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2.大魚病了

72.大魚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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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大魚病了

72.大魚病了

兩人抵達魔都後便開始了異常繁忙的生活。歐陽鋒被魔都工作室委派到海外去考察, 歸期未定。徐誨一直在同相關的體育部門交涉,希望可以“掛靠”到比較好的後臺。而鬱崢這邊,不只需要維護已招收的各位隊員,同時還得完成日常的直播和影片工作, 他自己沒有感覺, 但熬著熬著竟然把自己給弄病了。

路易先於直播間觀眾發現了鬱崢狀態的不對勁。

往常鬱崢在直播期間情緒都會很穩定,溫和開朗的氣氛能一直保持在正面的高位態上。但他這幾次的直播明顯笑得有些力不從心, 甚至是略帶疲憊。言談之間也少了很多幽默風趣,僅僅在就事論事地打對局、做解說。

路易最開始沒有想太多,只是單純地叮囑鬱崢要好好休息,鬱崢也隨即應下, 路易便放下了心。終於有一次, 路易在起夜時,無意間看到了身穿睡衣、保持坐姿癱在客廳沙發裡的鬱崢。

“大魚?”路易在黑暗的環境下看了好一會, 這才敢確定沙發上的人是自己的戀人。

沙發上的人短促又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身子半點沒有動彈。

“這麼晚了, 你還沒有睡嗎?”入秋的寒夜裡路易皺起眉, 打打精神走了過去。

平常大魚直播也就到晚上七點,這次因為開播時間比較晚,就順延到了晚上八點多。路易在收播後就在廚房忙活,兩人吃完飯後他看著鬱崢回房間做影片,也就沒有在打攪, 徑自回房間去了。

結果這半夜看到鬱崢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他很是奇怪, 也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熱。”鬱崢長長的嘆了口氣,粗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空間裡很是明顯。

“啊?熱?”路易心驚,看到鬱崢一身單衣,就知道事情不對。

他撐著手臂靠近鬱崢,手才摸上鬱崢的臉龐,還未夠上額頭,指尖高熱的觸感就讓他眉心一跳。

“嗯,難受……”鬱崢臉上一涼,下意識地往路易手指上湊,小幅度地來回蹭,希求能夠讓自己舒服些。

“發熱了。”路易小心翼翼用手臂穿過鬱崢脖下,自己臉去貼近鬱崢,聲音輕柔又懊悔,“直播結束的時候我應該多留意一下的,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鬱崢頭靠在路易臂彎裡,聽到這句話,便費力地扭開,語氣再無力再剋制,也帶上些不耐煩,“……我們不去行不行?感冒……感冒而已。”

“不行。”路易一反往常的溫和性子,在就醫一事上態度很是堅決,“你現在身上溫度真的很高,像火球一樣,不算是普通感冒了!”

“我說我不去。”鬱崢費力地抬起手,直截了當地朝路易胸口推了一把。

路易對鬱崢病情關心則亂,又第一被鬱崢不假辭色地對待,頓時怔住呆在了沙發上。

可能是察覺到自己語氣過於強硬,鬱崢停頓休息好一會兒,又斷斷續續地開始解釋,“不想去,這幾天一直夢到醫院,不去……”

路易訝異,在漆黑的客廳裡把鬱崢癱軟的腰身摟緊。

“不去,好不好?”鬱崢呼吸急促,在發洩完脾氣之後,語氣變得格外軟綿。怕路易不答應他,就挪著身子往路易那邊貼,“我們有藥的,你看著我吃。”

路易只感覺灼熱的氣息正一股股往他的脖頸裡鑽,懷裡人也貼得很近,滿鼻子鬱崢身上的味道。他難以自己地起了些生理反應。

路易覺得自己面對著生病的愛人起反應是十分無禮的事情,他異常愧疚又窘迫,但也不好退開,怕鬱崢無所倚靠會變得更加難受。

“不、不行。我們還是去一趟吧,興許醫生看了之後,晚上就能退燒。”路易艱難地拒絕著,身下不著痕跡拉開與鬱崢的距離。

“茶几下……急救包……”鬱崢不依不饒,乾脆把自己全部重量都交給路易,“……聽我的。”

路易無奈極了,也沒更好的辦法,只能先行答應化身粘人精的鬱崢。他自己一邊側身往前夠,終於在茶几下的小收納桶裡,找到了先前他們搬家時順手配備的家庭急救箱。

黑燈瞎火的,路易也無法找到對應的藥劑。他只得起身開燈迅速返回,在箱子最裡側找到了體溫計。

鬱崢自己燥熱無比、口乾舌燥,他半闔著眼睛,驟然感覺到了刺眼的燈光,就緩緩低下頭,把腦袋抵在了路易寬闊厚實的肩背後方。

“我們測體溫啊,測體溫。”路易像帶孩子一樣把“不聽話”的鬱崢從身後抓了出來,迅速甩好體溫計,手腳笨拙扯著鬱崢衣服,耗了好些功夫在讓人夾住了體溫計的金屬柄。

路易把鬱崢歪到一邊的衣服重新整理好,清空腦海裡各種不合時宜的小心思,假裝自己心無旁騖。

“我去給你倒水,應該會需要吃藥了。”路易重新把人放倒在沙發上,還貼心地拿過一塊還沒來得及裝的抱枕套,輕手輕腳地覆蓋住了鬱崢眼睛,忍不住還是往鬱崢臉上親了一口,“休息會兒,我等等就回來。”

鬱崢沒應聲,只遲緩地揮了揮手。

路易收到回覆,這才起身,在鬱崢視線看不到的地方緊了緊衣服,一溜煙往廚房竄去。

他覺得當下的他,可能比鬱崢還需要喝水。

路易在廚房吹了吹冷風,也不敢磨嘰多久,帶著水杯就回了客廳,走近才發現不知何時掉到了地上的溫度計。

……怕是鬱崢病到脫力沒夾住,把它滾到了地上。

路易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摳起地上狹長透明的體溫計,拿紙巾擦乾淨後,才重新塞入鬱崢的衣服裡。

結果當真不容樂觀,鬱崢體溫已經突破三十九度,正在朝著四十度大關邁去。

路易再次升起了帶鬱崢去醫院的念頭,但奈何鬱崢完全不配合,他只得憂心忡忡地作罷。

路易視線掃過手裡的藥丸,又看了看鬱崢潮紅的臉頰,下意識舔了舔上嘴脣。

鬱崢雖難受,但還不至於燒糊塗,路易讓他吃藥,他也儘量配合,沒有讓路易耗費太多時間。

看著鬱崢安分吃藥,路易心中終究高興大過於失落。慶幸鬱崢沒有反感治療,路易也就睡意全無地守在鬱崢身邊,十分鐘測次體溫、五分鐘撿次毯子地等著鬱崢退燒。

他總覺得鬱崢生病這場病來的莫名,似乎不只是因為疲勞過度,或許更是精神上的壓力。

路易抱著鬱崢,一邊制止他掙開毯子的動作,一邊回想著他剛才的隻言片語。

……反覆做夢看到醫院?

他不可能夢見與他無關的醫院,若真這般推理,那看到的醫院,十有八九是上輩子出事的那家醫院。

路易前些年與戰隊裡的心理師有些交情,或多或少聽過創傷性應激障礙這個詞。現在再聯絡到鬱崢身上,路易的思路就開始收不住了。

“ptsd一般與在經歷過生死關頭的人有關,是一種可調節的心理障礙。出現概率非常難說,個別主體存在一定的延後,大部分會立刻爆發出來。這些年,部分體驗了失敗比賽的職業選手身上,在精神壓力過大的情況下,也會出現類似於ptsd的症狀。”心理師當時的措辭很謹慎,“我們非常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心理問題將會嚴重影響職業選手的發揮,甚至是日常生活。”

路易停止回憶,眼珠一轉,視線直勾勾看向懷中人的髮旋,神情後悔又憐惜。

都是因為他強行要鬱崢加入俱樂部的合作,讓他工作壓力劇增,線上線下耗費了不少氣力。生活中從羊城搬到魔都,也一路奔波不停。

他沒有注意到鬱崢狀態上的異常就罷,現在還幫不上什麼忙……

路易懷裡摟著鬱崢,手搭在鬱崢額角始終沒有放下。他胡思亂想著,無端生出了挫敗感,靠在沙發上神色委頓。

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在鬱崢身邊自處。到底該支援鬱崢的事業,完成兩人的夢想,還是安穩地守著鬱崢,守著來之不易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