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2 技癢

32 技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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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技癢

鄰居家的男主人大概又出差了,這兩天夜裡靜悄悄的,水靈得以睡得安穩。?

清早一陣鳥啼,水靈早早醒來,對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依然不知道如何打發這個禮拜天。?

沒有事做,沒有目標,渾渾噩噩度日,水靈發覺這樣的生活很悲哀。這些年來曾許諾小姨的光明未來,就是這個樣子??

沒有理想,沒有事業,每天像螞蟻一樣茫然地重複著前一天的軌跡,到頭來終究是兩手空空,一無所有。水靈感到壓抑,卻又不知如何改變,多年前的那種無力和茫然彷彿又爬滿心頭。?

衛生間的門虛掩著,水靈想也沒想便推門。裡面的顧遠正靠在窗邊吸菸,一見有人進來,全身猛地一僵,嗖地把手裡的菸頭迅速扔到窗外,‘刷’地站得筆直,胸膛繃得緊緊的。?

這突如其來的敬禮把水靈嚇了一跳:“怎麼了?”?

顧遠長出一口氣,瞬間回過神來,撓著腦袋走了出去:“警校後遺症”?

“你不覺得躲在廁所裡抽菸是很變態的嗜好嗎,再說我長得很像你們教官嗎,居然嚇成這樣!”水靈皺起眉頭。?

“雖然長得不像,卻有共同的氣質”?

“什麼氣質?”?

“都很欠扁”顧遠頭也不回地說。?

水靈不以為然,兩人從來就沒有過共同語言。?

洗過臉,水靈順便把洗手檯整理了一下。實際上,除了那些被他隨手放得亂七八糟的洗髮水護膚品外,整個洗手間都是異常乾淨的,包括廚房和客廳,其整潔程度絕對是出自一個真正有潔癖的女性之手,完全不是顧遠這種大大咧咧的男人可以做到的……?

水靈告誡自己,妄自猜測是愚蠢的,徒增煩惱而已。?

水池邊上的夾縫裡有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小管,水靈好奇地找來工具把它挖出來,竟然是一直口紅。?

顧遠就算再變態也不會有這玩意,水靈定定地審視著這支精巧的口紅——可以吃の口紅。?

“我說,早飯吃什麼?”顧遠走進來,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問。?

水靈一時茫然,竟說不出話來。?

“你拿的什麼——”?

顧遠奪過去一看,臉色立刻有些不自然。?

“鬼知道哪來的”顧遠漫不經心地說著,毫不遲疑地把它丟進垃圾簍。?

水靈愣愣地注視著那支已然躺在垃圾簍裡的口紅,心中悵然,它還是那麼簇新,那麼精緻,黑色的金屬外殼煥發著俏皮的色澤。可依然擺脫不了被拋棄的命運,如同拋棄一塊石子,那樣決絕。?

也許可以預見那樣的結局,但它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如同不能遏止自己的期待。?

“我說……早上到底吃什麼啊?”顧遠追問。?

水靈搖搖頭,低頭走出衛生間,魂不守舍地飄回自己的房間。?

不抱希望就沒有失望,不去期待就不會受傷,水靈知道自己最近的思緒混亂得反常,機械地翻出行李箱,麻木地收拾**的衣物。?

“我說,你又抽什麼風?”顧遠跟進來,冷冷地問。?

水靈心灰意懶地收拾行李,一個字都不想說。?

“不就是一支破口紅嗎,至於嗎?”顧遠抱怨道。?

此時不走,難道要等到從他的房間發現女人內衣才肯走嗎?水靈一股腦地把衣服全塞進行李箱,也顧不上去疊。?

顧遠一把搶過行李箱:“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居然跟一支口紅過不去!我哪裡知道是誰忘在這的,你們女人吃起醋來怎麼都一樣庸俗!”?

“吃醬油都輪不到我,我有什麼資格庸俗!”水靈負氣說著,眼裡驀然有了淚光。?

顧遠一時語塞,緩緩地把行李箱放在地上,良久才開口:“知道就好,那就給我安分點”?

說著,居然徑自走了出去,身形一如當晚那樣落寞。?

水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遠,一時竟然不知怎麼才好,猜測他是因為處分的事心煩,自己更不該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鬧,回想剛剛失態的樣子,更是窘迫不已。?

水靈梳理著瘸腿小三柔軟的短毛,搞不懂為什麼顧遠給了它“小三”這樣奇怪的名字,也許是家裡的老狼狗叫老三,也許是因為它只有三條腿,總之它就這樣進入了在這個寧靜的二人世界,悠閒地在水靈的膝間打著盹兒。?

“它為什麼總是這樣淚眼汪汪地看人?看起來怪憂鬱的,你說它究竟為什麼難過呢?”水靈隨便找了個話題。?

顧遠白了她一眼:“它在為它的眼睛感到難過,如果你得了沙眼,你也會淚流不止的”?

“原來是這樣,下午帶它看看獸醫吧”?

“不急,叫我們法醫來看看就行。不過,你的問題就嚴重多了……”?

“是不是取笑我你就能找到自信啊,你能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啊!”水靈把狗放在沙發上,開始週日清早的大掃除。?

“行啊,讓我做點什麼?”顧遠懶洋洋地從沙發上爬起來,難得地勤快,大概是關在家裡反省的這兩個禮拜太清閒了,養出一身懶肉。?

“家務事不要你插手,無論弄壞什麼都要花錢的,要不然你去買菜吧,總好過整天在家裡糟蹋東西”水靈指著那堆被他玩得稀巴爛的碎盤子,心疼地說。?

“你懂什麼,人家那是技癢,操練一下而已”說著,把蘋果頂在小三腦袋上,一個飛鏢擲過去——小三跑了。?

“快走吧,不然狗都受不了你了!”?

在水靈的眼裡,一個無所事事的警察遠比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更具破壞性,因為顧遠的破壞完全沒有選擇性和目的性,全憑心血**。上個禮拜那兩條小魚也難逃魔爪,陳屍陽臺,理由是顧遠厭倦了它們千遍一律的吻戲,想看點更深入的,而小魚的表演總是點到為止,於是這傢伙嘗試了種種餿主意,唯一的結果就是可憐的小魚不堪折磨,被玩死了。?

為這事,水靈整整幾天沒有搭理他。?

“拿錢啊,要我去買霸王菜?”顧遠抖著腿在門口伸手要零錢。?

給了錢,看著那人吹著邪惡的口哨消失在樓梯口,水靈頗有些不放心,不過想想買菜這種小事應該也不會太為難他,沒有道理做不好。?

水靈打掃完客廳和廚房,見顧遠還沒回來,又收拾了自己的房間,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不曉得他究竟買了多少東西,要花上兩三個鐘頭。?

有多少錢能經得起他這麼花,這日子不過了嗎?水靈嘀咕著,順便把他的房間也一併收拾了。?

鮮紅的燙金證書橫七豎八地堆在櫃子裡,一次次負傷換來的就是這些他並不珍惜的榮譽,水靈有些糊塗他九死一生究竟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顧蘊城所說的‘出風頭’??

水靈無法理解他,就像他無法理解水靈一樣。?

那一本本豔異的紅,名副其實的鮮血凝結,水靈小心地捧在手心裡,細細地摩挲著,宛如撫摸一個她永遠無法觸及的夢,遙遠卻又如此清晰……?

水靈心中一凜,驚得猛然清醒過來,手裡的證書噼噼啪啪地掉了一地。?

如同受了驚嚇,水靈怔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細細地拂掉塵土,水靈把它們整整齊齊地歸好,深深地壓在櫃子底下。?

對於那樣的紅,水靈開始有些怕。?

12點,早飯的菜還沒買回來,中飯的時間都已經到了。顧遠不是購物狂,水靈預感不妙。?

門響了,大勇黑著臉進來。?

“怎麼了,大哥?”?

大勇瞪眼:“我來取他的證件,這傢伙真是不讓人安生,買個菜都能和人幹一架!”?

“打架?”水靈稍稍鬆了一口氣,幸好只是打架而已,這是那個沒腦子的傢伙最擅長的,應該不會吃虧。?

“早上和城管打起來了,我這就拿他的證件過去,希望那邊可以通融一下”?

大勇拿了東西風風火火地趕過去了,每當那個傢伙宣洩他年輕人過於旺盛的精力之後,幫他買單的總是大勇,水靈無奈,為她的兄長感到不平。?

水靈中飯也沒心情吃,忐忑地坐在客廳等結果。?

下午三點半,一群人前呼後擁地總算回來了,一個個酒氣熏天,大概是剛從酒桌上慶祝回來。?

“那個……上午只不過是——”顧遠略顯尷尬地解釋道。?

“技癢而已”水靈冷冷地開啟門。?

大勇依然板著臉,對肇事的主人公顯然還是十分不滿。顧遠則笑嘻嘻地十分興奮地樣子,看起來依然意猶未盡,彷佛一個在外面玩耍得十分盡興的野孩子。隨後的幾個有的水靈曾經見過,有的不認識。?

“喲,遠哥,金屋藏嬌啊!難怪不讓我們過來玩!”有人一下子嚷開來。?

“成色不錯”一個型男邪邪地打量著水靈附和道。?

“謝謝”水靈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無傷大雅的玩笑,面無表情地迴應道。?

小三還是第一次看到家裡來了這麼多人,蹌踉著奮力衝過來,當著主人的面格外賣力地叫起來,兩個小眼睛瞪得圓圓的,分外精神。?

“小子你敢囂張,爺再踢掉你一條腿!”型男抬腿欲踹。?

水靈趕緊抱起小三,俯身的一剎那,型男眼皮一搭:“37B”?

“是嗎,好小”飛虎瞟了瞟水靈,壞笑。?

水靈紅著臉逃開了,顧遠擰了擰眉,沒說什麼。?

“遠哥,我看你最近在家呆的紅光滿面,怪不得有力沒處使,看看蔣來,他小子整天女人堆裡採蜜,虛得風吹就倒”?

一群人七扭八歪地圍坐下來,酒話連篇。?

那個叫蔣來的型男把腿一橫,倒在沙發裡:“別吵,讓我睡會,禮拜天也不讓休息,這幫女人想活活吃了我啊……”?

話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蔣來無辜地衝兄弟們聳聳肩,關機睡覺。?

“這小子,草,整個一雞!”顧遠鄙夷地輕哼。?

“人家可是男的”眾人鬨笑。?

“那就是公雞!”顧遠翻了翻白眼。?

“嫉妒,遠哥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嫉妒!怎麼說你和蔣來也是隊裡的兩支花啊,他那些豔遇,想要你也有啊”?

顧遠灌了口白開水,感嘆:“寡人不屑為之,我才沒興趣”?

“是啊,你就對打打小架感興趣”大勇訓道:“我怎麼覺得你這麼幼稚呢?還是十幾歲的毛孩子嗎?”?

“其實我——”?

“其實你本不想出手的,是人家太過分了對不對?”飛虎笑嘻嘻地接道。?

“再說——”?

“再說他們哪裡是你的對手啊,三拳兩腳就把那群人解決了”飛虎奸笑。?

“關鍵是——”?

“關鍵是打了也不用負責任,咱們畢竟全身而退了,上頭也給足咱面子了”飛虎笑道:“怎麼樣,遠哥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顧遠擺擺手:“差不多,基本上貫徹我講話精神了”?

“算了,這次就過去吧,你們小區附近這些城管,我也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大勇嘆道,“對了,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電視臺要給咱拍個紀錄片,領導不知道為什麼非要讓我去演這個主角,你也知道我幹這個不行,要不你去吧?”?

“是啊,遠哥,既然勇哥不願意,你去好了,蔣來為這事跟領導軟磨硬泡好久了,領導就是不同意”?

“蔣來長得太娘了,去了也是敗壞咱警隊形象”?

熟睡的蔣來面容俊美安詳,完全聽不到哥兒幾個的議論。?

“唷!”大勇看了看錶,猛地站了起來:“這都四點多了,我答應過周姍姍下午去幫忙,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都是你小子攪的!”?

“誰?”顧遠一下子坐直了,酒氣也醒了大半。?

“姍姍在咱們省城開了一家思遠文化傳播公司,找咱們幫忙置辦些辦公器材”?

“她……怎麼突然來這裡?”顧遠有些語塞。?

“見了面你自己去問她吧,快走吧,太晚了”大勇拉起他。?

“不去!”顧遠推開大勇,冷冷地躺在沙發裡:“她又沒打電話找我,要去你自己去!勞務市場幾十塊一天的勞動力遍地都是,幹嘛要我們去做苦力!”?

“你說的什麼話,這不都是朋友嗎,去湊湊熱鬧幫幫忙不是應該的嘛”?

顧遠索性把外套一翻,把臉矇住了,不管大勇怎麼說,徑自睡起來了。?

大勇無奈,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告辭了。?

天色已經暗淡了,窗外的一切都漸漸朦朧起來。?

昏暗的客廳裡,顧遠和蔣來東一個西一個,在沙發上相對而臥,鼾聲大作。?

藉著微弱的光線,顧遠像石雕一樣矇頭大睡,胸口沒有一絲起伏,彷彿睡得極沉。只有水靈明白,她沒有聽到三長一短的旋律。?

這一夜,水靈也失眠了。?

遇到你時,我的世界正值春天。我的窗外,開滿了你的影子。?

上午整理顧遠的房間時,水靈無意中發現了這行娟秀的小字,以及周姍姍的簽名照。?

認識你的時候,我的世界又何嘗不是春天??

水靈徹夜無眠。?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快樂?”?

水靈還記得偶然一次和郭豔妮的對話。?

“我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讓自己不快樂”?

“你就沒有憂心的事嗎?”?

“抱歉,還真沒有唉,我就想不通了,為什麼你總是愁眉苦臉的?比如說我吧,我個子小,那我就穿漂亮的高跟鞋;我面板黑,那就每週去一次美容院;我學歷低,大不了多買幾本時尚雜誌看看;人家嫌我講話沒內涵,我就投其所好,專講他愛聽的;我從前喜歡高總監,我就想辦法調到這個部門,每天對著他嘻嘻哈哈的,看到他就覺得很滿足了……其實只要你盡力去爭取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難事啊”?

水靈徹夜難眠,胸中湧蕩著一股暗流。?

這種感覺是她平靜的人生中從來不曾有過的,水靈的內心開始澎湃:那些虛無縹緲的幸福,是否可以用力去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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