒還在。他坐在出事的那個雅間中,自己取了一瓶和當時一模一樣的高階洋酒,自斟自飲。喝完了,就自己再拿一瓶。
他來這裡已經有四個小時,警衛們都被轟了出去,只能在酒吧外層層部署暗哨,全面保護。
在這幾個小時中,紫壽想起了很多事,記得黃娥十八歲的時候,跟著哥哥一起來到這個酒吧中,紫壽猛然發現黃娥已經長大了。
那天,紫壽表面上是在跟卓爾文、黃飛虎聊天,眼睛卻不時偷瞄向黃娥,而黃娥也調皮地以目光回望,好像紫壽看她多少眼,她就要還紫壽多少眼。
後來,黃娥到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多,開始只是跟著哥哥來,以後乾脆偷偷來見紫壽。直到卓爾文與黃飛虎看出端倪,兩個人才悄悄更改了約會地點。
至於兩人分手的地點,實際上就在這座大廈外不遠處。紫壽不忍心破壞這酒吧中的美好回憶,所以要把那傷心的一刻轉移到外面、轉移到那場無情的雨幕中。
最後,紫壽想起了黃娥臨終前的場景,回想著黃娥敲門闖入時的場景,回想著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這都是幾天前的事情,但黃娥已經永遠不存在了,這樣的場景已經不可能再發生了,就連黃娥最疼愛的四個侄子都至今下落不明。
他紫壽算什麼殷商會領袖,算什麼金烏共和國的總統,甚至算什麼男人?!為什麼?!他連保護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做不到,他已經辜負了黃娥一生,到最後連黃娥的生命都保不住!天吶,上天真的有神靈存在嗎?如果有,他對神起誓,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再見黃娥一面!可是神靈……能聽到他的祈禱嗎?
就在此刻,敲門聲音響起,就如同當時黃娥來到門外一樣,難道說真是天神顯靈了!
紫壽急忙起身,迫不及待地拉開門,但現實是殘酷無情的,來者雖然也是美女,卻不是紫壽期盼的黃娥,而是蘇妲己。
紫壽失望地回到自己座位,又倒滿一杯酒,頹廢地喝下。
蘇妲己嘆了口氣,回身將門關緊,勸紫壽說:“會長,少喝點酒,這樣對身體不好!”
紫壽:(怒)不用你管,身體好又怎麼樣?黃娥會回來嗎?不會!那我身體好又有什麼用?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只想讓自己早點醉掉,也許能讓我的痛苦減少一點點,你懂嗎?總之,別管我!
妲己:會長,您是我們殷商會的領袖,您不可以這樣糟蹋自己,您把酒給我!
見妲己來搶奪自己手裡的酒瓶,紫壽當然不肯,兩人爭奪間,酒瓶猛然摔落地面,化為碎片,酒水流淌滿地。
紫壽:(大怒)你看你,你這是幹什麼?我紫壽,不能娶自己心愛的女人,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夠窩囊了。為什麼我連瓶酒都不能喝!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
妲己忍無可忍地怒斥起來:
“紫壽,你夠了!你跟我發什麼神經?
黃娥不在了,難道我不傷心嗎?她可是我多年的好姐妹啊!
你說你痛苦,你知道黃娥這些年有多痛苦嗎?你們這些臭男人為了自己的事業,我們女人在你們身邊時,你們不知道珍惜!我們不在你們身邊了,你在這裡裝心痛有什麼用?
黃娥活著的時候,她最希望什麼,你知道嗎?
她最希望你能回到她身邊,她希望自己嫁給最心愛的男人,照顧你、陪伴你、為你生兒育女,可是這些都根本不可能實現!
她三十多歲了,寧肯孤單寂寞地做新聞界女強人,你以為她真是事業狂嗎?她不過是用工作來麻醉自己心裡的痛苦,強迫自己忘掉那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但是這有用嗎?痛苦依然痛苦,夢依然無法忘記,這些你都懂嗎?你都明白嗎?
她能為你而死,對她來說就是今生最大的幸福!你又理解嗎?
你不明白!你不理解!你只會跟我這個黃娥最好的姐妹發脾氣!
我讓你珍惜自己的身體,不僅僅是因為你是會長,更重要的是,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最深愛的人,如果黃娥活著,她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蘇妲己一席話,讓紫壽啞口無言,他癱坐在椅子上,忽然像個小孩子般捂臉大哭起來。蘇妲己默默坐在他身邊,將紫壽攬在懷裡,撫摸著紫壽後背,靜靜安慰著。
其實,剛才那番話,之所以情真意切,當然不是真代替被妲己親自派獸化人殺死的黃娥所說。言中真情,又何嘗不是出於妲己對伯邑考的思念與傾訴?
就在這一瞬間,她對紫壽的仇恨暫時消失了,因為看到現在的紫壽,她彷彿看到了當初剛剛失去伯邑考的自己,那時的妲己何嘗不是一樣的痛苦、一樣的傷悲、一樣的憤怒、一樣的無奈?
原來,讓仇人感受相同的痛苦,並不能暢快,反而會勾起自己強行壓抑在內心深處的心痛……
想到這裡,妲己也潸然淚下,這眼淚是為伯邑考而流,也是為黃娥而流。但如果能重新選擇,妲己又是否會放黃娥一馬?
房門又被敲響,是警衛們依稀聽到酒吧內的動靜,不放心的他們猶豫再三,才派一個代表進來看看。
紫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起身停止哭泣、抹去眼淚,對詢問是否有事的警衛,隔門命令他們離去。
聽到腳步聲離開了酒吧,蘇妲己才輕聲說:“會長,黃娥雖然不在了,但我們都不想讓她在天之靈不得安息,您一定要珍重自己!”
紫壽點點頭:“嗯,我明白了。妲己,你是個好姑娘,你的父親剛為國犧牲,黃娥又……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失去了親人、好友,你應該比我更傷心,還要讓你來安慰我,對不起。”
聽紫壽提起父親,蘇妲己的內心再度燃起復仇怒火,但她喜怒不形於色,冷靜迴應:“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們活著的人只要珍惜逝去者的心意,就是對他們靈魂最好的告慰。”
紫壽:姜……那個女人招供了嗎?
妲己:她不肯招供,說雖然見過姜環,但姜環只是來為姜桓楚轉交她一些補品。
紫壽:(不滿)哼,讓一個辭職的保安來幹快遞的事,這個謊,撒得也太爛了!
妲己:是,我們已經用盡了手段,還是得不到任何訊息。如果再用刑,只怕……
紫壽:怕什麼?那個狠心的女人勾結父親殺害黃娥時,她怕過嗎?沒有!你們又怕什麼?就算她死了,也是給黃娥償命……不,這隻算是利息,本錢要用姜桓楚的命來償還!
妲己:會長,這……不好吧!
紫壽:沒有什麼不好!連自己的丈夫都敢殺,這樣的女人要她有什麼用!你們放手去做,天大的事情我擔著!
妲己:……是……
妲己已然離去,酒意未消的紫壽呆呆地坐在雅間中,口中依然喃喃說:“黃娥,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為了取得東桓社支援,娶那個狠心的女人,我不該,我不該!(哭喊)我後悔啊!但是我再後悔也不能讓時光倒流,我該怎麼補償你?我又能怎麼補償你?你都已經不在了,不在了!”
忽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接著一杯冰水猛地潑在紫壽臉上。
紫壽受到刺激急忙起身,清醒幾分同時,怒吼起來:“誰?幹什麼?想暗殺我嗎?”
來者冷冷迴應:“我要想暗殺你,你早死了一萬次了!紫壽,你該清醒一下了,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的妻子失蹤了,你不去找,你在這裡幹什麼?”
看清對方是卓爾文,紫壽抹去臉上的冰水,沒好氣地說:“不用找,是我下令逮捕那個惡女人的,她勾結姜桓楚,企圖暗殺我和黃娥,對付黃家。她正在調查處被嚴刑拷問!”
卓爾文:(大驚)你瘋了,你怎麼能這樣對付姜美英,她不僅是你兩個兒子的母親,更是我們與東桓社聯絡的紐帶。調查處一向沒輕沒重的,如果姜美英有個什麼萬一,姜桓楚徹底停止對我們的財政支援,問題可就嚴重了!
紫壽:哼,他停止對我們的財政支援?他不要忘記,如果不是我們,他們東桓社這些年能發那麼大一筆財嗎?
卓爾文: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他們東桓社控制著金烏星系一半的礦產、水源、科技力量,甚至掌握著紙幣印刷權。惹怒了姜桓楚,我們金烏星系的經濟隨時處於崩潰,政府隨時會關門大吉的!大局為重,別耍小孩子脾氣,調查處是你直接控制,你趕緊打電話讓他們放人。
紫壽:(猛然驚醒)你說得對,現在還不能得罪姜桓楚。不過打電話沒有用,為了防止有人模仿我聲音下令,我有過嚴令,除非我親自到現場,否則不得釋放重犯。
卓爾文: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啊!
在老友的催促下,紫壽匆忙奔出酒吧,與卓爾文乘車前往調查處。
然而,他們還是來遲一步,妲己既然奉了紫壽酒醉狀態下的授意,當然名正言順在用刑時動了點手腳,雖然只是一點,卻足以要了姜美英的命。
目睹傷痕累累的姜美英屍體,卓爾文怒罵申公豹、妲己等人太沒有分寸,申公豹與妲己雖然低頭認錯,心中卻甚是得意。
紫壽看著死去的妻子,心中忽然滋生陣陣傷感,一日夫妻百日恩,平常並不覺得那賢惠的妻子有什麼可貴,但失去的這一刻,他有些後悔了。
可是命令是自己下的,他無法怪罪妲己和申公豹,畢竟這兩人看起來是忠誠於他紫壽的。
紫壽喃喃問:“卓爾文,事情已經無法挽回。要不然,我們就說美英是被西野門所虐殺,也許……”
卓爾文:不,姜桓楚是個老狐狸,而且我一直懷疑他跟西野門有所勾結……
申公豹:大元帥不必懷疑,我能證明他跟周宮翔有接觸。
卓爾文:(驚)你怎麼不早說?
申公豹:我也是最近核實的,已經向會長報告了!
紫壽:對,公豹已經跟我說了,這也是我讓他們審訊美英的原因之一。
卓爾文:既然這樣,就沒有辦法了!
紫壽:你的意思是……
卓爾文:(目光凶狠堅毅)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