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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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2)
第二章(12)
我們的人在發覺這個情況以後心裡非常懊惱,不由得就動了惻隱之心,尤其是那位西班牙人的首領——他可真是我一生所遇到的人中最有教養和最寬巨集大量的人,也是他提出要儘可能捉一個生番的建議。讓他明白他們的意圖後用來做一個翻譯,讓他帶個話回到生番中去試問一下,看看能不能說服生番們接受彼此都信守的,讓他們既可保全性命,又讓我們的人不受傷害的條件。
在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沒有被捉到過;但終於用突襲的方法換來了一個俘虜,因為他們畢竟已經餓得有氣無力了。起先他表現得極度不合作,不肯吃也不肯喝,但慢慢地看出我們的人對他都很好,非但不打他還給他吃的,才總算是慢慢地恢復了本性,變得溫馴起來。
老禮拜五被要求去接觸他,並經常地同他談話,要他明白這兒所有的人都會好好地對待他們所有的人,他們的性命不但會被保全,而且在島上也會有一塊兒地劃出來供他們居住,只有一個條件要他們保證,不要逾越界線去侵犯或者傷害人家,要一直待在他們的地界內;還要讓他明白,會給他們麥子種,等到成熟了以後可以供他們做麵包,為不使他們在目前餓死,也會給他們一些麵包。這人被老禮拜五要求回去把這些話同他們同胞們說說看,看他們對此的想法如何;但同時又被明確地告知,要是他們不同意的話就會被全部消滅。
已經被挫盡了銳氣的這些倒楣鬼,連這人也只剩下三十七位了,聽到這個訊息後馬上就接受了,同時還表示想要一點食物;於是全副武裝的十二個西班牙人和兩個英國人,帶著他們的三個印第安奴隸和老禮拜五來到了樹林子裡。這三個奴隸給他們送去了很多面包,他們坐在那兒吃東西露出滿眼的感激之情,此後,可以看出他們信守諾言的情況可以說是再也不能被挑剔了,因為他們除非是來要吃的或是問些什麼問題,此外從來就不走出他們的地界,一直在那裡生活到我來這島上。而我也去看過他們。
他們被我們的人教著種地、做麵包,馴養羊群和擠羊奶;幾乎什麼都不缺,就是缺老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很快就會構成一個部落了。他們被劃出來的居住地是一個狹長的地區,在島的東南角,向前延伸到海濱的平野,而後面則圍著高崗。在這裡他們有足夠的土地,約莫寬度為一英里半,長度為三四英里。
他們還被我們的人教會用木頭來做鏟子,就像我曾做的那種,又被給了十二把斧子和三四把刀;於是他們就以一種聞所未聞的順從勁居住在那裡。
直到兩年以後我再來這裡探望他們,這片居留地真可以說是相安無事,安居樂業的景象一片祥和,完全沒有發生過生番再來騷擾的事。當然,不時也會有一些生番坐獨木船來開他們那種殘酷的慶功宴,但他們並不尋找或者是打聽他們同胞的下落,這可能是因為他們來自於各個不同的部落,也許根本就沒聽說過曾經有生番來過,也可能聽說了不知道他們來的原因。話又說回來,就算是他們再找尋,再打聽也不會那麼容易能找到他們的。
講到這裡,我想我已把我重來島上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交代清楚了,至少是已經把所有值得一提的事給交待明白了,使人吃驚和不明白的是,我們的人已經把那些印第安人都變得開化起來。也會常到他們那裡去,但是任何印第安人都被禁止來到我們這裡,否則就得死,也許是我們不能使自己的家園再次被暴露出來吧。
還有一件很值得一提的事,那就是那些土著被教會編柳條,做一些籮筐籃子之類的玩意,但他們很快地就超過了他們的老師,因為他們用柳條編織出的東西都極其精美,特別是各式的籃子、篩子、鳥籠、碗櫥等等,另外還有編出的椅子、凳子、床榻和一些很特別的東西;他們在幹這些活時,只要在剛開始時指點一下就行,實在是再高明不過了。
我的到來對這些人來說實在是太有幫助了,因為我給他們提供了他們需要的很多東西,例如刀子、剪子、鉗子、鐵鍬、鶴嘴鋤什麼的。
於是他們把他們的住所都弄得非常的漂亮。因為有了這些工具以後,他們幹起活來就更顯得得心應手了,那些住所就像是團團編出來的,編籃子的人顯得很獨具匠心,外觀奇異,既是極好的能防止各種害獸害鳥侵入的籬笆一樣的牆而且也比較的涼快,生番們又被我們的人叫來為他們造一些,因為他們也非常喜歡這種屋子,所以在去看兩個英國人的住所時,遠遠看去,就像看見蜜蜂住在了蜂巢裡一般。而主人威爾?阿特金斯,現在則完全成了一個勤快、能幹和冷靜的傢伙了;他也給自己建了一座這樣編出來的,樣式也是人們所從未見過的屋子,憑我的腳步來量它的外圍的話,周長是一百二十步,它的牆一塊一塊編得很密很結實,一共有三十二塊,高度約為七英尺,中間則有一道編得更牢,周長不滿二十二步的籬笆牆,是個八邊形。
在那八個角上都豎著很是牢固的木樁;他還安上了一圈結實的木料在它們的頂上,這些木料間用木銷子前後銷住,又用八根椽子做了一個錐形屋頂在這上面,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說,儘管他沒用釘子,而只用幾塊我留在這兒的廢鐵做的尖鐵,但這個屋頂很漂亮,結合得也極好;說老實話,在一些他一點也不內行的事上,他顯得極有辦法,例如,他做了一個鍛鐵爐給自己,並佩了一副鼓風用的木製風箱;他還自己燒炭來幹這種活;另外,他還用一根鐵橇棒做成了一個還算很不錯的打鐵用的鐵砧。就這樣,他做了很多東西,特別是一些鉤子、鐵釘、尖鐵、鐵栓和鉸鏈。讓我們再回頭來說那房子吧:屋頂被他在那“內牆”支起來後,那種編出來的東西被鋪到椽子之間,並鋪得結實牢固,再在上面巧妙地鋪上稻草,稻草上面又鋪上一種樹的大葉子,所以這房頂不會漏雨,因為就像鋪了幾片瓦石板似的。不過他自己也承認,生番們替他把編的東西都做好了。
團團圍在“內牆”外的是那一圈也蓋了頂的牆,可算是披屋子,在“內牆”與“外牆”之間有一個通道般的空間,寬度約二十英尺,因為這“外牆”有三十二個角,每個角上都有一根同裡屋的那些頂樑柱相接的長椽,那距離約二十英尺。
這種編出來的東西又被他用來當隔牆——但他們編得更細緻一些——這屋子就被一分為六了,這樣,在一個平面上他就有了六個房了,而每個房間都有門通向外間:首先是走進入口處,或者叫那屋子的主體部分,另外通主體部分的還有一扇門,通到那圍在四周過道的還有一扇門,在那條過道里還被隔了三個相同大小的部分,可以拿來當作備用的清靜房間,也可用來放置家庭生活中的必需品。那一圈過道並未被這六部分所佔掉,他是這樣安排外面一圈房間的:剛一走進那圈“外牆”上的門,進屋的門就在我面前不遠的正前方;但是兩邊都被那種編起來的牆隔著,牆牆都有一道通過後便可以進一間可算是貯藏室的大屋子的門,約二十英尺寬,三十英尺長,在過了這個房間之後你就進了另一間沒有這樣長的房間;這樣記來那外面一圈就共有十間漂亮的屋子了,其中的六間是隻通裡屋的算是附屬於各個房間的私室或休息室的那些房間的;另外的四間很大,就看你怎麼用了。叫它們倉棚也好,庫房也好,反正它們中一間間都是相通的,各有兩間在大門裡屋的過道兩側。
我完全可以相信,世界上沒有別的人見過這樣一種編出來的東西,也從來沒有屋子或帳篷被設計得這麼巧妙,更別說是造出來的了。在這樣一個大蜂窩裡,有三戶人家住著——那就是威爾?阿特金斯和他的女人,另一個男人被殺,留下老婆和三個孩子——看來,在男人死時,這老婆已快臨產了——不過另兩家都非常熱心,不管是穀物、羊奶、葡萄什麼的,還是每次宰了羊或撿到海龜,都分給她一些。他們幹活儘管像前面談的那樣,沒有另兩個英國人努力,但他們的日子都過得相當不錯了。
還有不能被漏掉的一點是他們的宗教信仰問題,儘管他們常像海員做的那樣,彼此間動不動就以上帝的名義起誓,從而常使彼此想起有個上帝,我不知道,他們中間還是不是有那樣的信仰;另一方面,那些可憐而無知的土著老婆,雖然是有了我們不得不稱之為基督教徒的丈夫,卻是沒有什麼長進的,因為對於上帝,丈夫們自己並沒有多大的瞭解,也就壓根沒法同老婆們討論關於上帝的話題,或者和她們討論任何涉及宗教的話題。
老婆們透過丈夫們的幫助提高得最多的,就我所知是她們都會說比較像樣的英語了,而且,從開始學講英語的時候起,他們的總共近二十個孩子也大多開始學講英國語,並終於學會了,儘管剛開始和他們的母親們一樣記得亂七八糟的。在我再來到這島上的時候,所有這些孩子的年紀都在六歲以下,因為那五個土著女人來這兒才不過七年多一點而已;現在想來,當時那個廚師手下的大腹便便的老婆是在懷著她的第六個孩子了;而所有的這些母親們都屬於那種恪守本分,勤快耐勞,正派端莊的一類。她們之間互相幫助並盡心盡力,唯命是從地對她們的主人(我還不能說是她們的丈夫),她們只是希望能好好地按照一些基督教義,使她們的婚姻變成合法的婚姻,除此之外再沒別的要求了;可以說是由於我的原因,至少是因為我來到了他們中間,這兩點在後來總算圓滿地實現了。
在那塊居留地總的情況被介紹完,那些英國流亡者的情況也被比較詳細的談過之後,我想我該來談談那些西班牙人了,在那兒居住的主體是他們,而他們的故事裡也頗有些值得注目的地方。
他們當初在生番中生活的情況我向他們談了很多,在那兒他們既是毫不勤奮又無所事事,沒有太多可說的,因為他們那時就算把現成的辦法交到他們手裡,他們也是因為受到不幸命運的重壓的一小群灰心喪氣,可憐又可悲的人。只想著自己捱餓的事,不想別的,因為深陷於絕望之中,他們之中有一個既沉穩又明白事理的人,他告訴我說,他們當時也深信那樣的頹廢是不對的,因為明智的人是永遠要把握住理性所能給予的幫助的,而決不只是自己沉浸在悲愁之中,這既是為了眼前的支援也是為了解救未來,他對我說,因為他只是關注著過去的東西,而已過去的通常是不可能再召回或者是挽回的,只是關注過去就絕不可能再望眼未來了,因此也就不可能看到被解救的希望,結果往往不僅不能提出解救的辦法,而反倒徒增了苦惱,所以憂傷只是世界上最沒有意思,也最不值得的一種感情;說到這裡,他重複著一句西班牙的諺語,我記得我是把這話譯成了一句英格蘭語的,雖然如今我不能把他的原話再重說一遍,我譯的那句諺語是:
碰到了麻煩如果再心煩,
等於把你的麻煩翻一倍。
接著,他竟滔滔不絕地講起了我,講當時我孤身一人時所做的種種哪怕是最小的改進,講我的永不放棄——這是他的說法,我使我的境況比他的好上一千倍,雖然我起先的條件比他們的差得多,他告訴我說,有一點很值得注意的是在他遇到的各種人裡面,在困難中英國人是最為沉著冷靜的;而葡萄牙人和他們這個不幸的民族則相反,在同不幸的命運抗爭時,世上就數他們的表現最差了,因為一碰上危險,他們只是略微地作過一些掙扎之後就是絕望,就是在整個絕望中躺下傻傻地等死,根本不去想逃脫困境的好辦法而振作起精神來。
我跟他講,我的情況和他們的情況是大不一樣的,我儘管是隻有一人,情況是決不利也決不妙的,但老天卻讓船漂到了岸邊,這也就等於我的手被送入了大量的東西,這種援助出乎人的意料,同時也讓人振作,就算是換了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會像我一樣做的;而他們則是流落在那片沒有維持生計的必需品,沒有食物的土地上,也就是說,在他們可以做到自給自足前,沒有現代的維持生計的手段,這個西班牙人說:“先生,換了我們不爭氣的西班牙人在你那種處境裡,我們決不會從船上弄下來有你弄的一半多的東西,不僅如此,我們根本就不會想出辦法扎幾個筏子運東西的,即使有了筏子,我們還是不能把它駕到岸邊;可我希望他還是快說他們在那兒上岸後的情況,而少說讚揚話,他告訴我,他們很不幸,在他們上岸的那一帶,土著們是缺糧的,可是他們沒有下船出海,去另一個稍遠一些的島嶼,那全是由於缺乏常識的緣故。然而在這裡,他們只靠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根莖和野菜來苟且偷生,除非他們也變得能吃在當地算得上是美味的人肉,否則人家也只用這點東西來招待他們。
他們告訴我很多方法,想要把一塊兒生活的生番們教得更開化一些,想要把他們教得在日常生活中能建立起合情合理的好習慣,但終於沒成功,並被反駁說他們到那兒去是深得人家的賙濟和援助,現在竟想要教訓他們的施主,他們這樣的做法被認為不公道,看來對方告訴他們:只有不依靠別人的人,才有資格來教訓別人。
我還讓他們告訴了他們曾經面臨的一些慘淡異常的情況,只因為住在那個島上的生番比教懶散,所以不難想象,這些生番的食物比不上生活在那一地區的其他生番,但他們同時也發現了,當地的生番們是那麼好吃,這是跟那些食物比較充足的生番們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