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3.偷吃被抓

73.偷吃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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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偷吃被抓

73.偷吃被抓

鬱崢吃完藥後倒安穩下來, 縮在路易懷裡垂著頭打盹。路易等了好一會兒,看著牆上指標從二到三,終於開等不下去了,半摟半抱地把鬱崢帶回了床邊去。

他也沒有睡意, 索性抽了張凳子守到了床邊, 靠在床頭上刷手機,時不時抬頭看看鬱崢, 替他扯住要往下出溜的被子。

好在還沒到天放亮,鬱崢就退了燒。看著他連脖子上都是汗珠,路易除了替他擦擦,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查了手機才知道有“蒙被髮汗”一說, 就趕忙收手, 特別沒有照顧病人經驗地把厚被子直直地蓋到鬱崢嗓子眼才作罷。

鬱崢燒得神志糊塗,睡到熱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嗓子也要爆炸一樣, 半邊手臂還麻到刺痛, 動一下都如被千萬針扎。他費力睜開眼, 費力地往下看, 就看到一個淺色頭髮的大腦袋,正面朝下地紮在了被窩裡。

“咳……路易。”鬱崢一愣,惦記著路易徹夜衣不解帶地照顧他的份上,強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低頭睡覺的青年半點反應也無。

“……咳咳。”鬱崢繼續開口,從嘶啞的聲音裡發現自己染上了咳嗽。看著路易不動彈, 他也沒了辦法, 忍著麻痛直接抽手。雖未成功抽出恐被壓了一晚的手臂, 但好歹把被子上的青年抽得頭歪,多少算是達成所想。

“唔——”路易迷迷瞪瞪直起身子,半晌還沒反應過來。視線還未匯聚,就下意識伸手扯被子,然後覆蓋上了**人的額頭。

最開始是冰涼的黏膩,而後是正常下來的體溫。

“嗯?”路易眨了眨眼,這才回過神來,“醒了?”

“嗯。你一晚上就這樣?”鬱崢想坐起,他覺得他沒有昨晚那般頭暈,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眼前人照顧得好,“你要不先去休息一下?昨晚有勞你了。”

“你客氣什麼。”路易奇怪地看了鬱崢一眼,關照地伸手扶住鬱崢還有些不穩的身子,抽出手又去立枕頭。

“唔!”鬱崢臉一下皺起來,又在路易注意到之前收起了聲音。

路易這個傻子,怕是不知道抓的位置是他枕了一晚的胳膊?

“怎麼了?”路易像只受驚的兔子,做錯事一樣放手,惶惶然呆坐住,“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沒事。”鬱崢搖搖頭,用腳蹬走了一部分柔軟蓬鬆的蠶絲被,等喘勻稱了氣後靠在床頭休息。指尖觸感慢慢回來,鬱崢手指探動伸出被邊,勾了勾路易撐在床邊的手,“說真的,你去睡會兒吧,熬一晚太累了。”

“我去做個早餐,然後看你吃掉,你現在能洗澡嗎,要不要我幫忙……”路易揉眼睛,說得斷斷續續,有點絮叨。

“嘖,我只是感冒了,沒有斷手斷腳。”鬱崢失笑,攀附著路易肩膀就準備下床,“我前些年比賽趕時間,病了也就讓它病,我都不管。涼會兒也出不了大事,索性繼續訓練。哪像現在這樣嬌氣,還磨著你照顧一整宿。”

路易聽鬱崢滿嘴胡說,不知道該生氣還是心疼,只能裹緊鬱崢身上的衣服,撒氣一樣往鬱崢屁股上拍巴掌。

鬱崢身體狀態好了,玩心大起,也抬手回拍路易屁股。

兩人互拍互推出了房間,路易把病員安放在沙發上,轉頭就往廚房裡鑽。

芋圓前一晚團在路易房裡睡覺,聽到外邊聲響,也邁著小步往外踱,蹭到鬱崢身邊,不知是不是發現了自家鏟屎官的異常,她也沒像往常一樣往鬱崢身上跳,只安靜地把腦袋磕在了鬱崢大腿上蹭毛。

“我好餓,啊呃——”鬱崢眯眼側縮在沙發上,看路易忙碌的背影。話還沒說完,就打出了個大大的哈欠。

“知道了。”路易應了一聲,“網上說生病了得吃得清淡,那我們就喝粥。菜粥和白粥,你選一個。”

鬱崢哈欠動作還沒做完,聽到路易這般說,差點把才撥出來的氣全部哽回到肚子裡去。想到兩種在他眼裡都非常虐心的粥類,他抗拒之情溢於言表,“白粥和菜粥?……我要吃肉!”

“不行。”路易簡明扼要地回絕,頭都不帶回一個。

“嘴裡木得很,想吃點有味道的。”鬱崢開始胡攪蠻纏,絲毫不覺得每次“討食”時的自己格外幼稚,“你少聽網上那些鳥雞網站瞎說,病了就得補身子。何況我病還好了!冰箱裡不是還有炸好的肉丸子麼,拿幾個出來唄。你炸得那麼好吃,我還記味道呢……”

“別想了。”路易在這個時候絲毫不受鬱崢糖衣炮彈的**,“你觀眾都說要好好休息少吃油膩。”

“你跟觀眾說了?”鬱崢詫異地抬頭,恨不得把廚房裡高大青年的脊背瞪穿個洞出來,“你幹嘛說給他們聽!都說了些什麼內容啊?”

路易切好菜收好刀,這才開口,“就是昨晚守著你睡不著,又不敢去開遊戲,只能上網。開了我的主頁,只說你有點感冒,問問觀眾們對策。”

“你為什麼要跟他們說啊……”鬱崢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知道了,也就只能擔心我。而且我又不是個林妹妹,哪能讓他們覺得我是個風吹就倒的紙片人。”

路易非常想要懟回鬱崢的話,他覺得鬱崢的想法太過逞能。不讓觀眾知道他病了是出於好意,但也不代表得讓觀眾覺得他是超人。顧忌著鬱崢還病著,路易壓了壓心頭的不舒服,“菜粥,雪裡紅,沒有肉末。”

鬱崢眼見著反抗無效,憤憤不平地揉了一把腿間的毛團子,把芋圓順滑的毛給逆著擼成了左翹右翹。

“喵——”芋圓被鬱崢動作搓得十分不爽,喊出了一嗓子。

“你看,芋圓聽了都想打人。”鬱崢不以為意,摳了摳芋圓腦門以示安撫。嘴上就拿芋圓的反應打趣“冷酷無情”的鹿大廚。

路易不為所動、軟硬不吃,他沉默地煲著粥,只是在最後法外開恩地清炒了點蘑菇片,多少算給鬱崢的奮力抗爭一點交代。

清茶淡飯的早餐吃得鬱崢欲哭無淚,好不容易哄著路易回房睡覺,等四下無人了才在電視機櫃下摸出了一包小魚仔。他顧忌嗓子狀態,也不敢把一整包都全吃完。吃第一口找回了童年記憶的味道,他就悄無聲息把包裝袋扔到廚房垃圾桶去,還十分心機地拿了個黑色塑膠袋,蓋到了罪證上。

總之吃完一抹嘴,翻臉不認人。

芋圓甩著尾巴團沙發上,老神在在地農民揣,看裹著毯子的鏟屎官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偷吃,竟然八風不動面無表情,充當了默許主謀犯罪的從犯。

鬱崢意味深長地對著芋圓笑笑,學著自家粉絲慣用的熊貓賣萌表情包,吐著舌頭比了個反向剪刀手。

自從和路易住到一起,家裡採購零食都由路易開始負責。而路易非常不能接受醃製食品,儲物櫃裡就再沒有過魚仔、雞爪、滷蛋……

這幾包珍貴的小魚仔,還是他找著理由獨自出門,在街邊小學門口“五毛店”買到後藏衣服裡帶回家的“好貨”。

好鋼用在刀刃上,開葷爽口美滋滋。

偷吃完的鬱崢心情舒暢,抱著自家愛貓滴溜溜回房,把手提拿到床邊,開始整理新影片的素材。

剪片無歲月,再餓已千年。聽到自己肚子叫時,鬱崢這才從工作中抽離出來。抬頭看窗外,發現天色沉了下來,隱隱透著即將入夜的痕跡。

鬱崢透過未關上的門往客廳看,發現路易自早餐之後就沒再出來過。他心想時間夠久,便放下電腦,三兩步往路易房間裡走去。

果然前一夜沒休息好的路易睡得昏天黑地,鬱崢推了好幾次,才把人從**挖出來。

路易還迷糊著,身上掛著深藍色薄款長睡衣,衣冠不整地往外走,才走到客廳就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鬱崢被路易堵在後面,疑惑地開口。

路易沒說話,只下意識抽了抽鼻子。

“嗯?”鬱崢看路易動作,心裡咯噔一下。懊悔自己吃完後,竟然忘了開窗通風換氣。

“你先前吃了什麼嗎?”路易回頭,一臉嚴肅。

“沒、沒啊,沒吃什麼。”鬱崢緊張地搓了搓手指,他突然覺得面對現在的路易,竟然比面對逆風戰局來得更讓他神經緊繃。

“真沒有?”路易懷疑地收回視線,在客廳裡環顧了一圈。

“嗯。”鬱崢撒謊撒得很不專業,語氣還有些侷促。

“坦白不見得會從寬,但抗拒一定從嚴。”路易皺起眉頭,“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吃什麼了?”

鬱崢訥訥不敢言,也沒膽子再狡辯。

路易恨鐵不成鋼地搖頭,靠著小魚仔香辣獨到又經久不散的味道尋到了廚房。

鬱崢小媳婦一樣跟在路易身後,亦步亦趨地走進廚房。

路易視線從廚房臺板掃到冰櫃碗櫥,最後落到了腳邊的垃圾桶上。他神色不明地瞅了鬱崢一眼,曲起長腿,撩著手指勾開了最上方的黑色膠袋。

“醬香味小魚仔,傳承濃郁湘味——”路易語氣明顯壓抑著怒火,“好不好吃我不知道,香味嘛,確實是挺濃郁的。”

鬱崢絕望地閉上了眼。他還是低估了小魚仔,以及路易非常賊的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