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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夢,好也罷歹也罷,總歸要走到盡頭。

無論凡人、名人、偉人,還是無賴、蠻人、十惡不赦之徒,生命面對死亡時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毫無疑問,等待每一個人的,將是一個冰冷的墓穴,沒有伴侶,沒有香車寶馬,只有一幅漆黑的棺材!當肉體與靈魂步入墓穴,躺在黑黑的棺材時,人的那一顆靈魂真的可以入土為安,可以永遠安息?在厚厚的泥土下面,在腐朽的棺材中,躺著的那個骷髏幹骨,它真的會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不存在了嗎?

一個人死了,有多少祕密從此與他一起死掉,化成土化成灰,最後成為一縷塵煙,縹緲於茫茫宇宙呢?真相,總歸是要揭開的,就像紙包不住火一樣。在恆古的歲月中,掩蓋只是一時,真相大白的時候總會到來。這一點,唐王李世民與其兄弟李健成、李元吉的手足相殘,明成祖朱棣的殺侄篡位,正史雖然設法避而不談或輕描淡寫一筆代過,證據儘管已無保全,但冥冥之中,卻有一雙天眼,在冷冷的注視著,那嘴角的冷笑,一掛就是數千年。

……

面對自己的女兒,曹華棟不得不講出自己隱瞞30年的祕密。是心靈的懺悔,還是自我的救贖?曹華棟自己也說不清楚。

望著女兒無言離開的背影,曹華棟心中如打翻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鹹什麼都有。回顧自己的人生之初,充滿了艱辛與曲折,自己又能向誰訴呢?父母雙親原本都是位高權重之人,後來莫明其妙被打翻在地。他們兄弟二人原本舒適悠然的生活,突然從天堂跌進地獄。父親在一次被繩捆鎖綁挨批鬥時,被人家從三米多高的臺階上一腳踹下,當時他雙臂被結結實實地捆在背後,連起碼本能的自衛都無法做到,只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腦袋,“叭”地撞在一塊尖銳的石板上,腦門當即破一大洞,血流如注,父親兩腿無力地蹬了兩蹬,就氣絕而亡。

那些所謂代表正義的人們圍聚而上,山呼海嘯,狂跳狂舞,甚至有人高聲指責他這是罪有應得……那是一個群魔亂舞的年代和瘋狂的世界!

母親認定父親之死是有人預謀,但在那暗無天日的歲月,她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萬般無奈之下,在一個涼冷漆黑的夜,母親給曹華琪、曹華棟哥倆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告訴他們:“媽媽有一點事兒,要出去一趟。你們以後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他們兄弟並不知道,與母親這一別就是永訣。母親轉身離開家門,從此再也沒有活著回來。

那天晚上,曹華棟做了一個噩夢。無數像豺狼一樣的怪獸從後面追他們兄弟兩個,他們倆拼命地跑啊跑,可是那些怪獸仍在後面緊追不放,而且越來越緊。突然前面出現一道萬丈深崖。深崖裡傳來鬼哭狼號的聲音。

向前已不能行,後面又有怪獸追逼。曹華棟不知該進還是該退。哥哥曹華琪一把拉住弟弟說:“快,跳下去。”他們雙雙跳下深崖。耳畔的風呼嘯著,他們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飄飄蕩蕩。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腳下踩到軟軟的東西。兩個人睜開眼睛,眼前的情景令他們感到非常恐怖,陰暗灰黑的天空與大地,一片黑色的森林。突然,從前面傳來一個人的哭喊聲,那是一個男人絕望無助的哭叫:“為什麼?你不能死啊?為什麼會是我!天該殺啊!”男人語無論次的語衝擊著他們的耳膜。

兄弟倆順聲尋找過去,在黑森林的外面,有一棵孤零零的參天大樹,在大樹一人多高的地方,突兀地伸出一根胳膊粗細的枝杈,枝杈上吊著一根細細的繩子,繩子的下端吊著一個人。樹下站關一個男人,胳膊被倒縛著,正跺著腳在哭喊聲。曹華棟一眼認出來,那吊著的是自己的媽媽,那站在樹上哭喊的是爸爸……

次日上午,一個拉架子車的鄉下人在離他們家三里遠的一個池塘邊歪脖樹下,發現他們的母親已經上吊自殺、身體僵硬如木。

噩夢成真!

兄弟二人年紀輕輕失父喪母,他們在黑夜裡相互擁抱取暖,在那暗無天日的歲月,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畸形的生活遭遇在他們的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天亮的時候,他們開始以自己的方式重新生活。哥哥曹華琪後來化名梁琪闖蕩社會,依靠著父母從前的高層關係,玩轉游戲於人世間,那些父母從前的同事領導,出於對老曹家悲慘命運的內疚或同情,處處給曹華琪,也就是梁琪大開綠燈,使得他迅速空手起家,一夜之間身價百萬。

與哥哥的血性奸猾貪婪相比,曹華棟走的是另一條道路,但同樣是一條見不得光明的黑暗寂寞之路。因為經歷過從天堂掉進地獄的過程,曹華棟把所有的仇恨化作他對醫學的偏執與狂愛。他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他要用自己偉大的成就告示天下,他才是真正的英雄,是這個世界上不可戰勝的巨人。

“總有一天,天下人會知道我、仰視我的!”曹華棟發奮圖強,希望自己在醫學上的天份能發揮到極致。帶著重重的心靈的創傷,離開那個光怪陸離的大城市,來到遠離都市喧闐的中原石佛古鎮,在這裡他要實現自己的最大夢想,成為中國醫學界屈指可數的大師,成為一位中國的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成為全世界著名的醫學大師。他要用自己的收穫來彌補那無法再追回的過去的失落!為此,數十年來他不分晝夜地工作、研究。物極必反,強烈的報復心理和巨大的成功慾望,使曹華棟走上了另一條不歸之路,為了實現自己的慾望絞盡腦汁,為了成功他可以不擇手段。人為何要害人,人為何要吃人?當人淪變成禽獸時,血腥殺戮等都那麼順理成章,冠冕堂皇。

其實,人在某些時候比魔鬼更邪惡。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並不是那種令人感到恐怖的魔怪惡鬼,而是你身邊那些活生生的人,那些被慾望、權力、錢財吞噬了的已沒有人性的人!

……當然,在曹華棟不懈努力的背後,還有他的哥哥,那位現在已是身價數十億的富翁的大力支援!

位於石佛鎮中心地位的富春堂表面上看,只是一座小型醫院,或者規模相當的大診所。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在三層樓的下面,還有一個祕密的在世界上來講都非常先進的人體超能實驗室。

當然,這個超能人實驗室是幾十年間不斷地改進和完善的。而這一切的運作,都是曹華棟在祕密操持,那個人體超能實驗室只有曹華棟、曹華琪(梁琪)等世界上極少數人知道。既便是曹華棟的女兒曹玉娟,她也僅僅知道富春堂樓下有一間地下室,地下室是父親搞醫學研究的聖地,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

僅此而已。(來自·幻劍書盟

曹玉娟從來沒有進去過,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曹華棟也從不和女兒曹玉娟面前講自己父母悲慘的生命結局,也從不講自己那段豬狗不如的生活。偶爾談起,他也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然而,既便在今天,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懺悔時,曹華棟還是撕了謊,因為自己對葉洪昇後面所做的一切,面對自己的女兒他實在無法出口——

……

曹華棟無意間撞倒葉洪昇,因擔心受到這個無賴終生的糾纏,就倒車在葉洪昇的頭部和胸部輾了又輾,並用黑色的塑膠袋收屍。之後,並沒有像曹華棟自己所說的那樣,將葉洪昇的屍體拋擲在觀音河下游偏僻的人跡罕至的之處,而是繼續開著車向石佛鎮駛去。

駛過觀音橋時,從車上拋下一張員工證,在漆黑的夜裡,那張葉洪昇的挖黃金的員工證飄飄揚揚落入觀音河。一條魚似乎碰觸到什麼,“嘩啦”跳起,又重重地伏衝下去。那張普通的開挖黃金洞的員工證很快被平靜的觀音河水吞沒了。

過了觀音橋,再往前就是石佛鎮。

曹華棟駕車駛進石佛鎮壓副街東側一處老宅,停在小院中。小院荒草悽悽,如一叢叢魔影聳立。這個院落就是富春堂的前身。院後三間起脊瓦房至今仍在,在前面臨街位置當時只是數間平房。曹華棟從後備箱中費力地掏出那個袋子,打開了簡陋的地下室的門。

在地下室簡陋的手術檯上,曹華棟將葉洪昇的屍體橫陳在工作臺上。葉洪昇的身體已經變涼,沒有溫度的身體象一塊死皮蒙著的鼓,沒有生命、沒有脈像、沒有血液的流動。如果是一個動物,比如豬或者貓,它們的肉是肉,但這堆肉是人的肉,它在這樣漆黑的夜裡散發著恐怖陰森的資訊。

(只是一堆可怖的肉。葉洪昇僅存的陰魂遊絲一樣,靜靜地浮在地下室的上面,無奈而無助地看著自己的肉體橫陳在那裡,看著曹華棟以一個職業醫生的冷靜和冷漠處理著自己——)

曹華棟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在年輕氣盛的他的眼中,葉洪昇只是一個用來做實驗的實驗品,他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原本連在一起的各個部位分開,眼睛、鼻子、胳膊、手、心臟、肺、胃、**、陰囊……

具有醫學天份的曹華棟天生對人的器官具有獨特的**性,他喜歡這些人體的器官,看著他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親人,感到莫膽的興奮和激動。要開展一項偉大的超前的人類研究,是需要大量標本的,而他知道這些人體器官哪裡是最優質的,哪裡隱藏著病灶,哪裡需要儘快割下來像垃圾一樣扔掉。

曹華棟熟練地拿起手術刀,沿著他熟悉身體部位劃下去。一雙纖細白晰充滿青春血脈的手,一雙握手術刀的手,此刻,冷酷殘忍地揮動著,像在葉洪昇死亡的肉體上跳倫巴舞。

葉洪昇被開腸破肚,裡面是漿白色的肉,還有各種各樣的器官……

葉洪昇的遊魂像一名無辜的患者那樣,無奈地注視著自己的肉體手、肺、心臟、**、睪丸……被曹華棟一塊塊像村中過年分割馬牛羊的屍體一樣被分割著。但,氣若游絲的他卻無能為力!

曹華棟將葉洪昇一塊塊地解剖,小心翼翼把它們放進一個個獨立的玻璃器皿中……做完這一切,曹華棟終於舒心地露出了一臉的微笑。他從一個盤著幾條死蛇的酒瓶中倒了半杯酒,一口氣灌下去。然後一抿嘴,滿足而愜意地環視著他的這個簡陋而獨特的祕密處所。他應該感謝自己那個膽大敢為的哥哥,因為他的黃金洞倒塌事件掩蓋了葉洪昇神祕的失蹤。哥哥一走了之,一個爛攤子自有人去收拾。更絕妙的是,沒有人知道,葉洪昇並沒死在黃金洞,而是成了一個野心勃勃的年輕的醫學實驗品……

凶手曹華棟安然無恙。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把懷疑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

當年的一幕幕,如此清晰地在曹華棟的腦海一一閃過。

時間一晃就是30年。

30年物是人非,曹華棟以自己超常的耐心與毅力,終於迎來了即將的成功!超能人很快就可以擁有超常人類生命!他的青春與心血不應該白費,也沒有白費!想到這裡,原本頹喪落寞的曹華棟又激動興奮起來,體內的血又開始不安地激盪流淌。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哥哥曹華琪就要趕回來,曹華棟保證將完美無缺的超能人交付給他。然後由他從香港帶到國外,以後的運作就交給曹華琪了。而他只需要再耐心地等待、等待,至到不久後突然有一天,世界上將突然出現一條暴炸性的超人類超能人新聞,而他這位超能人之父,將慢慢地走進世人的視野。一個醫學大師,一個醫學狂人,一位諾貝爾獎強有力的競爭人選……曹華棟的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的笑。

“HA——YA——KU——

HA——YA——KU——”

好象有什麼聲音從窗外飄進來。這種聲音微弱但淒涼而恐怖,像遊絲一樣飄進曹華棟的耳鼓。起初曹華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並沒有注意,他以為只是自己耳朵的錯覺,但它的確存在,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

聲音來自哪裡?來自屋頂?來自堂屋?還是來自東屋自己的臥室?

曹華棟抬頭四顧,這三間房的確很有些年頭了。

不可能在屋頂上面!他猜想聲音應來自東屋臥室,那裡是他和妻子共同居住的地方,妻子死後他就一個人居住。曹華棟站起身,悄無聲息地穿過堂屋,來到臥室。臥室除了必需的睡眠用品之外,什麼也沒有。

那種聲音似乎有腿會自己跑。現在,HA——YA——KU——又從院子裡傳來。曹華棟轉回身,從堂屋出來。小院不大,但很整潔,靠北牆有一片花木盆景,月月紅、仙人掌、君子蘭、文竹等萬紫千紅。曹華棟以為聲音來自院內那些盆花之間,但走到小院裡後,那個神祕的聲音彷彿在和他做迷藏,又似乎在引領著他,它又轉移了。

曹華棟疑惑地停住腳,支起耳朵仔細地聽。

這一次,HA——YA——KU——來自地下室。

地下室門口植著幾棵不知名的樹,不算高,卻枝杈繁密,就像一個屏障,把那扇地下室的門隱蔽著,彷彿是自然天成。

曹華棟皺著眉頭,現在,他肯定那聲音來自地下室——他的實驗室內。

“HA——YA——KU——”

曹華棟感到莫明的奇怪,哪來的這種怪異的聲音?

曹華棟摸出隨身攜帶的鑰匙,開啟地下室的鎖,輕輕一推,門無聲地開了。

地下室內只有微弱的一線燈光,那是他一年四季開著的夜燈。為了看得更清楚,他的手在牆壁上一摸,摁亮了大燈。地下外室內燈火通明如同白晝。這裡他再熟悉不過了,他在這裡辛苦地工作,勤奮讀書、學習,世界上最先進的醫學科技他都瞭如指掌,爛熟於胸……現在只有他心裡最清楚,在所謂人體研究與開發方面,他已經走在了世界的前列,那些在國際人體研發會議上發言的專論,他們的研究成果或者結論,在他看來早已經落伍了。

怪異的聲音,突然靜止。

曹華棟詫異地四顧,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做惡夢,他拍了拍牆面,“叭叭”,感覺手生疼生疼的。

不是做夢。那麼,剛才的聲音從何而來?

曹華棟慢慢地來到書桌旁,狐疑地上下左右前後看了看,書桌下面除了黑暗,沒有什麼異樣。他把視線慢慢地投向那個最隱蔽的角落,那裡有一條豎直的光線!

內室的門沒有關嚴!

是自己早上出來時疏忽了嗎?不應該!一向做事嚴謹的自己怎麼會忘記把那個內室的門關嚴呢?萬一女兒玉娟來到地下室看到怎麼辦?曹華棟慢慢地走過去,輕輕推開內室的門,走進去。

“唿啦”——有什麼東本倒下摔碎了。

曹華棟急步過去。是一個盛著纖長下肢的玻璃器皿倒了,醫用玻璃碎在地上,人的腿骨和腳趾原來浸泡在藥液裡,這時全跌落在雪白瓷磚地面上。

究竟是怎麼一回會事?沒有人碰它怎麼會自己跌落呢?

曹華棟懷疑是自己沒有放好!他走過去撿起那個腿骨,來到附近牆壁處找了一個新的玻璃器皿。

突然,耳畔傳來“嘎吱、嘎吱”聲音,好像有人在嚼咀骨頭。

曹華棟站住腳,沒有回頭,因為那個聲音就來自他的背後不遠的地方。

是人?

還是一個怪物?

“嘎吱嘎吱”,聲音很清晰,決不是自己耳朵的錯覺。

地下室不會有外人進來。為了保證自己的研究順利進展,他的這個地下室已經做了非常嚴密的防範措失,確保萬無一失。

誰會進來呢?

曹華棟額頭上浸出了細密的汗水。回過頭,他將面臨的是什麼?但不回過頭去,他將永遠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發出如此清晰的如老鼠嚼咀枯木的聲音。坦然面對一切,看到真相!曹華棟下定決心,猛然扭過頭來,瞪大雙眼,他希望一下子將那個發出聲音的東西看清楚,謎底將全部揭開!

然而,什麼也沒有!

是的,和他剛進地下外室遇到的一樣!那種聲音神祕地消失了。

曹華棟長長地出一口氣,也許真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最近總有些細節令他疑神疑鬼。曹華棟扭轉身,拿起一個玻璃器皿,倒上特製的浸泡溶液,將那根白森森的腿骨放進去,他端著玻璃器皿走回到原來的地方,小心放好,然後,他伏下身——

那個腳趾骨哪裡去了?

曹華棟清晰地記得它是在地上躺著的呀!

但現在沒有了,不見了。

那是三十年前葉洪昇的腳趾骨!他一直放在那個玻璃器皿中儲存著。可是,現在它卻不翼而飛!

剛剛平靜的曹華棟又出了一身冷汗。恐怖在這個時候突然擊中了他。女兒曹玉娟說她遇到了吸血鬼,那兩個年輕的護士變成了吸血鬼,已經煙消雲散。難道葉洪昇——?

曹華棟不敢往下想,他急忙轉過身,朝裡面走。也許是那個超能人提前成活了?不可能,他需要至少24小時的時間來細胞分合轉化。

那是為什麼?

轉過影背牆,在寬大的中央臺面上,躺著那個“人”,上面用超絕隔膜蓋著。這個“人”比一般人要高大,膚色如生。

“你還在這裡!”曹華棟慢慢走過去,生怕驚醒它似地說:“你是不是等不及了,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我們還得等,30年都等過來了,我相信我們需要的東西會很快會到來的!到那時候,我們一定會成功的,一切都將被證明,我才是世界上真正的超能人專家!諾貝爾文學獲得者!”

曹華棟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湊近超能人,如走近自己的心肝寶貝那樣。他的臉隔著透明的玻璃,離超能人的臉越來越近。

超能人碩大的頭顱安靜地側躺著,彷彿一個巨人在沉沉地睡眠。

“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就能開口說話了,你的聰明的大腦對這個世界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麼呢?最優秀的人體的組合,你才是人類的精英,你可以控制一座城,不,一個省,不,你完全有能力控制一個國家,甚至這個地球世界!如果你願意,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你惟一服從的,就只有我!這才是我的夢,我的理想!”曹華棟與超能人低聲私語。

地下內室陰森森的,只有曹華棟像一個神經質人那樣喋喋囈語。

突然,一直緊閉著雙眼的超能人眼瞼一翻,兩隻大大的眼睛睜開了,但它們並非像曹華棟預計的那樣黑眼珠明亮而充滿智慧,而是這兩隻大眼睛裡充滿了仇恨的血紅,那是隻有魔鬼才有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