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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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前世今生,又有誰道得清,言得明,那些情,那些愛。

然,那一切,都與我,無關。

如若是平時,我定是會嘲諷一笑的,然,眼前之人,是那猖狂傲慢之人,我的主人,便只能閉了閉眼,作為順從。

得了如此的回答,空似是很高興,收回手,對我一笑,言:“那麼,去吧!”

言罷,一揮手,眼前一切轉變,回到卿摟著我的情景,似是時間在最初定格,此時又重新轉動一般。

“沐兒,你,還好麼?”

卿的疑惑與震驚,讓我嘆了口氣,他是察覺到了什麼麼?

身上的力氣在緩緩恢復,便是開了口,輕言:“無礙。”

“累了麼?”

搖首,等到了身上有了力氣,便從卿的懷中起了身。

“真的無礙麼?”

卿隨我起身,很是擔憂的看我。

續又搖首,對卿一笑,言:“無礙。”

卿不再多言,低垂了那雙血色的睦。

卿,你是否看到,我並不是你所愛的空?你又是否知曉,我不過是空一時興起創造的靈魂?代替空,那一時興起的躲避之心的靈魂?

終是問不出口,轉了身,看了那分岔路口,提了步伐,欲向著東方繼續前去。

然,腦間忽然傳來爆裂般的疼痛,耳中不停的回想著:紫陽,白炙

抱著頭蹲下身,終是止不住疼痛,嘶吼:“奴會尋他們的,會的,不要折磨奴了,求你,不要折磨奴了。”

聲音傳了出去,隱約聽到了回聲,腦間的疼痛也隨著聲音漸漸消失而散去,恢復時,看到的,是詫異不已的卿。

見了如此的卿,我卻是無法解釋,只能任由他看著我。

“以前那傲慢的空,怎會對人稱為奴?”

“你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空?”

“如若不是,又為何在空的體內?”

一句一句,隨著聲音緩緩走至我身前的卿,伸出手,撫上了我的臉頰。

“這是空的身體,不會錯的,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如此言語著,卿忽地把我攬入懷中,在我頸勃處,深深吸了一口氣,方才言:“這是空的味道,不會錯的。”

沒有多久,又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微推離了我,看進了我的眼睦。

“這雙眼,亦是空的。然,這靈魂”

卿的手放置於我的胸前,有什麼東西隨著他的手緩緩入了我靈魂,讓我不禁顫抖。

許久,卿續言:“我卻是不能確定,是否是空”

聽聞此言,垂了眼簾,看向了在我胸口上,屬於卿的手。

是否是空?如若我回答不是,會有什麼後果?空他,會出現麼?會面對麼?他允我去一趟秦王墓,允我再見一次幽垣,便是因為,仍不急著面對麼?瞬間,有了一絲好奇,是怎樣的情感,會讓那超越因果之人,全然不顧一切,傲慢之人,會害怕到逃避?

“你真的,是空麼?”

深呼吸,抬了眼,看卿,言:“我從以前便告知與你,我不是空,我的名字叫襲沐。”

卿看我的眼,似是要看穿了我的靈魂一般,深刻著的血紅,在我眼前不停的加深。

許久,方才聽聞卿言:“沐兒,空去了何處?”

他信了?如此思緒,卻見那雙血色眼目忽地閃出了光芒,卿伸手,用力的一拳,打在了我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我無法言語,只能俯下身,抬眼看卿。

“你騙我,你明明是空,我看到了,那道刻在靈魂中的傷疤,我親手刻上的,空,你真的欲如此決絕?”

這一瞬間,我有一絲呆愣,不知空是用了什麼方法讓卿如此相信,然,我卻是明瞭了,他不願讓人知曉,我曾經,存在過。

“對不起,卿。”

思及此,便是不忍心了,直起了身,伸手撫上卿的眼角,血紅色的睦,那裡面顫抖著的,是名為心疼的東西麼?

“空。”

被卿擁入懷中時,聽到了這一聲呼喚,覺得心,都已冰冷。

腦海中閃過那一隻黑色的貓,漸漸有了一絲希望。

幽垣,如今,只有幽垣仍記得我,我襲沐,曾經存在過的事,只有幽垣記得了。也只有幽垣,未涉及那些前世,未有空的任何記憶,他所接觸的,是我。

微嘆一聲,伸手抱住卿,心中所想的,只是希望能快些找到赴日劍,救了東方緒,再快些,見了幽垣,便是,無憾了。

“卿,你是否知曉,白炙與紫陽此時,身在何處?”

卿聽聞,微推離了我,很是疑惑的模樣,言:“為何問及他們?”

垂眼,不敢正視卿,在我心中,他們三人,是空的情債,而情,本該只屬於一人的。

“帶著他們,一起去秦王墓。”

“為何?”

卿的雙手緊抓了我的雙肩,讓我有一絲吃痛,然,我仍是沒有抬眼看他的勇氣。

“空,告訴我,為何?難道你不信我的本事?還是,無法割捨”

“不是,不是這樣的。”

阻了卿胡亂的猜測,卻是不知該如何說下去。難道要我對他言,是空本人的意思?是空他,不願我逃離他的債,要我去面對?這些,又如何說得出口?

“那是什麼?”

“卿,信我,帶他們一起,無任何意義。”

“真的?”

“真的。”

“那你看著我,空,用你那雙眼告知我,你所言非虛。”

抬眼,看進卿那雙血紅的眼目,緩緩開口,言:“帶著他們,無任何意義。”

許久,卿笑了,第一次,我竟覺得卿很是俊俏,那種,屬於翩翩公子的颯爽。

“空,我們走吧,他們在古蕩鎮外,三十里地。”

聽聞此言,讓我驚大了雙眼,純白之地,白炙與紫陽,竟然在純白之地?

“怎了?空?”

停了思緒,緩緩搖首,言:“無礙。”

“那麼,空,走吧!”

卿牽起我的手,握在手中,似是生怕我有所離去,然,我未由著卿帶領,只是停在原地,看著卿。

“空?”

那一聲一聲的空,聽在耳中,只覺刺耳無比,多想對卿說,我不是他的空,然,又何必了?何必傷害那些,已然註定會被空傷害之人?

“卿,喚我沐兒,可好?”

“為何?”

卿的神情再一次帶了疑惑,我卻無法回答他的疑問。

對視許久,卿方才一笑,言:“沐兒,走吧。”

頷首,提了步伐,隨著卿,走入了另一條路,腦海中忽地閃過思緒,是否,先去見過幽垣?

一路上,一直在思索著這個問題,也未來得及看清身邊的景物,直至耳中響起一陣巨響,“碰”的一聲,我便是被什麼用力的向後一退,又有什麼東西落了地。

細看,那一抹血紅在眼前漸漸蔓延,卿倒在一塊大石下,周身,全是血紅色。

那些是血麼?如此思緒,竟是整個人都為之顫抖了,走近卿,蹲下身,撫上地上的血,冰冷。

“卿,卿,回答我,卿”

不停的喚著卿的名字,然,卿躺在地上,全然沒有反應。

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死去?卿不是一位很有本事之人麼?怎麼會如此輕易死去?

“卿”

3纏繞,不停的響,是什麼東西?

起身,揮手,欲揮走那些聲音,然,仍是不停的響著,漸漸的增大著聲響,似是要震破了我的耳膜。

“不,不,不要再響了,不要再響了。”

忍不住的如此低吼,卻仍是止不住聲響。

嘶吼到失了力氣,跪下身,眼前是那血泊,耳邊是那嗡嗡的聲響,我只覺自己就要崩潰之際,一道藍光閃現在卿身上,與血色相應,竟是異樣的漂亮。

“沐兒,可%D邊是那嗡嗡的聲響,我只覺自己就要崩潰之際,一道藍光閃現在卿身上,與血色相應,竟是異樣的漂亮。

“沐兒,可知錯?”

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同時,嗡嗡聲便也隨之停了。我低垂了首,終是明白,那一切,是空給我的處罰。

“奴知錯。”

言罷,那些藍光漸漸消散,帶走了血紅,石頭也緩緩碎裂,卿躺在前方,緊閉著雙眼。

見此,仍是不敢動彈,我知曉,空是有事吩咐與警告的。

“沐兒,記住,卿是我的人,不准你囧囧他。紫陽是我的人,亦不許你囧囧他。白炙是我的僕人,你該知曉分寸!”

“奴知道了。”

“還有,此次前去,不準再對紫陽表達任何情意之色,可懂?”

“奴知道了。”

“那麼,好好照顧卿吧。”

“是。”

沉默許久,直至確認空的聲音不會再次響起,抬首,起身,走至卿身側,抱起卿,細細撫著他的臉。

被血染上色的衣裳與那血紅色的長髮,似是呼應著什麼一般,深暗著。

“卿,對不起,卿。”

那雙血紅色的眼緊閉著,如若再也無法睜開,我想,我是愧疚的。司徒昶為我,不,是為了空灰飛煙滅,甘之如飴,即便不是我,也不能辜負了那份情。如若卿就此死去,我便是愧疚與司徒昶的。

“沐兒。”

如此思緒,忽聞一聲輕喚,細看,是卿睜了那雙血紅色的眼。

“卿,疼麼?”

卿對我一笑,言:“不疼。”

聽聞,心中似是被一根細絲牽扯,卿的兩字不疼,徹底纏上了我的心。