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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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35)
第一章(35)
本來我打算天黑之後再行動。但是到了兩點左右,正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那些傢伙都七零八落地進了樹林,躺下睡覺去了。那三個落難的人心事重重,坐在一棵大樹上。他們離我約四百碼,而且他們不在那些人的視線之內。
看到這些情況,我決定在這三個人面前露個臉,順便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我當即向那棵大樹下走去,我的部下禮拜五隔著一斷距離跟在後面;禮拜五也全副武裝,同樣顯得殺氣騰騰,只是沒有我這麼凶神惡煞。
我漸漸走近他們,儘量不讓他們發現;待到很近時,不等他們發現我,我就大聲用西班牙語問道:“先生們,你們是什麼人?”
他們聽到我的聲音嚇得都跳了起來,當看到我那身裝束時,更是十分吃驚。我見他們沒有回答,卻想拔腿就跑,便又改用英語對他們說:“先生們,別害怕。我是來幫助你們的。”其中一個人向我脫帽致敬並若有所思地說:“這麼說你是從天上來的了?因為人的力量已不能幫助我們擺脫困境了。”我說:“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先生們,告訴我怎樣才能幫助你們,好嗎?依我看,你們正處在危險中。剛才我看到你們向那些野蠻的傢伙求情,也看到有個傢伙舉起刀來,像要殺你們似的。”
這個可憐的人淚流滿面,周身發抖,十分驚訝地答道:“我是在問神,還是在同人說話?”我說:“先生,你不要為此擔心,如果我是天使的話,這身穿著未必也太寒磣了,而且天使的武器肯定要好得多。請放心,我是人,英國人,而且準備幫助你們。我只有一個幫手,我們有武器,我們幫得上忙嗎?——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說:“先生,現在要殺我們的人離我們很近,我們的情況說來話長;簡單地說,我是那條船的船長,但船上的人造反了。我好歹說服他們不再殺我了,但最後還是要把我同這兩個人拋在孤島上,他們一個是我的大副,一個是乘客。這個地方荒無人煙,我們也許必死無疑了。”
“那些壞蛋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問道。
“他們在那兒躺著,”他指了指一處樹叢,“我真是心驚膽寒,只怕他們看到我們或是聽見你說話。那樣我們都會被殺掉。”
我問道:“他們有沒有槍?”他回答說:他們只有兩支槍,一支留在了船上。“那好,”我說,“別的事情由我去辦;他們現在睡著了,要把他們殺個精光也輕而易舉;不過,是不是抓活的更好?”他又告訴我,那幫傢伙裡有兩個窮凶極惡的壞蛋,不殺他們就相當危險;只要把他們解決了,其他的人都會聽我的話。不過現在他和那些人隔得很遠,很難把他們指出給我看。他說他願意聽命於我,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行”,我說,“現在我們後撤,別讓我們驚擾了他們,先撤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再作分曉。”於是他們自願地跟我們後撤,直到那幫傢伙沒法看到我們為止。
我說:“先生,我冒險搭救你們,你們能不能答應我的兩個條件?”
沒等我說出是什麼條件,他就說,如果船能奪回來,那麼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他的船和他的人都歸我指揮;如果船奪不回來,那他就死活跟隨我,哪怕到天涯海角;另外兩上人說的也一樣。
“好吧,”我說,“我只有兩個條件。第一,你們同我一起呆在這島上的時候,不準覬覦我的位置;要是我把槍交給你們,你們應準備隨時歸還給我,而且不能損害我和我的一切;只要還在這島上,就得服從我的命令。”
“第二,如果把那條船奪了回來,你們必須把我和我手下的人免費帶回英國。”
他給我講了種種保證,凡是一個人能講得出來的保證,統統都講了;他甚至說,這點條件太合理了,他不僅完全同意,而且由於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只要他在世一天,無論什麼情況下,就不會忘記我的恩德。
“那麼,我交給你們三支槍,還有彈藥。現在請告訴我,你認為怎麼幹最合適?”他竭力表示他們完全聽我指揮。我對他說,我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乘他們睡著就一起向他們開火,要是第一排槍沒打死的人願意投降,我們就讓他們活命;所以第一排槍打得怎樣就看天意如何了。
而他平心靜氣地說,要是有可能的話,除了那兩個無可救藥的壞蛋,不要把他們都打死,畢竟這譁變就是他們倆煽動的。“不過,”我說,“我的建議是很有必要的,這樣才能保全我們的性命。”但是我看得出,他們對殺人的事很猶豫,便只好對他說,他們不妨自行其是,覺得怎麼合適就怎麼辦。
我們正在商量,那群傢伙中已經有人醒了,並且有兩個人站了起來。我問他,這兩個人中有沒有那兩個造反頭子。他說沒有。我於是說:“那好吧,就讓他倆留下性命。不過,要是你讓其他的人跑掉了,那就是你的過錯了。”
他被我的話一激,便把我給他的火槍拿在手裡,又拿了支手槍往腰上一插,他兩個同伴也同他一樣,各自拿了槍在手裡。他們三個人慢慢摸過去,那兩個夥伴走在前面,弄出了一點響聲,被一個醒來的水手聽見了,便扭過頭來,一見他們走來,便嚇得大叫起來;但已經晚了,他們已經開槍了;只有船長很有點心思,他沒有急於開槍。那兩個槍法很準,所以一槍打過去,他們想打的那兩個人一個當場斃命,一個受了重傷,但並沒有死,這傢伙一骨碌爬了起來,忙不失迭地向別人呼救;船長衝了上去,說救命已經晚了,你應該祈求上帝,讓他寬恕你的罪惡吧。說完船長用槍托把那人打倒在地,他就永遠一聲不吭了。現在那幫人還剩下三個,他們看到自己處境的危險,抵抗也沒用,只好乞求饒命。船長說,可以給你們留一條活路,但對你們犯下的叛逆的罪行,你們得表示深切的懺悔,併發誓效忠於我。他們都拼命表白說他們也是這麼想的。船長相信了他們,就饒了他們的性命;我並不反對這樣,只要船長保證,要是這幾個人要留在島上,就必須把他們的手腳捆住。
我一邊招呼著這邊的事情,一邊叫禮拜五同那大副去把舢板看住,把槳和帆拿走。這時三個在別處轉悠的人聽到槍聲都趕來了。看到他們的船長不但自由了,而且打敗了他們,只好乖乖投降。我們大獲全勝。
現在船長和我也該彼此瞭解一下了。我先向他講述了我的全部經歷,他全神貫注地聽著,特別是聽到我生產糧食和獲得火藥的出奇經歷,簡直都聽呆了;實際上,我的經歷是一串奇蹟,使他深受感動;從我的故事,他聯想到自己,不由得流下了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我們的談話完了之後,我帶著他和他的兩個夥伴去我的住處。我領著他們從屋頂進去(其實,我進進出出總是透過這兒),拿出我自己的食物來給他們吃,然後又給他們看我住在這兒的多年的成果。
他們看到的,聽到的,確實讓他們驚詫不已;船長尤其欣賞我的防衛措施,而那些種下的樹已經二十年了,早就成了一片小樹林,完全遮蔽了我的住處;樹林極其茂密,差不多不能通行,只有我在出入地方還留下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我告訴他說,這是我的寨子,也是我的住處,我還有個鄉間別墅,有時也去那兒小住,那兒今天就不去參觀了;我們眼下必須做的,是如何奪回那艘大船。他贊成我的想法,但他又感到有些束手無策,因為那大船上還有二十六個人,他們已經犯下了嚴重的叛逆罪,回到英國也是死,所以有可能橫下一條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和我們對抗;而我們人數太少,自然不便攻擊他們。
我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他說得很對,所以必須馬上想出辦法,把船上的人誘入我們的埋伏,突然襲擊他們,還要預防他們登陸來進攻我們。而且根據目前的形勢來看,用不了多久,船上的人不見他們的同夥乘小舢板回去就會起疑心,說不定會帶著槍到島上來找,那我們就很難應付了。我的分析他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我對他說,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把橫在沙灘上的舢板,底上鑿個洞,讓他們不能把它劃回去,同時把舢板上的東西全拿光,使它一無用處。說幹就幹,我們去到舢板那兒,把船上的槍和食物還有一筒火藥都拿走。對我來說,這些東西來得正好,特別是白蘭地酒,我已經有許多年沒吃過了。然後我們在船底鑿了個大洞,這樣一來,他們就算仗著人多勢眾,來與我們為敵,也沒法把船弄走。
說真的,我壓根兒就沒想過真能把大船奪過來,倒是時刻想著那條舢板,只要他們不把它弄走,那麼毫不費力我就可以把它修好,讓它載我們去背風島,順便帶走那些西班牙朋友,因為我仍想念著他們。
我們按照自己的打算,先把舢板推到高處去,以免漲潮時漂走。接著我們坐下來,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正在這時,只聽見大船上一聲炮響,朝它一看,只見船旗揮動,似乎在發訊號,要舢板上的人回去;見這兒的舢板毫無動靜,他們又打了幾炮。
最後,他們發現發訊號和打炮都毫無效果,便放下另一支舢板,朝島這邊划過來;舢板上至少有十個人,而且個個有槍。
那大船離我們只有五六海里,所以我們清楚地看見他們一路過來;漸漸地連人、連臉都看得清楚了:由於海潮太大,他們抵達海島時來到了原來那幫人登陸的東面;於是他們沿岸划著,想在原先那批人登陸的地方靠岸。
憑藉望遠鏡,船長把舢板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並且知道那些人都是誰,性格如何。他說,其中有三個老實人肯定是受了脅迫才參與這次叛亂的。
這樣看來,水手長是他們的頭子,還有其他幾個人都是霸道的傢伙。船長顯得有些擔心了,害怕他們人多勢眾,我們難以應付。
我朝他笑笑,說處於我們這種境況的人,已經不需要擔驚受怕了,只要不束手就擒,是死是活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解脫。我問他對我的生活境遇有什麼想法,是不是值得為尋求解脫而冒險。“先生,剛才你不是還很有信心嗎,現在這信心哪兒去了?其實這件事恐怕最後只有一點使我感到遺憾。”他問道:“是哪一點?”“就是你剛才說過的那一點,”我說,“這些人裡有三個老實的傢伙,他們是不該死的。因為我可以擔保,他們只要上岸,準叫他們有來無回,至於是死是活,那就看他們怎麼對待我們了。”
說這話時,我嗓門很大,臉上顯出信心十足的樣子,這就使他很受鼓勵;於是我們又信心百倍地忙起來。先前,當那幫人放船過來時,我們就考慮把俘虜分散開,現在我們已把他們安置好了。
但是船長對他們中的兩個人仍不放心,於是我叫禮拜五把那兩個傢伙押到我的洞裡去;那地方很遠,人家找不到,他們就是大喊大叫,人家也聽不見,而且就算他們逃出山洞,也沒法跑出那周圍的樹林。禮拜五把這兩個人押到山洞之後,沒有給他們鬆綁,但給了他們一些吃的,同時還答應他們,只要他們安靜地待在那兒,一兩天之後就可以自由;如果他們企圖逃走,那就對他們不客氣。他們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耐著性子等著,接著又千恩萬謝的說對他們這麼好,不單給他們留下吃的,還留下蠟燭,讓他們免於黑暗的包圍。他們其實不知道,禮拜五並不在洞口守著他們。
其他俘虜的待遇還要好些。雖然其中兩個還是照舊捆著,但另外兩人卻在船長的保舉下,為我所用了。他們保證與我們同生共死。這樣一來,我們一共有七個人了,而且都有武器。
我信心十足,覺得對付那過來的十個人綽綽有餘了,何況那十個人裡還有三個好人呢。
那幫人划著船靠上海灘,一個個走上岸之後,把船也拖上了岸;看到他們這麼做,我正中下懷。因為我本就擔心他們把船停在海上,並在船上留下幾個人守著它;這樣的話,我們就難以奪下這條舢板了。
他們上岸之後奔向另一條舢板,但看到船上的東西已被一搶而空,船底上有那麼個大洞,都吃了一驚。
他們略略想了一會兒,便扯開嗓門大叫了兩三聲,想讓他們的夥伴作出反應,但是沒有結果;於是他們圍成一圈,放了一排槍,但結果也一樣。因為我們很清楚,那安置在山洞裡的兩個人是絕對聽不見的,也不敢作出反應。
這件事使他們非常驚駭,據他們後來告訴我們說,他們當時已決定返回大船,把這裡的情況報告大船上的人。所以他們立即把他們那條舢板推到水裡,一個個全都上去了。
船長也對他們的反應吃驚,甚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因為他覺得,如果他們認為他們的夥伴都死了,那麼回去報告大船就揚帆而去,這樣一來,奪回大船的希望也落空了;可是不一會兒,另一個情況又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