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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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這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
“好吃嗎?”?
顧遠掐掉菸頭,湊上來笑眯眯地問。?
“還行吧”水靈埋頭扒飯,小飯桌上紅綠搭配的三個菜被她吃了大半。?
“人家忙了一晚上,你就三個字?多說幾句會死啊!”顧遠差點拿菸頭戳她。?
“我實在餓了,吃什麼都覺得香,況且我又不是那種挑剔的人”水靈委屈地說。?
“你什麼意思?”顧遠奪過她的飯碗:“等會吃,你先給我說清楚!”?
“那我就說了?”水靈試探地問,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指著眼前的盤子:“這道勾心豆角沒炒熟,青椒火大了,紅燒肉太鹹……”水靈看了看顧遠臉色沒什麼變化,斗膽接著說:“這個清炒小青菜太油膩,辣椒太少,味精太多,還有這黯然銷魂湯……好像沒放鹽,上面還漂著一層頭屑一樣的東西,喝了以後果真魂都沒了,只想跑到衛生間去吐——”?
“說完了沒有!”顧遠氣急敗壞地把飯碗甩給她:“你的良心是不是人造的?我大半夜的給你弄出這麼一桌子好菜,你還挑三揀四!”?
“我又沒叫你弄,本來吃幾塊餅乾就好了,誰讓你……”水靈不敢再說了,顧遠的臉上已經寫著他要殺人了,“那個……我先去下洗手間,有點……有點反胃”?
水靈迅速起身,捏著一張餐紙溜了。?
顧遠輕哼,憤然拉開椅子回房。?
水靈心虛地回頭偷瞄一眼,第一次覺得他生氣時略顯猙獰的臉孔更像個男人,這種令人砰然動心的霸氣正是那些無法打動她的男生們身上不具備的。?
合上門,水靈木木地靠在洗手檯上,心神恍惚。從搬進這座房子開始,她就知道,這種距離上的近帶來的不僅僅是心理上的近,所以她怕。?
夜深人靜,冷光燈打在鏡子前,洗漱間異常通透明亮。洗了把冷水臉,發現她那原本屈身角落裡的毛巾和牙缸已經被挪動過了,和他的毛巾一起並排掛在正中,一紅一粉兩隻透明牙缸宛若一對盛開在水臺上的並蒂花,水靈唯一的家當——一隻六塊錢的黃瓜洗面奶,被淹沒在他那林立的形形色?色的護膚品當中。望著那成雙成對的毛巾和香皂,不知那根神經被觸動了,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覺。那是自己的家,不是小姨的,也不是顧蘊城的,彷彿是這二十幾年來形單影隻地寄身於這個世界上的最終歸宿。?
那一刻,水靈有種落淚的衝動,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世上竟然如此孤獨。?
夜闌更深,隔壁顧遠的鼾聲依稀可聞,仍舊是三長一短的節奏,聽到這旋律就犯困的水靈今晚卻睡不著了,一貫的冷靜不見了,方寸大亂。?
輾轉反側中,牆的另一頭隱約傳來女人尖細的申吟,叫聲越來越大,漸漸變成痛苦的慘叫,還夾雜著打鬥掙扎之聲。?
一定是出事了,水靈‘呼’地拉開燈坐了起來,鞋也沒穿就直奔顧遠房門。?
“哥,快去看看,好像出事了——”水靈站在門口急喊。?
喊了兩聲沒動靜,屋裡一片黑,水靈也不知道他房間的燈在哪,摸索著向他床邊跑去。?
“噗——”?
匆忙中絆到了他的鞋,水靈一聲驚叫,跌了出去,好在摔在床?上,沒有受傷。?
身下一聲悶哼,床?上的人貌似被壓出了內傷。?
睡眼朦朧的顧遠拉開燈,懵懂地望著眼前的水靈。?
“哥……那個——”水靈臉上發燙,又急又窘。?
顧遠睜大眼睛,望著正趴在他身上的水靈,又望了望她那沒來得及披好的睡衣,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伸手又把燈關了。?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夢”?
顧遠嘟噥著,翻過身繼續睡,旋即又鼾聲如雷。?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睡!”?
水靈抓狂,趕緊把燈開啟,費了好些口舌才搖醒他。?
“你快去隔壁看看,我聽見女人在叫”?
顧遠終於坐起身,不慌不忙地點上一支菸,懶散地吐出一口菸圈:“說說吧,什麼情況?”?
“什麼態度,你快點行不行!那女人叫得可慘啦,你快去救人啊!”水靈恨不得扛著他走。?
“有這事?那女的黑帶八段,我都打不過她,誰敢老虎嘴裡拔牙?”顧遠半信半疑。?
“別囉嗦了,救人要緊!”水靈急得去拉他下床。?
不料那傢伙卻賴在床?上不肯下來,水靈惱火:“快走啊,有你這樣當警察的嗎!”?
顧遠滿腹委屈:“那也得讓我先穿上衣服啊,你見過哪個警察光著身子去救人?我還從來沒試過全?裸辦案呢”?
水靈急得直瞪他:“那你快點啊!誰讓你睡覺全脫光的”?
“你怎麼對這個問題這麼感興趣?”顧遠幽幽地問,眼裡閃著綠光。?
水靈氣得甩門而去。?
到底是哪一邊的鄰居呢?水靈把耳朵貼到牆壁上,那叫聲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一浪高過一浪,調子似乎也不對勁了。?
“你不用靠那麼近,站在這裡也能聽得到”顧遠一邊繫著釦子一邊走了進來,打著長長的呵欠。?
“哥,我覺得……叫聲變得好奇怪”水靈有些糊塗了。?
“是啊,叫得好慘啊”顧遠奸笑,學著她的樣子說。?
“你還是過去看看吧,萬一有什麼事呢”?
顧遠翻了翻白眼:“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人家夫妻難得團聚,我這時候去搗亂,她還不得把我廢了”?
“你是說——”水靈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這聲音……”?
顧遠無奈,一副被打敗的樣子:“又開始裝了,你就饒了我吧,大姐”?
水靈氣絕:“我裝什麼呀,我哪裡會知道——”?
“是啊,你怎麼會知道呢,學校裡的老師又沒教過”顧遠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你這個人——”水靈氣得想哭,胡亂抓起什麼就要打他。?
顧遠抓住她的手腕,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遠遠地把她扔到床?上,溫柔地幫她掖好被子:“別鬧了,哥哥我老了,經不起折騰,好好過日子吧”?
說完,幫她關好燈,準備走人。?
“可是……為什麼會叫得那麼慘?”?
水靈聆聽著黑暗中的牆壁,不甘心地自語。?
“想知道?”顧遠回過身問。?
“嗯”?
“把衣服脫了,我教你”顧遠笑著,黑暗中無聲地壓了下來。?
“唔……”水靈有一瞬間的窒息,忘了怎麼呼吸。?
顧遠的脣舌柔軟地掠過她的髮際,睫毛,溫熱地下滑……停在她顫抖的雙脣。?
“今天怎麼不拒絕?”?
他的脣齒在只她脣畔流連了片刻就離開了。?
沉默的水靈依然在發抖,她無法啟齒,她渴望他那樣的溫暖。?
“冷了吧?夜裡蓋好被子”顧遠淡漠地說。?
他用厚實的棉被將她裹好,在黑暗中默默地凝視了她片刻,果決地起身下床。?
水靈似乎聽到一聲無聲的嘆息。?
她有種絕望的預感,從來沒有過的。?
“哥……”?
水靈叫住了正拉開房門準備離開的顧遠。?
“嗯?”顧遠頭也沒回。?
水靈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隔壁的叫聲依舊持續,想了好久,她才憋出兩個字:“……好吵”?
“正好幫你掃盲,學著點”顧遠擠出一抹壞笑,緩緩合上門,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一道門,兩個世界。?
水靈真的覺得冷了。?
她隱隱感覺到,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不過,從前的她同樣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