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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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即便依偎,也無法攝取溫暖。
只求,這一瞬之事,能永世長存於記憶中。
我微抬首,見琴姐已閉了目,想是累壞了,輕搖琴姐,細聲說:“琴姐,起身,回房睡吧。”
琴姐眼微睜,對我一笑:“無礙,沐兒,這幾日,留在樓裡,不要出門。”
我點點頭,想著那東方緒府,竟是去不得了。
琴姐得了我的應允,便起了身,揉了揉我的發,回身,上了樓。
靜看著琴姐離去,想著樓上的姐姐們,必也是躲在房後,聽著我倆的交談,才復又安心的躺回**吧?
琴姐房中關門聲,意外的響亮,震了整個樓,而樓中卻無任何異議聲。
嘆,這□樓,夜夜笙歌,必是累壞了姐姐們,卻仍需為我擔憂,這份人情,在這亂世間,難能可貴。
轉身,走進裡間,看向盛開著的薔薇,鮮豔奪目,卻是無需我再照顧了。
回了房,卻呆愣,無了瑣事煩身,竟只覺安然無味。
看向房中牆上,那一抹壁畫,是夜間的山河,沉靜而威嚴,忽地起了作畫的興致。
尋了許久,紙墨筆硯,皆放置於桌邊,攤了紙,提了筆,呆愣,不知作何畫?思緒混亂間,腦中閃過的,是那一輪彎月,下筆,失了神。
再回神,看了看畫,畫中,一輪彎月掛於天邊,薔薇花在暗處爭香奪豔,那豎立於薔薇花間,衣冠楚楚之人,嘴角微勾,眼神清澈而深邃,那人,不就是龍宇?
怔了怔,想動手撕了這畫,真下手之時,卻有絲不忍,再看時,那人神色模糊,並未有剛見是的樣貌神色,一驚,放了手,跌在了地上。
我,心念間,竟是龍宇?我身為男兒,相思於另一人,而那人,與我同為男兒身。我,襲沐,竟是有那斷袖之癖,竟是真的念上了那龍宮的龍,天上的仙?
抬手,狠力的甩上自己的臉頰,“啪。”的一聲,響遍了屋中,竟有了迴音。
臉上的疼,抵不過心底的愁,復又抬手,“啪。”
直至有一抹鮮紅低落,才思及停手,臉上疼痛如火燒。從地上爬起,走至鏡前,那鏡中人,雙頰通紅,微腫,嘴角滑落一絲鮮紅。
抬手,輕擦去鮮血,觸及,疼痛有些微的加深。
嘆,怪自己一時衝動,現下可好,如若讓樓中的姐姐們知道,便又徒增一場擔憂,今日,是連這房門,也不能出了。
思及此,退了外衣,上了床,躺下,閉上眼。欲睡,腦海間,又閃過那龍宇的樣貌,掙了眼,坐起,輕嘆,我這是,中了什麼法,為何如此怒打,竟打不醒自己?龍宇那雙清澈而深邃的眼,就那麼讓人難忘麼?
抬手揉了揉額間,襲沐,你動了心,有了情,妄作逃離,只會越陷越深,何不安然接受,讓心念之間回以寧靜?如是想,便是慢慢接受了對龍宇有了愛慕。
輕笑,許是女兒身裝扮太久,連自己,都忘了身為男兒之實了?所以,才動了那女兒家的小心思。今夜,不去赴那約,不做那天地無所不能之人,龍宇,便也不再會遇見了。過了明年,回了男兒身,這份情念,即便消逝了吧?
安然,躺回床,閉眼,竟真的,慢慢睡去了。
“沐兒。”
是誰喚我?睜眼,疑惑,眼前之人,背向著光,竟看不清面目。
“沐兒,你醒了。”
坐起身,外已入夜,聽聞這聲音耳熟,卻想不起是誰,微愣:“你是?”
“怎麼?沐兒不來赴約,竟是忘了龍宇了?”
細看,見龍宇雙手已摟上我的腰,坐於床邊,與我,狀似親暱。
欲退,竟提不起力氣,微愕,怎地睡了一日,便失了力氣?
“沐兒,我施了法,不想見你推卻。”
皺眉,心中並不歡喜,被人所縛,即便是龍宇,我也無法歡喜。
“沐兒這是,生氣了麼?”
扭頭,不予理會。
“沐兒的臉,是被人打的麼?”
龍宇的聲音傳入腦海之際,龍宇已伸手撫上我的臉頰,輕輕撫著仍舊微腫的頰。
想躲,卻因龍宇的小心撫觸而棄了這念頭,咬了下脣,不願出聲。
“沐兒,為何打自己呢?”
微驚,回頭正視龍宇,見他神色間閃過一絲疼惜,心上,竟有一絲顫動。
“沐兒下賤。”
低垂眼簾,意外見於龍宇脖頸處掛著一把玉鎖,極為炫目。忍不住伸了手,輕撫上那玉鎖,觸及手中的,是冰冷的。
“沐兒怎如此說?沐兒是那超越因果之人,怎會下賤?”
見我沒回話,卻意外的撫著他身上配著的玉鎖,龍宇忽地一笑:“沐兒是喜歡這玉鎖麼?”
下意識點點頭,尋思著,如若是我,便將這玉鎖貼著脖頸,讓這冰冷的觸覺化為溫熱。
“那,送給沐兒吧。”
龍宇語畢,竟真的伸手扯了玉鎖而下,放入了我的手中。
微愕,不明所以:“公子這是?”
龍宇湊近我,笑,意外開朗:“沐兒喜歡,便是沐兒的。”
“沐兒不能隨意收了公子之物。”
反手想推卻,龍宇卻把手又摟回了我的腰間,身體更挨近一分,手中的玉鎖差一點掉落,連忙握著了玉鎖,感受著這冰冷。
“沐兒不是喜歡麼?”
輕嘆:“雖是喜歡,然,畢竟是公子之物。沐兒不敢要。”
龍宇靠向了我的肩,耳邊清晰的傳來他的嘆息聲:“沐兒,龍宇的,便是你的,懂麼?”
愕然,竟忘了言語。
“沐兒,如若你為女兒身,我必會與你,結為夫妻。”
有點驚慌,這龍宇,竟是知曉了我的心思?若為女兒身?這算是委婉的拒絕麼?
“公子”
“沐兒,喚我一聲龍兄吧!”
龍宇截了我的話,言語間,似是多了一份寵溺。這突兀的改變,為何?因我那心思被他知曉?他,予我一份憐憫?
咬了下脣,無法言語,思及此,竟覺心中一痛。
“沐兒?沐兒?怎麼了?”
龍宇見我不答,微推離了我。我握著玉鎖,渾身無力,心中那份疼痛更甚,卻苦無發洩之處。
“沐兒,你竟有如此殘疾?”
龍宇微愕的表情印進我的眼,我想推卻,沒了力氣,握著玉鎖的手,也只是勉力的握著,該如何抵禦這份錐心之痛,時至今日,仍無可奈何。
“沐兒,這是上天的公平麼?”
呆愣許久的龍宇,輕嘆間道出此言,伸手,撫上我的胸前,嘴邊卻是念念有詞。我聽不清他言,只覺頭間一陣疼痛,神智慢慢變得不再清晰,模糊間,手中的玉鎖,已抓不穩,從手中掉落。
再睜眼時,房中只我一人,天已亮,只覺是夢一場。
起身,“啪嗒。”一聲,疑惑,是何物掉落?四下打量,竟是那玉鎖,跌落在床邊。
拾起,觸於手間的感覺,仍是冰冷。
昨夜之事並不是夢?龍宇,當真來過?這玉鎖,是他留下的?疑惑間,心中,卻是歡喜的。走至梳妝檯,尋出了一根細繩,細心的從玉鎖洞孔間穿入,再抬手,帶上脖頸。
抬眼看向鏡中人,那冰冷漂亮的玉鎖,在頸邊,意外的合適。
笑,把玉鎖收入領口,冰冷的觸感貼了頸,略有不適,咬了牙,忍了下來。
推開門,欲走至樓中閣樓,卻在花間,見了語嫣。
語嫣蹲在牡丹花前,伸手撫著牡丹朵兒,我走近,她似是沒有察覺一般,仍獨自望著牡丹花出神。
“語嫣?”
語嫣抬首,神色間皆是無神之色。語嫣這是怎麼了?伸手觸及她的臉,竟是冰冷的,驚嚇得縮回手,卻見語嫣垂頭,續又看向那些牡丹花兒。
心中疑惑,再伸手,未及語嫣,語嫣已向右邊倒去。連忙扶起語嫣,伸手撫上語嫣的鼻間,竟是沒了氣息。
微驚,咬了咬下脣,即便會傷了自己的身體,也要呼救的:“琴姐,琴姐,快來人,有人麼?”
努力吼出的求救聲,終是叫來了人,是侍衛總管石珂。
石珂走近我,見是我,臉上多了份擔憂:“沐兒,怎麼了?”
“語嫣,石大哥,看看語嫣,快看看語嫣。”
石珂俯下身,伸手摸上語嫣的鼻間,一驚,縮了手:“我,我這就去找大夫。”
語畢,石珂轉身就跑了起來。
我忍著心口的疼,看著語嫣閉上的眼簾,心念間,皆是那一句:“語嫣,請不要死。”
當石珂帶著大夫到來之時,我便已漸漸失了神智,伸手觸及石珂,用了全身最後的力,說:“石大哥,請救活語嫣。”
再次睜眼,身邊的人,是琴姐。
琴姐的眼微紅,似是哭過,身邊一片安靜,語嫣,安好麼?
想問,卻被琴姐抬起的手止住,琴姐伸手撫上我的臉,輕言:“沐兒,語嫣去了。”
微愕,閉眼,終是接受了。
語嫣,仍是去了。與我同年的語嫣,雖眼眉間閃動著自然而然的妖媚,卻是個細心溫柔的姑娘,總是如姐姐般照料著我,疼惜我。自我來到這□樓,語嫣便是我最好的朋友,怎會,就那樣死去了?是誰?忍心殺了語嫣?
“沐兒,語嫣去的很安詳,別哭了。”
眼淚?我便又是掉了淚?恍然間,伸手,觸及手間的,是溫熱的水液,那便是我為語嫣掉的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