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 小魔女與她的蜘蛛媽咪

3 小魔女與她的蜘蛛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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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小魔女與她的蜘蛛媽咪

臺上,胡桃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坐在一隻體積比她還要稍大一點的蛛蛛蛛蛛的懷中,笑嘻嘻地向臺下人搖手致意。

這隻大蛛蛛的實體也許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大——因為它長著一身晶瑩耀眼的白色長毛,長爪子也長滿了毛茸茸的白毛,冷眼看去像只大京巴狗。物以類聚,它的肚子同小主人一般滾而又圓,只是腦袋小些,而且嘴巴、眼睛均被長毛遮掩著,讓人更感到神祕莫測。奇怪地是,它竟像名規矩的學生一樣,挎著一隻書包,一隻帶奶嘴的水瓶子。

蛛蛛將胡桃放置在擂臺上之後,“嗖”地憑空而起,攀引到了半空中,兩排長爪匆匆忙碌了幾下,又倒垂至胡桃身後,在她身上纏繞一番後,緩緩地將小女孩吊到離檯面兩、三尺高的空中,而且讓她穩穩地端坐在了自己的懷中。憑藉陽光的反射,人們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從古柏的高枝上有一條晶瑩閃亮的蛛絲直通對面教學樓的頂端。知道底細的人清楚,這不過是它在學校院中諸多空中通道中的一條而已。這些讓人難以察覺的高空蛛絲甚至一直延伸到8裡開外的山林中胡桃姥姥的茅草屋中。

它緊緊地抱著胡桃,從背後將那隻帶奶嘴的水瓶送了她的嘴邊。在人們的一片鬨笑聲中,胡桃嬰兒般吮吸著水瓶,毫無半點羞澀和不自在,並且幸福地嘻笑著。飲完水之後,蛛蛛飛快而熟練地打開了胡桃的辮子,從書包中掏出一把梳子,開始重新為她梳辮子。也許它覺得今天是在眾人面前比武的大日子,小女孩的髮型應該特別一些。

好奇的記者們將擂臺圍個水洩不通,快門聲和電視臺節目主持人的直播講解聲混成一片,漢語、英語、日語……

“西門——西門會長到場了麼?”丁丁站在擂臺邊上,對著麥克叫著。距離擂臺兩米遠的地方,坐著5名打分裁判;為首的一個,是一位超級大塊頭,坐在那裡的身高也有一米七零左右。他方頭大臉,嘴闊鼻寬,留著整齊的板寸短髮。一身特製的超大號教官服穿在他身上仍給人一種隨時可能迸裂的感覺。他那兩塊高隆的胸脯看上要有一尺半厚,短刀子扎進去恐怕連骨頭都碰不到,兩隻攥成拳的大手比足球稍大。最嚇人的是那兩隻大腳,-雙配以加固鋼骨架的特製大皮鞋竟重達15公斤。

他一臉憨態,慈祥的微笑始終掛著面孔上。他不停地朝胡桃擺動著接力棒般粗壯的手指,並不時地做“飛吻”狀。遺憾的是,小女孩根本不理會他的熱情。

他面前的姓名牌上寫著“大憨”兩個字。

挨他而坐的是一位乾癟的老太婆。她的穿著彷彿是古墓中爬出的幽靈:一襲青色帶大襟的夾襖,老式寬襠褲,走起路來空空蕩蕩的大褲襠中足以容納一個調皮的娃娃。最奇特的要算是她那一雙“三寸金蓮”的古典小腳了,同大憨的巨足相比至少要有30倍之差。曾經有位民俗研究專家欲將她這雙天下僅存的小腳列為重點保護文物之列並勸她老人家申請專利。她用大煙袋鍋戳戳那位老學究的襠部,說:“你咋不為你的老二申請個專利?狗崽子!”

她的一雙小鞋令人望而怯步——後半部為牛皮護幫,前半部卻為精鋼打造,且翹起一個銳利閃亮的尖尖兒。

她有兩件兵器,一個是她的小鞋兒,另一個便是手中那隻黃銅菸袋鍋子足有小碗那麼大的長柄菸袋。

放在她桌前的姓名牌與眾不同:正面寫著“姥姥”二字,背面卻寫著“請勿吸菸”。不過,她早已將牌子放倒並在那四個字上面磕滿了一堆菸灰。

即便是那位人人敬畏的總教務長也拿她無奈。這是個既難纏而又有些不通世故的老古董。況且,她壓根兒就有些來歷不明——查不到她的出生、成長的任何檔案,問她要身份證明,她便拍拍乾癟的胸脯蠻橫地說:“這一副身子骨就是我的身份證兒。用不用脫光讓你們檢查一下是公是母?!”如此胡攪蠻纏並帶幾分耍流氓的意味,著實讓人束手無措。說她“來歷不明”,除了她沒名沒姓,沒任何可證明其身份的檔案外,她自己還經常裝神弄鬼,動輒張口便是什麼“朝廷”,“聖旨”,“官府”或“妾身幾百歲的人了”等等諸如此類的胡言亂語。真讓人懷疑她有可能是哪朝代的誥命夫人或者是為西門慶、潘金蓮拉皮條的那什麼“王婆”之流的傢伙。

也許正因為她是個來歷不明的老太婆,她養大的幾個孩子也均有“來歷不明”的嫌疑。白蘭、丁丁和胡桃——三人都沒有父母和任何親人。所謂的姓兒也都是根據姥姥小時給他們起的小名兒演化過來。白蘭不姓白,因為從小就長得白嫩,所以取名白蘭,丁丁是孟達從一艘海上觸礁的旅遊船上救起來嬰兒;當時船上的人都已死去並被大火燒焦了屍體,根本無法核實父母的身份。至於胡桃就更說不清楚了——她衝老太婆叫姥姥,衝那隻長毛大蛛蛛叫“媽咪”,又衝孟達叫爺爺。雖然從小同白蘭、丁丁一起長大,情同親兄妹,但她從不叫他們姐姐或哥哥,也很少叫名字,大多時候都是稱之為“討厭”。因為她是三人中的小妹妹,又深得孟達和姥姥的百般嬌慣,無論在家中還是在學校裡,她都是個誰也惹不起的小霸王,發起橫來,連白蘭也頭疼萬分。

蛛蛛媽咪為它的寶貝梳理好辮子,又從書包裡掏出一隻脣膏,在胡桃的眉心上按上了鮮紅的痣印,然後捧過她那圓鼓鼓小臉輕輕吻了一下,再將她的臉扭轉給觀眾,向人們展示它的驕傲。

“西門會長”依然未到。蛛蛛乾脆悠動網絲,抱著胡桃蕩起了鞦韆。

臺下觀眾被這種奇異的表演打動了,掌聲、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蛛蛛雖不會說話,但完全聽得懂人類的語言表達。特別是對胡桃的一舉—動,更是感應入微——只要看一眼孩子的表情即明白她想幹什麼或要什麼。這是它從小將胡桃帶到大日積月累的經驗,一個盡職盡責的母親也不過如此。說來亦怪,任性不羈的胡桃,急了時可以打姥姥抓爺爺的鬍子,但是長這麼大她卻從未同媽咪發過脾氣。只崾蛛蛛將她抱在懷中,她就會乖得像一灘泥。據學生們猜測:小巫女胡桃是吃蛛蛛媽咪的奶水長大的。至於蛛蛛媽咪的奶水從哪兒流出來,誰也說不上來。但有一點是真實的,即胡桃不會在**睡覺——夜晚必須由蛛蛛媽咪織個網袋,然後將她吊在半空中,並緊緊擁抱著它那毛茸茸的身子睡覺。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睡眠方式,讓許多膽小的女生害怕。由此,白蘭便特許胡桃每晚放學後回到八里外山林中的茅屋過夜,這樣既避免了老人家自己孤獨寂寞,同時也避免胡桃在學生宿舍中惹是生非。

當然,八里險峻山路對於蛛蛛來說是件輕而易舉的歸途。只要它帶著胡桃搭上自己早已織就的軌道,幾分鐘便可以到達姥姥的茅屋。丁丁也想享受回茅屋過夜的自由,白蘭姐姐當然不會吭聲——不吭聲就是不準,而且以後決不可以再提這種要求。

丁丁有時暗自委屈,自己明明是個少年郎,卻早早地過上了成人的生活,完全失去了一個孩子應有的快樂與自由。當他看到蛛蛛帶著小妹妹風馳電掣般穿越叢林、石峰,消逝在昏黃的暮色中的情時,心中難免由然而生一股子酸溜溜地惆悵。那溫馨的小茅屋,滿嘴蠢話的姥姥和小妹的歡笑聲以及晚間姥姥震耳欲聾的鼾聲,令人心驚膽戰的夢囈。一切一切,對於他來說均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奢望。

“唉!”他無奈地晃晃扁頭,默默地走回公寓。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從山腰間的盤山道傳了上來,打斷了操場上眾人的喝采聲。這時,蛛蛛的表演已達到了**:它不再是蕩秋幹,而是在空中繞起了360度的圓,並且是越轉越快。反正對手還未出現,搞一點墊場的即興表演反倒能緩解一下觀眾的焦急情緒,所以白蘭也未加制止。

丁丁見姐姐默許,興致勃勃地在臺上領頭鼓掌,為蛛蛛和小妹加油。

一支由警車開道的豪華車隊呼嘯著衝進操場的人口處。雖然操場上到處站滿了人,但警車的速度依然很快,衝開慌張的人們,直開到擂臺前。車隊停下之後,幾個保鏢模樣的大漢快步跑到一輛長約15米的老式林肯大轎車的中門旁,畢恭畢敬地拉開車門,等待著大人物的出現。

過了好一會兒,一位身材高大、體形健美而勻稱的年輕人從車門跨了出來。他懶洋洋地望了一下四周的人群,百無聊賴地向空中反撐雙掌,伸起了懶腰。這簡直是個無可挑剔的美男子,相貌英俊,儀表堂堂,白皙的臉龐上濃眉媚眼,垂直的鼻子薄而高聳,雙脣薄薄且輪廓線異常清晰。特別是他那雙深沉而明亮的大眼睛,宛若一潭懶散而清澈的秋水,深遂莫測,魅力萬般,即使是漫不經心地一瞥,就足以讓任何一個春心蕩漾的女人心亂神迷,不由自主。

他將健美的脖子搖出一串脆響,接著又將修長的手指掰出一排悅耳的音節,然後將雙臂向後下方垂直———個五短身材,黑鐵塔般結實的跟班忙上前替他脫下了睡衣。是的,他是穿著睡衣走出汽車的。脫去睡衣後,人們又被他那健壯而又完美肢體所傾倒——胸肌、腹肌以及雙臂看上去都顯得那麼的結實卻又不似健美運動員愣練出來的那種突兀的不適感:腰腹纖細,肩寬背直。一條印著圓形“壽”字花紋的金黃色絲綢褲,掩飾不住他豐滿結實的臀和充滿力度的大腿。他的腳上穿一雙只有在古裝戲上才可得以一見的翻毛軟牛皮靴,而且鞋尖上輟有一團紅絨線。他的髮型更是與眾不同,長長濃密的頭髮給梳成一個發鬏,外包一塊方巾,兩鬢處像現在的女孩般留著兩縷長長的且燙出幾道彎兒的鬢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