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十字路口(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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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十字路口(二)下
印度東海岸的近海,色彩豐富的印度洋此刻正在溫暖的熱帶陽光的映照之下,不斷盪漾著的海水在這柔和的光線中顯得無比的碧藍,此刻的海洋彷彿就是一塊巨大的藍寶石,配上雪白明淨爽目的朵朵浪花足以令任何身處其中的人感到心曠神怡。一群群海鷗早起的海鷗翱翔在碧藍的海天之間,自由的呼吸著遠離硝煙的散發著淡淡鹹味的空氣。而唯一與這自然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的是此刻正飄浮在海面之上的印度海軍“基洛”級877ekm型潛艇—“辛杜格霍什”號。
從安達曼-尼科巴群島的戰線上撤退下來的“辛杜格霍什”號此刻正宛如一頭疲憊的巨鯨,以3節的速度緩慢的向印度本土的方向駛去。三三兩兩的水兵走出暗無天日的船艙,懶散的坐在航行在水面之上的潛艇潮溼甲板上,享受著本不需奢望的陽光。
望著自己面前低阻水滴型的黝黑艦體,站在俄製“基洛”潛艇高聳的指揮塔之上,“辛杜格霍什”號潛艇的艦長印度海軍中校薩克胡亞此刻已經沒有體力去作任何的感懷了,他所想要作的只有回家而已。畢竟對於一名水手而言漫長的海外部署已經耗盡了他身體內的最後一絲熱情。
在經過了中印戰爭最初階段的海戰之後,“辛杜格霍什”號又在艱苦卓絕的安達曼-尼科巴群島擔任著外圍遊擊和牽制中國海軍艦隊的艱鉅任務,雖然在對緬甸南部丹老群島的攻勢佈雷之中,“辛杜格霍什”號一度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成功遲滯了中國—東盟聯軍第三兩棲攻擊叢集對北安達曼海的攻擊近3天的時間,但是在龐大的水面艦隊面前,單純依靠一艘常規動力潛艇所能達到的阻擊效果畢竟只是杯水車薪。
在耗盡了所攜帶的大部分水雷之後,再也無力進攻的“辛杜格霍什”號不得不退出戰列,向東航行,由於前進基地安達曼-尼科巴群島已經深陷中國海空軍的重重立體包圍之中,薩克胡亞不得不指揮著他的潛艇小心的躲過中國—東盟空中和水面的聯合反潛絞殺。從群島的北側轉向向西,開始了橫渡孟加拉灣向印度本土的方向撤退的漫漫航途。
對於包括薩克胡亞在內的大多數“辛杜格霍什”號上的水兵來說這一路走的並不輕鬆。緬甸沿海是中國海空軍運-8f大型反潛巡邏機的獵場,而在安達曼-尼科巴群島的周圍則集中了大量的中國—東盟聯軍的水面艦艇,即便通過了這些艱難險阻,再向西航向則是飄忽於東經九十度海嶺到孟加拉灣的中國海軍“上海—江蘇”號雙航母戰鬥群遊弋的區域。躲過這些已知的鬼門關,在孟加拉灣之內還有眾多潛伏在海底的中國海軍潛艇,作為潛艇指揮官的薩克胡亞很清楚,只有潛艇才是自己最危險的敵人,這些悄無聲息的盤踞在漆黑海底的“海狼”隨時可能在任何地方突然躍出,將獨自旅行的“辛杜格霍什”號推入死神的懷抱。就如同他在馬六甲海峽地區的戰鬥中所作的那樣。
不過那些提心吊膽的苦旅現在終於已經走完了,當以蛇行軌跡緩慢的躲過了中國人反潛監控,“辛杜格霍什”號最終在自身的油料和補給耗盡之前進入了印度空軍的陸基戰機可以的保護印度近海。當透過潛望鏡看見印度空軍飛翔在藍天之上的米格-21型戰機時,薩克胡亞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在漫長的水下航行之後,“辛杜格霍什”號終於可以在自己國家的領海內浮出水面了。
遠處的天空之中閃過一個色彩斑駁的亮點,那是前來進行垂直補給的印度海軍“雲雀—2”型輕型直升機。在孟加拉灣意外的失去了“喬蒂”號的綜合補給船之後,印度海軍顯然已經無力對自己遠洋部署的大量常規動力潛艇進行水面補給。更多的生活必須品都只能依靠從小型戰艦上起飛的輕型直升機進行吊運。
但是面對著歡呼雀躍的印度潛艇兵而言這架輕型直升機顯然沒有帶來他們所渴望的補給物資,空空如也的機身下面只懸掛著一副隨風搖擺的繩梯。當得知印度海軍遠東艦隊司令的塔布拉斯中將迫切想要見到自己之時,薩克胡亞多少有些意外。此刻的他並不知道這次意外的邀請竟然會自己帶往一個正逐漸形成,最終席捲整個次大陸的風暴中心。
與此同時,在位於喧囂而嘈雜的新德里南部的一片豪華住宅區內。眾多相當氣派的三到四層歐式別墅之中,45歲的阿吉特。庫馬爾正在細心的修剪著自己大大的草坪庭院裡的每一株花草,和印度許多上層家庭一樣,庫馬爾的家就像一個微型社會:除了妻子和正在上中學的小兒子外,他還僱用了兩名僕人、一名司機以及幾個私家保安,為他們支付的工資基本上為每月2萬盧比(5盧比約合1元人民幣)左右,而這些僕人之間的等級和分工都非常嚴明。
每年夏天,庫馬爾都要會和他的家人選擇前往歐洲避暑,同時順便去看望在英國讀書的大兒子。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將這幢自己修建的三層別墅外加庭院花園的住宅便全部交由僕人來打理。當他待在家裡的時候他更願意親自動手,在小心的修剪完自己的所鍾愛的花草之後,他象往常一樣開啟庭院中央的水泵,期待著眾多噴水口同時灌溉這片生機勃勃的草坪時的景象。
但是今天顯然那動人的景象卻遲遲沒有出現,在詢問了自己的管家之後,阿吉特。庫馬爾得到了他所預料之中的回答—今天又停電了。“該死的中國人!”
庫馬爾小聲的咒罵著這場對他來說無比遙遠的戰爭。雖然早在戰爭之前印度的能源供給就已經出現了缺口,但是隨著孟買海上油田的停產,新德里近期以來更是已經飽受停水斷電之苦了。
不過這並不會影響庫馬爾的正常生活,為了應對這些惱人的突發事件,他的家中還裝備了一個大型柴油發電機以及幾個巨大的水箱。和居住這個區域內的多數印度富豪一樣,庫馬爾來自於一個高種姓的家族,他的父親曾是20世紀60年代印度陸軍中的首腦之一,這樣的血統傳承不僅令庫馬爾從父親手中得到了一大筆財產。更使這個家族在當時有機會在新德里南郊從政府那裡廉價購置一塊200平方米左右的住房用地。
如今當年的荒郊野外早已變成寸土寸金的富人聚集地,現在每平方米房價也從過去的1000多盧比翻了不知道多少番。庫馬爾把其中一處住房出租給了外國公司,每月的租金收入去掉稅收後可以達到數十萬盧比左右。此外他本人擁有著數家新德里效益不錯的計程車公司。這些收入便足以令他在印度過著奢華的富豪生活。
收拾完自己的草坪,庫馬爾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手腕的金錶,盤算著如何打發從這個早晨到下午茶之間的這段時間。每天的下午茶是庫馬爾無論上班與否都是雷打不動的必須。當然閒暇的時候,庫馬爾還會去參加馬球、高爾夫等俱樂部的活動。在印度過一種英國貴族的生活——這是印度上層社會的普遍心理。
而正當他走上二樓的陽臺,打算選上一套高爾夫杆找幾個朋友去謀殺一下這些閒極無聊的時光之時,從他門口駛過的一輛黑色印度軍方的“大使”牌小轎車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車子平穩的停在了他家的隔壁—那個脾氣古怪的退役空軍中將—什瑪亞。阿爾莫斯特家的門口。
憑心而論庫馬爾並不喜歡這個偏執的老頭,雖然有些軍方背景的庫馬爾知道這個已經年逾古稀的老人在印度空軍的歷史上分量,但是這個寡言少語的鄰居在很多地方還是讓他難以接受,比如這個老頭飼養的奇怪寵物—幾隻凶悍的印度白背兀鷲,每當一陣陣了老頭用來飼養它們腐肉的臭味和那刺耳的“咔,咔”聲傳來,庫馬爾都會感覺一陣心跳加速。
“又是什麼事情?”庫馬爾好奇的站在自己家的陽臺上張望著從車上下來的兩個印度空軍的尉級軍官,期待著他們在走進老頭家門後被那些走來走去的印度白背兀鷲嚇到的樣子。但是今天的情況顯然令庫馬爾為之失望。這兩個顯然不是什瑪亞。阿爾莫斯特老人的客人。對於他們的拜訪老人也有些意外,但是當幾句簡短的對話之後,一個黑色的信封和一個包裹被遞到了老人的手中,雖然距離遙遠,但是庫馬爾仍隱約的看到老人的身體在接到這些“禮物”之時所發出一陣陣的顫抖。兩個年輕的尉官似乎在逃避著什麼,當東西送達之後,便離開回到了車上,驅車離去。
庫馬爾看到老人站在門口良久之後,才緩緩的轉過身去,有些蹣跚的透過自己家的草坪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幾隻令人畏懼的印度白背兀鷲緊緊的跟隨在老人的身後,那種景象竟顯得無比的淒涼。隔了好久,庫馬爾聽到一陣嘶啞的怒吼從老人的房間裡傳來,那麼的撕心裂腹、那麼的令人毛骨悚然。
“真希望他的孫子能早點回來。”庫馬爾此刻突然對這個原本厭惡的老人產生了些許的同情,他甚至有些想念那個精神的小夥子—老人唯一的孫子—年輕的空軍少校阿德瓦尼。那個總是保持著微笑的陽光男孩可以說是老人最後的精神支柱,在印度天空之中他是老人最為驕傲的雄鷹。
什瑪亞。阿爾莫斯特所代表的血統可以說是印度空軍之中歷史最為悠久的家族之一,托馬斯。什瑪亞的叔叔就是印度空軍第一任司令員是托馬斯。阿爾莫斯特。而什瑪亞。阿爾莫斯特本人在印度空軍草創時代便投身到征服藍天的行列中去,在1965年的第二次印巴戰爭之中,年輕的什瑪亞。阿爾莫斯特便指揮這一個中隊新銳的米格-21型戰鬥機與巴基斯坦人角逐克什米爾的天空。而此後在印度空軍各大院校和機關中的任職,更令他獲得了大多數印度空軍軍官的尊敬。
不過戰爭成就了這個家族也幾乎毀滅了這個家族,在第三次印巴戰爭的空戰中,什瑪亞。阿爾莫斯特的長子駕駛的蘇-7型攻擊機被巴基斯坦空軍的殲-6擊落。
兩年之後,老人的第二個兒子在駕駛運輸機飛往印控克什米爾的斯利那加機場的途中墜毀。那架飛機的殘骸直到10年之後才被找到。
雖然門生遍佈整個印度空軍,但這個印度空軍的元老卻生活的異常的孤獨,如果沒有孫子阿德瓦尼的陪伴,庫馬爾幾乎難以想象他的生活將如何繼續下去,而就在庫馬爾為這個孤獨的老人所擔心的同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卻從老人的房間裡傳來。庫馬爾並不知道這個電話正在悄無聲息的改變著自己此刻安逸的生活,將印度推向毀滅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