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卷 --十月 06 難道無心之失

第五卷 --十月 06 難道無心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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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十月 06 難道無心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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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澤戩見我毫不反抗他的詆譭,本來得意洋洋,卻發現梁舒雲竟然涵養那麼好,主動轉開話題不再追究,頓時覺得無趣。如果他再說些更離譜的我的“惡行”,反而會畫蛇添足,索性就著臺階,也轉到任教授身上。“憑梁學長對書院的瞭解,任教授真的那樣受到排擠和欺負麼?書院高層應該有更多的人支援她尊重她,她才能短短五年就被破格升為教授的吧?”

朱澤戩隨便一說,就顯得比我深遠許多,把話題帶入了較高的談論層次。我幾乎插不上話,只好收拾起清水薰的衣服,找地方暫時涼一下,藉此逃避發言。梁舒雲看了我一眼,以為我是心不在焉,對任教授的關心也就表面上做做樣子。他神色凝重道:“身為學生會主席,我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書院的高層。據我所知任教授能夠有今天的成績,除了她自身辛勤耕耘,學問淵博之外,確實是獲得了一些人的支援和認同。但是她面臨的阻力一向比男性教員大許多。任教授是我尊敬的教授之一,我從心底是不希望她被人謀害,陷入困境。”

我忍不住試探道:“這麼說梁學長對任教授有仰慕之情?”

梁舒雲溫和笑道:“我一直沒有女友,書院內早有傳聞說我可能暗戀任教授,其實我已經澄清過這個誤會,不敢有損任教授的清譽,造成更多人的煩惱。”

我慚愧道:“啊。對不起朱澤戩若有所思道:“那麼梁學長還沒有遇到喜歡的人麼?不會看上了我的阿炫吧?”

梁舒雲地笑容仍然維持在臉上,眼裡卻浮起一絲迷霧般的憂傷。[1--6--K小說網,電腦站www,shushuw,cn更新最快]。他口脣微動,終於是沒能說出什麼。不承認也不反駁。

我的心一顫,當初那封匿名情書上地雲紋印章。還有之前幾次與梁舒雲接觸時他對我的溫和態度,都讓我禁不住產生了一種自我陶醉地幻想:難道梁舒雲就是給我寫匿名情書的人?他那麼優秀,卻一直沒有女友,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並非眼界太高。而是他喜歡男生又不敢曝光自己的同性戀情結吧?

此時窗上的任教授悠悠轉醒,看見房間裡多了三名穿著校服的學生,略有些詫異,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我剛才是昏睡過去了麼?”

梁舒雲上前一步將我們地來意一一說明,而後提起房間裡彌散的古怪香氣,詢問任教授那藥物的來歷。

任教授吃驚道:“梁舒雲,你說那種香氣是讓我高燒昏迷的主要原因?還認為是有人故意謀害我?”

梁舒雲點點頭道:“是啊,能散發此種香氣的藥物並不常見,若非我以前有所接觸。親身體驗過藥效,也不敢有此斷言。恕學生冒昧,剛才已經發現藥味是從您床頭懸掛的香燈內散發出來。故而擅自做主開窗通風,關閉且挪開了香燈。這物品是什麼人送給您的?那個人恐怕對您居心叵測。”

任教授迷茫道:“這香燈是我自己做的。其內香料是從花匠女兒甄素素那裡討來的。我當時選了好幾種。這只是其中一樣。”

梁舒雲奇怪道:“如果是任教授自己挑選地香料,莫非這次的事件只是偶然?”

朱澤戩沒有被表象迷惑。更進一步問到細節:“任教授,您選了哪幾種香料呢?為何湊巧在今日用了這一種?”

任教授解釋道:“我以前也經常向甄素素購買香料,通常是挑選中意的幾種,每種分開包裝。前兩天我挑了四種,其餘三種在包裝地時候出了問題,需過幾日再去拿。”

朱澤戩分析道:“我覺得甄素素可能有問題。”

他們談起甄素素,我趕緊說道:“甄素素我認識的,她是聾啞少女,心地善良,經常會給小動物餵食,怎麼會害任教授呢?”

任教授也十分認同我地觀點:“甄素素天生聾啞,我進入嶽麓書院之後偶然與她結識,因為我懂得手語,能與她簡單交流,閒暇時候教她讀書識字,我們關係一直很好地。她是友善又有些膽小的少女,怎麼會害人?”

梁舒雲說道:“甄素素我也聽人提起過,她父親老實憨厚,一直是書院地花匠,她母親早逝,她天生聾啞與旁人很少來往。會不會是什麼壞人,看她與任教授熟識,利用她的單純善良,揹著她在香料上動了手腳?她那些香料都是從何處得來的呢?”

任教授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前我去找她,看她採集晾晒花瓣,估計她的香料應該是自己製作。或許她是無心之失,一切都是巧合。那天我去她那裡買香料的時候,其它三種本來已經包好,純屬偶然被一隻淘氣的小黑狗弄亂弄溼。香料混雜潮溼,味道就不純了,甄素素想重新收拾整理,所以還需幾日才能弄好。”

小黑狗?它絕對不是一條普通的狗,更不可能淘氣搗亂。那麼它為什麼在這種節骨眼上,給一向善待照顧它的甄素素添亂呢?

不會是任教授一時不慎得罪過小黑狗,小黑狗借刀殺人,故意打擊報復吧?這事情我抽空一定要問清楚。

如果小黑狗不是無心之失,那麼我以後要謹言慎行,千萬不能惹惱它,走路也需要多留心腳下,尤其黑燈瞎火的地方千萬別踩到它漆黑漆黑的身體。

朱澤戩突然說道:“阿炫,你之前提過帶小白去看小黑,小黑是不是甄素素的小黑狗?”

我說道:“甄素素那裡確實住著一隻小黑狗,不過那是她收養的流浪狗。那條狗脾氣不好,性情古怪,我的小白都會受它欺負。”

“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們不多打擾任教授休息了。”朱澤戩貌似想起了什麼關鍵問題,擺出一個藉口,又說了一些尊師的場面話,對我連使眼色打算開溜。

有梁舒雲在,任教授已經醒過來,不用我們多擔

於是我的關注重點轉移到了依舊昏迷的清水薰身上,我問道:“梁學長,清水薰還沒有醒過來,要不然我們先把他帶回宿舍,請學長有空再來幫他治療?”

任教授詢問道:“清水薰為何會昏迷呢?難道也是那香料作怪?”

我當時心懸在了嗓子眼,生怕梁舒雲或者朱澤戩提起我“虐待”清水薰的事情,破壞我在任教授心目中的光輝形象。結果那兩人似笑非笑,各懷心事,不約而同選擇了最簡單地點頭認同方式,誰也沒多說話,放了我一馬。

梁舒雲在我們即將離開任教授的房間時,低聲叮囑我道:“阿炫,我過一會兒就回診療室,給清水薰配些調養的藥物,希望你能來取一下,最好單獨來。”

朱澤戩質疑道:“為什麼讓阿炫單獨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