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萬嶺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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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萬嶺雪恨
第五章 萬嶺雪恨
韓榮在巡洋艦指揮艙中，焦急地等待著，直到全息聯絡器投射出兩個兒子的影像，他心中一塊石頭才落了地。
這次紫壽居然命令他用麾下兩個軍團，誘敵到那麼恐怖的萬嶺磁場。為了達到最好的誘敵效果，他這才提心吊膽派出兩名兒子統率麾下尚屬完整的軍團行動。
井木犴師團詭異莫測，萬嶺磁場凶險萬分，哪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兒子？何況舐犢情深的韓榮，他何嘗忍心讓年輕有為的孩子去冒險？但作為軍人，任務永遠在第一位，如果不是出動左輔、右弻兩個完整部隊，僅以殘兵為餌，必然會被狡詐的沈庚識破。
韓榮充分利用了凌霄軍的輕敵心理，他也確實是假戲真做，為保全實力，而讓部隊在未受致命傷害情況下，全速後撤，這才能讓沈庚急於擴大戰果而緊追不捨。
至於“萬嶺磁場”這步險棋，實在是軍令重於山，才會讓韓榮不得不讓兒子冒險。
這處奇怪的磁力隕石群漂浮區，如果不是有當地嚮導引路，任何部隊都會迷失其中，而且隨著時間流逝，任何金屬都會被這古怪磁性所感染，從而導致艦隊自相碰撞走向毀滅。
以汜水軍團艦船材質，只要行動中稍有怠慢，就很可能永遠化為隕石群中的一部分。
如今，兒子們平安率隊歸來，敵軍則已經陷入磁場中，汜水軍團只要守住外圍，不讓凌霄軍衝出，就算忠實完成了任務。
至於，如何在幻木軍團援軍大舉攻來之前，入萬嶺殲滅沈庚，那就要看即將趕來的忘神軍團如何做了？
朱庇特區是金烏星系中金屬礦藏較為豐富的星域，當然只是K鈦金與S鈦金比較缺少，反而還不如西域行星群的儲藏。
也正因如此，忘神軍團的艦艇中，部分戰船的外甲選用的材料對磁化具有減緩作用。
如今，這些特殊艦船已經被組為特別行動隊，而小型戰艦的指揮官就是天殺師團長——卞吉。
當韓榮與歐陽淳兩位軍團長見面，凌霄軍還未找到出口，所以暫時未與汜水軍團再度開戰。
可是這並不意味勝券已握，來到“汜水”巡洋艦的歐陽淳憂心忡忡地帶來了壞訊息。
情報處證實，遠在朝歌的“星日馬”呂能，不知道為何已經注意到了沈庚部隊的危險性，居然在井木犴師團還未進入萬嶺磁場前，就嚴令“角木蛟”柏林立即重新調整部隊援救，更有曜日兵團直屬部隊似乎正向朱雀區攻來。
韓榮聞訊臉色大變，為什麼凌霄軍反應會這麼神速？究竟是因為呂能老奸巨猾，還是又有金烏奸作祟？
不管是什麼原因，能否拿下沈庚，為殷商軍拿下一分，就看卞吉的了。
而卞吉行動隊已經進入了危險重重的磁場之中，本來如果拖延一段時間，等待凌霄軍艦船全部磁化，必然可以事半功倍。如今，時間如此緊迫，行動隊根本別無選擇，唯有準備跟數量與己方大抵相同、但不知是否還藏有不明戰術的敵軍一決生死！
懷著忐忑不安與急於復仇的雙重心理，卞吉指揮行動隊深入磁場，在隕石海中尋找著敵軍的下落。
因為磁場作用，雷達已經完全失靈，只能憑藉著偵察機及遠視鏡來尋找目標。卞吉相信敵人也是在用這種方式尋找著離開的途徑。換句話說，雙方不見則已，一見面必然是近距離開火。
忽然，卞吉發現無人偵察機速度變得緩慢下來，他心中一驚，立即下令各艦艇準備作戰。
殷商軍戰士們雖然遵命行事，但還是懷疑長官是否精神過於緊張？如果凌霄軍已經近在眼前，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聲爆炸證明了卞吉的判斷，也讓行動隊的戰鬥神經真正緊張起來。
爆裂的正是那艘變慢的偵察機，從燃燒火焰中隨即衝出來數不清的怪東西。那東西只有飛彈大小，但仔細看去，居然是一架架微型小飛機。
殷商軍立即以鐳射交織成看似無堅不摧的火力網，讓這些微型戰機如同熱鍋中的玉米粒，像爆米花一樣紛紛綻放。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綻放後的爆米花帶給人無盡的美味，而戰場上的爆炸往往帶來的是毀滅與痛苦。
並非所有的玉米粒都註定會在鍋中膨化，也有少數小飛機衝破了火力網，一頭撞上殷商軍的戰船。
令卞吉等人震驚的是，每艘小飛機的自我毀滅，都足以與比自己體積大若干倍的任何艦艇同歸於盡。
好不容易等到這輪“飛機導彈”不是被毀就是自毀，但攻擊者已開始顯露廬山真面目，他們正是沈庚麾下“三公”艦隊的“子孫”戰隊。
剛才的攻擊只是牛刀小試，只見這批凌霄戰機再度發射出飛彈，可是與方才有所區別，這類飛彈不斷分裂，越來越小，越來越多，行動更加靈活。
火力網再次被交織出來，卻網不住宛若人體大小般的凌霄飛彈戰機，它們或三五一群，或單獨追擊，只要撞擊到殷商艦船，立即就會發生威力不容小覷的爆炸。
無人飛彈機的自毀戰術，讓行動隊損失不小，但殷商軍的反應也算不慢。所謂，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
卞吉過去的戰術既然已經被凌霄人所破解，自然不會故技重施，只是他沒想到還未遇到敵人主力，就已經不得不出絕招。
於是，行動隊艦船鐳射槍管忽然收回，代之伸出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黑管，黑管發射出的當然不會是鐳射，而是與管子顏色截然相反的雪白能量，並在太空中轉眼就形成了骷髏狀。
一顆顆慘白驚人的骷髏猙獰凶惡，撲向衝來的飛彈機，也撲向打算繼續發射的“子孫”炮艦。
骷髏所經之處，彈爆機毀，無一倖免，不消片刻，因受磁場影響而行動緩慢的凌霄艦艇盡數覆滅。而骷髏頭群殺意未消，依然保持著衝鋒狀態，似乎正自動搜尋著其餘敵人所在。
其實，何須搜尋？眼見戰友全滅，艦隊長“三公”立即率領“老人”、“丈人”這剩餘兩支戰隊現身。
“老人”艦紛紛散發出無形紋波，企圖令骷髏減速；“丈人”艦則盡數變為鐵甲巨犴，準備將骷髏能量當做美餐吞嚥。
然而他們根本沒有從“子孫”艦隊的覆滅中吸取教訓，骷髏頭不是實體，怎能受到專門影響機動體的紋波影響？
至於那些饞嘴的鐵犴，則為自己的冒失付出代價，連同無用功的“老人”戰隊一起，在骷髏頭經過剎那，爆炸裂體，即便是“三公”的小型戰艦也不能倖免。
如果說這群無知的凌霄軍有什麼作用的話，那就是他們以自己的生命，終於消耗掉了這一波骷髏幻體的殘餘能量。
可惜，隨著殷商軍行動隊再度發出新一波骷髏能量，剛才“三公”艦隊所付出的犧牲也就變得毫無意義，而且他們的死命抵禦，恰好證明了沈庚主力的方向。
由足以摧枯拉朽的骷髏群開路，殷商行動隊自然放心大膽跟在後面，準備消滅“井木犴”。
也許有人會問，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使用這種戰術？
這個問題，卞吉心中最清楚。因為在如此短暫時間內研究出的這種新式武器，只能發射三波骷髏能量彈，所以只有確定了敵人大概方位，才可以使用。
突然，在一群隕石後面，出現了無數犴頭巨人弓兵，他們對準骷髏頭紛紛射出本師團獨有的“孤矢箭”。令它們意外的是，雖然射出的鐳射箭成功擊中了目標，卻似乎不能造成任何損傷，反而引發了骷髏群的注意。
在骷髏群耗盡自身能量的衝擊下，變形弓兵盡數爆裂，包括“帝師”在內的凌霄官兵們，為了保護師團長就這樣戰死沙場。
卞吉暗歎倒黴，只有命令各艦謹慎再用骷髏彈，繼續前進。但殷商軍們絕對沒有想到，在此為了保護沈庚而蓄勢待發者，何止“帝師”艦隊？
就在殷商艦船行進在隕石群中時，剛才供弓兵們藏身的巨大隕石居然紛紛碎裂，隨之衝出的是凌霄登陸艦與戰機。
原來這正是沈庚的最後王牌——“博士”艦隊。他們在艦隊長“博士”統領下，不知用什麼方法，居然能製造出假隕石外殼，將凌霄船藏在假隕石中，以帝師艦隊的犧牲為誘餌，就為麻痺殷商軍，等他們進入再施以伏擊。
卞吉猝不及防，又捨不得放出最後一波骷髏彈，只有倉促再更換鐳射槍管作戰。被動迎戰間，不知又有多少殷商將士碧血盡灑。
僅從這小小戰鬥中，就可以看出凌霄軍的恐怖之處，如果說殷商軍擅長正規戰，而西周軍擅長伏擊戰，狡詐多變的凌霄軍真可謂二者合一，確實是金烏星系前所未有的強敵。
幾乎與西周軍一樣，凌霄人的伏擊也是以消滅各級指揮艦為目標。
卞吉乘坐的小型戰艦也被衝鋒爪所擊中，隨著陸戰通道的展開，居然有五百人準備衝入這隻能容納一百人的指揮艦。
不過，那五百凌霄陸戰兵，卻沒有衝進來的機會，因為卞吉早已帶著數十名戰士先一步踏入通道。
外星陸戰兵們率先注意到的，不是對面殷商軍為首者，竟然是個高階軍官，而是那人手中古怪的旗幟。
這旗幟非同尋常，屬於震旦星東方旌旗，黑底雪邊，銀白色的“殷商”文字下，繡著淡白色的骷髏頭，宛若海盜的標誌。
被這怪旗所吸引，陸戰兵們居然一時都忘了開槍。
卞吉忽然猛烈晃動旗幟，凌霄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再想開槍，已然太晚。
隨著卞吉步步向前，敵軍士兵個個頭暈腦脹，殷商兵趁機連連射擊，五百凌霄陸戰軍居然最多總共才開出五槍，就全部被殲滅……
當凌霄艦隊指揮官“博士”，正洋洋得意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忽然他的驅逐艦猛地一顫，似乎被什麼撞到。
“博士”急忙檢視，弄清是自家登陸艦竟然攻擊起己方主艦，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帶著衛兵便要過去懲罰冒失的部下。
但剛走出電動門沒多久，就見前方陸戰兵七扭八歪地倒下，為數不多的殷商軍正挨個“處理”凌霄兵。
“博士”見狀驚愕，正要拯救自己的手下，卻感到天昏地暗，眼簾中映現出不斷晃動的骷髏旗。
一把鐳射手槍對準了已無力反抗的“博士”，持槍者正是卞吉，他冷冷問：“到底你們的師團長沈庚藏在哪裡？”
命懸人手的“博士”依然不肯屈服，冷笑迴應：“等……等你被我們……槍斃的……時候，你……你會看到……師團長！”
卞吉聞言大怒，呵斥了一句“找死！”便一槍打下。至此，沈庚的“五諸侯”全部陣亡，井木犴師團已主力盡喪。
回到小型戰船上的卞吉，目睹失去指揮的“博士”艦隊已經亂作一團，伏擊者凡成為獵物追逐的目標。他正要命令部下恢復陣型，繼續尋找沈庚下落。可是偏偏這時候，指揮艙內一盞紅燈亮起，這代表著如果再不撤出萬嶺磁場，恐怕殷商行動隊也難逃磁化命運。
卞吉雖然心有不甘，也不敢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急忙傳令迅速撤退。
當他們撤到磁場外圍，兩支殷商軍團正焦急地等待他們歸來，因為凌霄援軍即將到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紫壽已經命令萬嶺之戰到此結束，各部隊後撤至預定防線。
萬嶺之戰就此結束，但卞吉並不知道，如果當時行動隊多走五分鐘，就能將身邊幾乎已無兵保護的沈庚手到擒來……
雖然卞吉未能消滅沈庚，但如此戰果依然令紫壽與卓爾文興奮不已。他們正要下令對“萬嶺大捷”大肆宣傳，祕書處先行打來電話，說周宮翔急於求見。
紫壽正在興頭上，準備向西野門炫耀一番，當然樂於接見。
見到匆匆進入的周宮翔，紫壽頭一句話就是：“宮翔啊，我正要找你來，我們殷商軍又打了一次大勝仗啊！”
周宮翔：（故作驚奇）哦？是什麼勝仗？
卓爾文：我們在萬嶺磁場，圍殲了參與過朝歌大屠殺的井木犴師團，其部隊已經全部被我們殲滅，那師團長沈庚很可能也死在亂軍之中。
周宮翔：那真是恭喜會長與大元帥了，我這裡也有一個好訊息，但還有一個壞訊息，不知道您們想先聽哪一個？
紫壽：（皺眉）壞訊息？說來聽聽！
周宮翔：我們西野門的情報人員報告，敵人為了奪取朱雀星，由曜日兵團司令“星日馬”呂能下令，從朱庇特區魔金軍團處調兩個師團，從震旦區兵團直屬兵力處調兩個師團，共計四個師團支援朱雀區敵軍。
紫壽：（大驚）什麼，他們還要派四個師團來？
周宮翔：是，情報千真萬確。
卓爾文：那宮翔，你說的好訊息又是什麼？
周宮翔：我們的西周軍以朱庇特區小行星“紫府星”為核心，已經將魔金軍團的援兵抵禦住，讓他們無法側擊朱雀。同時，鐵虎軍已經作出要從青龍區出擊震旦星的架勢，讓曜日援軍有所顧及，延遲了他們的行動速度。不過由於我們實力有限，這兩方面的牽制都只是暫時的。
紫壽：（大驚）那怎麼辦？凌霄軍的實力非同小可，一個師團就能跟我一個軍團相抗，如果讓這兩方面的援軍再衝過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卓爾文：宮翔，你也算帶過兵、打過仗的，現在情況下，對於整個戰局，你有什麼建議嗎？
周宮翔胸有成竹地回答說：
“我個人覺得，現在局勢，已經不適合死守朱雀，否則必然會被敵軍合圍。
我們過去的佈局，都過於重視對大行星的全面守禦。其實敵人戰鬥力極強但兵力有限，要控制我們的星域是極其困難的，因此在奧丁和玄武，不得不依靠戰鬥力較低的金烏奸部隊來協助守衛。
這樣，我們在星區內可以用控制中小行星來包圍大行星，在大行星上則將部隊化整為零，去控制山野村鎮小城市來包圍大都市，依靠廣大人民與地利優勢，讓敵人陷入我們金烏人的包圍之中。
這樣，讓他們任何星球、任何城市都無法實現完全控制，並且在人民戰爭中不斷消耗實力。
凌霄盟要控制全宇宙，必然不會在金烏星系多浪費軍力，而我們有人民支援，又是主場作戰，只要不讓敵人有喘息之機，就會讓敵人在疲於奔命中越來越衰弱，我們則越來越強大。
最終，假以時日，必然可以一顆顆星球、一座座都市來收復失地。”
卓爾文：確實有些道理，這是你宮翔的想法嗎？
周宮翔：不，這是我們西野門掌門姬發的想法，我只是轉述而已。
紫壽：哼，這跟我“用領土換取時間”的策略有什麼區別嗎？
周宮翔：如果說有什麼區別，也不過是兩點。
紫壽：哪兩點？
周宮翔：一是我們西野門主張必須切實尊重人民、團結人民、發動人民，形成人民戰爭海洋，將人民變成抗擊侵略者的主力。金烏星系發展至今，多少侵略者都是被人民驅逐？多少暴君都是被人民推翻？多少歷史奇蹟都是人民創造？如果不重視人民的力量，就等於孤軍作戰！即便能勝利一時，也必將最終失敗！
紫壽：哼，這話還真像你們西野門說的話，還有什麼建議？
周宮翔又回答說：
“二是我們主張的放棄，不是放棄抗敵的逃跑，只是誘敵深入，讓敵人處於兵少地廣、無法守衛的窘狀，而我們的抗戰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不僅是在前線沒有停止過，最主要的是敵後必須堅持到底。
敵人可以佔領領土，卻不能征服人心，只要讓他們時時處於人民戰爭的圍攻中，淪陷區的民眾也就會時刻被鼓舞信心，不甘心成為亡國奴。
那麼，民心不死，敵人就無法立足，不得安寧，反擊時機也就越早容易到來。
如果稍有挫折，便一味逃跑求和，定會讓人民寒心！
助長敵人氣焰，失去了民心，那些被佔領的星球、城市才是真正的淪陷！”
紫壽：這個你放心，我畢竟是金烏星系的元首、殷商會會長，雖然戰局不利，我也不會讓民眾失望，不會向凌霄盟屈服！宮翔，你們的意見我會參考的，你先回去吧！
當週宮翔告辭離去，卓爾文輕聲問老友：“紫壽，你怎麼看西野門的建議？”
紫壽：哼，都是無稽之談，如果民眾能抗敵，還要我們軍隊幹什麼？還有什麼小星球包圍大星球之類，不過是西野門當初對付我們的雞鳴狗盜之術，登不了大雅之堂！要在戰場上贏得漂漂亮亮，就要靠軍隊，就要靠正規戰與政治手腕。即便是談和，也不失為麻痺敵人的方法，怎麼可以拘泥？
卓爾文：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紫壽：哼，我的“玉龍”號是金烏第一戰艦，我就親自指揮它去跟凌霄人一決雌雄！
卓爾文：（驚）不可以，會長，“玉龍”號已經太久沒上戰場，它的神話傳說也是鼓舞我們殷商軍的精神支柱之一，如果萬一有什麼差錯，這第一戰艦輸給了凌霄人，那我們受到的打擊就太大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紫壽：（心中一驚）那……我們該怎麼辦？
卓爾文：這朱雀星還是交給我吧！我會指揮“墨麒麟”號見機行事的！你還是先乘坐“玉龍”號前往亞圖姆吧！界牌軍團與西鬥軍團已經控制住了南鄂幫，可確保萬無一失。如果我們能扛過這危機，你再回來坐鎮。
紫壽：……唉，好吧！但願真能扛過這危機，否則朱雀再丟，我不跟凌霄人祕密談和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