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9)
為愛而生之王者 至尊指環王 尋美人生 影帝被我承包了 風月大帝 鳳御萬獸 惡魔果實龍七 冷君虐妃 殭屍無賴 反派你不要搶我主角
第2章 (9)
第二章(9)
話說他們把這些可憐的女人這樣排在一起,一個個地給挑出去,這又讓她們不免為她們的處境驚慌失措,幾乎斷定這次一定是要被人殺掉吃掉了。因為當那個英國水手走進來挑了一個要帶出去的時候,其他人幾乎竟悽悽切切地邊哭邊圍在她身邊和她告別,那種痛不欲生又依依不捨的場景,即使是世界上最狠心的人見了也不免傷感起來;而另一方面,那些英國人也無法說服她們相信他們不是要弄死她們;到後來叫了禮拜五的父親,終於讓這老漢跟她們說明,那五個英國人來把他們陸續領出去是挑她們出去做老婆的。
直到辦完這件事後,那些女人驚恐的心才稍稍安定,接著那幾個男人就開始幹活了,而那些西班牙人也來幫忙;用不了幾個小時,已經給他們每一個人搭起了一間小屋來供其居住,這也是由於他們原本放滿了工具、生活用具和糧食的兩間小屋早已很擠滿了。那三個窮凶極惡的傢伙在較遠的地方搭建了小屋,而那兩個正派人搭建的就要近一些了,所以雖然仍都住在島的北端,但彼此還是如以前一樣仍隔著一定的距離,就這樣,我那島上的人分居到了三處,可以說已經發展為三個居民點了。
而更需要一提的是,那兩個正派英國人的老婆最差勁,而那三個可以說是無惡不作,一無是處,天生就是禍害的惡徒,挑到的老婆倒是既勤勞又細緻秀巧——世上常見的情況都是這樣,但是上天這樣安排又是有什麼聖明的目的呢,這個我就說不出了——這我倒不是認為先前的兩個是壞老婆,也不是說她們心地不善良或者脾氣不好,因為那五個女的與其說是老婆,不如說更像是奴隸,都是勤快本分又俯首貼耳,言出必行的;我的意思是說,她們在幹活效率上,靈巧程度、勤快乾淨利索上是有差別的。
一定得提的是,為的是一方面讚揚勤勞肯幹,另一方面批評散漫懶惰;我到他們那裡之後,看到了一些進展,也看了每一小塊地上的田間種植和管理,就發現那兩個本分人的情況遠甚過那三個惡棍,簡直就是好得沒法比。雖說他們雙方都依我的原則要求,按他們各自的需求,開墾出一定面積的土地來種糧食,因為自然給我們的教導是:種植的糧食超過自己的需要絕對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隻需要看一看耕作狀況,看一看打柵欄,植樹籬的情況,甚至只消隨意看一方面的情況,那麼這兩者的差別是再明顯不過了。
那兩個本分人的小屋周圍種了數不清的樹,因此你即使來到那裡,能看見的也只是茫茫一片樹木而已;雖說他們的莊園受到糟蹋兩次——一次是被他們的同胞們,一次是被敵人,這件事待會兒是會說到的——但他們早就把它恢復了,如今他們附近的一切,都呈現出一片繁榮茂盛,形勢非常良好的景象;他們的葡萄也種得有條不紊,弄得是完完全全一個好葡萄園的樣子了,雖然說他們從前都不曾見過類似的葡萄園;而他們的葡萄長得極好都得益於他們安排得當。同時,他們在樹木最茂密處弄了個隱蔽的地方,雖然在那裡並沒我那樣的天然洞穴,但他們經過不斷的努力竟親手挖了一個;就這樣,在後來出事的時候,他們的妻兒怎麼也不會被發現就得益於在那兒藏身,他們在那兒插滿了無數的木樁——我說過了,這是很容易長成一株株的樹的——結果那個林子密得根本無法走過,只有在有限的地方,從上面翻越最外面的一層屏障,然後他們可以走自己特意留出來的不引人注意的小徑。
而那三個“名不虛傳”的惡徒,雖同他們以前的情況來比他們這回安家以後是安分了不少,而且由於少了以前那樣的機會,他們不像以前那樣熱衷於爭鬥了,但二流子們常有的一種習性——懶惰卻仍然留在他們身上。當然了,他們也種了莊稼,搞了樹籬,但在他們身上所羅門的話得到最好的證明:“我經過懶惰人的葡萄園,荊棘長滿地皮。”當西班牙人來看他們的莊稼地時,有些地方看到的只能是野草,因為樹籬上有些缺口,莊稼就被進來的山羊給啃掉了,或許他們會在有的缺口處塞上一棵枯死的灌木,暫時堵住野山羊的出入口,但那也只是另一種亡羊補牢的方式而已。再看一看另外兩個人的家裡,他們立馬就能看出每項工作中人家的勤勞和收穫:雜草在他們所在的莊稼地裡都是看不見的,缺口在他們的樹籬上也是找不到的,他們同樣證明了所羅門的另一句話:“手勤的,都要富足。”因為他們的一切莊稼什麼的都是很茂盛的,無論屋內屋外都是一片富足的景象,他們養的羊比另三個無賴的多,他們的家庭用品和各種生活必需品也比他們多,同樣他們的樂趣和興趣也就比較多了。
但是,那三個無賴的老婆的手卻是非常伶俐的,把屋子打點得整齊乾淨;我說過,另兩個英國人裡,有一個本是船上的廚師,於是那三個女人從他那兒學到了英國人做飯菜的那套方法,就可以給她們的丈夫們做出好吃可口的食物,但另外兩個女人卻是怎麼也學不會;不過既然丈夫是廚師的助手,也就自己動手做飯菜吧。但說到那三個女人的無賴丈夫們,他們不務正業,遊東晃西,拾拾海龜蛋,捉捉魚,打打鳥,反正就是不正經幹活,但他們過的卻也是相應的日子。我相信,在整個世上大凡都是這個情況:勤勞的,日子過得無憂無慮;懶惰的,日子過得艱辛貧困。
然而眼下卻出了一件無論對他們還是對我,同以前發生的事都不相同的事,這件事的原委是這樣的。
一天早上,印第安人——叫他們生番也無不可,只要你願意——划著五六隻獨木船來到島上,毋庸置疑,他們來的目的無非還是吃他們的俘虜這一套罷了,關於這一點,如今西班牙人和那些英國人同樣都相當瞭解,所以他們同我不一樣,並不把這件事當回事,依據他們的經驗,他們覺得隱蔽起來才是他們惟一要做的事,只要任何一個生番都沒看見他們,那麼他們辦完事後自然會太太平平地離開的,而且和以往的一樣,根本就不會想到還有人住在這島上;既然明白了這些情況,他們要做的事無非就是通知那三個居民點,要大家都別出去露臉,待在家裡,只需要在合適的地方派一個人望望風,看到那些船走了就行了。這個辦法無疑非常正確,但還是出了個大亂子,不僅把這辦法全破壞了,而且還讓生番們獲知島上有人居住,導致竟差點兒使我們的整個殖民地遭到毀滅。那些載著生番的獨木船離岸過後,西班牙人就出來看看,其中幾個頗為好奇的去了生番們待過的地方想看看他們究竟做了些什麼呢。他們發現,那兒竟留著三個全都在地上睡得很香的生番。據猜想,他們大概是在這種殘忍的大吃中吃得過飽,結果他們像吃飽的野獸們一樣睡著了,而其他人走了,要不然就是他們逛到林子裡去了,沒能及時地出來趕上船離去。
見到這個情況,西班牙人大為驚愕,竟完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於是大家就徵詢正好也在那些人裡面的那位領頭的西班牙人的意見,可是他也承認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說是捉回去吧,他們現在的奴隸已經夠了,而大家都不願殺了他們,據那個西班牙人的首領對我說,因為那三個可憐的土著完全沒有傷害他們,沒有侵犯他們的財產,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想使無辜的人流血,他們覺得根本沒有正當的理由指責他們,從而要他們的性命。
在這裡,為這些西班牙人,我要說一句公道話:不管有著什麼樣的記載,對於西班牙人在墨西哥和祕魯的殘暴行徑,我只能說在異國他鄉,我卻從來沒有遇上任何其他國家的十七個人,能像這些西班牙人那樣謙遜小心,溫文爾雅,高尚正直;在他們的天性裡,沒有一點凶殘歹毒和野蠻惡狠,而同時他們又極有膽量和魄力。
他們在忍受那三個英國人那種難以容忍的行為上表現出他們的氣度和寬容;如今他們又在有關生番的問題上表現出他們的公道和人道。經過商量,他們決定暫時悄悄地隱藏起來,最好那三個生番能自動離開。可這時那西班牙人的首領卻想到這三個人並沒有船,而如果讓他們在島上四處亂走,就使大家同樣暴露出來,因為他們準會發現島上有人居住。
既然想到這裡,他們於是再次走到那裡,見那三個傢伙仍睡得很死,就決定把他們弄醒,活捉他們。而且他們就這樣做了。那三個可憐的傢伙在被抓住捆綁的時候,像個女人似的驚慌失措,生怕被殺了吃掉;看來,這是因為他們以為世界上的人都是吃人肉的——同他們一樣;不過在這一點上,人家很快就使他們放下心來,把他們帶走了。
倒很幸運的是,他們沒捉這些俘虜帶回他們那個城堡——也就是山那邊我的總督府,而是先把他們帶到了我那小屋。因為那是他們幹農牧業例如飼養羊群,種植穀物等等的中心地點,隨後他們又把俘虜們帶到了那兩個英國人的住處。
還是派他們去幹活了,雖然這裡其實也沒有多少活給他們幹;不知道究竟是由於疏忽的防範,還是因為這些傢伙本性難移,總之是一個傢伙逃走了,而且逃進樹林後就沓無蹤跡。
有充分的理由讓大家相信,不久之後這傢伙就搭乘人家的船回到了故土,因為又有一批生番在三四個星期之後乘了幾條小船來到島上,像往常一樣大吃了兩天後就回去了。這種猜想把大家嚇壞了;因為根據合情合理的推論,他們相信,這傢伙肯定會告訴他們的同夥這島上有人——只要這傢伙隨他的同夥安全返回的話——還會告訴他們人數既少,力量又單薄,因為前面提到過,這個生番從來沒被告知過這島上有多少人,住在哪些地方——幸虧也沒對他講過——而且槍從來沒被他看到和聽到過,當然大家就更不會把他帶到那些隱蔽的地方去看,例如那山谷中的山洞和那兩個英國人剛剛弄出的藏身之處等等。
大約過了兩個月。第一個跡象出現了,這就說明這個傢伙告訴了那些生番這個島上的情況,因為出現了六條獨木船,每條船上不是七八個就是十來個生番,只見他們直朝著以前一向不到的北岸划來。在約摸日出後一個小時,他們在一個離兩個英國人的住處一英里光景的比較方便的地方上了岸,那個逃走的生番當初就是被關在這個地方的。據那個西班牙人的首領說,如果他們大家當時在那兒的話,損失應該不會那麼慘重,因為那樣,來犯者一定會有來無回,一個也跑不了的,但偏偏實際情況卻大不相同,因為二對五十實在是過於懸殊了一點。
這兩個英國人總算還是比較幸運的,在發現那些生番時,他們那幫傢伙還在三海里以外呢,而且從他們上岸的地方到他們的小屋有一英里,所以過來襲擊他們也還得花一些時間。現在,對方已得知了他們的情況,正是衝著他們來的——這一點他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所以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兩個沒有逃走的奴隸捆住。另外,當初和那些印第安女人一塊來的還有三個男的,而他們看起來還是相當忠心的,所以其中的兩個人就被派去看著那兩個俘虜,帶著英國人的兩個老婆和一切凡能帶走的東西,鑽到了前面我提到過的他們在樹林裡的隱蔽所,到了那裡,把那兩個俘虜的手腳都給綁了起來,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然後,他們看到那幫生番們全都上了岸,朝他們的方向走來,於是他們把畜欄開啟把所有的羊都給趕了出去,並把羊群弄成在林子裡隨便亂跑的樣子,希望那些生番們能夠相信那些羊都是野生、野長的;但給生番們帶路的那個傢伙非常狡猾,根本騙不了他們,看來那個傢伙正是對生番們把其中的奧妙大講了一番,因為他們還是在直撲過來。
同女人們一批來的另一個奴隸到他們那兒時,這兩個又驚又慌的倒黴蛋剛剛安置了他們的老婆和家當,於是他們派他立刻去向西班牙人報警,要他們趕快過來搭救他們,與此同時,他們準備好了武器和不多的一點彈藥,開始向他們老婆在林中藏身的地方撤去;為了儘可能地觀察生番的動向,他們仍同生番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他們尚未撤去多遠,就從一處小山丘口看見那支小小的入侵部隊直撲到了他們的住所,又過了一會兒,就又傷心又氣惱地看見他們的小屋連同屋裡的東西全都著了火,而這將是他們極大的損失,至少在相當長的時間內這是難以彌補的。他們在那兒傻愣愣地看了一陣,直到他們發現生番們如鳥獸般的四下散開開始到處搜尋,反正他們搜遍了他們想的到的地方,為的是要找尋獵物,特別是人——這現在已是非常明顯的了,他們是很清楚地知道這兒有人的。
看到以上情況後,這兩個英國人感到自己站的地方不很安全,因為生番可能會過來。而且會一下子過來很多,所以他們得再往後退半英里,因為他們認為,敵人走得離登陸處越遠,也就越分散了,而後來發生的情況證實了這一點。
在接近樹林的最密之處,他們第二次停下了,這裡正好聳立著一棵老樹的樹幹,一個極為粗大而樹心部分卻是空的傢伙;於是他們倆全鑽到那樹裡站好,打算在那兒待著看看會出現什麼情況。
就這樣,他們站了沒有多久就看見兩個生番似乎已知道他們待的地方而正朝他們這方向直奔而來,一路跑來攻擊他們;再一看,稍遠一些的地方還有三個人正緊隨而來,而正有五個人在這三個人後面,他們全都沿著同一路線過來,除了這些人之外,他們正看到有七八個人在這近處,全都朝另一方向跑著,總而言之,他們像是獵手在搜尋獵物似的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